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洛特夫通过旧日之镜注意到四人的san值都略有下降，特别是洛特夫自己的，下降了20点，手臂也开始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
“老戴san值95，江蓠san值94，机玖san值96，洛特夫79”
这似乎是一首在这里所有小孩子都会传颂的歌谣。
“先去问问吧。”直觉告诉洛特夫，这首歌谣有可能会和那副盔甲有关。
四人也没有其他的想法，江蓠从车里拿出了特制的电灯，款式有点像旧世纪的提灯，有着一把长杆，但是其实长杆是超级电池，电灯分为两个部分，上面是灯，下面是一个强力风扇，能够吹散十米左右的雾霾，老戴还表示这款电灯是他两百年前创建的企业所发明申请专利的，在雾都卖的很火，是一款爆款。
几人走到一户人家，在这垃圾填埋场，这里都是只有一层楼高，老戴上前敲了敲门。
过了十秒，里面的女人开了门。
洛特夫了解到，这里的人都很心善，毕竟也没什么可偷的了，甚至是门锁都没有。
“你好，你们是？”女人名叫黛菲，她家里面就只有她一个女人和带着三个小孩，丈夫在他们的孩子出生以后就因为长期吸入这里的黄土烟尘得了肺结核病死了。
洛特夫环顾了一周，发现这里只能用家徒四壁来形容。
“你好，我们是npi的调解员，我们是来这里进行人口普查的。”老戴拿出了脖子上npi的证件，证件上面的那几个字印的很清晰，甚至还有乔森身为街道邻里纠纷调解会主任的签名盖章。
黛菲想要给几人倒水，却发现不说杯子甚至连干净的水都没有，女人尴尬地擦了擦手，显得很紧张手足无措。
“没事，我们问几个问题就走。”戴斯朝着女人露出和煦的微笑，黛菲拿出两张椅子，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才给两人坐下，自己则坐在床上。
为了让黛菲放松，江蓠和老戴坐下了，洛特夫和机玖则站在地上。
老戴先是问了人口等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让女人放松警惕，然后才步入正体。“我刚才听到孩子们唱的歌谣是怎么回事？”老戴掏出手写板，这是两百年前做笔记的习惯，他并不喜欢用人工智能记录，他觉得怕停电或者各种意外，觉得不太靠谱。
“那是这里很久很久以前流传下来的，在这里还不是垃圾填埋场的时候。”黛菲说。
“那是什么时候？”江蓠问。
“好像……几百年前吧，五百，还是六百？我也没接受过教育，没什么文化，不太懂。”黛菲摇了摇头表示不太确定。
“这里以前是做什么的？”洛特夫问。
“是一个村子，小镇，还有小教堂，浓雾从那时候就有了，那时候这里还叫迷雾小镇，整个镇主要还是做衣服的。，从事了很多很多年，我的先人也是做这个的，但是随着各种机器工厂的出现就没人再继续做了，听说现在城里面都是用那些机器自动化做出来的，我也不太懂，总之，就是没人做了。”黛菲说。
“就是之前做纺织业，后来因为工业革命和现代工厂自动打印技术，就整个村子断了收入来源是吧？”老戴用着专业的术语解释。
黛菲点头，虽然她不太懂，但是也装作听懂的样子点头，因为她害怕自己没文化会遭到四人的歧视。
“我们这里人的祖先虽然觉得难过了一点，但是还是可以自己种东西自给自足就没离开。但是几百年后，现在的叫什么人工什么大脑判断觉得这里没用，占着空地也浪费地方，就把这里改造成了垃圾填埋场，我们也变成了专门从事垃圾清理，回收、和靠捡这里的垃圾为生。”女人露出了她的手掌，上面布满了锋利垃圾产生的划痕。
说到一半，黛菲突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身旁的三个孩子轻轻地拍着黛菲的背部，给黛菲递来一杯水。
老戴表示不急，让黛菲慢慢说。
黛菲休息了一会儿，继续对着众人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