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天玑宫云凡拜师,李逍遥愧对阿奴

话说四人既得灵珠,未曾有丝毫羁留,径往蜀山去了。碌途漫漫,辛赶而至,入拜青石。试炼之功成。既得灵珠,拜师一贫,自是理之所至,水渠自成之事。

云凡四人满是欢喜,行至山门,但见一背剑弟子胤来等候多时。胤来见得云凡等人而来,迎步上去,行一道礼,说道,“恭喜师叔,贺喜师叔,今喜得雷灵珠功归蜀山,一贫师祖命弟子在此等候各位。师祖在天玑宫有事等候各位。”

“小姜可曾听到,乃叫你师叔,真是羡煞我也。好小子,辈份又高出一截来,不行,我龙幽也要拜个师父,休要低了你小子。”龙幽听得那弟子胤来张口便是礼敬“师叔”二字,便玩笑了来。

这句玩笑之言,小蛮与云凡可不见得是,听在耳里却是当了真。听得云凡是又惊又喜。且问喜从何来?二人自荒石岗相遇相识,共患难与荣辱,共进生死。谓之生死之交亦不为过。今若龙幽拜得蜀山,此后便是系出同门,修炼在朝夕。共同伸张正气,乃是甚妙,故为之喜,不禁喜笑道,“龙兄,若真有意入蜀山门,做得同门,那便太好了。”

“对啊,对啊,如此之来便能每日有人被我欺负了。”小蛮拍了拍龙幽肩膀,圆鼓滑溜之双眼可爱中略带些许小俏皮,盯看着龙幽,嘴角浮过丝丝微笑。小蛮为此说,其意乃是为了留住龙幽,客居蜀山自是尴尬,龙幽必然不好意思。今留其拜师蜀山,便可名正言顺得留在蜀山。龙幽道,“蜀山这么多可以欺负的,又不缺我一个。再者,为何我要留下被你欺负啊?”小蛮气得直朝天玑宫而去,“你!臭龙幽!!”雨柔云凡二人由御风台直上蜀山七宫去了,独留龙幽。

望着云凡二人渐去的背影,唤道,“好小子,做了“师叔”可不带如此待人的。”说罢,亦随着胤来去了天玑宫。

天玑宫内,道童立侍左右,一贫道人举壶而饮,没有酒樽斟酌一样怅然淋漓,好不逍遥惬意,个中滋味,胜比仙人。云凡入见一贫,行拜师跪拜礼,三跪过后,抱拳稽首,乃到,“师父在上,徒儿有礼了。”

“云凡,快快请起。既然你拜师礼已拜,今后便是我蜀山仙剑派中人,做事为人须遵循我教之法,不可逾越,匡扶正义乃是我派立派之根本。斩妖除魔乃我之己任。”说间,扶起跪地的云凡,接着说道,“凌音师妹曾多次告诫于我,慎考虑收你为徒之事。道你乃魔门中人,身有魔戾,不可收为蜀山弟子。然自我见你那日起,便认定你乃正节之士,这段时间黄狗兄一直监察于你身边,早已将你所经过之事告知于我。我甚感欣赏,故贫道打破不收徒弟之说,毅然决定收你为徒。”

听得这话,云凡心里欢喜万分,终于是蜀门中人了,完成了外公欧阳英的心愿,对其这般为自己也算是有了交代了。欧阳英之交代亦是不敢忘却,时刻铭记,烂熟于心。

“糟老头,为什么要故意躲开我啊,哼,不借神农鼎就算了,这么多年了,也不去苗疆看我,就我与师父两人在苗疆。你啥时候能去苗疆见见师父啊?这么些年,师父每逢月夜便倍加想念”提及这些,小蛮心里不禁泛起涟漪,思潮波动着。小嘴嘟囔着,似有万般委屈,憋屈在心里。

如此外孙女怎会不疼爱?一贫道人知道自己这些年确实有愧小蛮,因为曾经约定在每逢中秋十五月夜,便要带小蛮最喜欢吃的桂花月饼去南诏探望她。每每这个时候小蛮都会站在苗寨最高处,抬眼远望期盼着一贫到来。可每每都会在期盼中失望,失望中绝望得流泪。

“你不去看我就算了,为什么这么多年也不去看望师父,师父多少次夜里梦中叫唤你之名字。我也是在师父梦话中才知道,原来师父本名不叫海棠,她叫阿奴。原来你们在我出生之前就已经认识了。”小蛮愤道。

一贫沉默不语,思绪已经悄然将其带到了当年,与拜月那惊天之战后,一贫万分沮痛,已无心照顾女儿。于是便把女儿交与了阿奴,亦就是小蛮之师海棠。阿奴本为女娲族族人,自此便带着襁褓中的李忆如回到苗疆,孤自抚养着心爱之人的女儿。阿奴而后来再经历李忆如生死之痛,抚养大了李忆如女儿小蛮,还将其收我徒弟。小蛮名字的由来,毋庸置疑,人如其名,自小蛮横不讲道理,故而海棠叫其小蛮。

念及这么些年对阿奴之愧疚,自知对其亏欠太多太多。心里不知自念了多少遍“对不起”!举起酒壶便是自饮,以解心中烦愁。

“小蛮,外公不好,答应你之事未能做到,我”一贫不知该如何解释与安慰,毕竟自己所做非好,有愧于人。云凡见小蛮这般为难忙劝慰小蛮道,“小蛮!莫要再如此,你看不出来师父他也是有苦衷的?”小蛮愤慨,怨气更烈道,

“苦衷?他能有何苦衷?什么苦衷能让他如此狠心不见是师父,他可知师父过得有多艰苦吗?他何曾真正关心过吗?”

“我有!”大口饮尽壶中酒酿仙,“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诉你们那段埋藏心中多年的秘密”在一贫讲述下,小蛮才知道原来自己是真错怪了外公。无比得惭愧自己刚那么说他,一把抱住了一贫,哭出了声来。

“外公,对不起,是小蛮错怪你了。可是她既然爱着你,为何不愿见你。”小蛮不解的眼神,疑惑得望着一贫。她不解,很是不解。为何真心相爱却要如此,她心里太过不解大人世界里的想法。

“好啦,小蛮,”一贫擦干小蛮脸颊泪水,轻抚小蛮的头,劝慰着,“这些天下山找雷灵珠肯定很累吧,快回房休息去吧。大伙都去休息吧。”劝退左右后,孤自一人在天玑宫内借酒浇愁,把满是的苦楚埋没心里,不为人知的愁殇,不表于外,饮酒,再饮酒。醉,醉生梦死。

其间到底何故李逍遥不去苗疆,为何不见海棠呢?原来万事皆有缘由。

十八年前,小蛮母亲李忆如正直豆蔻年华,性淳朴率直,诗曰:

芙蓉红颜逍遥女,

江湖丽影如倩。

绯鬋总关风月憨?

情寄青衣郎,

可堪离恨天!

与韩仲晰相恋并产有一女,此女便是小蛮。然好事不能久,魔人残势立誓要除去一贫一门。得知一贫有一女乃在苗疆,便率众前往暗杀。早有眷恋之心的司徒御雪一直暗恋着李忆如,可“襄王有意,神女无心”,李忆如心中早已为人妻。他深知爱忆如,不是拥有她,而是成全她。故而司徒御雪为了救李忆如而身受重伤不治而亡,真乃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有诗为证:

应是青梅许幽香,近水楼台,千里遥望。

少年自是有情痴,恂目美盼,无尽风光

江湖岂赋红颜怅。几缕相思,人间天上。

负爱捐生终无悔,飘零孤鬼,埋心伊方。

虽说司徒御雪以命相救却也未能救得李忆如与韩仲晰二人,二人双双罹难。待阿奴赶至之时魔人早已散去无踪,望着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的竹林。心如针扎,痛不欲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李逍遥。曾经答应逍遥要好生抚养照顾忆如,而今却遭此大劫,如何告知李逍遥。

在竹林深处丛生地,发现一孩儿,乃忆如之女,遂待将忆如夫妻二人安葬之后便将此女带往苗寨抚养。

阿奴乃白苗族的族长之女,相貌如花,灵秀可人,个性刁钻活泼,伶俐可爱。在灵儿死后,阿奴在灵山上为李逍遥吹笛送行,眉宇间的哀伤流露出深深情愫。真是“笛音送客情依依,万般痴心葬雪堆。”

忆如之死着实让其痛不能生,眼瞅着忆如自襁褓中长大,死于魔人之手,心中不知该如何跟李逍遥说得,不知该有何颜面面对深爱的逍遥哥哥。

多少个不眠之夜后,飞鸽传书于李逍遥。怎见得此书写得:

逍遥哥哥特启,分别数年恍如朝暮,自别起阿奴答应替你好生照顾抚养忆如。阿奴不敢有违,豆蔻年华的她钟情于韩仲晰,二人用情为深,阿奴未曾横加阻挠,只希望其幸福以为足。二人朝夕为伴,出入双双,如此眷侣羡煞旁人。

怎料,魔人寻仇到此,忆如不能敌过,待阿奴赶至之时,忆如已经,忆如夫妻二人惟独留下一女,我代为抚养。

自知有愧于逍遥哥哥,无颜面对于你,万般痛苦之下阿奴曾想过以死谢罪,但念及小蛮,故而苟颜活着,将其抚养成人。

阿奴深思之后,做一决定,望逍遥哥哥能答应并做到。无颜面对你,阿奴发誓此生不愿再见到你,若逍遥哥哥做不到,阿奴便即可已死谢罪以慰忆如在天之灵。

小蛮阿奴会好生照顾,待其长大之后我便会叫其去找你,你们爷孙二人自有相见之时。

孤月掷影两相隔,天地为间永难逾。

缘起又落若浮萍,乃断磐石与君决

故事告一段落,小蛮云凡等人各自回房休息,等待第二天的拜师大典。欲知拜师大典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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