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名动天下(新书求支持)

兴平元年,秋。

吕布争夺兖州不利,率领残部转攻徐州,一夜之间,全军覆没,兵败被杀的消息,传至九州。

徐州之主,前大汉太尉曹嵩之子,今镇东将军曹操之弟,曹彬曹贯之,名动天下!

事情传到长安,李傕郭汜迫于威势,令天子加封曹彬为徐州牧,自此,徐州名归言顺归曹彬所有。

故天下九州,曹家尽得其二,一时间引得无数豪强,频频侧目!

冀州,邺城

“哼,贯之这个汝子,如今竟有这般成就,以前去阿瞒家做客,我还真没看出来,当真是走眼了。”

袁绍端坐主座,语气却甚是不宁,且面露杀机。

时光荏苒,物是人非,袁绍已经不是那个袁绍,曹彬,也不再是那个每次他一去,就乖乖叫他本初哥的孩童了。

更何况相比之下,袁绍一想自家那兄弟,就忍不住头疼:

“唉,不过有一说一,公路那厮,要是能跟贯之学学,我也不用如此费心了。”

“彼时他在淮南,等我灭了公孙瓒,这天下九州,我们袁氏便独得其五,有何惧哉?”

“不过现在,关中大震,谷价陡升,我的粮草恐怕都要不济,莫说兖徐,就是公孙瓒也不一定能灭掉了。”

此话一出,座下当即走出一人,身穿长衫,面容儒雅,正是袁绍麾下第一谋士,沮授沮公与:

“主公勿忧,公孙瓒已是冢中枯骨,我们早晚必能灭之。”

“反倒是二曹,同气连枝,确为主公大患。”

“所以在下以为,可修书与袁公路,言明其中利害,趁曹彬刚得徐州,出兵讨伐,就算不能得胜,也要骚扰一二,待主公灭掉公孙瓒,便能回师合击了。”

袁绍双眼一亮,当即大喜:

“哈哈……驱虎吞狼吗?嗯,公与此策,正合我心。”

“只是,就怕袁公路不听我言,任由二曹坐大呀!”

沮授摇头轻笑:

“呵呵,主公不必担心,袁术虽不是深谋远虑之人,可也不是太过浅见之辈。”

“现如今,曹家九州得其二,野心必然助长,但若是再想壮大,势必殃及袁术的地盘。”

“既如此,袁术怎么可能不听主公之言?毕竟这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

袁绍一拍案桌,当即站起身子:

“好,就依公与此言,我这就修书给公路,让他……”

“报!!!”

袁绍话还没说完,帐外便传来声响:

“启禀主公,曹贯之麾下,背嵬军骑兵统领王刚请见!”

“嗯?”

袁绍眉头一皱:

“那小子派人过来干嘛?罢了,让那什么王刚进来吧。”

沮授心中一沉:

“主公……”

袁绍摆手打断:

“哎,公与放心,这两军交战,都不斩来使,听听又何防呢?”

也就在这时,王刚迈步进账,回想着临行前曹彬的叮嘱,人刚走进来,便朝着主座上的袁绍毕恭毕敬一拱手:

“末将参见袁公!”

袁绍见状,自然伸手不打笑脸人:

“呵呵,王将军不必多礼,你主曹彬,乃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弟弟,若论情谊,比孟德都不遑多让。”

“现如今有这般成就,我心甚慰呐,只是不知,贯之派你前来,所为何事?”

王刚眸光一闪,再度拱手道:

“如袁公一样,我家主公亦是想念您呀!”

“只可惜,自从随老太公移往琅琊郡居住,这么多年,便无缘再见袁公,也因此,主公每每与我们提及与袁公间的情谊,便双眼垂泪,痛苦流涕。”

“这也是,前段时间老太公娶亲,主公派人给袁公送请柬的原因,所为的,就是能与袁公,再续前缘。”

“既如此,我主得了徐州,又岂能忘了袁公您呢?”

说实话,王刚要是不提送请柬还好,一提,袁绍就气不打一处来。

也是,他那时正跟公孙瓒火并,曹彬却派人来问他要不要去琅琊参见婚宴,别提多恶心人了!

只不过随着王刚这最后一句话入耳,袁绍只瞬间就不生气了,反而隐隐激动起来:

“哦?王将军此言,我袁本初可有点听不懂了。”

“什么叫得了徐州,不能忘了我呀?”

王刚面色一怔,看了一眼帐外那奏报的探子,嘴角一撇道:

“袁公难道不知道吗?我此来,可不是空手,还从徐州带了十万石粮草,献给袁公呀!”

袁绍一愣,旋即嘴角都压不住了。

倒不是看重那十万石粮草,毕竟于他而言,这真的不多,可那一个“献”字,换谁谁不高兴,这是白嫖呀!

“哎呀呀,这这这,如何使得嘛?”

“来人,快快快,给王将军赐座。”

“实不相瞒,如今关中大震,谷价陡生,偏偏我手里的兵马,还是这天下间最多的,故而,还真是有点不济。”

“当然,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不枉我小时候对贯之那般好,他总算没忘了我这个本初哥呐!”

王刚拱手先谢过袁绍赐座,然后才郑重一点头:

“这是自然,我家主公就算忘了曹公,也不能忘了袁公您呀!”

“正因为此,这十万石粮草只是暂时的,我家主公说了,今后袁公还想要,徐州纵然穷困潦倒,饥民无数,也必为袁公凑齐军需。”

“只不过关中大旱,我家主公也不容易,所以接下来,只能用原先谷价的八折,将粮草卖给袁公,还望袁公体谅,不要见怪!”

袁绍双目圆睁,继而内心狂喜,毕竟这番话,可跟先前不同,饱含深意呀:

“嘶,贯之,原来竟这般看重他的本初哥啊!”

“好,既如此,我这个当哥哥的当然也不能占弟弟的便宜,什么打八折,就按原先的谷价,先给我来三百……,不,五百万石粮草吧。”

一旁的沮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么,这……怎么还做上生意了?赶忙拱手道:

“主公,这是不是太……”

袁绍面色一白,再度摆手打断:

“哎,公与,贵客还在,你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

王刚闻言,扫了一眼沮授,很有眼力见的站起身子:

“既然袁公有事与诸位商议,那末将就不叨扰了,只是不知,那五百万石粮草……”

袁绍毫不犹豫:

“要,我一定要,王将军放心。”

王刚微微一笑:

“既如此,那我这就回徐州禀明主公,算算时间,哦,用不了一月,五百石粮草就会给袁公送来了。”

言罢,王刚朝袁绍深深一拜,便转身离去。

袁绍见状,正欲招手让人送一下王刚,沮授就迫不及待的跳出来道:

“主公,您这是干什么呀?我们不是说好,要修书给袁术,让他攻打徐州了吗?”

袁绍面色一沉:

“胡闹,现在能一样吗?”

“贯之为何派人来给我送粮草?这王刚,又为何说那些话?”

“难道真的只是跟我做生意?错,贯之是想以此试探我心,将来好率徐州军民,一起投靠我呀!”

沮授听得满面惊愕:

“这……敢问主公是怎么看出来的呀?”

袁绍白眼一翻,心说你这人平常挺聪明的,怎么这会儿却犯起糊涂了?

“公与呀,那可是五百万石粮草呀,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更何况关中大震,谷价哪里不上涨?可贯之呢,居然要按原先的谷价,还要给我打八折,苍天,这是一种怎样舍己为人的精神呐!”

“正如王刚所言,贯之是真的纵然徐州穷困潦倒,饥民无数,也要为我凑齐军需呀!”

沮授一愣,还别说,这话他还真不好回答,只能猜测道:

“或许,徐州真有那么多存粮。”

袁绍直接面无表情,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我得河北之地,现如今也不过一千万石粮草,贯之只有一个徐州,难道粮草还能比我多吗?”

“既如此,五百万石粮草,那王刚是一个嘴都不还,显而易见,来前贯之必有叮嘱,不管我要多少,都不能搪塞,生怕惹恼了我,派人灭了他的徐州。”

“也正因为此,他才想寻求我的庇护,那我哪里还能修书给袁术?不用一兵一卒,徐州就已经是我的了!”

沮授满面无语,不置可否道:

“主公莫要被那曹贯之欺瞒了,这只是他的缓兵之计呀!”

袁绍自信一摆手:

“不会的,我了解贯之,这孩子打小胆子就不大,再说了,也不急于一时。”

“王刚不说了吗?不到一月,五百万石粮草就能给我送来。”

“既如此,他要是能送来,那便足见贯之之诚,若是不能,再按公与之计,修书给袁绍便是。”

“总而言之,当下,我意已决,绝不可轻举妄动!”

沮授见状,自知多言无用,只能心中微叹,拱手点头:

“是。”

但沮授和袁绍都不曾料到的是,就在王刚来冀州之前,曹彬麾下,亦有一人携五万石粮草来到淮南南阳,见了袁术。

既如此,都是袁家人,自然一个德行,欣然白嫖这五万石粮草后,便答应与曹彬互不侵犯,永世交好,且大手一挥,要了两百万石粮草的生意。

可袁术没料到的是,与此同时,曹彬麾下,还有不少人携带粮草四处奔波。

那么都是天下人,德行又能差到哪去?本着白嫖不是嫖主义,这边跟曹彬结个善缘,那边就跟曹彬缔结盟约。

于是乎,在很短的时间内,曹彬这个盖东汉第一粮食贩子,就摇身一变成为天下第一大善人!

群豪不再侧目,反而频频褒奖,更有不少人,提议为曹彬修书立传,以此来让后世之人铭记,当兴平元年,关中大震,上至君王诸侯,下至黎民百姓,都饥寒交迫之时,是谁挺身而出,又是谁力挽狂澜!

也因此,关中无数灾民,心向往之,纷纷朝着徐州逃难,被一一接纳,且供以温饱后,无不铭感五内,对曹彬感恩戴德。

就这样,曹彬趁机扩军,灾民齐齐响应,一时间,徐州六郡,便足足拥有二十万虽未上过战场,但却对曹彬极度忠心的士兵,史称——“关中军”!

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就在曹彬名扬四海,广结善缘,深得民心这期间,有一股势力,有一个人,却是望眼欲穿,都不见曹彬派人前来,更别提那可以被白嫖的粮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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