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在我这里,你就是帝王

伴随着吱嘎一声。

牢门打开,修罗自外面走了进来看着白子鸢。

“恭喜,你免了刑罚。”

闻言,白子鸢披散青丝,扔掉手里的钢针,脸上堆起了阴翳的笑容。

却是忽然,她抬头看了眼身材清瘦的少年。

突兀站起了身,靠近了修罗。

修罗并未动,只是轻蔑地看了她一眼,便坐在了牢房内的椅子上。

而下一刻,白子鸢竟是跨腿直接坐在了修罗的腿上缓缓扭动着身形。

轻解罗裙,微袒香肩。

满屋的血腥里,竟有一丝若隐若现的春。

“修罗公子,在白子鸢那里,你只是个一无是处的奴隶,但在我这里,你就是帝王。”

“你帮帮我,好不好?”

白子鸢轻声细语,抓住修罗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肩上。

她环绕着修罗的脖颈,凑在了的耳边轻声说:“我愿成为你的人,这一生我都跟着你,我不会把你当成奴隶。”

“而我才是你的奴隶。”

白子鸢的双手轻放在修罗的衣襟处,薄弱的白光折射进来,满地的血腥与此刻的白子鸢产生了极为强烈的对比!

身后,白敬翔昏倒在血泊里,李雨晴身上满是钢针,双手时不时颤动了几下。

她还是有微妙的意识,隐约能看到白子鸢的背影,发现她在做什么。

一瞬间,恨意犹如决堤的潮水般!

“公子,带我出去。”

白子鸢轻声说:“我不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你一定有办法带我走的,等出去后,我最为一个奴隶只陪伴在你的身边。”

修罗默不作声,却是叹口气抬起了戴着墨色皮套的手,摘掉了脸上血色的面具。

露出一张极为清秀的脸庞!

白子鸢手里的动作蓦然停住,当看见修罗的面容,犹如见鬼般尖叫一声,慌张失措起了身来到了地牢的最角落。

她瞪着坐在椅上的少年,脱口而出。

“白青鸾,怎么是你?”

白青鸾明明已经被车裂的五马分尸了,怎么会出现在地牢里。

还做了白琪那个贱人的护卫?

修罗放下了面具,理了理敞开的衣襟,随即拿过一方帕子,仔细地擦拭着被白子鸢碰过的地方。

“好久不见,我亲爱的姐姐。”修罗笑了一声,望向白子鸢。

这时候,倒在地上的李雨晴,眸底也翻涌着狂风骤雨之惊色。

“不可能……”

白子鸢疯狂地摇头,“你是人是鬼,是娘要让你顶罪的,不是我,是娘,你去找她啊!”

修罗好整以暇地望着有些癫狂的白子鸢,又看了地上的气若游丝的两个人。

这一日,她等太久了。

她以为会是前所未有的痛快。

然而,看着此情此景,她却是顿感无趣。

修罗摇了摇头,迈步走出牢房。

身后,扎满银针的李雨晴,唇瓣微动,声音很细。

“青鸾……”

没人知道她有没有听见这一声呼唤,只是她离开的步伐未没有半点儿的犹豫。

走出宗府大牢,修罗漫无目的地走在长安街道,如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般游荡着,心情并没有想象中的痛快。

这一刻,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没有家了。

修罗紧蹙着眉,在白月光洒落下来时,将血色面具戴回了脸庞,掩盖住那一张尽是悲伤的脸庞。

却是陡然,罗刹停住了脚步。

长街的前方,立着一人白如雪的裙摆在夜风中微扬。

白琪走至修罗的面前,将披风盖在了她的身上。

旋即揉了揉修罗的脑袋。

“罗儿,回家了!”

瞬间,修罗鼻腔满是酸楚,眼眶微红,她吸了吸鼻子,用力的点点头。

白琪伸出手,修罗轻轻的牵住。

两只白皙小手牵在一起,走过静谧的街道,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回到了那个以往充斥着勾心斗角的府邸。

戴着面具的修罗回到天凤院,看着白琪的背影,眼中一片坚定之色。

余生所求,不过是护她周全罢了。

从此,她有了一个新家,名字叫做琪爷。

这个家,是可以用生命保护的。

一夜,无眠。

次日清晨。

白琪躺在床榻,抱着小玄雀睡得香甜。

东方破晓,晨光熹微。

白琪这才懒洋洋地睁开了睡眼惺忪的双眸。

可是鼻尖却是轻嗅到浓郁的清香,如冷竹般的味道,却是觉得有几分不对劲儿。

蓦地睁开双眸。

却发现自己被人抱了个结结实实,眼前更是一张放大的俊脸,眼尾的血痣更如万道霞光般绚丽妖冶。

男子一条修长的腿,稳稳当当抬起,舒适地架在了她的身上。

双手更是将她揽入怀中,呼吸匀称平稳,睫毛漆黑竟比蒲扇般还要浓密。

白琪颇为不适应这种姿势,本打算动动身子,奈何被他钳制的难以动弹。

“去他娘的!”

“小琪子,他在轻薄你。”

杀神空间,奉修瞪着眼睛说道,对着魂将下手的力道不曾减弱。

其余魂将纷纷点头,同仇敌忾般,仇视着帝天寒。

白琪面色微黑,我的男人用得着你们管! m..coma

当下玉手轻挥。

强悍的神识隔绝了杀神空间的感应,奉修与魂将们的视野陷入一片漆黑。

“让开。”

白琪面无表情地说。

但是男人并未回话,反而的脸色看起来很差,眉头紧蹙,薄汗溢出。

俊脸隐隐透出了苍白之色,像是陷入了某种极端的梦魇!

帝天寒将女孩柔软纤瘦的身躯紧紧的搂着,贪婪的细嗅冷香。

如治病良药,似瘾君子的毒,融入骨血的东西,若要抽离,就得断骨抽筋。

这一刻,帝天寒浑身都在发烫,紧抱着楚月,轻咬着她的耳垂,略带嘶哑地说。

“别走,陪我。”

许是被吵醒了,有了几分意识,帝天寒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一双犹如宝石般的黑金眸子撞入了白琪的心。

坐骑真他娘的好看。

“你很难受吗?”白琪伸出了小手,摸了摸帝天寒的额头。

旋即眉头一皱,竟然炙热到烫手。

“你在我身边,我怎么会难受?”

帝天寒邪魅一笑:“我只会高兴。”

白琪点了点头,随后摸了摸下巴,一脸严肃地问。

“你这是在轻薄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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