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跟我说什么？”
来到单独的会客室后，慕锦年直接开门见山。
赵楠在他的对面坐下，盯着面前温润儒雅，实则内心散发着淡漠疏冷气息的男人，她的心狠狠揪了一下。
“慕锦年，你是喜欢上姜笙了吗？”
问出这个问题时，赵楠的心又猛的抽了下，可面容上依旧维持着自认为的平静。
慕锦年闻言一怔，缓缓开口，“赵楠，不要胡乱揣测，姜笙于我……只是一个很有潜力与天赋的后辈。”
赵楠笑了，眼底泪光轻晃，语调也不自觉上扬，“后辈？你真的只当她是后辈吗？”
“一个连自己都疏于照顾，养个仙人掌都能枯萎的人，会买鱼回来养？这样的借口，也就只能骗骗你自己！”
“赵楠！”
慕锦年从座位上站起来，眉眼紧皱。
赵楠亦看着他，眼眶越来越红，却倔强的不肯退让。
慕锦年叹了口气，轻声道:“赵楠，你越距了——”
如果说，先前赵楠的话，真的只是揣测慕锦年对姜笙的心思，那么现在，她几乎是可以确定了。
慕锦年就是对姜笙有了好感，只是他自己不愿意承认！
这样的情况，不是没有过，但以往，慕锦年反驳她的说辞，都是“他心里只有谈宛”，可是现在，他说她越距？duqi.org 南瓜小说网
他们相识近五年，慕锦年被她逼的再急再气的时候，也没说过这么严重的话。
身侧的手攥紧又松开，赵楠的嘴唇都快被她咬破。
“慕锦年，你知道我喜欢你吧？”
像是鼓足了所有的勇气，赵楠看向慕锦年的眼眸，像是在发光。
她暗恋了他五年，从寂寂无名，到星光万丈，她一直追逐着他的脚步。
再苦再累的时候，都没有想过放弃，因为慕锦年曾经在一次采访中说过，他喜欢跟他一样，有冲劲的女生。
所以这些年，她一直在向前冲，从未松懈，也从不知疲倦。
可是今天，她突然觉得累了……
“赵楠，我们太熟了。”
一句话，将赵楠调转起来的全部勇气，打的支离破碎。
这不是慕锦年第一次说这种话，几年前朋友聚餐，起哄打趣两人，慕锦年就是这么回的。
但今天，是他单独对她说的。
他说，他们太熟了……
五年暗恋，无疾而终，赵楠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原来，温柔的人，拒绝起来才最伤人。
像是沉默了几个世纪之久，赵楠抬手抹了把终于夺眶的眼泪。
“说出来，我就没有遗憾了，慕锦年，从今往后，我的目光不会再只看向你了。”
她在笑，哪怕感觉心里像破了个血窟窿，痛到麻木，却还是不肯在这男人面前泄露丝毫狼狈。
五年，喜欢他，追逐他，已经够狼狈了，至少，在退场的时候，应该体面。
慕锦年看着又哭又笑的赵楠，唇瓣微动，似是想要说什么。
赵楠却没给他机会，而是转身从自己宝中，掏出了一个厚厚的信封。
“原本，小宛去世那天，这个东西就该给你，是我自私，拖到现在……如今，我解脱了，也希望你，能挣脱身上的枷锁。”
赵楠起身，将信封放在慕锦年手边的桌上，然后，头也不回大步离开了会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