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飞虎庄

陈精炜和王成离开武当山后,便一路向着华山行进。华山上铁笛秀才章鸿飞听闻武当被灭一事,不觉胸口一阵隐隐作痛,正与弟子们谈音律之事,忽然一阵咳嗽,随即一口浓血喷涌而出,之后便不省人事,卧病在床,弟子们在身边日夜服侍。

陈精炜于半路听闻章鸿飞染病再床,想着前去探一下铁笛秀才的病情如何。想着想着,便已来到华山脚下,华山脚下巡逻的华山弟子远远看到两个江湖人士朝华山走来,于是,两个巡逻的华山弟子上前问道:“两位少侠何往呀?”陈精炜说道:“请二位小哥上山通报一声,武当陈精炜携义弟王成上山拜会。”

不过半路,山上金钟敲响,陈精英随华山弟子上山。陈精炜来到章鸿飞榻前,只见好好的一个掌门已病得面容憔悴,脸上全无血色。陈精炜看铁笛秀才虽面无血色,却始终紧握铁笛,仿佛铁笛是他身体的一部分。陈精炜在华山早晚服侍,却看章鸿飞脸色一天不如一天。

华山弟子中早已炸开了锅,都在为华山接班人一事争论不休,陈精炜也在为华山下一任掌门而烦恼。到底选谁能更具威慑力。铁笛秀才倒是推荐了几人,老成持重的师弟丘鑫延、激进莽撞的大弟子王士钊和聪明伶俐的五弟子何绍飞。

随着铁笛秀才章鸿飞的病情一天天加重,华山弟子划分派系,但还有的弟子对划分派系一事不感兴趣,保持中立,并表示一切听从掌门安排。大弟子和五师弟的关系也变得剑拔弩张,此事陈精炜和章鸿飞也隐隐感觉到,只是心照不宣而已。

又是一个秋高气爽的天气,章鸿飞甚觉病体沉重。当时只有陈精炜在场,于是便央求陈精炜代笔,章鸿飞一边说着,一边让陈精炜写。只听章鸿飞说道:“华山弟子章鸿飞自上位以来,对华山毫无建树,今病体沉重,不久于人世,观众弟子中,唯有师弟丘鑫延老成持重,今徒弟传位于他,成为华山第三十一代掌门。”

陈精炜写完后,章鸿飞伸手欲接,突然气血再一次上涌,胸口沉闷,一口浓血喷出,倒在床边。众弟子上前探了探,章鸿飞已没了呼吸,一代宗师就此与世长辞。陈精炜领着华山众弟子安葬铁笛秀才章鸿飞,章鸿飞至死也还紧握铁笛,不肯放松。

走在路上时,天空下起了滂沱大雨,陈精炜等人迈着沉重的步伐在泥泞中前行,一年不到,陡然失去两位恩师,此刻又失去了平生挚友。陈精炜心中感觉天要塌下来了,心中更是沉痛无比。一路之上,若非华山众弟子阻拦,陈精炜也自杀身亡。

铁面无情王成左劝右劝,陈精炜的心情才算平静下来,华山还是依照掌门章鸿飞的遗嘱,立了师叔邱鑫延为华山第三十一代掌门,华山也恢复了往常的秩序,步入正轨。

陈精炜见华山步入正轨,也便放心下山离去。陈精炜和王成二人离开华山后,向西行进,没走出多远,看见远处一群人在围猎,只见一只梅花鹿疯狂的跑着,一支长箭划破长空在王成面前落下,王成侧目看去,鹿已倒在了马蹄之下,箭不偏不倚射中鹿的脖颈上。

几个随从就过来取鹿,王成见几人走到面前伸手就要取鹿,便翻身下马说道:“尔等是何方小厮,吓到人也不发一言,是何道理?”说完抬剑就刺,谁知剑未出鞘就被陈精炜拦下。陈精炜道:“兄弟,住手!跟这些人动手,莫坏了你我的名声,不如问清其主人好处置些。”

王成听罢,也觉有理,便作罢。只见陈精炜朗声问道:“尔等是何人手下?如此嚣张。”带头的猎户道:“尔可听好了,我们乃是飞虎庄门下食客,今日特出山围猎,遇到尔等,是尔等造化。”陈精炜听说是飞虎庄的人,便道:“我能见一见你们庄主吗?”

围猎的人说道:“看尔等如此落魄,必是落难之人,尔等且随我来。”陈精炜见这招有效,便道:“请你们带路!”陈精炜二人跟在一众猎人身后,不一会,来到一座庄院前,陈精炜和王成二人看这座庄院,金碧辉煌、富丽堂皇,真是修仙养老的好所在。

庄主传话道:“传上堂来。”一众猎人和陈精炜等人走上堂来,陈精炜偷眼看时,台上庄主身材魁梧,身穿貂裘锦缎,不怒自威,一看就是经常练武之人,只听堂上之人喝道:“堂下所站何人?”陈精炜说道:“敢问阁下是江湖人称夺命金镖的飞虎庄庄主欧阳春否?”

台上之人听罢,说道:“你是何人,竟然知道我欧阳春的名号?”陈精炜道:“欧阳庄主,小人陈精炜和义弟王成误闯宝地,望庄主恕罪。”欧阳春道:“来者皆是客,请坐!”陈精炜及王成二人谢过便坐在庄主所安排的位置。欧阳春询问道:“听说阁下是武当弟子,武当被灭一事阁下知否?”陈精炜故作镇定道:“此事天下尽知,我岂会不知,我闻此事痛心疾首。”

欧阳春听罢,勾起了他的侠肝义胆,当即一拍桌子道:“倭寇无理,犯我边境不说,此次竟灭了武当,真是欺人太甚。”桌子差点被拍散架。只见一旁猎户听说陈精炜是武当弟子,一个身材高大的猎户对着欧阳春说道:“小人刘四愿与武当弟子比试一番,以助酒兴。”陈精炜也走出座位道:“欧阳庄主,在下献丑了。”

刘四和陈精炜客气一番后,两人比划拳脚,打着打着,刘四自以为个子高大,却始终占不到一点便宜。气喘吁吁地道:“我们来比试一下兵器。”说罢,不等陈精炜同意,便抽出一根杆棒朝着陈精炜面门扫来,陈精炜左右闪躲,最后,避无可避,抽出腰间兵刃,等刘四反应过来,刀已来到刘四面门。刘四吓得双手一松,手中的棍棒落在了地上。

欧阳春一言不发,只是让刘四退下,说道:“陈兄不愧是武当弟子,武艺果然高强,在下佩服!佩服!”陈精炜道:“欧阳庄主承让,承让!”欧阳春知道如果两人真的比试起来,谁也占不到谁的便宜,相信陈精炜这小子也是这么想的,于是设宴款待二人。

宴席开始,桌子上摆满了野雉、山猪和紫貂等肉,旁边摆放果蔬糕点。席间,欧阳春道:“这顿饭一为陈兄弟接风,二为刘四兄弟压惊。”吃完之后,欧阳春带着陈精炜参观飞虎庄内外,原来欧阳春虽年过而立之年,也娶过几房夫人,却都早早过世。

陈精炜了解到这些情况后,就与王成商议欲给欧阳春介绍一门亲事,可王成也没有好的对象可介绍。于是二人来到飞虎庄外十里外的梅庄找媒婆张氏给欧阳春介绍,一连介绍十几个姑娘,皆不如意。于是,王成二人也便作罢。欧阳春为了感激二人,每日设宴款待二人并带他们去打猎。

陈精炜和王成二人见介绍姑娘不成,也便作罢。为报答欧阳春的美食美酒,陈精炜二人替欧阳春看家护院,使得方圆十里外的土匪不敢下山劫掠,飞虎庄暂得宁静,风平浪静,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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