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沙地盲蛇

除此之外,旁边的石头边上还有两团沾过药粉的棉球……那味道跟盒子里的是-样的,由此可见,一开始董玉与刘教授是在这里擦药来着,然后忽然就失踪了?

但是-定是不急迫的,因为两人的东西通通不在,这玩意怕是无意间落下的,他们应该就是附近吧?牧晴若有所思。

“你们觉得奇怪不?刚刚我们打斗得那么厉害,他们还能若无其事地走掉,这件事情怕是不正常。”江恒忽然说。

罗兵了然点头:“是,怕是遇到什么情况了。”

牧晴绞尽脑汁回忆着刚刚推他们上坡的情景:“当时他们很正常啊,还一直叮嘱我小心一一点。

从坡顶往下看去,短短的几米遍布泥沙,泥沙上依稀可见几枚脚印,三人用眼神交流一下,决定顺着脚印去找……说起来这地方也没有别的出路。

走路的这会儿,罗兵顺手将药粉倒了一些在腹部的伤口,上,那玩意儿敷上去的时候十分刺痛,可是过了一会儿血就止住了,效果极好。用完之后,他随手扔进了兜里。加快了步子,走在最前面。

走到洞口的时候,罗兵停了下来:“这里安静得吓人。

他拿起电筒往里照去,身后的牧晴也跟着张望起来,很快她激动起来:”他们在里面!”

是的,董玉正站在离他们十米远沙地里,刘教授更远一点,他们在听见说话的时候回过头来,让人奇怪的是,他们的脸上均露出来小心翼翼的表情,特别是董玉,一直在拼命地摇头,示意他们不要过来。

可是这里有什么?牧晴很是不解,不就是一个普通的洞中洞吗?洞顶和洞壁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无非是地面的泥沙比外面多了.……准确的说,那泥沙足能淹没他们的小腿。

最前面的董玉终于到了边缘,她颤颤巍巍地爬到大石头上,一脸的余魂未定。而已然落后的刘教授满脑门汗,差不多与罗兵同时到达。

牧晴走在最后,全神贯注地挪动着双腿,也是紧张到了极点,走了好一会儿抬头一看,正好看到刘教授踉跄地从石头上爬了上去,当时罗兵的电筒正好晃过来,她一眼就看见了刘教授脚踝的伤口!很明显的青紫,上面还有两个刺眼的红点,这该不会是被盲蛇咬了?

刘教练转过脸来,满脸的死灰色,一只手紧紧地捂住了伤口,牧晴看他的眼神就知道大事不妙,脚步就有些凌乱了!

就在这时,一双纤长有力的手牵起了她,抬头一看,正对着江恒关切的眼神,他低低的声音近乎耳语:“我陪你。

他那温柔的眼神触碰到了牧晴心脏的某个部位,她只觉得胸口酸酸涨涨的,有一些彩色的气泡涌了出来,整个人好像置身于五光十色中,害怕的感觉减轻了许多。

在他的鼓励下,两人一步一步地往边缘的石头走去,直到爬了出去,才各自松了一口气。

刘教授的脚踝确实受伤了,此时董玉正拿了刀放血,一连挤了二十几次,然后抹了碘伏与药粉,又用纱布包了起来。

她擦了擦头上的汗:“这种蛇的毒性有多大我不知道,咱们也没有血清啥的.……”

“没事,我在塔克拉玛干沙漠遇到过这种盲蛇,被咬到会让人眩晕,呕吐,死倒是不会死。再说这不是把毒血挤出来了吗?没事。”刘教授倒是挺坚强的。

牧晴眼睛一亮,忽然想到了一件事:”那么外面那么多的尸体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它们因为发出了巨大的声响,所以被盲蛇咬伤了?”

董玉摇头:”刚刚刘教授不是说了吗?被盲蛇咬到不会死的。

“死倒是不会,但.……”江恒看了一眼坐在石头上的刘教授:“但是这东西的毒液有致幻的作用,若是它们因为幻觉互相嘶咬,这倒是有可能的。”

众人沉默,特别是刘教授,他抚着自己包了纱布的伤口,整个人垂头丧气的,怕也是有点慌,只怕当时太冲动,贸然就冲了下去,根本没留意到外面的动静,唉!

董玉又飞快地处理了罗兵的伤口,她闷着头一声不吭,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到了。

“你们为什么没等我们呢?”牧晴一边喝水-边问道。

“刘教授说他看到了什么东西,我就跟着去了……董玉的声音小小的,说话的时候打量着四周。

这边的刘教授开口了:“我看到你们说的返祖人了,他又高又壮,像个大猩猩-样攀岩走壁,就挂在我们现在的头顶上窥探着我们,我想跟他打个招呼,他一溜烟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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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恒走上前去,把返祖人之前的情况说了一遍,两人简短地交流了一阵,聊的问题比较专业,无非是关于返祖人的残存意识,对于外界的思维……牧晴站在一旁默默地听着,心里想的却是吕一那边的情况,分开到现在,已经快两个小时了,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

就在牧晴陷入沉思的时候,吕一他们四人正处于崩溃之中,他们这个组队总体实力较强,有罗伯特和刘琦这样的高人在,蔡智源也是身强力壮的肌肉男,也就她自己有点拖后腿。

可进了洞穴之后,环境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之前还是较为!干燥的石壁,可是越走越是潮湿,石壁顶上的水一直往下滴,如同下小雨一样,走在其间的四人很快被淋湿了。在这样阴暗潮湿的小道上,四人斜斜往下一直走了很久很久.……根据罗伯特的推算,www.youxs.org。也就是说,他们现在已经处于浮龟山的腹部了。

最让人惊恐的是,这一路上,沿途都是尸体,有动物的,也有.……些早就是白骨森森,有些还有残存皮肉,腐烂的尸体发出了刺鼻的味道,如此潮湿又阴森的环境里,更是平添了几分恐惧。

才开始,吕一都从包里拿出衣服或者软布,尽可能地遮住人类尸体的头部,可是发现的数量多了,她也无能为力,每次只能站在旁边看着,双手合十拜一拜,如此而已。

她的举动让蔡智源颇有触动,这个黑胖土气的乡下丫头,看着胆子不大,对于尸体却有-种另类的好奇,她每一具都会去看,每每看完都会松一口气,想必是排除了她的父亲吧。

所以,蔡智源就突发好心,走上前去安慰了起来:“没事,你想你爸在山上活了二十年,会熬不过这一会儿?”

吕一低下头来:”我不知道,我恨我自己,不啥不早一点上山,我怎么就以为他死了呢?”

“咳咳,你还有后悔的地方,我是想后悔都没地方。”蔡智源耸耸肩:“我十几岁我爸就得病死了,肺癌,电话打到学校,我人还没跑到,他就断气了,听说遗言是让别告诉我。那年我高考。

他说得平平淡淡,话语间却满满都是遗憾与绝望的味道。他压根不想提这段往事,十七岁那一年的经历,当年那个坐在考场上,悲从中来大哭的景象,提一次伤心一次,他想忘记这件事。

吕一沉默地站在他旁边,在他说完了,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慰:“可怜的孩子,好吧,我们都振作起来。”

蔡智源一脸嫌弃地撇开:“去去,你那手才摸了尸体。”

”喂,我根本没碰到好吗?你这人怎么这么……“另一气呼呼的,一拳头就想朝他挥过去。

这时,走在前面,离他们十米远的刘琦忽然站住,他侧过身子,做了一一个嘘的声音:“你们听,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大家站定了,警惕起来,聚晶会神地听了半天后,吕-迟疑道:“是不是有什么水声啊?可是这是山里面啊,我们都走了这么深.……

”undergrounddarkriver”罗伯特确定地说。

“地下暗河?”蔡智源一脸疑惑:“我们这是走到什么鬼地方去了?”

罗伯特分析了一下,说这条暗河距离这里最多十几二十米远,不知道跟浮龟山的秘密有啥关系,大家最好去看一下。

大家只有默认,不走又如何?这里就一条路,要么返回山顶,要么往前,还有第三个选择吗?

于是四人继续在这条阴暗黝黑的路上行走,蔡智源一路猛打喷嚏,这地道里的腥臭味简直到了难忍的地步,他感觉自己快要发霉长毛了。来到浮龟山后,再艰难-周也会洗一次澡,要么下山,要么在安全的时刻在附近的溪流边,个人卫生是要注意的。这会儿深入腹地,全身都是血腥与泥土,感觉跟土拨鼠有得一拼了。

“前面有光!”忽然,罗伯特惊呼了一声,大家全都把目光集中到了他手电筒晃动的方向。

不是大家想象的那种太阳光,而是幽幽的一阵一阵的,宛如某种发光的岩石折射出来的光线,而水流声也越来越大,哗啦啦的,似乎十分急迫。

“走,暗河就在前面!”刘琦的声音稍有些激动,其实不止是他,其余的三人均是如此,在这阴森的、遍布尸体的地道里走了一一个多小时了,路况有变化,的确是件好事。

两分钟后,他们到达了地下暗河的旁边,原来,刚刚那些光线都是河流与电筒光、石壁折射出来的光线,而地道的尽头与这条暗河相连,戛然而止,再无别的出路。

而这条暗河,在他们的电筒光下闪着幽幽的光,水流十分湍急,吕一用手试探了一下,冰冷刺骨,如同雪山融化的温度一般。

她揉搓了一下手指,再仔细看了看,水里面并不是想象中的死寂,里面似乎有-指来长的暗黑色东西在游动,这是鱼吗?”it"snotafish。”罗伯特似乎看出了他们想问的话,马上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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