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雪，你送他魔具了？”
穆卓云看着在场中飘逸的身影，有点不敢相信，这竟然是一个曾经服务于穆家的司机的儿子。
“没有，他应该是从其他渠道获得的。
彩棠不是说他是城市猎妖队的吗？猎者联盟竟然推举他出来，也许会在身上压下点重宝也不奇怪。”
穆宁雪声音还是那么平静，但是作为他的父亲，穆卓云依然从她的平静中听出了她心里的高兴，于是他对于莫凡的表现就更难堪了。
一旁的穆贺摇了摇头，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
猎者联盟真的舍得这么砸钱吗？别开玩笑了。
一名高级猎人确实能给猎者联盟带来利益，但是猎人这个群体本身就是逐利而生，悉心培养一个高级法师消耗的资源，和直接从在野猎法师里挑一个高级猎法师的成本，那能一样吗？
在地圣泉这件事上，十几年下来，他们都跟学院派系的穿了一条裤子，混子都当了好几年了。
毕竟你在再牛逼，在社会上多半也要跟他们打交道。
就在这个时候，更加惊爆穆卓云眼球的事情发生了，莫凡的身上竟然冒起了雷光。
紫色的雷霆自天穹落下，直劈向宇昂。
“雷印·怒击！”
轰~
庞大的雷电光柱倾斜而下，直接将宇昂劈倒在地。
“不可能，他只是一名初阶法师，怎么可能有两个系？”
顾不得体面，穆卓云直接站了起来，但这个时候在周围忽然站起的人群中却属实不显得独特。
“难道他已经突破中阶了？”一个贵妇质疑道。
“应该没有，我的感应里面，他还是一名初阶法师，只是气息上比之寻常初阶更强一些而已。”邓凯摇了摇头。
朱校长仔细感知了下莫凡的魔力波动，确实还是初阶的水平。
“我倒是听说过一种天赋，他很有可能是传说中的天生双系！”
天生双系？！
这比宇昂这个RMB战士被打败还让人吃惊，观众席上一时间议论纷纷起来。
“可能？他不是你们天澜魔法高中的学生吗？你怎么也不知道？”邓凯看向朱校长。
“他不也是你们猎者联盟推举的么？你不也不是一问三不知？你跟我说说，他的履魔具哪来的？”
“呃……”
全场宾客看着下方的决斗，再也不复叹息和嘲笑。
也许今天，真的会上演一场肝帝打败氪金党的超强对决。
“卓云……卓云哥……”穆贺看着下手处为儿子高兴的莫家兴，有点坐立不安。
莫凡可是他批复进学的，如果他没有贪夺莫家占据的那块地皮，那么以莫家的关系，就是有钱都没有门路私下里去魔法协会觉醒。
可如今，司机的儿子开始翻天了，等到莫凡真的打肿了穆氏的脸，那就意味着，他在穆氏的影响力将会因为这件事情而急剧下滑。
“没事。”
穆卓云胸膛起伏不定，但还是安慰了下自己的弟弟，毕竟穆贺当时夺取莫家的土地也算是提前为他出了口气。
穆卓云缓了缓气，坐了下来。
“天生双系，双系到达三级，我还真是低估了他了！不过……也亏得他没这个命。”
好像要响应穆卓云的话一般，台下的场面在经过戏剧般的变化后，又一次发生了转折。
雷印轰击起来的烟雾散去，露出了狼狈的宇昂来。
只是虽然狼狈，但是他的气息依然强盛。一道亮紫色的屏障环绕周身，将他保护的严严实实。
“天生双系？有意思，哈哈，真是太有意思了！”忽然，那个被轰得无比狼狈的宇昂从雪地上站了起来，戏谑道：“可惜啊，运气不太好。”
“这件余雷屏障原本是准备来应对你们学校的许昭庭的，毕竟雷系确实强了点，总得留点保险。结果……
哈哈哈，你这天生双系要是换个系搭配，今天没准还真能让你翻盘了。谁让你偏偏是雷系？
你说，可惜不？哈哈哈。”
……
“这……”观众台上的众人也不禁为莫凡觉得可惜。天生双系，天纵之姿，却偏偏连续遇到克制自己的因素。
如果说冰蚕甲还算是专门针对火系所准备的话，这个余雷屏障就完全是宇昂走了狗屎运，恰好配上的。
但就是这么巧合的出现了。初阶两个攻击性最强的系全都被针对了，现在宇昂就是一只躲在龟壳里的乌龟，站在那让莫凡打，莫凡都打不穿。
“真的打不穿吗？”
莫凡皱了皱眉头，心里计算着宇昂的实力。
他现在无比庆幸他当初没有因为跟云晔怄气，就拒绝了“咏夜”小队长的邀请，也无比庆幸心夏多劝了他两句。
抬手，星轨连成，火光凸显。
“火滋·爆裂”
宇昂立刻还击：“还不死心吗？你再来一千次也攻不破我的冰蚕甲。冰蔓·覆盖。”
莫凡脚下风轨形成，带着他躲了开去。
轰~
一声并不算剧烈的轰击声响起。
“？”观众台上的人不明所以道：“这明显是‘火滋·灼烧’嘛。”
宇昂也有点纳闷，刚刚还气势汹涌的，怎么就萎了，开始用“火滋·灼烧”来糊弄人了。
“火滋·灼烧”
“冰蔓·凝结”
轰~
远比一级火滋剧烈的多的爆炸响起，这是一发“火滋·爆裂”！
莫凡还记得有一次自己问云晔为什么他总是可以赢他，云晔那会跟看幼稚儿童一样的看着他：
“因为你中二啊。只有傻叉才会明明白白的告诉你自己将会是用什么技能。”
然后莫凡就学会了打架要闭嘴的道理。
虽然默发的速度要慢上一丢丢，但是比起他本身的施法速度来说，这一点加速其实是可有可无的。
当然，这样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并无法打败宇昂。但是虚虚实实的，却也最容易让人忽视自己原本的目的。
不怕宇昂不上“当”，就怕他上“当”。
他只需要维持一件履魔具，魔力的消耗其实很低，而且有多次猎妖的经验，让他完全可以一定程度上预判宇昂的魔法。
在魔力的消耗，宇昂同时使用三件魔具，他的消耗是要远远要高于莫凡的。
那件铠魔具不说，本就是魔力消耗的大户，就算是自带一定魔力储备的屏障类余雷屏障，想要维持住也是需要持续供应魔力的。
消耗战，最适合现在的战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