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生死

“爹!”娄元英声嘶力竭的喊道,娄岁山连声催促他烧掉“桃葵”但娄元英深知:只要自己烧掉了“桃葵”华千江就会杀了父亲来报复自己,他大声道:“华千江!你说话怎的不算数,你还难为我父亲。”华千江哈哈大笑道:“你伤了我师傅难道要我这么就放过了你父亲?”其实华千江根本不是担心自己师傅,只是怕自己一放人,这娄元英却举火烧树,但他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娄岁山长寿也靠炼丹,难道他会断送自己父亲长寿之道吗?只是在这危急时刻他没多想,只怕自己走错一步而前功尽弃。

华千江心想:“当今天下知道这炼药方法的只有娄氏父子,今日我若是放虎归山不除掉二人,恐怕今后麻烦不断。”

华千江道:“娄兄你需要离开“桃葵”丈远,这我才能放心放回娄老爷子!”娄岁山一听大骂道:“英儿你别中了他的奸计,快快烧了这树然后为我报仇!”娄元英心乱如麻,心想:“父亲呀父亲,我斗不过他,只希望你能平安归来,日后再图谋复仇。”当下他朗声道:“好,我数三声你离开我父亲,我离开“桃葵”。”华千江道:“好,听你的。”

“一!”“二!”“三!”

娄元英三声一过,两人同时动身,娄元英急忙上前救走父亲,他刚搭到父亲肩膀就连连暗叫不好,这华千江又一次用诈,他先放走娄岁山,等到娄元英靠近的时候,他迅速奔上再次扯住铁链将娄岁山拉回,娄元英忙用出全劲拉拽。可这时华千江早就挺身贴近出掌拍灭他的火把,明亮的火光消失整个世界又重归于黑暗,只能通过月亮那一丝光芒在黑暗中辨物。娄元英收紧门户挺身挡在父亲身前,他聚精会神严阵以待,就怕黑暗中华千江忽出一招打伤自己或者父亲。突然听得掌风呼啸而来,娄元英更踏前一步,他深知这午夜目不能视,只有找准时机一招制敌才能保全性命,他不敢疏忽,一口真气吐纳而出顺势右掌推出,两掌对拼“砰”的一声震耳欲聋,娄元英只感到右臂酸痛,自己已经飞出数丈远,头发散乱身上沾满土尘,鲜血从他口中喷出,娄元英知道自己凭借剑术造诣能跟他不相上下,但绝没想到自己掌上功夫虽然不佳,也不至于这一掌竟将自己重伤。他心灰意冷但还是问道:“能否放我父亲一命?”华千江提起娄岁山然后道:“你知道的,自古以来都讲个除草要除根!”娄元英摇晃着起身,发疯的大笑:“好,今日你武功胜我一筹可以杀我,等日后我弟子武功胜你之时,便是我父子报仇雪恨之日!”华千江道:“你们父子也是作恶多端,你们用孩童炼药,此事要是让武林中人知道,他们也会杀了你们,就连那“聚剑山庄”也难逃覆灭!今日死在我手中也算个归宿了!”说罢,华千江一掌劈落只听得娄岁山惨叫,娄元英知道父亲已然丧命,他声嘶力竭的呼唤父亲,但得来的只有风沙沙吹过的声音,他听见脚步渐近知道是华千江来杀自己了,他用出最后一口力气发足跃开,华千江身法更快,弹指间追进出掌,他翻身欲打可全身经脉断绝,一口气也吸不过来,一代庄主就此陨落!

陈谭听得四下寂静无声知道事情全部了结,他扶起顾无才轻声说道:“咱们安全了。”顾无才微微笑道:“陈谭呀!我快不行了,今后你要好好活着,千万别再卷入江湖纷争之中,你今日也看到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所有纷争到最后都以一个“死”字了结。”陈谭发觉顾无才手冰凉的很,就如同一具尸体,他害怕的哭了出来:“老爷,你手好凉,你手好凉!”顾无才不在答话只是安详的等待死亡的到来。陈谭大声呼喊华千江:“华大侠,快来呀,你师傅不行了!”本来还沉浸在喜悦中的华千江一听发足赶来,他摸了几下淡淡的道:“没用了,准备下葬吧。”陈谭大叫道:“什么?你说什么?”他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双手居然抓住了华千江的衣襟,他刚才见华千江杀人如麻已经被吓呆了,这时听见他说顾无才没救了,他已然怒气满满:“你都没试,就说没救了?他可是你的师傅呀!你怎么就这么敷衍了事!”华千江恶狠狠地道:“我说没救了,你听不懂吗?”陈谭也吼叫道:“都是你,都是因为你才害死了顾老爷!我要杀了你!”陈谭猛猛的抡起拳头锤在华千江嘴角,他这一下铆足了劲而且来的突然,华千江万万没想到他敢打自己,当下不加防备以至于被偷袭成功,嘴角被打出来个豁口,华千江大手一挥啪啪两个耳光,打得陈谭两脸肿起,华千江将他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顾无才呵斥道:“快住手,快住手!”这华千江才停手,要是再打上片刻,陈谭这条小命估计是没了。顾无才道:“千江呀!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忘记我的教导了吗?你这些年背着我做了多少可耻的事,你我师徒二人越走越远,我真怕有一天你沦为万劫不复的境地。”华千江反驳道:“师傅!我只是想要一种自己舒坦的活法,难道这也有错吗?这辈子是我对不起你了,等下辈子我定会还你一命!”顾无才淡然地笑了:“千江,为师只有一个愿望求你答应。”华千江道:“什么愿望?”顾无才看向陈谭道:“以为帮我照顾点这个孩子。”华千江道:“这个兔崽子刚才还说要杀了我…”顾无才道:“算为师求你了,还不行吗?”华千江不再说什么,只大答了句:“好,我答应你。”

顾无才用尽最后一口力气对陈谭说道:“孩子,你要好好的活着呀!”说完他就此离世。陈谭忍不住泪水,抱头痛哭,华千江也不是滋味的站在原地发呆。仅仅一夜之间三人离世,在这世道中果然人命最不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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