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也是燕姐的人？”
“哈哈，难道不行吗？”
“不是，就是实在太意外了。上次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如果不是你我们恐怕已经没命了，上次还让你的弟兄……，你的大恩大德我们真不知道怎样报答啊！”
“老弟，这样说倒是让我有点不好意思了。我说了那位死去的弟兄技不如人，他该有这一劫，再说了他不是我们福临客栈的人。如果真是这儿的人恐怕今天就尴尬了！哈哈哈哈。”
“对了，上次你说帮我们安葬我二哥，他现在在哪里？我想去看看。”
“他就埋在客栈后面，不知道他的名字就没有立碑。对不住了。”
“鬼哥，哪里的话。你帮我们安葬了我二哥，请受我一拜。”
说完就跪了下去。
老鬼忙着去搀扶，老三执拗的说道：“鬼哥，你若不受我这一拜，就是看不起小弟我了。”
见老三这样说，老鬼也不好再说什么，任由老三在地上磕了三个头。
望着老二啸天的坟头，老三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想起三兄弟在龙城的那些日子：一起打闹，一起对付周家人，一起喝酒。而现在却是人鬼殊途，天各一方，老三现在给老二能带来的唯一礼物就是一抔黄土、一杯老酒和一柱香，几人离泪，几人言，白影荒落，却是已远。tehu.org 火鸡小说网
老鬼在一旁说道：“老三，人已逝去，你也就别在难过了，将来的日子还长着呢。”
老三擦去了眼中的泪水，点了点头。
老鬼继续说道：“对了，你也许还不知道为什么周家人要对付你们吧？”
“嗯，为什么呢？高大山为什么也要插上一脚，若不是你在西门的那一喊，恐怕……”
“徐三爷和周家老太太两人原有过节，但是过去多年谁也不再提起。高大山的兄弟以前被周家人所杀，所以他一直想除掉周家人，但是觊觎周家在龙城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就迟迟没有动手。后来徐大少回来见不惯你们掌握了车行，一心就想对付你们，但是毕竟是自己父亲手下的人，他也不好明着来只能等待机会。谁知道这徐大少和高大山以前曾经是结拜兄弟，高大山就在你们和周家人之间挑起了矛盾。他让车行的李三和周家人一起抢劫了周家的烟土货船，并杀了周家老大，这矛头一下就对准了你们永利车行。虽然没有找到证据，但解下了深仇大恨。他鼓动周家老三去龙道巷去伏击你们，周三虎鬼使神差的又找到了我们，于是我们就在龙道巷见面了。
周家老三的死对周家老太太打击很大，加上以前和徐三爷的矛盾。于是他就约了徐三爷见面。唉！搞了个两败俱伤，两个人都死了，连那个叫翔叔的也陪了葬。”
“翔叔死了，那天叔呢？”
“那个叫天叔的见自己的两位大哥都去了，也变得心灰意冷起来，车行的事也管了，天天就是喝酒闲逛。看来他得日子也不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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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听完大为震惊，想不到事情是如此简单而又复杂。
燕湘云接着说道：“你们也许还不知道吧，当初当着你们的面除掉的那两个人你有印象吗？”老三点了点头。
“那两人就是高大山的人。他们找到我说要除掉你们，我就狮子大开口。谁知道他居然想在除掉你们后来对付我，我能让他们好过吗？”
老三望着燕湘云，他实在想不到燕湘云会如此坦率的说了出来。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燕湘云为了钱差点把他们给牺牲了，若不是那两人又心生歹念，他和阿九已经埋在黄沙之中了。而这时她又把这件事重新说了出来，可见燕湘云这人对真正的朋友是坦诚不恭的。
“谢谢你，燕姐，不是谢谢你帮我们除掉他们。而是谢谢你如此坦率说了出来。”
“嗨，还说这干嘛呢！大家现在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都是一家人了。”
老鬼听了这话，心中暗暗好笑。阴阳怪气的说道：“老三，听清楚了吗？咱们是一家人了。”那咱们和一家人说的语气很重，燕湘云和老三听完后两人的脸顿时红的像唱戏的关公。
老鬼又把阿宝臭骂着：“阿宝，你这个小混蛋还不跟我走干什么？”
阿宝懵懵懂懂的看着老鬼，老鬼照着阿宝的屁股就是一巴掌，“你想看戏吗？现在这部戏儿童不宜。走！”拖着阿宝便走。
“老鬼，为老不尊！”燕湘云大骂了一声老鬼，一撒腿就逃来出去，留下了呆如木鸡的老三。
“老三啊，燕姐可从来没有对人这样过哦，如果对她有意思的话，早点说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啊。”
老三羞的恨不得地上有个洞钻了下去。这几天的接触老三觉得燕湘云并不像外面传的那样，而是一个为人坦率，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心中却是有了好感，而燕湘云一番无意之中的话让老鬼大作文章起来，自己心里的那层窗户纸被自己戳破了，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了燕湘云。可是燕湘云对自己又会怎样呢？
老三咬了咬牙说出了心里的想法，老鬼骂了他一句“蠢货”！便扬长而去。老三傻乎乎站在原地琢磨了半天终于理解了老鬼的意思。此时他又回头望着啸天的坟墓，刚才一霎那得激动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祭拜完啸天后，老三回到了福临客栈。客栈外早已备好了马，众人都在门外等候着老三。老三又对阿宝交待了几句，然后在人群中寻找燕湘云的身影，可是却始终没有看到她，心中不免有点失落。
当老三他们骑上马准备出发时，燕湘云出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大大的包袱递给了老三，“这包里装着几件换洗衣服和一些吃的，路上少喝酒。办完事赶快回来，一路上注意安全。我在这里等着你。”
老三接过包袱，紧紧握住她的手，深情地望着燕湘云，“我一定尽快回来的！放心吧！”
说完骑着马去追早已远去的老鬼，而燕湘云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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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痴痴的看着老三的背影，一会老三又回过头来看见她仍然站在那里，大声喊到：“回去吧，等我回来！”
燕湘云听到这里，眼泪早已夺框而出，嘴里轻轻的念叨着：我一定会等着你回来的。
老三和老鬼两人一路快马加鞭的赶着路，等到天黑下来他们决定休息一晚明天继续赶路。此时离龙城大约还有大半天的行程，两人商量了一下：明天一早老三去找天叔，如果有合适的人选就去找，如果没有就立刻返回龙城，不要节外生枝。
两人面前点着熊熊篝火，吃着燕湘云做的香喷喷的牛肉饼，也不知道是他们太饿了，还是做的饼太好吃了，一大包袱的饼就被两人很快的消灭了。
“怎么样？老三这牛肉饼不错吧！我今天可是要好好谢谢你啊，这么多年了我终于又吃到了燕姐做的牛肉饼了。”
“自从我们曹督军死了后，她很多年没有做了。唉，她也是个苦命的人。从小父母双亡，跟着舅舅相依为命。谁知道舅舅又吸上了烟土，就把她卖给了鸡院。后来有一天晚上逃了出来上了一条船，船主见她可怜便收为养女并教她学戏。哪知道燕姐似乎就是天生学戏的料，没有几年便红变了北平城。这一下那些纨绔子弟，达官显贵隔三差五的大献殷勤，誓要把她收为填房，可是燕姐始终不答应，对这些人也是不冷不热，搞得这些人很是头疼。一天她刚刚唱完，一个北平城的大少就冲进后台想侮辱她，而那混蛋的手下全都拿着枪把持着后台。戏班的人是有力却使不出来，就在这时我们曹督军救了她。燕姐为了感谢督军的救命之恩，也为了摆脱多年被人纠缠的局面就决定下嫁给督军，可是督军说：我救你并不奢望你的回报，更不想收你为妾。我只是看不惯那帮混蛋而已。我的年纪大了你嫁给我，将来会害了你的。
可是燕姐吃了秤砣铁了心，后来干脆离开了戏班一直根着督军，督军没有办法就同意让燕姐跟着，后来我们提议让督军收她为养女，督军见状也就答应了。”
“什么，她是督军的养女！怎么外面都在谣传她是督军的小妾呢？”
“唉，那还不是燕姐为了以后自己的日子清净一点才这么说的。”
老鬼喝了口水，继续说道：“后来督军打了败仗，自己又深受重伤。眼见自己快不行了，就解散了部队。留下的只有我们这几个和他曾经一起打天下的人了，临走前给了燕姐一笔钱，让她到其他地方去，不要再和我们一起颠沛流离了。可是她还是不同意，说：生是曹家人，死是曹家鬼。督军无法，最后嘱咐到让我们去海城找他的兄弟，可是我们不想寄人篱下就在福临客栈安了身。后来的事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了。老三啊，好好珍惜燕姐吧。要是哪天你辜负了她老鬼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老三听完老鬼这番话，心中感慨万千，这简直和外面的谣言天差地别。可见这谣言若是真有人相信那将会是多么的可怕。
老三对着老鬼说：“我老三这一生绝不负她。有违此言，天诛地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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