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皝中了毒了窦芽菜害的

刘皝中了毒了,窦芽菜害的

【1】刘皝被窦芽菜推啦

刘皝回了景阳宫,回去的时候窦芽菜在书案上研墨,那认真的神态是他从未见过的,听见他的脚步声,她抬起头来,问道:

“是分外眼红还是激情燃烧?”

已经习惯了她说话的方式,刘皝已经习以为常了,反倒是问道:

“你说呢,本王的爱妃?”

“见你的样子,大约是吃了云罗郡主的瘪了吧。”

“你不经本王同意,擅自将本王借出去,还让人利用利用,该当何罪?”刘皝把玩着她的辫子,将她揽在怀中,看她研墨。

“大概应该是什么罪呢?”她偏头,做努力思考状,这现代的法律和古代的规矩里可有一条是“出让夫君【老公】罪”。

“爱妃,天色还早,且陪本王到钓鱼池边走一走吧。”刘皝突然提了个奇怪的要求。

“那……你的诗呢?”窦芽菜很想要当朝六王爷的真迹。

“你且将笔墨纸砚带着,钓鱼池边作诗去。”

话说,这钓鱼池的兴建乃是由于皇帝刘隆基块钓鱼,于是命人挖了这么个鱼池子,这鱼池子里有上千种鱼,鱼池的面积站了御花园五分之一那么大,平日里,皇帝皇后以及后宫的妃嫔常在钓鱼池边聚一聚,谈论些国家大事或者美容养颜的问题。wutu.org 螃蟹小说网

而今晚,六王爷约了六王妃到这钓鱼池边谈心,谈些人生或者爱情的问题。

两个人就在鱼池边的石阶上肩并肩坐了下来。

“窦芽菜,本王问你一个很是严肃的问题,你务必要老老实实,掏心掏肺地回答。”

窦芽菜点头。

“可不许打马虎眼骗我。”

“大叔,你常被骗么?”

“……”

“不然芥蒂心怎么这么重?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按说被蛇咬过的人才会怕蛇。”

“……”刘皝原本的一本正经都化成了一缕烟,第一次,他仿佛觉得,在言语上他永远也胜不了窦芽菜,她言语的陷阱,防不胜防啊。

“本王多多少少被你骗过一些,但是窦芽菜,那是本王给你几分薄面,你以为以你的道行真能骗得了本王?”

“本王,我倒是觉得你越来越啰嗦了,跟我爹似的,有什么问题快点问吧。”窦芽菜撇了撇嘴,这大概就是代沟的意思了吧,刘皝总是怕她闯祸、怕她不懂礼节。

“好,本王问你,你喜欢这皇宫么?愿意在这宫里生活么?”

窦芽菜脸上原本的戏谑之意如同电视的画面暂停在那里了。

“为什么会问这么个问题?”

“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再回答你这个问题。”

“听实话么?”

“实话。”

“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你从未想过么,窦芽菜你该想一想你的人生和你的……爱情了。”王大叔再一次扮演了父亲的角色,对他的小王妃循循善诱,放在现在这大概是就是“白毛女和黄世仁”结合模式的悲哀吧。【白毛女与黄世仁特指现代年轻女孩子嫁给老男人吧】

实际上,刘皝这个颇为深沉、沉重、重要的问题,也多少触及到了窦芽菜的内心。从现代穿越到现代,是她所料不及的事情,在现代,她是那个父母离异,纸上超高,天文地理历史精通,被周围的人和媒体炒作到风口浪尖的人,她的身边永远有人包围着,她乖巧甜美的外表人人都很喜欢。到了古代后,便犹如一片飘零的落叶,不知道会飘到哪里去,不像在现代她可以随心所欲,而刘皝是她找到的第一个港湾,她不假思索地就依靠了,如今,在这古代,在这皇宫中,除了他,她真的不知道还能依靠谁。

“大叔,其实我不是这里的人。”

“我知道,你是那‘我们村’的人。”提起那我们村,刘皝便有汗流浃背之感,那七婶婶、六伯伯、阿三都是些厉害的人物啊。

“不,我的意思是,我是来自很远很远的以后,来自一个你已经死了千把年的时代,而大刘王朝实际上没被史书记载的一个朝代。来了大刘王朝之后,我一直在思考,大刘王朝并非没有史官的朝代,而且皇上的典籍记录都那么多,何以没有在历史上留下点什么呢?难道大刘王朝曾经遭受什么大的劫难一切都毁于一旦了么?”

窦芽菜将自己来自何处来自何地一一交代了,甚至将自己怀了很久而且一想到就会忐忑的问题说出,如果,大刘王朝真遭遇了毁灭性的打击,那么大叔呢,大叔会好好的么?

“窦芽菜,你究竟在说些什么?本王不甚明白,什么本王已经死了千把年,什么大刘王朝不在历史的记载上,你是看了什么野史么?”

“大叔,我说的都是真的,绝对没有骗你没有要故意逗你,我真的不是现在的人,我是……”窦芽菜急于解释,但是现下她一下子找不到好的让他信服的方式。

“好,窦芽菜,本王不管你是以前的人还是现在的人还是以后的人,本王只想知道一个问题,你喜欢皇宫么?愿意在这宫里一直呆下去么?”

“我……大叔,你觉得你家的皇宫适合我么?”

她好动,而这皇宫规矩太多,若不是刘皝对她的管教不是很严,而且很多事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恐怕她已经被那规矩束缚地发了疯。

“似乎是不合适的。”

“所以,我似乎并不是很喜欢这皇宫。”

“你想要离开?”刘皝的神经过敏了一下下。

“有时候会有这想法。”

“是吗?”王爷的自尊心受到了一些刺激。

“嗯,是的。”

“也是,我这么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你自然觉得自己配不上我,然后怕我把你赶出去,所以事先打好基础,故意说不喜欢皇宫,是不是?还是,我曾经喜欢云罗你还是有意见?女人的心,果然是小心眼的心。”刘皝自顾自地说道。

“大叔,你的思维会不会转的太快太拐弯了。”窦芽菜转过身,看着刘皝略微有些厚颜的俊脸问道。

“其实,你不用自卑的,本王的条件是比你好了些,而你面黄肌瘦、骨瘦如柴,胸部小如柑橘,屁股扁如大饼,腰身细如竹竿,但总归我娶了你,你不必自责了……”刘皝说着,似乎为窦芽菜做出了巨大的牺牲。

窦芽菜终于明白了刘皝放的是些什么屁了。

她站了起来,呵呵一笑,将手中上好的墨汁,就是那样回云罗让宫女月月姐姐过来要的六王爷习惯用的那墨汁生生朝刘皝的脸上泼去,刘皝的俊脸和伟岸的身姿都躲闪不及,被泼了一身,那白袍子变成了花袍子。

“你……”嘴一张,那乌黑乌黑的墨汁又流到他的嘴巴里去了,有口难开。

在刘皝抹去脸上墨汁的时候,窦芽菜伸出脚一个劈腿,将刘皝生生从钓鱼池边踢到了钓鱼池里,惊起了一池的大鱼小鱼,那鱼哗哗从池子里跳了起来,有好些还跳到了岸边。

窦芽菜看见刘皝那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身子在钓鱼池里扑腾了几下,看得出喝了不少水,那墨散了开来,月光下的钓鱼池多了一分黑的颜色。

窦芽菜傻眼了。

这……大叔何时变得这么娇嫩了,她不过是轻轻一脚,他就落水了?此刻已是子夜时分,天气微凉,钓鱼池中的水温度必然是低的,刘皝此刻在池中可能是心飞扬、透心凉了。

窦芽菜拿着剩下的笔墨纸砚赶紧跑,连情诗也不要了。

她边跑边回过头的时候,看见刘皝托着湿透的袍子,有些踉跄地从钓鱼池中走了上来。

“窦芽菜……”刘皝一声怒吼,惊得御花园中正在亲热的鸟都吓得飞到半空中去了。

而那一声吼也传到了永宁宫皇后娘娘和茨芯宫云罗郡主的耳中,这两个女人一夕之间却同时都有了个如何对付窦芽菜的方法,虽然没有串通好,但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心理,不怎么待见窦芽菜。

待刘皝穿着湿漉漉的衣服,一路滴着水回到景阳宫的时候,他已经喷嚏连天了,而窦芽菜早已经躺回床上装死了,虽然她很想睁开眼睛看一看刘皝的狼狈样,单任凭他发脾气地将寝宫里的凳子踢得噼里啪啦地响,她巍然不动,鼾声如雷。

“窦芽菜,你给我起来!”

窦芽菜坚决不起来,因为她知道若她起来,刘皝也许就将她扔到池子里去了。

“阿嚏……”一声巨响——

窦芽菜咬了咬牙,从被窝里爬了出来——

“王爷,王妃给您更衣。”

她颤颤巍巍地将刘皝湿透的衣服脱下,在看到他俊美的身板时忍不住小小的感叹了一番,但是已经没有时间和胆量意淫了,再取来干净衣服替他换上。

整个过程刘皝的脸一直是板着的,尽管他身体冷的瑟瑟发抖。

“王爷,衣服换好了,请就寝吧。”窦芽菜将一言不发的人按到在床上,再蹑手蹑脚吹灭了蜡烛。

“窦芽菜,本王感染了风寒了,感染了!”

“嗯,我知道,大叔乖,睡觉吧,睡一觉就好了。”

“你要照顾我直到痊愈。”

“我一定会的。”

是的,她一定会的,因为是她害他感染风寒的。

刘皝,感染了,果然是感染了,早朝的时间也派小路子去告了假,躺在床上一直没有起来,害窦芽菜直觉得他是故意装病不上班的,并且故意让她看到他的虚弱才不愿让太医来诊治的。

但是,毕竟是六王爷病了,即使他自己不愿看大夫,其他人也不会允许他不看大夫的,比如皇后,刘皝的娘,就带了太医匆匆赶来,而彼时,窦芽菜却还窝在床上睡大觉,一只脚还将刘皝踹来踹去,并没有一点要好好照顾一下生病了的六王爷的意思。

皇后娘娘见了,气就不打一处来,当时猛拍着桌子:

“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阵惊雷,刘皝睁开沉重的眼皮,窦芽菜一个鲤鱼打挺醒了过来,她身上仅穿着小肚兜,刘皝下意识拿被子将她盖住了。

“给母后请安。”窦芽菜赶紧躲在被子里穿好了衣服,刘皝待她穿完衣服才放下挡着被子的手。

窦芽菜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皇后娘娘带了一堆太医过来,一旁跪着的还有景阳宫的太监们也有小泥巴和小玉,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战战兢兢的,甚至,茨芯宫的云罗郡主也来了,跪在那里,默默地流泪默默地为刘皝担心。

“请什么安,能安吗?皝儿,你这是怎么了,我听他们说你竟然掉入钓鱼池了,到底是怎么弄的,是这御花园的灯笼点的不够亮吗?”

皇后边示意太医给刘皝诊治边思考着刘皝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会落水的事情。

“母后,我……没事了……”

“皇儿,你都病成这样了,还想瞒着母后不成?瞧瞧,脸都烫成了这样,告诉母后,是谁把你推下钓鱼池的?”皇后娘娘伸手摸了摸刘皝的脸,感到一阵烫,便难掩愤怒之情,势要将罪魁祸首找出来,痛打三日为儿子泄愤。

“我……”

“还有窦芽菜,你身为皝儿的王妃,在他大病期间竟然不知照顾,极其不雅地在酣睡,你说,本宫怎么能放心地将皝儿交给你!”

皇后娘娘接而将矛头转向一旁跪着默不作声的窦芽菜,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了,打七八处、八九处来了。

“母后恕罪……”窦芽菜大意了,忘了皇后娘娘这个时刻想着找她碴的大人物了,此刻这般,还不做足文章,判她死罪。

“若本宫不来,我皝儿岂不……岂不……”说着,皇后娘娘的眼圈红了,好生心疼刘皝啊。

“母后,我真的没事了,我是不小心失足落水的,不关任何人的事……”

“六哥哥,你怎么说谎呀,不是六王妃将你推下去的么?”这边,云罗悠悠地掩嘴开口了。

云罗的话犹如一枚及时的火药,点燃了皇后身上的那根引线。

“什么?!竟然是你将皝儿推下水的?”皇后娘娘怒视窦芽菜,眼神紧逼。“这成何体统,这宫里的规矩还要不要了?”那凌厉的语气震得窦芽菜一愣一愣的开不了口,因为确实,云罗说的是实情。

刘皝只觉得头疼万分,“母后,不关她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跳下去的,当时芽菜还要跳下来救我……云罗大概是听错了吧。”

云罗郡主一听,不敢置信的睁大了杏眼,“六哥哥,你的意思是我在说谎吗?”

“并无此意。”

皇后娘娘气仍旧是没有散去:“不管如何,总归窦芽菜作为六王妃是失职了,从今日起,窦芽菜每日来本宫的永宁宫,本宫要亲自训诫!窦芽菜,你听明白了吗?”

“臣媳明白了,谢母后。”

“母后,她走了谁来照顾我?”刘皝说道,“她的鸡汤熬得不错,我想喝。”

窦芽菜心里一怔,她不会熬鸡汤啊,从前的鸡汤其实是小玉还是小泥巴熬得。

“不如我来吧,六王妃听训诫比较重要。”云罗再次开口,她已经明白了,光站着不去争取,幸福是不会到手的,她的人生格言是:幸福是要争取的。

皇后听了,明显也愣了一下。

“让宫人服侍吧,云罗,你也和窦芽菜一同来永宁宫。”

云罗抬起头,而后又低下头去,淡淡地说道,“是。”

情诗没有拿到,人生和爱情的话题也没有谈到多深入,反倒惹了个听皇后训诫的下场。

从此,小豆芽就要接受麻辣婆婆的训诫了。

【2】

给刘皝讲的恐怖故事

今晚,是窦芽菜和刘皝同床共枕的最后一夜,皇后娘娘因为她照顾刘皝不利,已经明确下了懿旨,接下来的一个月窦芽菜与刘皝不得同床,必须卷铺盖睡到永宁宫去,让她时时能得以训诫。

展望未来的艰苦岁月,窦芽菜不禁压力倍增,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眼望着已经痊愈的刘皝在书案前像个没事人似的翻翻这看看那,她心生抱怨:

“喂,大叔,我就要入牢狱啦!”

刘皝抬起头来,淡淡地说道,“没事,你那么聪明,我相信你可以安然度过,并且用不了一个月母后就会放你回来。”

杯具呀,所以说,女人有的时候不能太强了,否则男人认为你可以保护自己,他也就不会花什么心思去狠狠地保护你了。

窦芽菜的眼睛不禁浮现自己在皇后娘娘的训诫和欺侮下惨死的镜头,她的汗毛树了起来,顿时响起了一个恶毒婆婆逼死媳妇的故事,她决定要将这个故事讲个刘皝听:

“我给你讲个鬼故事吧,类似于《搜神记》那种的。这个故事很强的教育意义,请注意一些细节方面的问题。”

“什么故事?”刘皝总算抬起头来,走到床边,坐下,帮窦芽菜将吃到嘴里的头发拿了出来。

“你且听好了,故事的女主人公叫小豆,男主人公叫小黄。很久以前,小豆嫁给了小黄,在小豆过门的第三天,她夫君小黄就上京赶考去了。从此家中只剩小豆与婆婆小侯相依为命。 前半年,小侯对小豆还算好,然而半年之后小侯突然变得恶毒无比,每天虐待小豆。

小豆每天清晨跪在河边的石头上给小侯洗衣服,搓重了,小侯一棍子上来,说:‘你搓那么重是想把我衣服洗破了没得穿是吧?’;搓轻了,小侯又是一脚踹过去,说:‘你十年没吃牢饭了?洗那么轻能洗干净吗?’好不容易小豆洗完了衣服,想把衣服晒在绳子上,小侯一巴掌扇过来,骂道:‘绳子上面有灰,衣服又脏了那还洗干嘛?’

恶毒的小侯让小豆跪在烈日下,迎风举着衣服,直到把衣服晾干为止。而小豆只是一味忍让,没有丝毫埋怨。

有一天,小侯对小豆说:‘今天我要去庙里拜菩萨,傍晚才回来,锅里有两个馒头,你看着点别让狗吃了,留着我晚上回来吃。’

小豆送走小侯,实在忍不住馒头的香味,偷偷揭开锅盖闻了一下。她已经三天没吃饭了,实在太饿了。

馒头就在眼前,只要吃一口,一口就好了……这么想着,小豆情不自禁伸手拿起馒头吃了一口,赶紧把馒头放进锅里,盖上锅盖……回味着馒头的香味,小豆忍不住又揭开锅盖吃了第二口,一口,一口……直到小豆把两个馒头都吃了。

小侯晌午就回来了,一开锅盖,脸色都变绿了。

小豆是个老实的人,不会撒谎,立即跪下来,坦称自己吃掉了馒头。

‘我让你吃,让你吃……你这个好吃懒做的毒妇……你是想饿死我呀……’小侯边说边找出缝衣服的针,掰开小豆的嘴,拉出小豆的舌头,将针眼不断地戳在小豆舌头上,直到戳穿了滴出血,再换一个位置戳……一针又一针扎下去,小侯看到小豆鲜红的血,渐渐露出笑容。

就这样,小侯一直戳呀戳,小豆痛得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等到小侯终于解气走了,小豆也昏死了过去。

傍晚,小豆找了一瓶老鼠药,抹脖子自尽了。恶毒的小侯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开心地笑了。”

“讲完了?”

“嗯,惨吗?”

“睡觉吧,且珍惜这最后一晚。”刘皝躺进被子里,将窦芽菜搂在怀里,准备睡了。

“大叔,你不觉得小豆很惨小侯很坏小黄也很坏吗?”窦芽菜挣脱了他的怀抱,坐了起来,摇晃着刘皝的肩膀问道。

“很惨很坏。”

“而且,你知道小侯为什么那么毒吗?”

“为什么?”刘皝再次将窦芽菜的身子扳了下来,将头靠在她的肩窝,轻轻地呵气。

“因为有个叫小云的在背后指使。”

“哦。”

“小云是个有背景的人,小云看上了小黄,跟小侯说她要嫁给小黄,小侯也很喜欢小云,于是小侯就想,只要小豆犯了七出之条,我的儿子就能写休书,在京城娶小云。于是小侯一直虐待小豆,但善良美丽的小豆始终打不还口骂不还手,还对她孝顺有加。无奈,小侯只好饿着小豆,再借口自己拜菩萨之名出门,让她偷吃,这样一来,小豆就犯了大不敬之罪。

果然小豆不仅吃了馒头,还对罪行供认不讳。喜出望外的小侯立刻将消息告诉一直等待回音的小云,于是……”

“于是小黄就杀了小云,然后在小豆的坟前自杀了。”

“啊?”

“这个故意的结局你还满意吧。”

“……满……满意……”

“满意了,就睡吧。”

“可是……我不想死啊。”

“再不睡你立即死!”

窦芽菜于是闭嘴不作声了,在梦中,她果然看见小黄挥泪斩小云,于是小豆笑了。

【3】

在被婆婆训诫的日子里

昨晚一过,窦芽菜便从景阳宫搬到了永宁宫,她出宫的时候刘皝还在睡觉。

“大叔,我要走啦。”窦芽菜拎着她的铺盖,推了推刘皝的尸体,刘皝翻过身,睡眼惺忪地说了声“嗯”。

“小豆要是死了,一定是有冤情的,你记得要为小豆伸冤啊。”

“好。”

“大叔!”窦芽菜见刘皝无所谓的态度有些生气了,但是碍于皇后派来的人就在外面,又不好大声说话,只得想出了个下下策——

她趴到刘皝的身上,狠狠地亲了他一口,但是他依旧没有反应,窦芽菜的唇在他的脸上停留了片刻,最后还是沮丧收了回来,连色=诱也失败了。

然后就在她直起身子的时候,刘皝转身将她一把抱在了怀里,惹得毫无防备的她大叫了一声。

“放心,小黄会偷偷去看小豆的,也不会让小豆被欺负,因为小黄还没有跟小豆洞房。”

窦芽菜感觉到他的一柱擎天,连忙跳了开来,拿着铺盖跑了——

刘皝看着她仓皇逃走的背影,闭着眼睛笑了。

到达永宁宫的时候,皇后娘娘还未起来,而云罗一早就到了,坐在皇后赐坐的椅子上,而窦芽菜则被安排跪在地上,等待皇后的醒来。

看着云罗悠然喝茶的样子,窦芽菜的心想,有背景的人果然不一样啊,同时脑海里也回想着昨晚给大叔讲的那个故事的情景,此刻云罗脸上的微笑,很有那运筹帷幄的意思啊。

“窦芽菜,我六哥哥的风寒都好了么?”

“好了。”

此刻的阵势,云罗坐着,窦芽菜跪着,一问一答的,仿佛小云是主子小豆是奴才,小豆很不高兴,但是她想想梦里面小黄挥泪斩小云的片段,心里略微宽慰了些。

“六哥哥不喜欢吃甜的,我上回你见吃糖葫芦还逼我六哥哥吃,这样可不好。”

“好的,你六哥哥以后不会再吃了。”我直接给他吃蜂蜜。o(n_n)o

窦芽菜想着,确切是有这么回事,上次她嚷着要吃糖葫芦,刘皝无奈只好买了,但她见刘皝微微皱眉的样子便要他也吃,而刘皝拗不过她只好吃了一口,这貌似是两人在景阳宫里发生的事情,云罗郡主怎么也会知道呢。难道她时刻在密切注视景阳宫里的一举一动么?

皇后娘娘迟迟未出来训诫,而窦芽菜的膝盖已经开始痛了,本来膝盖上就没有肉,此刻,跪的地方连张垫子都没有,完完全全是与地面亲密接触。

“还是跪着吧,待会娘娘出来了,看见你没跪,又要责罚了,小林子,拿张垫子来,给她垫着。”

“是,郡主。”

“谢谢你。”

本来不想要的,但是窦芽菜衡量了一下膝盖与女人奇怪自尊心之间的重量,最后还是觉得不要委屈了她的小膝盖。

又跪了半个时辰,窦芽菜觉得就快倒下去的时候,她的婆婆皇后小侯总算出现了。她头戴凤冠,身穿凤袍,脚踩凤鞋着出现了,云罗见了忙去搀扶,皇后疼爱地拍了拍她的手,面对窦芽菜时,脸色又变了:

“怎么现在才来?”

“母后,臣媳两个时辰以前就来了,云罗郡主可作证。”

来了,训诫来了,刁难开始了,窦芽菜跟自己说,今日的信条就一个字——“忍”,从忍的字形来看, “忍字是心头上的一把刀”, “忍”的字形说明“忍”的道理:一直要忍到心头插刀,也不反抗。

小侯和小云联手,小豆还有胜算么?

“娘娘,不要生气了,她确实来了很久了,而且一直跪着的。”云罗帮皇后娘娘顺了顺气。

“还是云罗懂事,云罗,你就是本宫的小棉袄啊。”

皇后娘娘和云罗深情款款地对视。

“母后,依我看,云罗郡主该是您的小肚兜才是。”刚刚还说忍,可窦芽菜听到两人情真意切地对话时,有没忍得住。

此话一出,皇后的脸色立即变了:“大胆,竟敢羞辱本宫,来呀,掌嘴!”

“母后,等等,先听我说完再掌不迟呀。”

“娘娘,且停一停她是如何说的吧。”

“好,看在云罗的面子上,你说吧。”

“娘娘说云罗郡主是小棉袄的意思就是云罗郡主是您最贴心的人了,但是小棉袄里面还隔了一些衣物啊,只有小肚兜是与心贴的最近的东西,而且,云罗郡主娇俏迷人,扶风弱柳,母后穿小肚兜的风情又岂是小棉袄能比得上的。”

窦芽菜的一番话,让皇后娘娘的气消了一点点。

“上一回让蔡嬷嬷教你《女戒》,结果不但没教导你,蔡嬷嬷还让皝儿大大的惩戒了一番,此番,本宫亲自来训诫,你且说一说《女戒》夫妇篇和敬慎篇都说了些什么。

“是,母后。在“夫妇”篇中,认为丈夫比天还大,还须敬谨服侍,“妇不贤则无以事夫,妇不事夫则义理坠废,若要维持义理之不坠,必须使女性明析义理。”?? 在“敬慎”篇中,主张“男子以刚强为贵,女子以柔弱为美,无论是非曲直,女子应当无条件地顺从丈夫。”一刚一柔,才能并济,也才能永保夫妇之义。”

“说的不错,你认为你做的如何?”

“臣媳做的远远不够,不,不是远远不够,是根本就不合格。”

“就凭那日皝儿感染了风寒,你还在那里睡大觉,本宫是可以以皇后的资格,将你逐出宫门的。”

“是,臣媳知罪。”

“既然知罪,那么就是要受罚了,本宫罚你这一个月不仅不能喝皝儿同床,而且不得和皝儿见面,除非本宫特许才能见,否则……”否则什么,皇后娘娘也没有继续往下说,但可以知道的是,否则的后果可能会很严重的。

“是,臣媳知道了。”小黄不是说回来偷偷看小豆吗?所以,没有关系的。

“在“妇行”篇中,订定了妇女四种行为标准:“贞静清闲,行己有耻,是为妇德;不瞎说霸道,择辞而言,适时而止,是为妇言;穿戴齐整,身不垢辱,是为妇容;专心纺织,不苟言笑,烹调美食,款待嘉宾,是为妇工。”妇女备此德、言、容、工四行,方不致失礼。这四行你可知道?”

“臣媳知道。”

“本宫便决定从德、言、容、工四方面来训练你,首先训的是一个‘工’。”

“母后是说,让臣媳纺织,烹饪,待客吗?”窦芽菜讶异地抬头,待客还可以,她是个说话的高手,但是纺织和烹饪,她确切是不会的。

“怎么,你有意见?”

“没……没有……”

“好,你且先去御膳房,做一道鸡汤吧,鸡汤风寒的人吃了好,半个时辰后本宫让皝儿来喝,从此以后,你每天必须亲手熬汤给他喝。”

“是,母后……”

“云罗,陪我去下下棋吧。”

云罗搀扶着皇后娘娘离去了,她回头看了一眼有些呆愣的窦芽菜,轻笑了一下下,笑得还是很美的。

“恭送母后。”

熬鸡汤是个艰苦卓绝的劳动,窦芽菜想着要杀鸡刀剖鸡到剁鸡,她的脸便变得很环保了。【也就是脸都绿了的意思,以后看到别人脸都变绿了,建议大家可以说她脸都变得环保了。】

因为皇后娘娘的命令,御膳房里的人没有一个人敢出手帮忙的,窦芽菜看着那笼子里的鸡一筹莫展,最后她决定和鸡好好地沟通一下:

“鸡,我不杀你了,你自己死好不好?”

那鸡疑似很鄙视地看了窦芽菜一眼。

“鸡,你妻子跟人跑了,你戴绿帽子了。”+_+

“王妃,这鸡,它是母鸡。”一个心软的小师傅站在御膳房门口,好心地提醒道。

“哦,啊?母的,不过也许这鸡它跟你们从前的六王爷一样,是个断袖呢。”

闻言,小师傅落荒而逃了,而那鸡似乎发出另一个愤恨的声音。

“竟然将本王比作鸡,刚才的女戒妇德看你是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了。”刘皝刚下朝,永宁宫的小林子便悄悄跟他说,六王妃奉了皇后的命令要亲自炖一碗鸡汤给他喝了,他听了便赶来御膳房了,结果一进来听到的就是她不但骂鸡是断袖鸡还连带把他也说了一番。

“大叔,你来了。”小黄好样的,果然偷偷来看小豆了。

刘皝皱了皱眉推开窦芽菜放到他眼前的杀鸡大刀,瞧瞧鸡又瞧瞧她:

“这鸡恐怕不会自己死的。”

“大叔,你帮我杀**,反正也是你喝。”

刘皝撇了撇嘴,摇了摇头,“本王不杀生,而且本王不会杀鸡。”

“不会杀鸡的男人还算是男人吗?一般男人都会杀鸡的,阿三就很会杀鸡……”窦芽菜鄙夷地上下看了看刘皝,表示不怎么看得起他。

刘皝男人的自尊心一下子受到了极大的挑战——

“你的女戒真的白学了,杀鸡有何难,本王连人都敢杀,害怕一只鸡不成,你让开,把鸡抓出来!”

“阿三都是自己抓鸡的,而且这是母鸡,母鸡比较喜欢男屠夫。”

o__o”…

“你让开,把笼子打开!”

于是窦芽菜将笼子打了开了,刘皝伸手进去抓鸡,但是那鸡,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晕过去了。窦芽菜和刘皝对视了一眼,刘皝伸手进去,皱着眉,将鸡轻而易举地抓了出来。

将鸡按在砧板上,刘皝扬起那刀,狠狠一道下去,死不瞑目的鸡瞬间就瞑目了。

那只可怜的鸡,于是结束了它在人间的使命,也许在前往阴间的路上它跟自己说的话是——

下辈子做人,不做鸡了。

“六爷,快快快,皇后娘娘派人来御膳房了。”刚才跑掉的小师傅来通风报信,刘皝一听,将刀和那死了的鸡扔下了。

“窦芽菜,我等着你的鸡汤。”

刘皝和小师傅在皇后娘娘的人到来之前溜掉了。

窦芽菜只能无语望鸡了。

【半个时辰之后】

皇后娘娘和云罗郡主下完了棋,赏完了花,窦芽菜的鸡汤也已经炖好了,她的脸上都是脏兮兮的黑呀。

皇后娘娘睥睨了那鸡汤一眼,对小林子说道:

“去唤六王爷过来吧。”

“母后,我已经来了。”话音刚落,就听到了刘皝略微轻松的声音,在看到她端着鸡汤脏脏地站在那里时,刘皝用手擦了擦鼻子。

“六哥哥,你来了。”

“皝儿,让窦芽菜给你熬了鸡汤,快来喝吧,日后,她每日要炖给你喝了,本宫在操练她的工行。”皇后极疼爱的让刘皝坐下,让窦芽菜把鸡汤端了过来。

“王爷,请喝鸡汤。”

“嗯,不错。”刘皝笑眯眯地端过鸡汤,勺子也没用,直接就喝了一口。

彼时,云罗的手一直揪着胸口的衣襟,六哥哥,不要怪我。

“怎麽样?大叔?”这是她第一次炖的汤呢。

“还……”刘皝放下碗,正待说话,却觉得脑子里一片昏沉,就那样软软的倒了下去。

“啊……”皇后娘娘和云罗郡主一声尖叫,刘皝的嘴角流出血来。

顿时永宁宫一片混乱,而窦芽菜,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长章一万字,窦芽菜马上就要长大了,有人说窦芽菜要整皇后,如果真这样做才是最愚蠢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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