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第六十七章支付代价

彼得感觉在黑暗中游荡了很久,久到他无法感知时间的流逝。直到那束光闯入自己的世界,他还记得那双满是腻宠的蜜色眸子,就如一碗甘甜的蜂蜜。将自己从黑暗中拉回光明,是他照亮了自己的世界。也许自己会将那人视作信仰了,彼得止不住地想到:那定会是位温柔的大人,真想快点看清那个人的脸。对自己来说,也再没什么比这更为重要了。

“彼得。”托尼握着彼得的手,看着床上紧闭双眼的彼得。已经很久没看到这样的彼得了,安静得都不像他了。

史蒂夫看着这样的托尼,也是犹豫了。也许自己的想法是错的,他不愿看到这样的托尼。托尼会和彼得走到一起,全是命中注定吗?他拍拍托尼的肩膀道:“先吃点东西吧,你已经在这看一整天了。”

托尼摇头道:“我想彼得也希望睁眼第一个看到我,你就不要说了。”托尼已经很累了,但他总感觉彼得很快就会苏醒。

而正如托尼所想般,彼得的眼皮颤了颤,接着缓缓张开。彼得眯了眯眼,接着房间里的灯光就暗了下来。托尼看着这样的彼得笑道:“小家伙,终于舍得醒了?”

彼得有些茫然地看向对方,接着眼睛一亮。惊喜道:“先生,您是谁?”他迫切的想要知道对方的名字,他是自己的信仰。

可这话却让托尼浑身一紧,寒意从脚底窜上了脑门。明明室温是恒温的22摄氏度,却让他感觉身处冰窟,他看着彼得,有些艰难地问道:“Kid,你这是在和我开玩笑?”

彼得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会露出这样的神情,就好像过去他们很亲密一般。可是……彼得努力地回忆过去,唯有一片空白。生活常识这些他都记得,但是除此以外他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他看着对方快要崩溃的样子,伸出手抱住了他,然后说道:“Iamsorry.【1】”

可这句话,更是触动了托尼敏感的神经,托尼猛地推开彼得。眼里满是惊慌失措之色,他不自主地想到了这孩子在自己的怀抱中化作飞灰的那一幕。那一幕他永远都忘不了,那注定会成为他身上的腐肉,不断侵蚀那仍未痊愈的疤痕。

史蒂夫看到这一幕,更是说不出话来。他看着彼得的眼睛问道:“那我呢?彼得你还记得我吗?”

彼得看向史蒂夫,接着缓缓摇头道:“Iamsorry.”

托尼接连被彼得刺激了两次,而且还在照顾彼得的这段时间里滴水未进,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节点。他猛地站起,伸出双手握住彼得的双肩,摇晃着大声道:“不要对我说这句话!”等话出口,托尼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他能看到彼得眼中的恐惧。他颤抖着抱紧彼得道:“不,不是这样。孩子你不需要对我道歉,是我应该向你道歉。明明身为你的法定监护人,却没能保护好你。是我……”这孩子对自己露出恐惧的神色了,不,他不接受。

彼得看着对自己表露歉意的托尼,只感觉心中酸酸的。他不应露出这样的表情,彼得紧紧地回抱着托尼道:“我原谅你了,先生。”

托尼·斯塔克不可能哭泣,这个老男人红着眼眶松开了彼得。对着彼得伸出手道:“那就重新认识一下吧,我是托尼·斯塔克,你的监护人。”

彼得也是伸出手道:“我是彼得·帕克,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我会是一个好孩子的。”

托尼忍者内心的酸楚,没错,你一直都是好孩子。揉上了彼得的小卷毛道:“开始宴会吧,庆祝你的归来。”接着递给史蒂夫一个什么都不要说的眼神,推开了彼得的房门。

房门外有一个推车,推车上有一个蛋糕。蛋糕上摇曳的烛光,搭配着有些昏暗的房间,将这里映得格外温馨。

彼得看着蛋糕上的名字,有些疑惑地问道:“这是给我的吗?”

托尼也是恢复他那花花公子的形象,笑着说道:“Whynot,boy.【2】”

彼得奇怪地问道:“虽然我不太记得过去的事了,但是我的生日不是这天吧。”彼得嘟着嘴道:“我的直觉是这样告诉我的。”

“哦,看来是你的PeterTingle【3】回来了?”托尼在彼得不满地眼神下接着说道:“你难道不觉得,今天也算得上是你的新生吗?”

“哦,斯塔克先生,这才不是PeterTingle。”彼得为托尼取的这个名字感到羞耻,不管怎么说这种招式名也太幼稚了,为什么不叫Spidersense【4】呢。

“哦,那我们可以开始吃蛋糕了吗?”托尼就当什么都没听到般,将蛋糕推到了彼得的面前。世上可没不爱蛋糕的孩子,更别提这还是托尼·斯塔克准备的蛋糕。

第二天一大早,圣殿就被一群人所包围了。斯特兰奇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幕。也没惊慌,伸手画个圈。就将那群正与圣殿大门对峙的复仇者们,‘请’到了圣殿‘做客’。

托尼一屁股掉到了柔软的沙发上,已经有几次这种经验的他,直接抬头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斯特兰奇。只见斯特兰奇手捧《圣经》,身前的茶几上还泡着一杯黑咖,看起来很是悠哉,那全然一副享受着下午茶的模样。

斯特兰奇也是从书本中抬起头来,他看向面前坐着的三人。他们分别是托尼·斯塔克、史蒂夫·罗杰斯与特查拉三人。接着他挑眉对着史蒂夫说道:“真没想到队长,你也会来找我。”

史蒂夫温和地说道:“我想,作为复仇者的一员,我应该过来阻止阻止托尼。不然,我想这圣殿可经不住钢铁侠的炮弹。”

“哦,这是个冷笑话吗?遗憾的是,这并不可笑。”斯特兰奇没想到史蒂夫会给出这样种的答案,这可不符合这位道德标兵的性格。

史蒂夫再度对着斯特兰奇露出一个微笑道:“毕竟经历了外太空旅游的我,也开始不喜你们这些先知了呢。”用似是而非的话语,为我画出美好的幻想,最后再一拳打碎,真是让他的拳头也有些痒起来了。

斯特兰奇伸出手,提起茶几上的咖啡杯抿了一口后道:“还真是遗憾,先知的作用可是不是预言未来。常言道:天机不可泄露,所以先知只是记录者,更只能成为旁观者。”

“这算是你在为自己的行为,进行辩护吗?”特查拉眯起了眼睛,接着有些感慨地说道:“我真以为那孩子回来之后,一切就结束了。”

接着特查拉的语气变得有些偏激道:“为什么永远是那个孩子?为什么那孩子就是得不到‘安息’?你们到底与他有什么仇,有什么怨。”特查拉本在得到彼得醒来的消息后,就打算动身回瓦坎达,身为瓦坎达的国王,也不能接着在外面晃荡了。可谁知,接着就收到了彼得失去所有记忆的消息。以至于再度拖延了自己离去的脚步,毕竟那孩子可是自己的恩人。

“彼得,为什么什么都不记得了,我记得你可没说过这点。”托尼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那是他习惯性的谈话姿势。

“我无数次提醒过你们,‘那将不是过去的那个孩子’。想要得到救赎,必定伴随着代价,你们不会是抱着死而复生,又什么都不需付出的天真想法吧?”斯特兰奇眼神犀利,“那是被宇宙带走的代价,名为记忆的代价。”

“彼得他还能想起来吗?”托尼感觉自己走入了人生的低谷,好不容易知晓内心的情愫,却一觉回到解放前。如何的彼得怎么看都像是新生的幼儿,对着这样的孩子,他还怎么下得去手。

斯特兰奇将自己靠向沙发,沙发向里凹陷,这才说道:“很难,对彼得来说,最重要的便是在轮回中的回忆。他不愿失去,所以这才是被宇宙所窥视的。宇宙没有感情,所以才会好奇,到底何为爱、何为悲。我说过,彼得是被衷爱的孩子,所以宇宙更加认为从自己的孩子身上拿走什么,又何错之有。在宇宙的眼中,彼得是他的私有品,什么时候再次让彼得永远消失,也不是件难事。”斯特兰奇有些夸大了,但大部分也是现实。

“为什么,彼得的人生是属于他自己的,包括他自身的记忆。”托尼不甘心地说道:“宇宙有什么资格夺走彼得的一切,明明那记忆是……”托尼怨恨着这样的结局,他被拥有这样记忆的彼得所吸引。对彼得那身处黑暗,也不放弃的坚韧意志而感动。不然他怎么可能对还是儿童的孩子下手,那时的他早将彼得视作同等身份的成年人。对托尼·斯塔克来说,感情的基础源于对等的身份,其他的不过源于生理需要。

“Theprerequisitefortherecoveryofthedeadistogivethemostimportantthingtooneself.【5】”斯特兰奇像是看穿了托尼的想法,只是嘲讽地说道:“【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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