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尊重七十怎么了,他自己力不从心,你……

京城了一场雨, 打落一地杏花。

春闱顺利结束,众举子依旧留在京城,等待一个月后的放榜, 有些成竹在胸之人,经开始文诗会友, 拓开交际。

每次考完, 尚瑾凌就得雷打不地病一场,奄奄地躺在床上。

为此,刘珂也干脆将一应事全带回府里陪着人养病, 喂『药』说话,不假他人之手, 转眼三日便过去了, 尚稀云走进太子府。

“匈奴又有异。”

尚家盘踞北, 对沙门关的战事了如指掌。

顺帝将陵公调入玉华关, 虽然离沙门关不过半月的距离,但是于匈奴而言,却是去了心腹患,这几年, 边关战『乱』一直不断,好在都被挡住了,损失不。

但是……

尚瑾凌看着尚初晴的信,眉眼低垂, 淡淡道:“姐夫开始被孤立了吧?”

尚稀云, “齐峰在沙门关有五年, 每次匈奴来犯,皆能退敌,边关军将领经陆续换上他的亲信。尖锋营一直是北军最锐利的一把刀, 只是这三千士兵对姐夫死心塌地,他几次想伸手笼络,皆没有得逞,如今另训骑兵,想取而代之。”wutu.org 螃蟹小说网

刘珂在一旁给尚瑾凌剥枇杷,闻言便嗤了一声:“那是,这世上像咱姐夫那样天生就该驰骋战场的将军能有几个,就他那匹黑马都比旁人的,黑甲一穿,□□一拿,跟阎罗似的,匈奴见了都闻风丧胆。跟在他身后杀敌,可不就畅快?要我是尖锋营的,这辈子都得跟定他了!”

这“咱姐夫”四个字从刘珂嘴里说出来,真是一也不违和,纯粹将己成了尚家人,尚稀云听着不禁嘴角一抽,心道好高的觉悟。

“能成吗?”尚瑾凌问。

尚稀云扯了扯嘴角,似乎有些不确定,她说:“尖锋营里都是跟着姐夫一同的孤儿,陪他出生入死年,犹如兄弟一般,光靠齐峰临时从其他营中抽调出来的,就是训练再的时,也没法比。”

“可对战匈奴呢?”

尚稀云目光抬起,“那队骑兵中有我初手的一支。”

这话就说的颇有深意了。

刘珂将一盘枇杷剥完,拿过边上的帕子擦了手,然后问:“这次匈奴来势如何?”

“跟前些年差不,按沙门关如今的兵力,能对付,不过齐峰可能要对尖锋营手了,这是姐的猜测。”尚稀云皱了皱眉,眼底带着一丝忧愁。

陈渡毕竟是尚家的女婿,尖锋营这把利刃,若是无法握在己手里,那么只能毁灭。

拖了五年,齐峰诩经在沙门关站稳脚跟,经不需要尖锋营的存在,作为将军,军令之,哪怕再神武的军队,他也有的是办法让尖锋营消耗在对敌之上。

“凌凌,姐想将姐夫卸任叫回玉华关,只是这样一来,尖锋营就得打散了,不过还是想问问你和殿的意思。”尚稀云道。

这个时候,刘珂问:“有一个问题想请教姐。”

尚稀云颔首,“殿请说。”

“以你们看,匈奴这几年来犯跟曾经陵公驻守的时候有区别吗?”

这么一问,连同尚瑾凌也一起看过去,尚稀云想了想,回答:“除了尚家离开沙门关的第年,声势浩以外,后面就是零星的小打小闹。”

听此,刘珂和尚瑾凌互相望了一眼。

尚稀云问:“怎么了?”

“匈奴也不傻,他们在等。”尚瑾凌说。

等什么,然等着顺内讧,几次试探之后,应该也看得出来尖锋营在沙门关的处境,给他们留阴影的尚家军正慢慢被取代,既然如此,何必着急。

尚瑾凌思忖道:“姐,尖锋营不能散,我待会儿写封信给姐和祖父,请你派人即刻送往北。”

这然是没问题的,不过尚稀云问:“你想怎么办?”

“祖父病重即可。”

尚稀云和刘珂闻言纷纷一怔,但是转眼就明白了。

别看陵公调往玉华关,可在北的影响依旧很,匈奴这连番试探也是对陵公的忌惮,可若是这位军神倒,定然摇军心,匈奴虎视眈眈,齐峰也不敢有太的作。

只是这样一来,便有个期限,毕竟人不可能一直病去。

尚稀云想到这里,又思及日林学士与高学礼担忧之事,不禁低声问道:“凌凌,殿,你们是不是打算……”

刘珂没有直接回答,只是一笑,“权力这种东,不去争夺,就永远不会乖乖地到手里。”

尚家从上了刘珂这条船,让尚瑾凌陪着进京的时候,就经有所准备,可真得到确认,尚稀云的内心依旧砰砰直跳,手心沁出了冷汗。

“姐,吃枇杷吧,挺甜的。”尚瑾凌将盘子递到了尚稀云的面前,他经吃了几个,不吃了。

刘珂对己粗心意,可对尚瑾凌却是再细心也没有了,连枇杷都剥得滑溜溜,尚稀云拿了一个,酸甜的滋味入了喉咙。

尚瑾凌写完了信,尚稀云带着离开。

“一年的时够了吗?”尚瑾凌问身旁之人。

刘珂笃定道:“足够了。”

尚瑾凌一笑,“我想也是,北之地,想要进京,必须得经过云州,但那里的官道和驿馆……”

“修的差不了,有这条官道在,就是从沙门关急行进京,也不过一个月而,若是尖锋营,就更快了。”刘珂将尚瑾凌搂进怀里,侧过亲了亲他的脸,“包括从沙门关而来的军情,都得经过我的地盘。”

湿湿热热的气息喷洒上来,让尚瑾凌觉得痒,他忍不住躲了躲,看着这人道:“你还挺狡猾的。”

“近朱者赤嘛。”

一月之后,会试名次揭晓。

尚瑾凌一甲第三,与会元失之交臂。

不过这个结果在他的预料之中,他做学问的时太短,基础其实不牢靠,不管是云知深还是虞山居士都让他缓一缓巩固巩固等一届,是他己想早些入朝堂,其实一甲第三经是个不错的成绩。

而接来便是等殿试了,若是表现的好,还是有机会冲一冲状元的。

为此,他专心致志地准备策问。

倒是一旁的刘珂,高兴之余只剩忧愁,顺殿试为体现天子的重视,贡士需得统一衣着巾帽,一律青衫白纱罩,戴学士巾,尚瑾凌试穿了一,那模样……除了招人两个字,刘珂想不出其他的,只要眼睛不瞎,就是站最后面都吸引目光。

更何况一甲第三,面圣第一排,第一名跟第名年纪,得还平平无奇,跟两片绿叶似的,衬托的尚瑾凌更加气质出尘。

刘珂的忧心忡忡外加嘟嘟囔囔,尚瑾凌原本没回事,等发现这货有事没事跟个漂亮侍女凑一块儿的时候,尚瑾凌就不能做没看见了。

晚上,刘珂难得脱离了折子早些休息,然而爬床之际,却被尚瑾凌突然一脚踹了来。

刘珂一脸懵,“咋了?”

尚瑾凌穿着里衣,拥着被子,笑眯眯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刘珂脱而出问:“啥事?”

尚瑾凌好笑道:“别装蒜,老实交代。”

“交代啥啊,咱俩天天在一块儿,我没什么事情瞒着你。”刘珂的神情很无辜,他正想重新爬上.床,只见尚瑾凌伸出一只脚丫子,阻住了他的作,神情带笑却眼底发冷,语气还有一丝危险,“真没有?”一副想清楚再回答,否则后果负的模样。

这,刘珂不确定了。

他挠了挠,看着尚瑾凌『裸』在外的脚,以及只有薄薄一层泄裤的腿,拎过边上的被子给盖上,然后己踢啦着鞋子,在地上走来走去。

心说难道朝中臣暗搓搓地要把女儿嫁给他的事被尚瑾凌知道了?可他经严词拒绝了呀!

还是那天聚会吃酒的时候被两个漂亮女人占便宜,让哪个喇叭给说出去传尚瑾凌耳朵里了?可这也不是他的错!都怪那帮子勋贵,满脑子都是男娼女盗,尽干些不正紧的事!

哦,还有妖里妖气的小厮!见他女人不要,就送男人,呵,以为他跟老王八一样养娈宠吗?果然都不是好东!

刘珂眼珠子使劲地转,虽然他一个没要,但是换位思考一,若尚瑾凌遇到这些事,己也生气,他越想越心虚,看尚瑾凌的目光就有些闪烁。

尚瑾凌的眼神顿时凶起来,“原来真有啊!”

“凌凌,我错了。”刘珂欲哭无泪,他心一横,老实将事情交代了,末了说,“哥敢对天发誓,除了你,别人的一根手指都没,一个『毛』都没要,而且义正言辞地拒绝,敢这么干的都被我臭骂了一顿,这会儿都消停了,你外打听打听,差被人传不举!”

尚瑾凌:“……”目光不由地往刘珂那儿瞄了一眼,又一眼。

刘珂额青筋一蹦,“你那是什么眼神,哥正常着呢,咱俩同床共枕这么天了,难道你还不清楚?”

这话也太有歧义了,说实话,他俩还清清白白的,就是每天早上,总有那么冲。

“要给你看吗,凌凌?”刘珂说着作势要脱裤子。

看了还得了!万一引起连锁反应,明日还怎么殿试!

尚瑾凌被对的不要脸给打败了,收回脚往床里缩了缩,微笑且关切道:“你穿这么少,不冷吗,要不上来说?”

刘珂哼哼两声,一也不客气地爬上床,尚瑾凌给递了被子,后者一把将他捞进怀里,喟然叹息,“凌凌,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你相信我。”

“我信。”就他俩这状态,好几的人,一张床都只是纯盖被子睡觉,说出去都不让人相信,前几天,高学礼还支支吾吾,满天通红地提醒他节制来着,尚稀云直接,打开天窗就说尚瑾凌身体弱,别由着太子胡来。

但事实上睡一块儿还是尚瑾凌提的,平时刘珂忙得见不着人影,难道晚上还得各回房吗?后者天人交战了老半天,指天对地发誓不『乱』来,才美滋滋地将铺盖送到尚瑾凌房里,克制得让尚瑾凌都不好意思提那档子事。

尚瑾凌觉得情到深处肌肤相亲再正常不过,但是对于刘珂而言,洞房花烛如同结婚契,他现在高处不胜寒,处处险情,尚不具备白到老的能力,他答应过尚瑾凌,也在尚轻容面前发过誓,有能力给予一生的时候,才敢彻底拥有彼此。

既然如此,尚瑾凌也尊重。

不过扯回这件事还得说清楚,他不卖关子了,问:“明日殿试,你暗搓搓的在搞什么幺蛾子?”

刘珂没反应过来,“嗯?”

“跟个侍女鬼鬼祟祟的,难道不该给我个说法吗?”

刘珂顿时恍然,接着微微一顿,有些难以启齿,看了尚瑾凌好几眼。

昏黄灯光,青丝披肩的尚瑾凌,只觉得皮肤更加白皙,养的精细的人,眉眼都是精致如画,让人移不开眼睛。

这副招人的模样……刘珂滚了滚喉咙道:“明日,凌凌,你打扮一吧。”

尚瑾凌疑『惑』,“打扮?”

“嗯,画丑一,皮肤暗一些,不然我怕老王八看上你!”

尚瑾凌:“……”谢谢抬举,接着他有些艰难道,“皇上都七了。”

刘珂以一副你也太天真的表情说:“七怎么了,他己力不从心,你以为就少了折腾人的花样吗?”

尚瑾凌张了张嘴巴,心说还能怎么折腾?但是直觉告诉己还是不要问比较好,变态这玩意儿常人理解不了。

不过问题来了,“难不成以后我面圣都得先化个妆?”

麻烦不说,万一被发现,欺君还是小事,不更加打眼吗?

刘珂眉皱起来,似乎觉得也是个馊主意,但是还能怎么办,他纠结得眉『毛』打结,恨不得将人藏起来,明日殿试别去了。

这时就听到旁边传来嗤嗤笑声,随着身体都在抖。

“凌凌,笑什么?”

尚瑾凌捏着他发道:“放心吧,就算我以为是,魅力,皇上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我。”他是太子的亲信,除非父子俩连表面情谊都不装了,否则天底什么美人没有,何必非得他?

“再者,越是如此,明日殿试我越要好好发挥,若是能冲一冲状元,万众瞩目之,就更安全了,是不是?”

如今的皇帝不是年前冲的皇帝,再昏聩也知道什么人能,什么人不能,竺元风入宫的时候不过是个家境贫寒没有后台的书生,可他不是,尚家还盘踞在北,将他纳入皇宫,除非是皇帝腻了。

这样一说,刘珂倒意识过来,他将尚瑾凌搂紧,低在额上亲吻了一,“不管怎么样,哥总是会护着你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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