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安王爷

言外之意是在威胁他若不听话便不会医治他?

念安沉眸,一气呵成地把手放入包袱里拿出来一串珍珠项链,解释道:“有钱能使鬼推磨。”

慕安安瞬间明白他的意思,想着自己是误会他了,尴尬地扭动着身子,给他竖起一根大拇指:“厉害,想的真周到!”

说罢,便加快了步伐。

念安也暗自松了口气,已经在思索要如何应对。

本就相互扶起来的衙役们见到她们又回来了,吓得拔腿就跑。

“诶,别跑啊!”

慕安安在后面边追边喊,可那些人跑的更快了。

念安捡起一些石子射了过去,衙役们纷纷被打的趴在地上,统一动作地双手抱头。

慕安安气喘吁吁的,拿了些银票塞给他们,“我,我跟你们回去,毕竟你们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都不容易,我不为难你们。”

衙役们半信半疑的,可这么多银票到手,不拿白不拿。

一路上,慕安安和衙役们有说有笑,也套了不少话,念安则一直默默地跟着,饶有兴趣地盯着她。

到了衙门,衙役们立马和她保持距离。

县令坐在堂上,见他们一脸淡然还没下跪,顿时“啪”的一声拍了案板,“岂有此理,见到本官竟敢不下跪!”

“我是怕你受不起……”

“她连自己的奶奶和婶娘都杀,自然不会把你放在眼里!”

还没等她说完,王德志便冲了进来,凶狠地瞪了她一眼,给县令行了个礼,“大人,草民之前便与您说过,此人凶狠歹毒,夺宝杀人,人神共愤!您一定要从重发落!不可轻饶!”

“哟,你这是在教大人做事啊?”

慕安安笑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县令呢!不过也是,你故意让县令冤枉好人滥杀无辜,届时你再去上报,拿着从我这得到的宝物去贿赂州府,县令可不就成了你吗?”

“你,你休要胡言!”

王德志急得都结巴了,紧张地看着正一脸怀疑看着他的县令,弓着腰解释:“大人,小人绝无此意,定是这贱人挑拨离间哪!小人要得到宝物,也定是呈给大人的。”

“那是自然!我原本也是要把宝物呈给大人,可许兰非来抢,还说是为了你呢,村里的乡亲们可都能作证!大人,这宝玉……”

慕安安拿出宝玉,县令立马两眼放光,招了招手示意她递上去。

将玉放于案桌上,眼看着县令就要拿起来仔细打量,她俯身凑近,“此玉是安王爷赐予我的,你确定要拿走?”

县令顿住了动作,僵着身子看着她,“安王爷?哪个安王爷?”

“整个王国还有第二个安王爷吗?自然是那位战无不胜,手握重兵,权倾朝野的安王爷楚白逸了。”

听到“楚白逸”三个字,念安警惕地盯着她。

慕安安脸上绽放着灿烂笑容,满眼崇拜道:“安王爷高大魁梧,风流倜傥,我曾在山上救过他一命……”

念安眸光深邃逐渐变冷,看来,慕安安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了,还一直假装不知,定是有所图谋!

莫非之前种种皆是设计好的引他入局?

那此人必死!在戳破他的身份前就得死!

念安掌中藏了一颗黑石,只要动用内力射进太阳穴便必死无疑!

他刚准备射出,慕安安便又开口了:“我和他在洞中一夜风雨,他说我心美,留给我这块宝玉,让我有事便拿着宝玉去找他,他会报答我的救命之恩。”

“切,就你这丑样,安王爷能看上你?”

王德志显然是不信的,这么一提出异议,县令也觉得她在糊弄自己,有些不耐烦了。

慕安安给念安使了使眼色,见对方没反应,刻意提醒:“当时我的奴隶也是在场的,诸多细节他都知晓,对吧?”

念安暗笑一声,收起了黑石,附和道:“他还说只是报答救命之恩,让你别有非分之想。”

闻言,慕安安整张脸都黑了下去,却只能笑着点头:“是啊,安王爷那么优秀看不上我也正常,但他知恩图报,对意图谋害救命恩人的人,定是手段残忍,折磨的生不如死!”

县令在一旁绷紧了身子,却始终存在疑虑,半响都不吭声。

但慕安安知道,这法子是起作用了,思虑片刻,她凑到县令的耳畔旁低声喃呢。

县令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她,“当真?”

“那是自然!若我所言为虚,你到时候杀我也不迟。不过嘛,像某些陷害我的人,大人应该怎么处理呢?”

“随你处理!”

得到了满意的回答,慕安安似笑非笑地盯着堂下的人。

笑容下藏着彻骨的寒意,吓得王志德浑身打颤。

天啊,这个县令竟然被慕安安牵着鼻子走!

“县令,冤枉啊!此人必然是打着安王爷的旗号来震慑您,您可千万不能让她诓了去。”

王志德跪在地上,满头冷汗。

若让慕安安得了机会惩治他,必死无疑啊!

“这……”

闻言,县令些许迟疑。

如王志德所说,若慕安安诓了他该如何是好?

可慕安安没说谎的话……恐怕罪过就大了。

瞧见有一线生机,王志德再度磕了两个响头道:“大人!您也是明眼人,安王爷乃是征战沙场的英雄,怎会看上乡野里的慕安安?”

“难不成,王爷瞎了?”

“混账!”

一听王志德口无遮拦,县令一拍案板,吓得王志德一个激灵,赶忙闭嘴。

县令吓得手都软了,哆嗦着嘴唇道:“打!给本官狠狠的打!言语侮辱安王爷,痛打二十大板!”

王志德猛地瞪大了眼睛,惊恐万分。

二十大板?

那还不如杀了他痛快!

“大人,草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求饶声渐渐转变成了哀嚎,看的慕安安眉头紧皱。

此人同许兰同流合污,如何对待自己,对待奶奶的场景历历在目。

她不想把事情闹大,否则非要打死此人不可!

县令长出一口气,擦了擦额上冷汗,悄悄瞄了慕安安一眼,这才安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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