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鸣人刚醒来，肩颈处传来的疼痛瞬间把他放趴下。
“鸣人，怎么样？”水门一直守在床边，把鸣人送到医院之后，让大和用木遁之力来中和咒印中的力量，但只能逼退一些蔓延的咒印力量。
鸣人捂着肩颈处，缓了好一会儿，猛地想到考试，“爸，我的考试，怎么办？！！”
水门示意一旁的医疗忍者上前，淡绿色的医疗查克拉覆在咒印处，疼痛稍减。水门摸摸鸣人的头发，温声道：“不怕，这场考试已经过了。”
鸣人愣愣，“可是，爸，从死亡森林里出来不是还有一场比试才能结束吗？”
“你被轮空了，直接晋级。”
见鸣人蔫蔫的，还想说话，水门握住鸣人的手，“不要想太多，一切有爸爸。好好休息，下一场晋级赛推迟到三天后了。”
病房门被轻轻扣响，水门没有回头，平声道：“进来。”
自来也推开门，看看躺在病床上的鸣人，“水门，是我。”走到水门旁边，递出一卷卷轴，“这是你要的情报。”
水门接过情报，给鸣人掖掖被角，向自来也微微弯身，“老师，鸣人就交给你了，我会尽快回来。”
鸣人呆住，看向水门，才发现水门身上穿着上忍的战斗装束，“爸……”
水门冲着鸣人笑笑道：“爸爸去处理一个叛忍，一会儿就回来。”
水门离开的一瞬间，鸣人感知到屋子跟前的暗部少了一大半儿，爸爸这是要去抓大蛇丸？会不会有危险？
鸣人看着坐在病床边削苹果的自来也，“老师，我爸会不会有事？”
自来也闻言苦笑一下，“怎么会，有事的是大蛇丸，不会是你爸。”
鸣人：“那个大蛇丸实力很强，师傅，你……你为什么不去呢？”
自来也愣愣道：“我啊，我下不了手，再说，水门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待着，我在你身边看着，他也放心点。”
鸣人愣愣，“下不了手？”
自来也干笑两声，“那个大蛇丸是我曾经的同伴，跟我……就像你和宇智波佐助吧。”
鸣人看向自来也，木叶的一切对他而言只分他想知道的和他不想知道的，资料库他更是想进就进，因为大蛇丸是木叶叛逃等级最高的一个忍者，他的资料鸣人详细看过，“师傅，大蛇丸是因为做人体实验被发现而叛逃的，在这之前，您没有发现吗？”
自来也愣愣，“我啊，那个时候我正忙着满大陆的追着一个女人跑，结果，爱情没有追到，刚回村，就被告知他叛逃了，我刚听到的时候，压根不相信，就向老头子，就是三代要了追回大蛇丸的任务，在终结之谷附近的森林里，我追上了他……”
鸣人等了半天，自来也还沉默着，忍不住问道：“然后呢？”
自来也把削好的苹果削成小块，放在盘子里，“我被打得鼻青脸肿，他毫不留情地扔下我走了。”
鸣人想想，问道：“师傅，那他叛逃是因为村子里不让他做人体实验吗？”
自来也摇摇头，“不是。可能在你的眼中，大蛇丸就是一个无缘无故找你麻烦的坏人，或者说是一个很诡异的变态。但是，以前，他不是。”
鸣人回想起死亡森林中那近距离的一个对视，感觉胃里有些翻滚，“师傅，感觉你和大蛇丸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世界的人，他跟你，一点也不一样，整个人阴沉沉的。”
自来也哈哈笑上两声，摸摸鸣人脑袋，“的确，我跟他，一点都不一样。他是天才，而我是吊车尾。”见鸣人因不可置信而瞪大的眼睛，自来也有些怀念道：“最开始组成三人小队的时候，我们班是两个天才加一个吊车尾，我就是那个吊车尾，处处拖后腿。那个时候，忍界很不太平，我们还是下忍的时候，老头子就带着我们执行战争任务，三两次之后。我们升成中忍，独立执行任务，他救了我很多次，那个时候的他可是木叶差不多所有女孩子的梦中情人兼白马王子，实力高强，长得也帅，虽然看上去冷冰冰的，却总会力所能及地救人。”
“后来，我们实力越来越强，从第二次忍界大战的炮灰变成了第三次忍界大战的战线指挥官，当时我在西北战线，他在西南战线，战争时期他变得比以往冷酷很多，当时很害怕他走不出来。刚好你爸爸在对土之国的战线全面胜利，又一口气签订了战后协约，我让水门接替我，去了西南战线找他。”
“找他喝酒，他跟我说，他要当火影，说只有火影才能实现他的抱负。”
鸣人：“……可是他看上去不像是一个想当火影的人啊。”
自来也笑笑，“是吧，根本看不出来他相当火影。战后，木叶大获全胜，老头子卸任，开始选举四代，那个时候，一共有四个人选，我，纲手，水门和他。水门得到了上层和大名的一致支持，成功继任火影。他叛逃的那天，刚好是水门继任大典前天。”
鸣人戳一个苹果，“他是想恶心我爸吧，所以选那一天。”
自来也点点头，“是吧，他一向小心眼，有仇必报。但是却原谅过我很多次，以前我做任务老是出乱子，他一直帮忙收拾，后来追女孩子，让他帮忙，连累他老是挨揍，我追不到人，失恋了找他喝酒，他一向不喝酒，但是会陪我喝上一整晚。”
鸣人沉默片刻，“看不出来他曾经是那么一个人。”
自来也苦笑两声，“我以前以为，我们会是一辈子的朋友，等到老了，也能一起出来喝喝酒。”
自来也看着正年轻的鸣人，“鸣人，如果有一天你最好的朋友叛逃了，你会怎么做？”
鸣人低头想想，“找到他，看能否挽回，如果不能，杀了他。”
自来也，“为什么？”
鸣人：“师傅，您有没有看见过现在的大蛇丸？”
“他一直躲着，见不到几面，上次见他，还是好几年前。”
鸣人：“是大蛇丸把这个答案告诉我的，师傅，我所见的大蛇丸和您所说的是两个人，他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如果我最好的朋友叛逃，经年之后再见，他变成了我最不希望见到的样子，那我就让他永远地活在以前，活在他原本的模样里。”
自来也愣愣，“是吗？”看看侧躺着的鸣人，自来也在鸣人左肩下再塞上一个枕头，“水门说我老是爱缩起来逃避事情，……他说得对。”
鸣人见自来也低着头，戳戳他的胳膊，在自来也疑惑期待的目光中，憋了半响，“……师傅，吃饭吗？”
自来也笑道：“你这臭小子，半天就说这么一句话，还以为你要好好安慰我一下。”
鸣人挠挠头，“因为师傅你已经很厉害了，是一个强大的忍者了。”
自来也：“再吃点水果，饭现在还不能吃，等你爸回来了再说，饿得厉害了就睡一下。”
鸣人：豆子饿……
给鸣人掖掖被角，自来也靠在凳子上伸个懒腰。
狐狸轻手轻脚进了病房，凑在自来也耳边道：“大人，火影大人很快就回来，让我前来告知。”
自来也：“抓到了？”
狐狸：“是，而且，火影大人的意思是，不留。”
自来也：“……你在这里看着鸣人吧，我出去透透气。”
狐狸：“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