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让人又爱又无奈的1个人

“姐,你回家去看看妈和念卿,暂时别让她们知道这件事,妈年纪大了,身体会受不了的。”霍漱清也不管姐姐此刻有多么的震惊,只是自顾自地安排说。

“迦因,她,现在怎么样?”霍佳敏问。

“还在抢救!等这边手术做完,血止住了,就赶紧送去京里,覃叔叔已经安排好了。到时候我直接过去,家里就交给你了,姐。”霍漱清道。

霍佳敏不知道此刻自己该跟弟弟说什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姐,我派人在家里周围保护你们,桐桐放学后,你们全家就先去妈那边住几天,就这样,我挂了。”霍漱清说完,就挂了电话。

好一会儿,霍佳敏才赶紧起身。

刚才,刚才听下属们说光明路那边发生了枪击案,她还准备给苏凡打电话问一下情况,因为苏凡的店就在那里,要提醒她注意安全,实在不行就早点打烊回家,可苏凡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却没想到,竟然,竟然出了这样的事。

眼下,漱清要忙着照顾迦因,尽管她也不知道迦因具体的情况,可是,家里一老一小,得她去照看。

老天爷,千万保佑迦因平安啊,要不然,漱清怎么办?念卿还那么小……

跟丈夫打电话让他下班把女儿接到母亲那里,霍佳敏就赶紧出了办公室。

而霍佳敏赶到娘家时,母亲已经得知了消息。

“妈……”霍佳敏见母亲呆呆坐在房间里看着霍漱清婚礼那天一家人拍的照片出神,小心地问。

“你去医院了吗?”母亲问。

“没,我……”霍佳敏道。

“我这里没事,你去医院里看看,清儿一个人,他……”母亲话没说完,声音就哽住了。

霍佳敏忙拥住母亲,安慰道:“妈,您别这样,迦因,她会平安的,她是那么好的一个人……”

薛丽萍却摇头,道:“好人都不得好报啊,这个世道,从来都是如此!”

“妈……”霍佳敏眼眶泛泪,啜泣道。

薛丽萍拍拍女儿的胳膊,道:“别这样了,念卿那孩子,年纪小,可是,她会注意到的。你去医院吧,我陪着孩子就好了。”

医院里,苏凡还在手术室里抢救,霍漱清站在手术室外面的玻璃窗边,静静看着里面。

手术已经过去了三四个小时了,可苏凡依旧昏迷着,子弹已经取了三颗。看着医护人员出出进进拿着一袋又一袋的血液,霍漱清的心,紧紧地揪着。

之前,曾泉打电话过来,他告诉曾泉苏凡中枪了,曾泉好久一句话都没说,电话里静静的,直到曾泉挂了电话。

他是应该及时告诉曾家的,毕竟,她是曾家的女儿,除了他,她还有很多的亲人在惦记着她关心她。可是,他该怎么说?说因为他的缘故,让她落到现在的境地?

该他承担的,他必须承担,只要苏凡能够醒来,只要她能平安,任何人的责难,对于他来说,都无所谓了。

丫头,你可一定要坚持住啊!我在等你,念卿在等你,大家,都在等你!

可是,在生死线挣扎的苏凡,丝毫不知道外界发生了这么多!

当主刀医生从手术室出来,苏凡也被送上了早就准备好的飞机,霍漱清陪着她上了飞机,连夜飞往京里的医院。

覃逸飞站在医院的楼顶,目送着飞机升空离开。

是不是,该去跟神佛祈祷一次啊!可是,现在他再去祈祷有用吗?

生死未卜的苏凡,和霍漱清一起踏上了寻找生机的路途,前方,会有希望吗?

和霍漱清同行的,还有为苏凡主刀的医生。通过空军的协调,空管部门为这架抢救生命的飞机设置了最佳航线,以最快的时间赶到京城。

等他们到达的时候,曾泉和医生们已经在医院等着了。覃春明通过各方的联络,为救助苏凡请到了国内最佳的外科专家团队,以及公安部的相关专家作为咨询。覃春明的积极奔走,让出京考察工作的领导也得到了消息。

飞机抵达,曾泉给父亲发了一条信息,曾元进正和几位同僚一起参加领导的晚餐工作会。秘书小心地走到他身后,把手机里的信息给他看了一下,曾元进对秘书做了个手势,秘书就立刻离开了。这时,正好是某直辖市的一把手同领导汇报一些新的情况,领导边听边点头,余光却也注意到了曾元进的举动,便招手让勤务人员过来低声说了句什么,别人也听不到。

晚餐会后,与会人员陆续离开,曾元进也准备回到自己住的房间,刚进门,领导的勤务人员就过来跟他说“领导要见您”。曾元进微微愣了下,心里似乎有种不好的预感,便对秘书说“有什么情况等我回来再说”,就跟着勤务人员去了。

自古君臣关系最为微妙,即便是怡亲王胤祥,等最亲近的四哥做了皇帝,也难免失去了往日兄弟之间的亲密。

时代变了,有些根植于文化中心的东西,从来都没有变过。曾元进很清楚这一点,如果不能把控好分寸,即便现在最上面的那个人是你儿时最好的伙伴,也必须把握清楚分寸!

脚步距离那个房间越来越近,曾元进脑子里却已经将接下来的情形想了一万种可能。他和对待以往任何一位上级一样,对待现在这位。

莫非是自己什么地方做的不对,或者是出了纰漏,或者是……总之,到了这个时刻,曾元进想的都是坏事。

门,开了,曾元进没有在意外间的工作人员都在做什么,直接跟着走进了套间里面的办公室。

“来了?”正在翻阅文件的上级看了他一眼,签字将文件递给身边的工作人员,用手指了下身边的沙发,示意曾元进坐下。

“您找我?”曾元进坐在位子上,问。

“嗯,刚才看你有些心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上级问。

“没什么,就是家里的小事情而已。”曾元进笑笑,道。

上级却没说话,取下眼镜,看着曾元进,那视线,让曾元进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

君心难测!

“小刘,把象棋拿进来,我和曾部长下棋。”领导说,立刻便有人去拿棋了。

“都好多年没下过了。”曾元进笑着说。

“你也是?”领导笑了,道,“我记得咱俩有二十年没在一起下棋了吧?以前你可是老赢我,赢的我都不想和你下棋了。”

曾元进笑笑,道:“现在都生疏的不行了。”

棋盘端来,两个人隔着茶几开始下起来。

“覃春明今天很忙?”领导一边走棋,一边似是随意地问。

曾元进一愣,拿着棋子的手突然滞住了,只不过是半秒钟,他就恢复了正常。

“每天都是吧!”曾元进移动着棋子,道。

领导叹了口气,说:“你啊……”说着,领导把手边一份报告放在曾元进面前,曾元进忙打开看了一眼,就彻底僵住了。

“孩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就不跟我说一声?”领导的声音从对面传过来,曾元进缓缓抬头。

“别担心,我已经安排了,会尽一切力量抢救那个孩子。再怎么严重的枪伤,我们,总会有办法救的。”领导语气放缓,轻轻拍拍曾元进的肩,注视着他的双目,曾元进侧过脸。

“国事重要,家事,也不能不管啊!”领导端着水杯子,轻轻说了句。

房间里,好久都没有声音。

“那孩子的事,这么多年我都没有……”曾元进开口道。

“那这次,我们就不能放手不管了!”上级道。

曾元进只是点头。

“不管别人怎么说,在我而言,那孩子毕竟也是自家侄女儿,你说是不是?”领导移动着棋子,突然说。

曾元进愣住了。

儿时的记忆,再度袭上曾元进的大脑。

“好了,到你了。”领导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把曾元进此刻脑中所想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对不起,在这件事上,我没有向您坦白。”曾元进道。

领导却哈哈笑了,说:“你瞧你这记性,还没老呢就记性这么差!你忘了,当年你被曾叔叔从华东省绑回来的时候和我说什么了?”

曾元进无声笑了。

那时,他被父亲绑回家里,当时和他一样外放的、还没有成为领导的领导去他家里看他,他喝多了,就和领导说了一大堆,就像小时候大家在家里被罚了,然后就会跟对方倾诉一样。

“我只是想,我们的关系,可以不要这样隔着东西。”领导突然说。

曾元进只是淡淡笑了下,不语。

很多事,也不需要说的太清楚,曾元进是明白的。

“让泉儿一个人在家里照看,没问题吗?”上级问。

“没问题。”曾元进应道。

“那就好,明天,我们还要重要的事情要做呢!”上级说完,门上就传来敲门声,勤务员进来说,“慕白书记来了!”

“让他进来!”领导说,转头对曾元进道,“你们亲家两个,好像还是你的棋艺更高吧!”

曾元进笑了,说:“慕白的围棋才是最厉害的,我也就在这个上面能占他一点便宜。不过现在,恐怕也没便宜占了。”

“那我们两个先下这一盘,完了我给你们两亲家当裁判,今晚咱们边下棋,边等医院的消息!”领导说着,方慕白就推门进来了。

曾元进看着领导跟方慕白笑着说话,一切,似乎又回到了过去。

是他自己觉得生分了啊!

飞机降落,院方接到了上面的指示,几乎是以最急迫的口气发出的,几乎是要倾尽全国之力来救人的。覃春明听说之后,只是深深感叹一句:这孩子,终究是有救的!

新一轮的抢救开始了,医疗组连夜召开手术会议商讨方案,现在的关键就是那枚穿入脊椎的子弹该如何取出。由于距离之前的一轮手术只有短短的一个小时,伤者身体能否承受新的更精细的手术尚未可知。

霍漱清和曾泉坐在手术室里听着医生们的讨论,心情却更加的沉重起来。

“你有烟吗?”他看着一旁神色紧张的曾泉,低声道。

曾泉看了他一眼,走出了会议室。

走廊里有一个自动贩卖机,霍漱清掏出钱,问道:“喝什么?茶,还是咖啡?”

“乌龙茶!”曾泉道。

等霍漱清拿着两罐冰镇的茶,一瓶乌龙,一瓶绿茶。

“你不打算给我的左脸来一拳吗?”霍漱清打开瓶盖,道。

楼道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在长椅上坐着。

“覃逸飞打的?”曾泉问。

霍漱清苦笑了下,点点头。

“你,还是喜欢她,对吗?从当初在云城的时候开始……”霍漱清道。

“可是,她在我面前说的都是你,从那个时候开始。”曾泉道,喝了一口茶,他接着说,“你说的对,我是想再给你来一拳的,可是,如果那么做了,她一定会生我的气!或许,你我都不像覃逸飞那么洒脱,爱就爱,恨就恨,什么都可以随意地表达。”说着,他看着霍漱清,“从这一点上来说,他比你我活的真!”

“是啊!”霍漱清仰起头。

“我很嫉妒你,从我认识她开始,她的心里就只有你,根本装不进去别人,不管别人为她做什么,做了多少,可她,根本,根本不……”曾泉的声音,有些失去了平稳,霍漱清拍拍他的肩。

“你,后悔了,是吗?”他问。

曾泉苦笑了,摇摇头,道:“幸好,幸好她是那么坚持的一个人,幸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如果他真的和她发生了什么超越了朋友的事,她,一定会死的!

霍漱清望着曾泉,脸上那强忍着的痛楚,如他一般。

是啊,他们都不如小飞真!

“谢谢你为她做的一切,不管她知道,还是不知道,谢谢你!”霍漱清道。

曾泉点头,右手捂着脸,拿着饮料的左手颤抖着。

“你是不是觉得我有毛病?”他的声音低沉,问霍漱清,神色悲伤又无助,“明知她是,是我的妹妹,我还,还是,还是无法,无法……”

“如果我是你,或许也和你一样。”霍漱清看着他。

曾泉拿开手,转头看着霍漱清。

“她就是那样的一个人,明明不是我们遇见过的最优秀的女人,明明不是最漂亮的,明明不是聪明的,明明她有很多的缺点,可是,那所有的缺点让她那么的特别,更不用说,不用说她的好。那样的一个她,怎么会让人不爱呢?”霍漱清语气沉重,却还是微笑着。

是啊,明明她……

“因为,她很真实地面对我们每一个人吧!”曾泉说着,苦笑了一下,“还有,她很固执,固执地一塌糊涂,牛劲上来,谁都劝不住!”

霍漱清点头,鼻子酸酸的,却也微笑着。

“她有时候脑子笨笨的,会让你觉得,天啊,世上怎么会有怎么蠢的人,却还这样自以为是?可是,你却总是一边这样抱怨,一边为她默默善后,收拾那些她根本都没有意识到就闯出的祸。”霍漱清接着说。

曾泉点头,笑着说:“她一会儿觉得自己聪明,一会儿又立刻把自己否认。你花了很多的精力去劝说她,你以为你让她接受了你的想法,可是,转眼间,她就按照她自己想的那一套去做了,好像你什么都没跟她说过一样。”

两个人回想着他们爱着的那个人,心里却越来越沉重。

“有时候啊,我想,如果我娶的那个人,也像她一样那么让我生气、高兴,却又忍不住去接近她,那样的话,该有多好!那样的话,生活,起码是很精彩的,每一天都是新新的,因为你不知道她今天会做什么,你会有期待,你会期待她给你打电话说‘糟了,我又做了错事’、‘我该怎么办’。”曾泉说着,眼里却湿湿的,“你会很无奈,会对她发火,却又会很耐心地去劝她,尽管你现在说的这些她未必会听,可是,那样才是生活啊!而不是,你明知她心里在想什么,她却什么都不同你说。”

“这么说起来,感觉我们都是受虐狂!”霍漱清笑了下,叹了口气,道。

“是啊,受虐狂!可是,她不该这样虐待我们,不该这样不理我们……”曾泉说着,闭上眼。

“你和希悠说过这些吗?”霍漱清掏出一张纸巾,递给曾泉,曾泉接过,按在鼻子上捏了下。

“和她说什么?她是万事都能掌握的人,她是那种就算下一刻要坠机了,却还面不改色地跟你说‘这只不过是气流颠簸’的人。在她那样的人面前,你只会觉得你是个透明人,有没有你,她的生活都是那个样子。她不会明白你为什么高兴为什么难过,即便是她明白,她也不会说。”曾泉道。

“我前妻,她怎么说呢,也总是让我觉得这个世上有没有我都无所谓,尽管她有麻烦的时候会找我,可是,那只是她实在无法处理的时候。”霍漱清道,“有时候你想着和她聊聊,可她完全没有心情和你说说话。”

“这个世上,真的是什么样的女人都有。”曾泉道,“你就是因为这个离婚的?”

霍漱清摇头,道:“我一直觉得无所谓,就算是这样的婚姻也无所谓。反正结婚嘛,就是两个人在一起搭伙过日子,过日子嘛,能有什么原则性的问题呢?将就着过吧!可是,等我遇上苏凡的时候,等我爱上她的时候,我才知道,婚姻也不是你想将就,就能将就下去的。给自己判了一个无期徒刑却无动于衷,就同明明要溺水却不自救的人有什么区别呢?”

曾泉看着霍漱清。

“所以,如果不想走到那一步,就试着给自己寻找一条解救的道路。你还年轻,婚姻,却是无期徒刑!选择权是在你的手里的,想让这不知道多少年的服刑过的有趣一点呢,还是一天天计算着到死的日子,这是你自己可以选择,也是你唯一可以改变的。你,是不能离婚的,对吧?”霍漱清认真地说。

曾泉不语,良久才苦笑了下,说:“别人都说婚姻是围城,你却说是坐牢,真是够悲观的比喻!”

霍漱清不语,喝了口茶。

楼道里,一片寂静。

“谢谢你!”曾泉道。

“不客气,一瓶茶而已。”霍漱清道。

“霍书记……”会议室的门开了,院长刚走出来,霍漱清和曾泉立刻同时起身走上前。

“怎么样?”霍漱清忙问,“手术的把握有多大?”

“姜大夫做手术的话,手术成功的几率有六成。”院长说。

“这个手术的风险很大,我会尽力小心去做,可是,手术过程难免会伤到神经,我们也会尽力去修补受伤的神经……”即将主刀的姜大夫对霍漱清说。

“风险是什么?”曾泉问。

“病人在手术后可能会持续昏迷,也就是会有成为植物人的可能。”姜大夫说着,霍漱清的眼里,神色黯淡了下来。

“植物人也是可以苏醒的,那就应该……”霍漱清忙问。

“是的,植物人有苏醒的先例,而且,您太太的受伤部位在脊椎,虽然和大脑同属于中枢神经,可是,与大脑受伤的相比,您太太这种病例要更轻微一些,苏醒的可能性更大。可是,究竟需要多少时间,我们并不能预测。而且,昏迷时间如果超过六个月,就会出现脑萎缩的症状,到时候如果不能苏醒,情况会更严重。”姜大夫道。

“严重到什么程度?”霍漱清问。

“长期持续的话,就会出现脑死亡的现象。”姜大夫道,“当然,这是最坏的结果。在手术之前,我必须要把这些可能的结果告诉你们。”

“你会尽力的,是吗?”霍漱清道。

“我一定尽力,现在,请您签同意书,我们就准备开始手术。”姜大夫道。

霍漱清拿着笔,久久不动。

和霍漱清一样,曾泉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

“好,我签字。”霍漱清道,很快就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拜托你们了,拜托了!”

“你放心,霍书记,姜大夫在这类手术上有很丰富的经验。”院长对霍漱清道。

霍漱清点头。

“那你们立刻准备手术,我去向领导汇报!”院长安排道。

霍漱清和曾泉看着苏凡从icu推出来,又被送进了手术室。

“丫头,一定要挺住,我在这里等你回来!”手术推车停在他们身边,霍漱清俯身,拉住她的手,在她耳边轻轻说着,闭着眼睛,亲了下她的脸。

曾泉拍拍他的肩,望着昏迷的苏凡。

手术车远去,留下两个等待的人,空空守在这寂静的走廊。

时间,一秒一秒,一分又一分地流逝着。

医院的夜里,如此的安静,安静地让人的心越来越不安。

霍漱清坐在长椅上,时不时地看向手术室的显示灯,却又坐不住,起身走来走去。

曾泉看着他,却陷入了深思。

另一方面,曾元进也是彻夜难眠,等待着医院方面的消息,而他得到的最后一条有意义的消息是,迦因进了手术室。

夜,越来越深,路途的劳顿和繁重的工作,让每一位下棋的人都必须渴望睡眠。

“元进今晚不在状态,不如改天我们再切磋?”方慕白看了曾元进一眼,对领导说。

领导揉揉眼睛,笑了下。

“您休息吧,明天还要开会!”曾元进对领导说道。

“医院那边有消息的话,立刻派人告诉我!”领导说。

“好的,我陪着元进等消息!”方慕白道。

“怪不得你们两个是最佳亲家呢!”领导笑道,“我先休息了。”

“谢谢您!”曾元进陪着领导起身道。

领导摆摆手,看着曾元进,道:“为人父母心,谁都一样的!”

曾元进点头。

“好了,我睡去了,慕白,你陪陪元进。”领导说。

“是!”方慕白道。

“哦,对了,改天让希悠来家里玩,那孩子,真是很不错。”领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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