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与野猪的对决,决定娶你!

砰,一声枪响。

一头三四十斤的小野猪应声倒地,不停的抽搐这,鲜红的血液流到雪地上,发出刺眼的红。

高玉梅一把拿起张战刚放到雪地上的唐刀抽了出来。

三四十米的距离,张战刚本来是瞄准大猪的,一个激动,扣动扳机的手太用力了些。

枪一响就知道打歪了,这玩意毕竟和鸟铳不一样,鸟铳就好比散弹枪,铁砂是以面型攻击。

其他的小野猪听到枪响四处奔逃,在雪地里留下一条条足迹。

母野猪没有跑,来到倒地野猪的身前拱了拱,小野停止了抽搐,一动不动,刺鼻的血腥味儿让母野猪发狂了,红红的眼珠子,死死地盯着张战刚两人。

哼哼一声后,向着张战刚就低头冲了过来。

张战刚准备再开一枪结果了这头大猪,却被高玉梅撞了一个个头,摔倒在一边。

只见高玉梅双手握着唐刀,对着野猪冲了过去。

这是两个雌性之间的战斗。

一个失去了儿女,一个刚刚找到心灵的归宿。

雪太厚,高玉梅的动作受到雪的阻碍,变得很迟缓,但她依然坚定的冲野猪冲去。

张战刚从雪地里爬起来,就看到一人一猪已经撞到一起。

世界仿佛一下子变慢了。

高玉梅稍稍侧身躲了一下,却没有完全躲开。野猪的长嘴撞击在高玉梅的腹部,高玉梅的唐刀则是狠狠地插在野猪侧面肋部。

野猪顺着惯性略过高玉梅,高玉梅则是长刀脱手,仰倒在雪地上。

插在野猪左肋的唐刀,好似给野猪安装了一只翅膀,大半截刀身落在外面。

随着野猪的奔跑,锋利的刀锋从高玉梅的脸庞掠过。

张战刚看着倒在地上的高玉梅,这一刻,他心动了。

野猪慢了下来,停住转身,准备向高玉梅再次发动攻击。

张战刚迅速的抬起枪口,瞄准野猪的头颅,缓慢呼吸。

告诫自己,冷静冷静!

轻轻扣动扳机,轻轻的击发。

砰!

子弹飞了出去。这一下依然没有大猪野猪的头颅,而是打在野猪的肋部,这也在张战刚的意料之中。

随着子弹打入野猪体内,鲜红的血液顺着枪伤流了出来,洒在雪地上,好像朵朵梅花。

野猪依然没有倒地,依然向着高玉梅冲去。

张战刚这下急眼了。

这特么不是和平精英、不是CS游戏,这是活生生的生命。

他没有想到跟着老爹打猎轻轻松松,怎么自己一出来,就弄得乱七八糟。

丢下枪,抽出短刀!

张战刚就向野猪追了过去。

今天无论如何不能让这个姑娘丢了命。

现代社会,有这样的姑娘吗?也许有,但没见过也没听过。

见过最多的是你有房吗?有车吗?年收入到百万了吗?

付出真心的女朋友,还不是喜滋滋的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因为他有钱!

再特么装一会羞涩?!

别人都说张战刚渣,可实际呢?谁渣谁还不一定呢,OL?良家?呵呵,大家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

哪个周末快捷酒店不是爆满,真以为都是旅游做生意的?

其实现在的感情与这个时代一样,也很纯粹!纯粹的只认钱。

至于同甘共苦?呵呵,想多了!人家是来享福的,不是来受罪的!

至于为你拼命?想多了,不送丈夫一块西瓜皮,那都算这个丈夫祖上积了大德。

现代社会才明白什么叫欲壑难填!那是真的欲!绝对玩的飞起!

有这么一个肯为自己拼命的姑娘,又这么漂亮,如果不娶她为妻。

张战刚感觉自己该天打雷劈!

说起来漫长,一切都在电光火石间想完。

野猪的动作终究是受到了影响,冲击的动作缓慢了一些,奔跑中带起的雪花,在阳光下显得晶莹剔透。

张战刚感觉两个腰子是滚烫的,终于追上了野猪。

从野猪身后飞身一扑,左手抓住唐刀的刀把,右手一刀扎在野猪的右肋,两笔臂齐用力。终于短刀全部扎进去,唐刀也深入了四分之一。

大黑在旁边也要冲过来。

“大黑,别过来!”

张战刚冲着大黑喊了一声,大黑倒也听话,在雪地里来回跑动。

野猪终于停下,发出凄厉的惨号。踉踉跄跄的向前几步,倒在地上。

距离高玉梅还有三步!

这三步就是生与死的距离。

母野猪没有大牙,但它会咬人,如果一口咬在高玉梅的脖子上,绝对西天念佛去了。

张战刚从野猪身上下来,来到高玉梅身前。

“怎么样,哪里疼?”

高玉梅两只眼睛放着光芒,仿佛初升的太阳。

这一刻她感觉十几年的阴霾天空,被一道阳光劈开,温暖的太阳照在身上。

笑容在高玉梅这个漂亮姑娘的脸上绽放,红红的嘴唇挑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说明她开心极了。

张战刚感觉这丫头是不是被撞傻了,怎么还笑啊。

“你没事吧?说句话啊!”

高玉梅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小声的说了句,“我肚子疼,动不了了!”

“我看看,我看看!”

张战刚紧张的准备解开高玉梅的羊皮袄,想着是不是肚皮给豁开一个口子,肠子肚子流了一地。

越想越害怕,手忙脚乱的解不开,脑袋都冒出一层汗。

高玉梅身手推开张战刚解衣服的手。

“别看了,没外伤,估计是内伤,现在动不了了,一动就疼。”

高玉梅不敢看张战刚的眼睛,她怕张战刚看出她是骗人的,要说受伤是真受伤了,但没有那么严重。

“你别动,我背你下去!”

张战刚将枪和野兔挂在脖子上,将唐刀交给高玉梅拿着,背起高玉梅就走。

至于野猪顾不上了。

高玉梅趴到张战刚后背上,两腿并的笔直,僵硬的好似一节木头桩子。

“你分开腿啊,要不我咋背你,快点滴,赶紧找人看看,这可耽误不得。”

张战刚现在没心情想着是不是占便宜,这特么内脏撞出点问题,可会要人命的。所以说话的语气透着焦急和不容置疑。

高玉梅脸色通红通红的,耳朵都染成了粉红色。小心的分开双腿,趴在张战刚背上。

张战刚一手抄起一条腿,脖子上挂着枪和野兔,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山下走。

上山容易下山难,何况背着人,脖子上还挂着这么二十多斤的东西。

张战刚不敢摔倒,怕给高玉梅造成二次伤害,既要安全还要快速。

没有走一会儿,就满头大汗,在寒冬的野外,冒着热气。

大黑跟在身边来回跑着,也帮不上什么忙。

高玉梅看到张战刚这样紧张自己,心中暖暖的,下巴颏搭在张战刚的肩膀上,问了一句。

“战刚哥,你会娶我吗?”

张战刚累的气喘吁吁,关键是脖子勒得难受,好像上吊一样,听到高玉梅这么问,也没犹豫。

“娶你!”

高玉梅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还没有到正午,冬日的阳光难得的和煦。

高玉梅在张战刚的背上睡着了,呼出的热气弄得张战刚脖子痒痒的。但现在顾不了那么多,必须赶紧救人!

张家在屯东头,倒也没有遇到什么乡亲。

大黑率先冲回家里,冲着屋里汪汪叫着。

老爹和老娘知道出事了,赶紧出来看,这时张战刚已经快到院门口了。

“娘,你赶紧看看,玉梅被野猪给撞了!”

高玉梅听到动静醒了,从来没有睡的这么踏实,有些不好意思的从张战刚后背挣脱下来。

“你赶紧让我娘看看,还得瑟什么玩意儿!”

既然已经认定是媳妇,说话也不会再客气,他怕玉梅再折腾严重了。

老娘一听也是着急了,“玉梅,赶紧跟大姑说说,哪里疼?”

高玉梅有些害羞的双手捻着羊皮袄的衣角,将羊毛都打成卷了,小声说道。

“大姑,我好多了!”

“你这孩子,老儿子和你爹你先出去,我给玉梅看看!”

老娘以为玉梅是看儿子在这不方便说,就将儿子赶出去了。

张战刚也没矫情,看病要紧,就和老爹出去在院里待着。

“儿子,怎么了?咋又遇到野猪了?”

老爹又叼上旱烟袋问道。

“估计前几天那几只狼的血腥味引来的,套的兔子都给吃了几只,溜套子遇到了。玉梅想救我,就和野猪干上了!一不小心给撞了一下肚子。”

老爹送了一口气,想着应该没有大问题。

“野猪呢?跑了?”

“没有,弄死一只大的一只小的,在山上呢,爹,你叫人弄回吧。”

“行,我估摸玉梅没啥事!”

老爹眼睛很毒,看出玉梅没啥大事,估摸着是小儿女的事情,这种事自然是老婆子操心。

老爹拿着绳子和杠子出门找人去山上了。

PS:有人说怎么不弄个马车牛车啥的,哥们儿,这会儿是公社、生产队,一切物资集体所有,个人家哪有这些东西啊,除了鸡鸭鹅,连猪都不准私人养。

“老儿子,你进来,我问你点事儿!”

老娘笑着说道,笑得眼睛都快眯上了。

“娘,怎么样?玉梅严重不?”

张战刚赶紧问玉梅的情况。

老娘一看儿子这么关心玉梅,感觉两个人的事情八字有两撇了。基本上是板上钉钉——没跑了。

“玉梅没事儿,就是肚皮青了一块,过段时间就好了。老儿子,娘问你,你是不是说娶玉梅?”

老娘紧紧的盯着张战刚的眼睛。

张战刚决定的事情从里不犹豫,“是,娘,我要娶她!您没意见吧?”

老娘哈哈大笑,都快看到小舌头了,笑得有些放肆,笑得有些吓人。

“娘?”

张战刚不知道老娘为啥这么笑,笑得有些吓人!

其实张战刚不知道,老娘的命运和侄女玉梅的命运是多么相似,自己有幸遇到了张三,虽说是个打黑枪的,但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

现在自己捡来的儿子也愿意娶侄女,她相信“克亲、克夫、克子”这个说法就是个笑话。这让她如何不畅快,她老太婆就不信命!

看着儿子直眉瞪眼的看着自己,老娘继续问道:“不后悔,不信命?”

“娘,我信鬼都不信命!命这个东西就是让人来收拾的,老祖宗要信命,都活不到今天!”

这句话戳中了老娘的内心!眼中泛着泪花!

“好!这才是我儿子!亲儿子!年前结婚?”

老娘又问了一句,张战刚点点头,“娘你定!”

老娘冲着外屋地喊了句,“玉梅,听到了吧?出来吧!”

高玉梅从外屋地出来,低声叫了声大姑,又害羞的看了眼张战刚,就跑了!

“玉梅害臊了!行,等你爹回来,我和你爹合计合计,儿子今天想吃啥?娘给你做!”

这会儿的老娘给张战刚不同的感受,仿佛一下子认可了他这个儿子。没有了以往的疏离感,一切显得那么自然。

“娘,等我爹把野猪拉回来,我想包点饺子吃!那猪看着挺肥的!”

“行,娘豁出去了,今天吃饺子!”

下午三四点钟,老爹带着人,把野猪抬回来了。

二百多斤的大家伙儿,着实让大家累的够呛。

生产队大队长赵景田来了,按道理这猪不能张家吃独食。

“张叔,你看这猪肉?”

老爹又吧嗒上旱烟,心想这是儿子自己打的,和生产队有啥关系,可现在是大帮哄,这要是吃的独食,乡里乡亲就没法处了。

老娘说话了,“景田儿啊!”

“唉,婶子”,赵队长应和一声,等待老娘说话。

“都说老儿子娶媳妇儿——大事完毕,我儿子准备和我娘家的玉梅结婚,我想着刚好在年前办喽,屯子里的人都来吃席,一是给我儿子添点人气儿,一个是老人孩子也开开荤,毕竟这猪是我儿子、儿媳妇打的,其他社员也就帮着抬抬,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赵队长倒是没有反驳。人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只要大家都沾到肉腥了,也就没人说出什么来,他这个队长的威信也不受影响。

“行,就听婶子的!哪天啊?我让我大小子来帮忙!”

“回头告诉你吧,也就这几天的事!”

晚上的饺子没吃上,吃的疙瘩汤。

当然,对于张战刚而言,这也是好伙食。

其实也就过年这段时间,吃吃粘豆包,平时的日子都是玉米面饼子、窝窝头、高粱米饭。

张战刚和老爹一起将野猪给收拾了,野猪肉香吗?不香,还有股子骚臭味儿。

可现在这个年代,有肉就不错了,哪里还能挑挑拣拣的。

晚上,一家三口躺在炕上,商量结婚的事情。

为什么这么早就躺下了?省煤油啊!

张战刚心中有些感慨,两个年代,自己终于结婚了,有些突然,也有些感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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