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九寒天冷风吹，十一月更甚如此，在北方这个季节寒冷真是无孔不入，不过生活在北方的人都很习以为常，毕竟每年都有那么几个月。
赵封是我的名字，从十二岁剩自己一人生活，守着父亲留下的那一亩三分地加上邻里邻居帮衬也还凑合，凑活着过了两年，然后就不得不挫学开始为生存挣扎，上学的时候觉得上学没什么用，真正投身于生存挣扎线的时候才发觉活着不易，唯一的好处就是只需要考虑自己就行，毕竟家里只剩自己。
浑浑噩噩度日，没追求没欲望，这几年都是这样过的，每每独处时经常发呆，而且是那种无来由的发呆，过后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出神，不知道其他人会不会有这种感觉。
……
嘟嘟声响起，是手机的震动声，一大早的闹钟响起不得不爬起来洗漱，去为了能多活一段时间去努力，拿起枕边的手机关闭闹钟，点燃一根烟看着天花板，吐吸均匀而熟练，小时候就偷父亲的烟抽，一开始只是应该只是好奇，而后是觉得帅，现在却成了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tehu.org 火鸡小说网
小时候化学老师说“吸烟有害健康，一根香烟会减少人五分钟寿命”也不知道有什么根据和实践，一个人的烟瘾可能和社交有关，当你朋友很多，吸烟方面就会有一定的节制，即便身边的朋友都吸烟，那也会一样，而朋友很少的人吸烟会比前一种多，因为很多时候都会不自觉的点燃一根。
上班的路程也不算太远，骑车也就十分钟路程，闹钟每次都会提前一个半小时响起，所以时间很充分，但出门时间都是基本差不多，都是最后十五分钟左右才出门，虽然没有飙车的爱好，但并不排斥，步入人流多的路段，胯下的踏板码数就会达到百码左右，不分冬夏，更何况现处于南方根本就不会下雪，地面结冰也很少，所以很大情况排除意外的可能，当然更重要的是对自己的技术足够信心。
“早上好。”一阵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是夜班同事。
一边停车一边随口应道“早。”说罢随手掏出烟递给对方示意。
张飞摆手道“我刚扔，你抽吧。”
嗯了一声没有说什么，自顾自的点燃一根一屁股坐在车上吸着，思考着要不要说点什么，说真的自己不太喜欢交流，所以平时话很少，同事们也都知道，所以基本上都很热情主动找话题。
张飞看着赵封的样子笑道“看你的样子好像还没睡醒，昨晚偷人去了？”
闻言赵封也玩笑道“是啊，怎么你也有兴趣？有机会一起？”
“好啊，明天我休息，等你下班一块去洗个脚，去不去？”
赵封应道“好。”
随意聊了几句然后就去交班，一边走张飞一边说道“对了，柜旁有一具，你待会帮我推到化妆间去，行吗？”
一般要送化妆间的都不好看，赵封用玩笑般的语气说道“好家伙，一大早就给我安排好了？”
张飞伸手搭载赵封肩头解释道“昨晚罗刹女哪里上了锁，不然我就自己办了，又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开门，你也知道，她比较随意，所以只能让你帮忙咯。”
赵封有些差异，但还是点头答应了，罗沙女是他们给起的绰号，是这家殡仪馆唯一的化妆师，年龄也就二十出头，长得很漂亮，但是气质很冰冷，跟赵封一样，都属于那种不爱说话的一类人，可能是行业原因，所以管理都比较宽松，迟到早退都很常见，上头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之后张飞就回去了，赵封随即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忙活完，已经上午十点多了，才看到化妆间的门打开了，平时工作期间门都是虚掩着，这次也不例外，赵封刚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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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尸间出来，看到后就准备去把张飞交代的事情给完成，走廊停着一辆手推车上面有一个体长的黑色裹尸袋，推进化妆间将推车推到台面旁，罗刹女此时也从一旁走了过来，拉开裹尸袋上面的拉链看了眼里面的尸体，用不易察觉的余光看了眼一旁的赵封。
裹尸袋里面是一具光体的女人，脸上有几道长长的伤口，伤口外仍然留着血迹，对与一般人来说看到这种情况会出现不适的反应，也属于正常，但对于这个行业来说，基本上每天都能看到尸体，很多人都习惯了。
罗刹女只是瞟了一眼，看了眼面前的尸体，随即拿起贴在外面的便签，上面写道“下午四点死者家人会到此”的一段话，随即递给赵封一双手套说道“帮我把尸体抬到工作台上面。”
“嗯”了一声结果手套，随后两人将尸体从里面抬到台面上，将手套取下仍进一旁的垃圾桶，随即说道“没什么事我先走了。”见罗刹女没有说什么，只是低着头看向工作台，赵封转身准备离开，而就在他快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传来冷冰冰的声音说道“我叫陈寒。”
“赵封”回应之后便准备离开，身后又传来一阵冰冷的声音“你很不一样。”
赵封回过头看向陈寒，两人共事三个月，是第一次彼此报上名字，在此之前说过的话屈指可数，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样。
“是吗？”
闻言陈寒抬头看向赵封说道“待会一起吃午饭饭？”
赵封有些差异，差异的不是对方的邀请，而是另外一种感觉，像是有种即将被窥视的感觉。
随口应了一声便离开了化妆间，陈寒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直到传来咔嚓一声的关门声才回过视线转移到工作台。
中午，饭堂人不多，只要十几个人而已，零零散散的坐着，赵封打好饭菜朝着角落那个空位走去，周身五米内没有人，显得很不起眼，坐下不到一分钟，身后传来脚步声，高跟鞋哒哒的传入耳中声音“我可以坐下吗？”声音很熟悉，赵封知道是陈寒来了，轻声嗯了一声就算回应了。
坐下后从袋里取出午餐摆放在桌上，两菜一汤，周围人的目光看向角落这边，但看了一会儿就不再关注，因为他们知道这个罗刹女，算得上一等一的美人胚子，虽然是化妆师，但自己从来不化妆，皮肤白净细腻，一双妖艳的碧蓝色眸子，头发蓝发，很显然是混血，一米七的身高配上那一双大长腿，给人一种观赏感十足，但难以驾驭的感觉，了解她的人，都知道着女人的可怕，坐在那里就给人一种止步的感觉，就是性格不好，待人总是冷冰冰的。
看着桌上的饭菜，陈寒说道“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好像很多开场白都用这句。
赵封扔低头吃着东西简要回了两个字“搬砖。”
赵封曾的确在砖厂搬过砖，所以并不觉得自己回答有什么问题，而且他很不喜欢在吃饭的时候别人找他说话，或许是因为讲太多会影响食欲吧。
一直以来都是如此，也因此无形中得罪了很多人，但他一直以来都是如此，丝毫不在意如今没有朋友的宿命。
对于赵封的回答陈寒也不在意，毕竟她对赵封还是有一定的了解，因为好奇。
“先吃饭吧，吃完再聊。”说完便不再言语，开始细嚼慢咽的吃着自己的食物，不急不躁的细嚼慢咽着食物，如果此时有人注意就会发现，此时的陈寒与他们所了解到的罗刹女很不一样，尽显女人姿态。
每一会儿赵封见面前的饭菜吃完，身子往一旁靠了靠几乎要贴在窗户边，伸手打开窗户而后又从口袋里掏出包烟来点燃，今天有微弱的太阳，加上冷风迎面吹来给人感觉很舒适，从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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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乎别人的是什么感受，就好比此时，他根本就不会在乎对方会不会介意，当然陈寒也不会介意，因为据她对赵封的了解，最深刻的就是这个人烟瘾很重，只会不在有明确规定的地方吸烟，除此之外其他的根本就不在乎。
或许是因为淡淡的烟味影响了食欲，陈寒此时也停了下来，擦了擦嘴看向赵封问道“搬砖很辛苦吗？”
“还好。”的确，对于他来说当时并没有觉得辛苦不辛苦，当时的他只知道必须要做那些事，累当然是真的，但辛苦谈不到，对于他而言是两种概念，如果说搬砖跟扛尸有什么区别，他能想到的也就只有薪水，会做这份工作也是因为薪水还不错。
陈寒又问道“那你为什么会做这个行业？”
“薪水。”
“哪很缺钱？”
“不缺。”
“哪……”不待陈寒继续问下去赵封就打断了她说道“你想问什么？不用拐弯抹角的。”
对于口不对心的话题赵封很不喜欢，甚至有些反感，所以他主动结束了这个没营养的话题。
陈寒也没想到赵封会表现出不耐烦的样子，虽然是从话语中听出而不是语气，很显然对面这个人很懂得隐藏自己，这点对于她这个学过心理学的人来说可以肯定，让她无法理解的是如果换做别人肯定会想法设法的和她继续聊着，无论是什么话题，但面前这个人此时给她的感觉有想要结束对话的感觉，于是她决定问出那个令自己疑惑的问题“你是不是杀过人？”
闻言赵封看着她眼睛，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反问道“你从我的眼睛里看到答案了吗？”
陈寒摇了摇头因为她根本没法看清这个男人，就好像蒙着数层浓浓的雾气，让人望而绝望，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让她无法接受，从来没有过的一种感觉。
赵封此时熄灭手指尖夹着的香烟问道“如果你被上百只狼围攻，你会怎么做？”
闻言陈寒打了个寒颤，下意识想了一下那种场景，满满都是绝望，如果身处那种情况，就算被一口口的分食都不够，还能做什么？
虽然有些胆寒，但还是问道“有武器吗？”
赵封摇了摇头，继而说道“如果给你一把刀和枪，枪里只有六发子弹你会选择那种武器？”
陈寒毫不犹豫说道“枪，杀一个算一个，留一颗给自己，省的痛苦！”
赵封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因为对方的回答并没有错，当然只是站在个人的角度。
陈寒解释道“以你所述的情况，死是无法避免的结果，与其被一口一口撕咬，倒不如自我了断。”
“与其奋命一搏倒不如毫无痛苦的死去，但依旧无法脱离被撕咬的结果，从一开始就决定奔向死亡的人考虑的是减少痛苦。”话音一落，陈寒的目光满是恐惧，因为她知道对方的选择，宁可被一口口撕咬也不会选择放弃的人才是最令人恐惧的存在，此时陈寒心中产生恐惧、懊悔以及不甘。
面对思想觉悟如此恐怖的人让她心中震惊不已，后悔自己决定去探索此人的决定，不甘就如此放弃，因为她自己至少到目前为止从来没有无法让她探索内心的人，此时的她很纠结，而且她还响起一个问题，自己问的那个问题，如果对方是一个恶魔，自己竟然去问恶魔是不是恶魔，如果恶魔疯狂起来，自己会不会被杀，虽然她带了一把常用的手术刀，虽然她已经做好了面对一个杀人犯的觉悟，但此时她丝毫不怀疑对方有秒杀自己的能力。
不待陈寒回过神来赵封已经离开，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不在，只留下桌上的餐具以及桌上一只被折断的筷子，筷子的断裂处很尖，但她并没有留意那只筷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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