第21章 锁妖塔画壁境遇,覆天顶之战重现

诗曰:

厥阙嗣师道,轰鸣荡蜀川。

问由锁妖阁,点破弥天缘。

正等间,那脚步愈来愈近,渐而停住了脚步,墙那头似乎也在等待着墙这边的动静。亦是等待着

手持的灼言剑,似乎已然感觉到一股强劲的暗流而来,魔煞之气渗透这不知多厚的面墙,剑气沸腾,一道强烈的剑气划过石墙,闪过耀眼剑光。好剑气,怎见得那石墙被剑气划过崩裂开来,激起阵阵尘土,众人目不能视,声声咳嗽,概是灰土呛着所致。

云凡迅速用袖褶挡住灰土,借雷灵珠的灵光,放眼眼前,宽敞许多的石室之内,挂满字画,除此并无他物。先前所听得脚步声甚是蹊跷,并未发现有甚物接近的痕迹,视野之中只有四壁。

“奇怪刚明明听到我东西接近这墙的,为何却不见踪迹。”云凡走进石室,四处寻迹,喃喃自语起来。

“难道此人也会隐蛊术?”小蛮眼睛睁得圆溜,躲在龙幽身后,抓着其手臂轻声说道。

雨柔朝四壁挂着的壁画打量起来,深深被其吸引,不由说道,“你们看这些画,好像在记述些事迹。”

云凡打着灵珠过来,望着墙上的画。虽说其自小没读过什么书,没赏过什么画,但这浅显的画也还是能看得懂的。四壁画的如何,怎见得:

四壁之画,皆陈一事。执剑之徒,受困于四派门人。力竭仍战,无丝毫怯意。其手足心腹之人,送一怀襁褓之妇出山

四人俱被此画所引,若身临其境般感受到这场劫难之中,入得画中,四人却不知意。

立于山门,仰头而望,“净天总坛”四字格外醒目,山路上横尸遍野,鲜血染红了石阶,顺着山路流滴着。其身着不同派别衣服,死状各不一。

“这是哪里?我们不是在石室的吗?怎会到此?净天教?”龙幽望着这满目苍夷,杀气漫山的地方,问道。

“是啊,姜公子,我们不是在看壁画的吗?为何却到此呢?”雨柔问于姜云凡,见云凡失神似得,许久不知应答,便叫唤起来,“姜公子,姜公子,云凡——云凡——”。

良久,良久,云凡脸颊上滴下了眼泪,似乎能感受到些什么,“净天教”不就是其传说中父亲的教族吗?不就是师父口中一直说的二十年前所发生的武林四大家族围攻净天教总坛吗?

云凡还是沉默着,不说话,只是眉锁春山,愁容可掬。

这时,一对人马自山脚而来,看穿着乃是唐门中人,雨柔见是本门门人,心中疑惑,便决定找人问个清楚,于是挡在了路中,等待着门人接近。

“你们何故到此,可否看到我爹。”雨柔见人马迎面而来,问道。

这对人马似乎视而不见,自雨柔两边而过,任由雨柔如何喊得却不见人马停顿回话,只是径直望山上而去。

“怪矣,为何视我如无物,难道咱是隐形的吗?”雨柔不解。

龙幽似乎知道了缘由,解释起来,“据书记载,锁妖塔中所见俱为虚幻,如今我等便是进入这画中虚度空间。我等并非画中物人,故而他们见不得我等,亦不为怪,只得随其上山看个究竟便可。”

龙幽正说间,云凡似已等不急便迈步而上径朝山顶而去。铭记一贫所说“不可走散”,龙幽小蛮雨柔三人紧随其后,追赶着。

愈望山顶,刀剑之音愈加清晰可听,杀声震天,嘶鸣惨叫之声不绝于耳。武林门人句句“杀!!!”,若丧失心智,杀红了眼,不问老幼妇孺,凡魔门中人一句“杀无赦”便是曝尸焦山。

赶至山顶,雨柔不忍厮杀,便叫唤住手,但似乎大伙都不能听得,横加阻拦也是无功。因为四人俱是隐形透明,无力改变,只能听之任之。

武林四大家除雨柔爹唐海不在其列外,其余三大门主俱在力战姜世离,怎见得姜世离神武:

九云冠金霞缭绕,绛绡衣鹤舞云飞。阴阳绦结束,步履应玄机。手持玉阙剑摆动光辉。战得三大门主俱是进退不得,四大家族游勇散将怎敌得着等旷世神功,俱被震飞数丈开外,俱吐鲜血,力衰而亡。

百战之下,三大门主俱不能敌,好个破天一击,致使三门主俱受伤败战而来。姜世离正欲挥剑斩杀三大门主,云凡忙唤“住手。”

姜世离停住手中之剑,朝云凡向望去,以为其能听得自己说话的云凡,走前一步。云凡又听得身后说道,“住手,魔人休得猖狂。”原来是太武率蜀山七圣赶至。云凡站在一边,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静静地看着。

见蜀山七圣赶至,姜世离目视犀利,杀气凝重,深深提气执剑以搏,嘴里狠狠道,“你们这帮臭道士,若不是失了轩辕剑,我姜世离又何故如此,你等今日杀我净天教之人,此仇不报枉为人主,受死吧。”

说罢,一道剑光径朝七圣而来,七圣轻闪而过,躲开一击。姜世离提气聚神,双指指剑,挥剑而射,只见一道星光有盏口大小,朝一贫飞射而去。一贫见星光而来,跃身一个翻身躲闪,直教那光打在身后石碑之上,顿时击碎石碑,化为齑粉。七圣乘其调息之隙,便是个个仗剑而来,虽说姜世离神功盖世却也双手难敌七人,轮战之下,几百回合后,已是精疲力竭,喘息不止。

云凡看在眼里,也只能干着急,他谁也不想有所损伤,一边是蜀山恩师,一边是传说中的生身父亲。云凡只希望姜世离能得以逃脱,免遭屠戮。

姜世离力竭之时,见一苗疆女子妆束,飞跃而来,挡住了七圣的攻势,招架开来,征战间,对姜世离道,“主人,这边由毒影招架着,您先走,带上夫人离开这里。净天教还要您重振旗鼓主持大局呢。主人,快走。”

毒影将姜世离推出战围,以一己之力战主七圣的围击。为见夫人欧阳倩,姜世离手撒一灰土,借土遁朝总坛密室而去。毒影如何得脱此过不表。

但说这姜世离借着土遁离开,龙幽亦遁云凡干人随其后,一看究竟,不敢有失。遁止于总坛密室之中,听得一妇孺,眼噙泪水,抱着一襁褓道,“夫君,你没事吧?可否有伤?”

姜世离收握住了那妇孺,款款深情道,“夫人,让你受尽了,你和孩儿可好?”

欧阳倩只是摇了摇头,眼睛默默地望着姜世离。

“夫人,你们从这密室离开吧,我还有事要办,待我办完再去与你会和。”姜世离道。

“夫君,何事如此要紧,比我跟云凡还重要?”欧阳倩问道。

“夫人毋须过问,你先走一步,我随后就到。血手,带夫人快些离开这里,莫要有了闪失”姜世离命血手带着欧阳倩安全离开。

血手跪拜道,“血手要紧随主人,不管生死,但求为主人肝脑涂地。请主人成全。”说罢便是深深地一个磕头。

见其忠心一片,便说道,“也罢,有子如是吾心欣甚,血手起来吧。”姜世离扶起跪地的血手,命身后的二随从道,“你等好生照顾主母,不得有失。”

“是,主人。”说罢拜别,待欧阳倩等人走远,姜世离放下断石,密道之门重达千斤,轰然而坠,任由有何等道行也休想打开这石门进得密道。

见至如此的云凡,什么话也不说,只是沉默着,泪水已然润湿一片。尽管雨柔劝慰着,也不曾听得。此刻的云凡早已忘我,眼里只有这段不曾有过的记忆。

七圣赶至,只听得一贫唤道,“魔人休走,快束手就擒,免遭屠戮。”话未必,血手便迎战而来,嘴里念叨,“休想,臭道,受我一招。”血手喷张,利爪必现,泛起紫烟,血手游走,招架攻来之剑,虽说修为不够,不是对手,却也能支撑片刻,谁料青石卖力个破绽,一剑将胸间刺穿,倒伤于地,失血昏迷过去。

“血手!啊!!”姜世离失心大叫起来,血手受伤,心中愤怒难遏。

念起咒语,祭出戾枭,怎见得那怪兽大如巨鹏,头生单犄,狂风焦作,飞石漫天,嘶叫震耳,好生凶煞,见此魔兽,七圣不禁退步,不知此物仙力如,故而以静待动,以待变故。

血盆大口利齿现,嘶鸣嗷叫声震天,巍巍躯体地动摇,吹出口风腾飞尘。如此庞然大物,不知该如何应对。戾枭纵深扑来,尖爪划将过来,七圣齐力对抗,剑剑砍于其身,被剑气所伤,立现剑口,怎料伤口顷刻间便恢复于无形,若无事。

此一击激怒了戾枭,一道玄光绕起身,七圣不解其意,只是警惕着望着戾枭。那玄光涡旋不断,聚天地之灵气,借天地之功,于己一身,一发而来,七圣闻势运功护罩,挡玄光于外形,怎料此功力独厚,七圣不敌,俱受内伤,口吐鲜血,咳嗽不止,手按胸前。

“师兄,今日我等遭此大敌,该当如何应对?断它修行不下千年,我等凡夫功力恐难敌神兽。”草谷道于一贫道。

“如此神兽,自是敌不得,为今之际便只有祭出神农鼎,轩辕剑,炼彩石及五颗灵珠,方能镇住此兽,将其封印,可保无虞。”一贫此话点醒了太武真人。

太武祭出四大神器,道,“一贫师弟所言甚是,贫道倒是忘记这了,以神器之力封印此兽,乃是上上之策。”

说罢,七圣俱齐念咒语,四大神器飞悬

正此存亡之际,戾枭是否将被封印,姜世离是否能够逃脱横祸,且由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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