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在这熟悉的触感与气味的包围中,让初晓一习惯性地还想赖一会儿床。
可半梦半醒间,耳朵竟变得异常灵敏——提醒着初晓一在这屋内还有着其他人的呼吸声!
本想这再睡个回笼觉的初晓一瞬间就惊醒了。
猛地一下睁开双眼,而那个坐在自己床边的人不是谁,正是自己的大伯,初檀。
见初檀注意到自己醒了,松下口气的初晓一,正想坐起身来。
却不料头才刚离开枕头就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又躺回在了床上。
“大...大伯,我这是怎么了?突然头好晕啊。”初晓一有些迷茫地看向初檀。
突如其来的这一出,也是初檀万万没有料到的,本还算从容的神情上有了些许紧张。
“这样,晓一你能回想起这两天发生过什么吗?”初檀细声问道。
“这两天?”还在自言自语的初晓一,突然就紧张地扭头看向了初檀,问道:
“那个山洞里的东西根本不是什么宝贝,对不对?大伯,那我以后是不是一辈子就只能躺在床上了?”
“哈哈!”
之前还担心着侄子会失忆的初檀,听到初晓一这略显天真的问题,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没有的事就不要自己吓自己了。”说着便将初晓一慢慢扶起。
然后还戏谑地说道:“这不至少能坐起来了嘛!”
“那既然你没什么大碍了,接下来就跟我讲讲你在山洞里的遭遇吧。”
说出这句话的初檀,强势得不像是刚刚还开着自己玩笑的大伯。
初晓一都没来得及耍起自己的小性子,就被其散发出来的气势所慑,开始回忆起在山洞之中的见闻。
......
“就这样,那颗暗红色的水晶石被我握住又消失后我就昏迷了,之后的记忆就到刚才醒来的时候了。”
听完的初檀,舔了舔自己变得干燥的嘴唇,发现自己还是有点后怕,长舒一口气说道:“那晓一,你还记得初桂有施展出的一些超乎你想象的能力吗?”
初晓一顿时眼前一亮,兴奋地说道:“对对对,桂叔他居然可以将一朵花托在空中,然后隔空一捏拳,那朵花就被压成手指头大小的珠子,这是什么?气功?内功、内力?难道说那些武林志怪是真的?”
“武林志怪真不真我不知道,但那些肉身横练之法绝不是虚传,那也是你以后务必小心再小心的地方。不过现在我要与你说得,会是更为缥缈的”
“道!”
“曾有先贤言‘朝闻道,夕死可矣’。所以为有朝一日能闻道,万物生灵便开始了修道。”
“相信这两天的经历有改变到你对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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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认知。确实,真正的世界比你这九年来的认知要复杂的多。”
“这个世上并不是谁都是平凡的,修道的生灵对于这个世界的规律、规则有着不同寻常的认知时,就会拥有超乎平凡的力量,他们会被统称为——修真者。而包容着修真者的世界被称为修真界。”
这时初晓一有了疑问:“为什么修道的人要叫修真者,为什么不叫修道者、修道界?”
“听的很认真嘛。”初檀点点头说道:“跑之前要学会走。同理,道虽一字却蕴含着世间的法则与道理,所以那些能被称为修道者的生灵,都是站在一山之巅的强者。在此之后的登山者,修得皆是一个真我,故曰修真。”
“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你就能感受到这个中的区别,已经你自身的渺小。”
初檀静默地折了折手边的被子,忽然就话锋一转:“呵呵,扯远了,扯远了。说说看,怎么样晓一,想修道吗?”
“想!”还懒洋洋靠坐在床上的小孩,一个激灵就坐直了身子。
可心智远超于年龄的他似乎想到些什么,那颗火热的心开始冷却。
“但是......”
见初晓一突然的迟疑,初檀有了点错愕:“怎么啦?是还有什么顾虑吗?”
某人扭捏说道:“就.......就看书上写,练武都需要看个人天赋,然后大伯你说得修道如此玄妙,那不是越早接触越好吗?又因为是我先前差点出事才让我修道...”
“诶?大伯~我的修道天赋是不是很差劲啊?”初晓一又嘟起嘴突然假装不在意地问道。
这让知道实情的初檀瞬间有点语塞,根本就没想到过“天赋差”这仨字能出这人嘴里蹦出来。
只好苦笑着说道:“确实是因为山洞一事才决定让你修道,可如果您都算天赋差的话,那世上就没有好的人了。以前我们一直避免你接触到修真界呢,与我们初定城对未来的谋划有极大关系。但是啊,但是,你知道你所说的山洞里那颗暗红水晶是什么吗?”
“那是一条我闻所未闻的大道的规则具现!在那个身前无人的年代,先贤们为闻道,他们尝试着将法则、道理像种子一般种在己身,以身饲种,期望得以窥得道果一二。而这个尝试就为后人开辟出了一条陡峭的登山捷径,修真界称之——种灵!”
“随着日后修真界的发展,种灵也作为一种传说中的机缘被修真者们所推崇,而种灵也正式被区分为灵源种灵与更为珍稀的道则种灵,说到这晓一你也就明白了吧。道则种灵,你选择了它,而它肯定了你。”
“种灵?道则种灵......”嘴上无意识地默念着,初晓一的大脑已经进入到了放空的状态。
这时一道冷淡的嗓音突然响起:“初檀,你是无聊到叫我来这听你老生常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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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直呼其名,初檀也不感惊讶,反笑道:“一时上瘾,为师叔代课一堂,无妨吧?”
初晓一这才注意到一位身着白色长袍的儒雅男子正坐在不远处的一张椅子上。
听见大伯对其的称呼,心中却打了个嘀咕,试探道:“先生?”
白袍男子无奈说道:“你我是师生关系,而我与初檀没有关系。”
看过笑话后的初檀确实也没想让白袍男子白等下去了。
开口第一句直接让男子皱起了眉头,还让初晓一不再言语并且狠狠地凝视着自己的大伯。
“我打算一个月后让晓一离开初定城。”
“为什么?”白袍男子冷静地问道。
“你先看看这个!”
说完初檀从袖袍中取出一枚狼首令牌,往白袍男子的方向轻轻甩去。
然后转头迎上初晓一的视线,不带丝毫感情地说道:“我知道你盯着我是什么意思,我确实也没法安心求得你的谅解。但种灵入道,世上可曾有如此近道者?我初定城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一旁读着狼首令牌映射到脑海中的信息的白袍男子,突然低声惊呼道:“百宗试炼?”
初檀的双眼才离开那道开始摇晃的视线,魂识一勾便将令牌召回。
在把上面施加的封禁解开的同时问道:“霍羽凌,这百宗试炼你怎么看?”
看着重获自由的令牌在初晓一头顶金光大作,被叫作霍羽凌的白袍男子闭起了眼睛。
“可去,可不去。”
“哈哈,初晓一听见了嘛,可去在先。再说你不一直有个心病吗,相信我,百宗试炼之后,你就不会是他们眼中的累赘,大可以找遍整个玄虚大陆......”
“够了!”
“这百宗试炼,我去!”
听到初晓一的答案后,不远处坐在椅子上的霍羽凌,身形瞬间消失。
初晓一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虽然还会是我大伯,但是初檀,你要永远记住这一刻!”
“呵~”床边人影留下一声意义不明的冷笑后,同样也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
“怎么初城主还能有此闲情逸致到我这湖心亭散心?”
明明先一步离开,却被初檀赶在前头的霍羽凌也不见惊讶,就平静地坐到自己平日里的位置上。
看着栏杆外波光粼粼的湖面,初檀没有开口说话的心气,仅仅抬抬手,就权当作是对霍羽凌的回应。
哈哈,修道之人为何要称为修真者?好问题!曾几何时,对于这个问题我是可以多么自信自豪地回答,但现在只能是你初晓一自己去找寻答案了。
月色下湖风渐起,一片绿叶从树上落下后,就随着风飘荡在湖面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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