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玉璧跪求叶蜡,去见叶杏山

说白太湖,跟汪红打的谁也不让,汪红这次先做好了准备,浑身绑了铁板子,白太湖硬击他,汪红丝毫损害没有,把自己震得手疼。

汪红则一脸得意。

白太湖冷笑,用双手把汪红举过头顶,用力朝着桩子摔下来,那力道加铁板的重量和硬度。

直接把汪红摔晕了。

只听见“嗖嗖”几声,白太湖和台上两位还有几个能打的全被击出几丈远。是暗器。在最上面的阁楼里。

叶蜡抬头看过去,里面赫然站着一个人,窗子紧闭,看不清脸,仔细望了两眼他好像正盯着自己,叶蜡心里一紧。”把头低了下来。

此时门不知道被谁也开了,客人们混着那群动手的,胡乱的涌了出去。叶蜡自然也是。

张司捂着腰部被击中的地方对白太湖问“那人好厉害,只是暗器就有如此力道。”

白太湖没说话,他当时背对着阁楼,注意不到那人动手的样子,只是确不是自己能敌的。

白太湖疑道“却不像是此地的。”

“公子刚刚那群人可真厉害。一出手就把场面控制住了。”巴林感叹。

叶蜡只回想着刚才的画面,感觉越来越奇怪。阁楼那个人奇怪,他的出手更奇怪。

回去路上一直回想着那个身影,她感觉很熟悉,她绝对见过。

三天后。

叶蜡中午一起来,就听着院子里闹哄哄的。起身朝外面一望,原来是玉璧,跪在外面,不知道跪了多久了,脸色铁青,似乎要晕过去了。

几个丫头正在劝她,让他起来,她则一句话也不听,只是强撑着,眼泪直往下流,前襟都湿透了。

叶蜡把巴林叫进来,问他“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大早上我一起床就看见她跪在哪。问她,她只说要等爷起来了。”巴林回。

叶蜡整理着衣服对巴林说“让她进来。”

玉璧磕磕绊绊进来了,叶蜡站在内室,玉璧一见就又给跪下了。“爷,求您救救我弟弟吧。我给您磕头了。”玉璧面色铁青,嘴唇发白,像是跪了一夜。

叶蜡伸手要拉她起来,又问她“到底怎么回事,你说。”玉璧不愿意起来,只跪在那。

玉璧泪道“我弟被抓起了,就要被里面的人打死了。求爷救救他吧。他真是被冤枉的。”玉璧不停在地上一阵狂磕。

叶蜡心软了。

巴林:“你弟是谁啊。”

自戏院打架后第二天一早,那个被张集揍的胖子带着衙门的人,冲进了戏院,把班主一伙人还有所有戏子全给抓起来了。

前日那胖子被打之后,心中愤愤不平,便一定要来找那个打他的人算账,搜了半天,找不到人,才知道那人不是戏院的人,又想当日之事,心中笃定他和戏班的人关系非浅就把戏班的人全给抓起来,威逼不成,就用过了刑。

非要逼问出来到底是谁。

“二爷咱怎么办。”巴林问叶蜡。

“你先出去打听打听,人现在怎么样了。问问抓人的到底是谁,再打听打听那位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是,公子。”巴林回答。

“还有仔细问问有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人或物之类的,这个一定要打听清楚了。”叶蜡又对巴林吩咐。

“是,公子。”巴林连忙去了。

叶蜡扶玉璧起来,坐在旁边椅子上,自己则站着,玉璧眼睛哭的通红,气若游丝,像一个纸人一般,叶蜡还想问问他姐弟两个其他的情况,见她精神散了,没再多言。

只吩咐下人把玉璧扶回去,好好照顾着,请了大夫,只说是急火攻心又累的,没什么大碍,只要好好休息,吃点平神静气的药即可。

叶蜡才放心了。

“公子,问到了,人确实被打了,血肉模糊的,不过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但是再等等就不知道还能不能抗的住,那个抓人的是礼部侍郎的独子,数宽甸,他脾气一向火爆,外面还有个名号叫小太爷。”巴林急急的说了。

礼部侍郎数岚之子。

年轻且好斗。

巴林:“听说那爷最喜一些风雅之事。有几个相好的,在外面。还养过几个相公。”巴林说的波澜不惊的,脸早已经红透了,他对这些事是避让的。

叶蜡则不在乎。

叶蜡对古人在外面养人的事情并不惊讶,古人重视地位身份而不在乎人权。男男女女的只不过当成宠物养着,历朝历代皆是如此,自己已经接受了,并尊重着。

叶蜡:“还有什么别的没有了。”

“二爷,听说这位爷最喜欢的就是交朋友……其中有一位关系极好的就是我们杏山少爷。”

巴林轻声说着,不知道这事该不该说。

叶杏山……

叶蜡记忆中自她醒来,他跟这个堂兄就没说过几句话。只一起去给老祖宗请过安。

现在一找人,就是有求于人……怕是不太好的。

“那个白衣服的和台上那个打人的找到了没有。”叶蜡说到重点。

“没人知道他两个是谁,说他两个不是本地人,我悄悄的去找了那天在酒楼的掌柜的问了,听说那腰牌是军队里的,还就是咱家的。”巴林没敢继续说,怕有什么怪罪。

叶蜡心里倒有点明白了。自那天被打为什么王二晴父亲没有想来抓那个白衣,原来是叶钟山马上要回朝在这时候找事真是与相府为敌。

这下难以解决。数宽甸一定要找人,而数家与丞相府虽然明面上井水不犯河水但是在朝中一直有势力争夺。

如果白太湖的事情被知晓万一数府想借势打压,再闹出什么样的事来,就不是自己能解决的了。

又想着刚才玉璧刚才的样子,心里又确实不忍。而且这事现在也是丞相府和侍郎府的事。

最好是能私下解决。

叶蜡抿嘴,又道“巴林,去报一声,看大公子在家吗,就说……就说……弟自醒来这么久没有去见过哥哥,一直想找哥哥一起聚聚玩玩。不知道大哥现在方便不方便…行…就这样说,去吧。”

巴林“是。”

巴林不敢耽搁,只去了一溜烟的功夫,“二爷,杏山公子现在请你过去呢。”

叶蜡起身。

“二爷,人们都说杏山公子那房的奶奶最喜欢收集一些茶叶茶具之类的。”巴林嘿嘿的说。

“好,算你聪明。”叶蜡朝巴林头上轻轻拍了一掌。

看外面叶杏山的人正站在外面等着呢。又吩咐去取了那前朝水晶壶杯,包好了,抬脚就跟着去了。

叶杏山的院子是离叶蜡的屋子最远的,准确的说是离所有人都是最远的,本来那院子是叶蜡大伯父叶怀安住的,只是后来叶怀安搬到西边厢房,那边一个安静的地方修行去了,这院子就留给叶杏山了。

这里无疑是整个叶家最好的院子了。连老夫人那里也不能比的,嫡子正室,只是现在已经不是将军府而是丞相府了。

从回廊走绕行,穿过梅林,又走过花厅,绕了半天,走了足有半盏茶的时间。才看到院子,红砖绿瓦,气派恢宏,从外面看就比自己的院子好上千百倍。

叶蜡被引进外院,叶杏山的人,进去报了,又匆忙过来引。

叶蜡随着往里走,见一身穿银边灰鼠立领袍,套银白纱衫子,头戴顶嵌玉小银冠的男子站在门边。形若青山,貌如脂玉。应该就是叶杏山了。

叶杏山一直站在外面等叶蜡,见小斯把人带来了,直接就迎过来了。

“大哥!”叶蜡连忙喊了一声,叶杏山紧两步过来,直接上手,搂了叶蜡的肩膀又道“早要喊你过来的,又想你身体不好,不敢去问,没想到今天你自己来了。”

叶蜡客套一句“大哥说的什么话,明明是弟弟应该先来。”

叶杏山直接把叶蜡拉到屋里坐下,下人端了不少果子,茶上来。

叶蜡与其相靠坐在一方矮桌前,那红木桌子上,四角各镶了两颗夜明珠,叶蜡心中暗叹叶杏山的奢靡生活。

这时叶蜡又认真观察着叶杏山,直觉得帅气逼人,靛青色的长袍领口绣着流云纹的滚边,腰系又着一条白色犀牛角腰带,青黑色的长裤扎在锦靴之中,比叶钟山有过之而无不及。正配得上丰神俊朗这四个字。

叶蜡尝一口茶,比家里的大红袍还要苦很多,放下过了一会,依旧无一丝改变,真苦不堪言。

叶蜡咂咂嘴道“这茶……”

叶杏山:“是苦丁。”这是清除体内毒素的。陆羽《茶经》记苦甘入阴,延性养年。李时珍《本草纲目》载:煮饮,止渴、明目、除烦。

进来一个小斯:“爷,夫人让我送来蜂蜜。”手捧着一个漆器的小罐子。

叶杏山赶紧接过,只说“其实这茶确实苦,你嫂子总让我喝这个排毒明目来着,这苦我不喜欢喝,她就让我兑着蜂蜜喝的,不然也受不了这个罪,来这样尝尝,是不是甘甜许多了。”

叶蜡浅尝,又放下,犹豫着说了:“大哥,我今天来找你其实是有件事要同你说。”叶蜡难以开口,用手不停转着手里的青花杯子。

叶杏山笑说:“兄弟之间有什么不能谈,又有什么不能说的,你直接说,有什么事,我直接帮你办了。”

叶蜡见他如此爽快,突然内心纠结,后悔不该这么冒失就过来了。应该在家里好好商量商量。

叶蜡只看着叶杏山问:“不知道大哥是否曾与礼部侍郎的公子数宽甸交好。”

叶杏山顿一顿“他啊……没多好的关系,只是这位爷,一直在京中朋友颇多,南南北北的,我也一起吃过几顿饭,不算过于好,但也能说的上话。”

叶杏山顿一下又言“是为了他的事?若是这样应该是不难解决的。他一向是好说话的。”

叶蜡正言“大哥,我今天是有事来求,就正跟这位侍郎公子有关。”

叶杏山见叶蜡如此也紧张起来问“到底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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