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落下。
顿时整个茶馆如同那一石激起千层浪一般，躁动了起来。
所有听众纷纷侧目，想要找出那说出这话的人。
很快，大伙儿便锁定了目标。
没错。
又是那之前想要挑刺儿的茶博士刘苏，没人能想到，这家伙刚刚被怼了，现在还敢挑起这番言论，真是不嫌事儿大啊。
“喂，姓刘的，你可别太过分啊，牧先生不跟你计较也就罢了，何必要得寸进尺呢？”
“就是！以前我还觉得你人品不错，没想到今日里你竟跟那魔怔了一般，屡屡挑衅牧先生，还打着岩王帝君的名号！”
“再说了，那牧先生所说的重瞳就算再强大，也不过是虚拟之物而已，何必去跟真实存在的神之眼相提并论。”
“哎，说句不好听的，牧先生与你我一般，都没有神之眼这等宝物，就算想要比较又该如何去比？”
“更何况，我听闻那神之眼拥有者中的强者，甚至可以与仙人比肩，那重瞳就算存在又如何能比得过？”
一时间。
整个和裕茶馆里众说纷坛，大伙儿虽然你一言我一语，但是都还没忘了指责那茶博士刘苏。
毕竟，今天这两次小风波，可都是他搞起来了。
说不定牧先生今天说书时间不如往常，都是因为这家伙的搅局，这些听众们哪能乐意呢？
“刘苏，你小子是不是故意想让牧先生难堪，下不来台啊？”
“闻出这种问题来，你是不是脑子多少沾点问题？”
显然，听众里倒是有那脾气暴躁之辈，恨不得现在就过去将那刘苏按到地上捶一顿好替牧先生泄泄愤。
“哦？不知道牧先生会如何应答？”
一旁，钟离放下手中的茶盏，若有所思的自语道。
虽然他也不满刘苏的做法，但是对于牧长安这个人，他更好奇。
甚至说他有种感觉，这牧长安会给他惊喜的。
就在众人不满之时。
却看到那高台之上，牧长安停下了刚准备要离开的脚步。
“哦？看来诸位，是想要让这天生重瞳与神之眼做个比较了？”
话音落下。
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看这架势，牧长安似乎还真打算顺着这个话题说下来？
只见牧长生手中折扇再度展开，淡笑道：
“各位，若说非要比较的话，我觉得还是我这书中的重瞳更胜一筹！”
“且不说那重瞳者天生便为圣人临世一般，更是具有者诸多盖世神通蕴含其中。”
“每种神通但凡开启，都可堪称毁天灭地一般，相比神之眼来说，就有了不小的优势。”
“而神之眼，虽然较为罕见且有一定的能力存在，但是相比来说，它终究还是有所缺陷的！”
这番话一出，客栈之内顿时炸开了锅。
要知道，神之眼在提瓦特大陆那可是真实存在的！
不说别的，就在这和裕客栈之内，如今说不准就有几个神之眼的拥有者存在。
作为常识来说，神之眼可以说是每一个璃月人乃至提瓦特人的梦想。
拥有了神之眼，可以说就相当于拥有了逆天改命的机会。
而想要拥有神之眼，更是需要得到神明的认可才行。
这等宝物，在牧长安的口中，似乎并不怎样？！
这让很多人都无法接受。
甚至许多原本喜欢听牧长安说书的人，此刻的心态多少都有些动摇了。
“牧先生，这话可不敢乱说啊！”
“是啊！神之眼乃是神明垂怜，赋予我等凡人实现梦想的希望，若是这样贬低的话，恐怕要遭天谴的啊！”
“虽然我愿意相信牧先生，可是有些话不能乱说的，比如说这神之眼又有何缺陷可言？还请先生指明！”
终于，还是有不少人向牧长安发难了。
虽然说他们喜欢牧长安说的书不假，但是作为提瓦特人，他们更愿意相信自己的梦想！
“嘿，我看你这下怎么圆？”
台下的刘苏看到这一幕，倒是心情舒畅了许多。
这就是他想要达到的目的。
既然你不让我好受，那我也得让你下不来台阶才行！
然而，高堂之上牧长安的表情倒是极为淡然，丝毫没有一丁点的慌张。
他能说出这话来，自然是有足够的把握来应对一切可能发生的情况的。
只见他不紧不慢的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淡然道：
“我既然敢这么说，自然有我的道理。”
“既然各位想让我说出这神之眼的缺陷，那我便讲来罢了。”
放下茶盏。
牧长安开始娓娓道来：
“首先，这神之眼虽好，却获取难度极大！需要愿望强烈到一定程度，方才有可能得到神明目光的垂青。”
“且不说其他的，就说这在场众人中，又有几人能拥有神之眼？”
“其次，便是众所周知的问题了。”
“大伙都知晓，提瓦特大陆有尘世七执政，也就是我等平日里尊称的七国神明，比如说璃月的岩王帝君。”
说到这里，牧长安的目光在钟离的身上些许停留了片刻。
“这七位尘世执政，各掌握一种元素之力，而由他们所发放的神之眼，也只能够拥有一种元素之力罢了。”
“这便是神之眼的局限性，就算其拥有者再强，却也无法做到真正逆天，与那神明比肩！”
“再说这上古重瞳，虽然想要拥有这等天赋的难度堪称逆天，但一旦拥有那便是真正的可以逆天改命。”
“莫说是比肩神明，就算想要屠神，也不是不可能之事！”
话音落下。
原本稍微安静了一点的和裕茶馆，再次炸开了锅！
屠神！
这种话，牧长安竟然能够说得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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