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要让你给我拿一个蛋糕而已,你刚刚是在做什么?”
“真没有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你是不是早就觊觎我的美色了?”
江婉听了这话,脸上几乎都要滴出血来。
她磕磕绊绊的想要开口解释,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我……”
江婉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门口的一个稚嫩的惊呼声打断。
“爹地,妈咪,你们是在生小宝宝吗?”
“所以,我要有弟弟妹妹了吗!”
顾景琛和江婉两个人被吓了一跳,同时扭头看向门口,门内的玄关那里,正站着三个小宝贝,和一旁低着头的的张妈。
张妈站在那里,似乎有些局促,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恨不得自己能找个地方钻进去才好。
此时感觉到了屋内两个人的目光,硬着头皮开口道:
“那个,少爷,少夫人,老爷说让我去学校把孩子们带回来……”
“啊,你们,那个,我先去做饭了,你们继续。”
说着,张妈仿佛身后被什么东西追赶着一样,很快的离开了。
江长安有些无语的拍了拍江长乐肩膀,耐心的说道:
“乐乐,我跟你说过啦,光亲亲不能生宝宝哦。”
“哦,是这样吗?”
江长乐明显有些失落,她抬起头问大宝:
“那怎么样才能生小宝宝呀,我好想有一个弟弟呀。”
江长喜站在一边,抢着回答:
“就是那天晚上那样……呜呜。”
话还没有说完,长喜的嘴巴就被长安捂住了。
这届的弟弟妹妹实在是太难带了,没看到爹地跟妈咪的脸色都变了吗?
江婉看似脸颊更红了。
她实在没有想到,如此丢人的一幕,居然被自己家的三个宝贝看见了。
这让她妈咪的形象往哪里放!
而且还有江长喜说的那天晚上…三个宝贝都是怎么知道的!
顾景琛倒是一脸淡定的问:
“回来了,学校的功课紧张吗?作业多吗?你们今天学了些什么?”
小孩子毕竟还是小孩子,一下子就被顾景琛的三连问给岔开了话题:
“学校还好吧,功课还挺简单的。”
江长安首先开口。
“没错,作业也简单,就是重复的东西太多了,没什么意思。”
江长喜也说道。
长乐最后做了总结:
“今天有个美术课还挺好玩的,我画了一幅画,老师还被惊艳了呢。”
说着,长乐就从大宝的书包里掏出了一副作品。
“你看,妈咪。”
江婉这个时候也缓了过来,脸上的余热虽然还没有完全消散,但是已经差不多恢复了正常。
她向前走了两步,迎上了“哒哒”向她跑来的长乐,弯着腰一把抱住了她,说道:
“乐乐你画的可真好,这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吗?”
江长乐拿出来的画纸上,虽然不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的精细描绘,却是大片颜色的涂鸦,斑斓的色块儿汇聚在一起,令人耳目一新。
“是啊,漂亮吧?”
说着,长乐就势坐在江婉的怀里,跟她细细说明每个色块的不同含义。
江婉一边听着,一边暗自点头。
她一直知道乐乐的眼光很好,没想到她对色彩的敏感度也这么高。
如果她喜欢的话,以后还可以从事绘画相关的事情。
几个人说说笑笑,很快张妈就把饭菜做好了,喊了他们去吃饭。
顾景琛在饭桌上坐定,江婉眼神一转,选了个离他最远的地方坐着。
男人看了看她选择的位置,眉头轻微蹙起,却也没说什么。
吃饭的时候,江婉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突然开口询问道:
“婚礼当天你把林晨弄进去了,那林家现在是什么反应啊?”
顾景琛伸出去夹菜的手轻轻一顿,仿佛不甚在意的开口道:
“怎么,你还关心林家的事情,难道你对那个林晨,还真的念念不忘了?”
江婉听了这话,虽然感觉有些不对,更多的却是愤怒。
只见她重重的把碗往桌上一放,“嘭——”的发出了一声巨响,令餐桌上的三个宝贝都抖了一抖。
女人语气饱含怒气:
“我当然要对林晨念念不忘了,不仅是他,还有何以晴。”
“我恨不得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把他们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也难解我的心头恨。”
顾景琛静默了一下,才开口道:
“林晨那边的罪名肯定是坐实了,包括绑架、敲诈勒索,以及杀人罪,这些足够他在监狱里度过下半辈子的了。”
“那还真是便宜他了。”
江婉脸色仍是不好看,语气中的愤慨溢于言表:
“那何以晴呢,当年的事情,可是他们两个一起做的。”
“……何以晴这边……”
顾景琛迟疑了一下,才继续说道:
“虽然你说何以晴同样是元凶,但是就我找到的这些证据,并没有直接的指向何以晴。”
江婉听了这话,急切的说道:
“那、那些绑匪呢,还有目击者,监控录像,联系的方式,这些不都应该……”
顾景琛语气沉沉:
“我知道你想要将这些罪魁祸首绳之以法,可是你听我说,当年很多证据证人都已经销声匿迹了,尤其是直接绑走你的那几个绑匪,在过去的几年里,逐一身亡。”
“至于他们有没有留下什么确切的东西,这个就如同水滴汇入大海,无迹可寻。”
“像你说的那些东西,我都查过了,但是一点儿线索也找不到。”
“监控录像当年就被一场大火直接销毁了,警方那边说是意外,到底什么情况我想你应该能猜到。”
“至于目击证人,也已经消失于人海,当年留下的住址和联系方式,我也都循着地点去找了,却也是一无所获。”
“至于金钱往来以及联系方式,都是在林晨这边发现了,并没有何以晴的任何踪迹。”
“我猜想当年林晨可能也是被利用了,但是猜测不能当做证据,就像就算你作为当事人和证人出席在法庭上,也只能判断说何以晴有这个动机和可能。”
“法律讲究证据,同样讲究疑罪从无。”
“只要林晨不松口,你想让法律制裁何以晴的想法,大概就还不能够实现。”
“当然,林晨那边我自然会再派人去问询,看看能不能得到更多的线索。”
“但是我希望你也能静下心来,抛掉过往,重新开始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