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吐血了

殷长歌愣愣的看着肩上的披肩,甚至她都能感觉到,萧景琉身上的温度,还没有散去。

淡淡的檀香味道,本该叫人平心静气的,可她却莫名觉得心里慌的厉害。

将披风直接拿下来,殷长歌就强行塞回到了萧景琉的手中。

“我常年习武,身子骨没那么弱,不过是走走夜路罢了,还不至于叫我病倒。反倒是世子殿下你,才更要注意将养着,你身体情况特殊,一旦生病治愈起来可比寻常人要困难的多,所以这披风你比我更适合。”

萧景琉显然也没想到,披风递出去,竟然还会被送回来。

而且被一个姑娘家,当着面说自己比对方还要若,这滋味说实话并不好受;

“我总算是知道,你的性子为何前世会那般吃亏了,就算要拒绝我的好意,希望殷三姑娘下次也能婉转些,否则真的还挺伤人的。”

根本就没想到,萧景琉会这样说,殷长歌愣了愣后,想说抱歉的话吧又觉得尴尬,点点头转身赶紧上马就走了。

望着一骑快马离开的殷长歌,萧景琉不禁苦笑出声:

“要是没瞧错的话,那是瑛子的坐骑红颜嘛,这红颜马可是烈性的很,没想到在你手里头也是服服帖帖的,不愧是前世战功赫赫的女将军,果然就是不一样。”

萧景琉因为这个身子,虽然他从小的时候,也是文武双全,可是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到确实再未碰过马,因此看着威风凛凛的殷长歌,他眼中是有羡慕流露出来的。

想到一会萧瑛苏醒过来,打架没打过,若是知道自己的马也丢了,怕是非得闹腾起来不可。

所以萧景琉不禁头疼的苦笑连连,对着一旁掌灯的冷冬说道:

“走吧,去萧瑛那里瞧瞧,想来这丫头也快苏醒了。”

萧景琉身体不好,为了快些见到殷长歌,从府邸里一路快步赶来,实在是叫他有些吃不消。

所以到了萧瑛的住处,这一路上他都是轻咳不断。

甚至在房内落座后,一阵剧烈的咳嗽后,他往帕子上一瞧,就看见点点殷红落在锦帕上。

虽然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好,音容枯这种霸道又刁钻的剧毒,无时无刻不在侵袭着他的身体。

但是真亲眼瞧见,自己竟然平日里咳嗽都会吐血了,萧景琉不禁也微微愣住了。

不过对生死早已经看淡的他,很快就回过神来,便要将帕子收起来,省得被人瞧见到时传开了,惹得家中父母双亲担忧。

可是无巧不成书,萧瑛早不醒晚不醒的偏偏这个时候醒来了,而且从她的角度望过去,正好能瞧见那帕子上的血迹。

“哥你这是怎么了,你咋还吐血了”

殷长歌本来下手就有分寸,敲击在萧瑛的后脑穴位上,而不是真的将她强行打晕。

所以萧瑛苏醒过来后,并无任何的不是,起身直接就健步如飞的冲到萧景琉的近前,一把将帕子夺到手里,在确定了那上面的果然是血迹后,她急的眼圈都红了。

“好端端的怎么还吐起血来了,不行我这就叫人去请御医来,哥你等着我啊。”

萧瑛说完,向着屋外头就要跑去,萧景琉一脸的无奈,赶紧将这个说风就是雨的妹妹给叫住了:

“瑛子你回来,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这绝非是御医能看好的,你若真闹得王府人尽皆知,父王母妃会担忧不说,伺机而动那些想对咱们敏亲王府不利的人也断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可惜你是个姑娘家,若你是个男子,我这世子位由你来坐稳,也就不怕外人风言风语了。”

自古以来,对于子承父业,都是被看的极为重要的一种家族传承。

所以敏亲王府也是如此,别看敏亲王如今,那是权势极大,又得当今陛下的器重,是皇室里最有权有势的一个。

可是这人活在世上,有喜欢你的,必然就有厌恶你的人,即便是敏亲王也不可避免的,在朝堂上有不对付的人。

所以若是叫人知道,敏亲王唯一的儿子萧景琉,竟然命不久矣,那这就等同于说,王府终有一日会走向衰败。

那少了忌惮,很多人就会变得肆无忌惮,到时敏亲王府看似显赫,无形中却会陷入危险里。

萧瑛脚步停下了,眼泪开始在眼圈里打转:

“都是我没用,听说经郊外有个了不得的神医,我本来是想借着狩猎为由,将人请来给兄长看看病的,结果到好我连神医设下的机关考研都没能通过,只能无功而返的回来了。若是我在就好了,你就不会被殷家那只野狐狸给迷惑住,必然是因为她的缘故,叫兄长忧思太甚,这才导致身体更差了。”

本来萧景琉听得还很感动,还真别说萧瑛之前瞒得严严实实的。

连他都以为这个妹妹,就是一时贪玩才出了神都的,结果闹了半天,竟然是为他去遍寻名医了。

可是越往后听,萧景琉从哭笑不得,慢慢的已经抚额,变成一脸无奈的表情了:

“你嘴里的殷家野狐狸,想必指的必然是殷家的三姑娘,殷长歌才对吧,这话是不是殷锦心告诉你的,为兄若是早就知道,你私下里和殷家二房的这位嫡出姑娘走的如此近,断然不会叫你与她解除这么久的。”

萧瑛听得一愣愣的,好半响才说道:

“果然锦心姐姐说的没错,兄长竟然真被那只野狐狸给迷住了,一个养在府外的庶出,按理来将都和兄长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可她就是有本事蛊惑的你事事为她出头不算,兄长你可知道,她竟然还哄着自己的嫡母,将自己的祖母,还有婶娘姐妹们,全都撵出府去了,可见这个殷长歌有多恶毒。”

自己的妹妹,萧景琉自然也很清楚,看着脾气火爆,凡事要强拔尖,实则最是心思单纯,否则也不会被殷锦心三言两语就给糊弄了去:

“兄长只问你一句,你是信我的话,还是信殷锦心的,而且你就对我这般没信心,觉得谁都能蛊惑得了你哥哥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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