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章,不曾有遗憾

小君野核对于家族中那些不成才的子孙,他反正是没有什么感觉的,毕竟可有可无。

小君野核站起身,看向了那高高在上的金身法相,一双眼眸如绿豆,滴溜溜乱转。

昏黄的夜幕,豆大的眼珠子,没有水分的干巴巴的脸颊。

小君野核不得不感叹自己老了。

传说中,只有神仙才拥有金身法相,神仙,才可以活出一世又一世!

如果不是因为邪马台占据的岛屿与你传说中的仙岛有异曲同工之妙,他小君野核,决不允许一个女子称王称霸!

小君野核慢慢的坐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椅子,他张开一嘴黄牙笑着说道:“好的,好的,好的!”

气血修为如大雨过后的绵绵雾霭,只要雨水过后的雨气稍留片息,便要蒸腾而起,消散四方!

……

薛戈低下头,又抬起头,脑子里面的话语一直重复想让他去看那尊巨大的金身法相,继而观摩一二,想以此为以后的金身雏形,打下基础!

高高仰起头的薛戈第一次觉得自己身后的画卷好像有些小了。

咧开嘴笑的人运气从来不会太坏,这是每一个运气坏的人会来安慰自己的宽慰言语。

——

撕开了画卷显露出一尊金身法相的拓拔荒站起身来,不高的身躯却仿佛顶起来整片天下!

“或许有一天,我会如我儿那样,彻底死去。”tehu.org 火鸡小说网

如大日高悬,一拳之下,天地万物都要跪在地上磕头!

拓拔荒的金身法相一拳递出,金光万丈,直接打的那孟良如一颗极坠的流星,轰然一声炸在战场之上,尘土飞扬!

继而拓拔荒不曾收手,而是继续往下压,直接一巴掌摁在大地上,死一样的寂静之后,便是一声让人毛骨悚然的炸碎声响响彻了整个战场,

一副高悬天上的白骨画卷穆然出现,继而展开然后继续放大!

双眼彻底暴盲的老人出现在拓拔荒金身法相之下,他一只手往上托,另外一只手则是朝着孟良的方向一拳打出!

“滚开!”

不知何时站起身的孟良爆喝一声,整个人如一头即将择人而噬的猛虎,一个翻身站起,继而开始前冲!

不断有人激射向孟良,不断有人被孟良一拳打死,不断有人被打死,逐渐有人畏惧不前。

拓拔荒抬起手,整个人的气势尽数内敛入体,他一掌摁下,金身法相也随之一掌摁下!

面目惊骇的人不在少数,只有少数几个人眼中金光暴涨看着那位即将力竭的明台修士!

孟良爆喝:“老狗,你必死无疑!”

手中有着长刀,有着刀意不断涨起的长刀,长刀一刀便朝着那金身法相的巨大手掌一刀劈开!

“给老子去死!”脸上青筋一条条暴起的孟良手起刀落,刀芒炸瞎了目之所及的所有人!

——

冬天很难被人喜欢,除了街头随处可见冻死的家伙,还有的就是那些让人感觉厌恶的豪绅贵族。

抬起头,看着那串糖葫芦,孩子摸了摸自己并不鼓胀的口袋。

卖糖葫芦的老汉眯起眼睛打盹,身上厚实的衣裳让他有些昏昏欲睡。

冬天总是这样的。

“糖葫芦怎么卖?”

路过的书生笑着问。

不再盯着糖葫芦的孩子眼巴巴的看着这个过路的书生。

老汉打了一个激灵,于是笑的有些谄媚:“五文钱,甜的很!”

书生笑着说“给我拿一串。”

似乎察觉到了一道视线,本来想要装作看不见的他实在是有些于心不忍:“两串吧。”

老汉乐呵了一声,然后麻利的从茅草棒上取下来了两根糖葫芦。

书生从自己衣服当中取出来了一本书,然后有些墨迹的从书中夹缝里面又取出来了十块铜板。

“这还是我今年收到的第一笔俸禄钱,就这样花出去了。”书生有些心疼,不想给出这十文钱。

老汉使劲从书生手里面拽,才从书生手里面拽出这十文钱。

书生有些尴尬:“就是有些感慨,其实有些时候我还是很大方的。”

老汉笑了笑,没多说什么。

孩子眼巴巴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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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就差将垂涎三尺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书生笑着问:“如果我说以后跟着我去读书就可以吃到糖葫芦,你愿不愿意?”

孩子咬着手指头,有些呆呆的看着书生。

书生笑道:“我换一个说法好了,若是与我去踏山,你愿不愿意成为我剑三的书童?”

老汉砸吧砸吧嘴,不说这书生为人如何,就这剑三这个名字,不多说,够老汉竖起一根大拇指了。

孩子泪眼婆娑,有些疑惑为什么这个大家伙不愿意把多出来的一根糖葫芦给自己。至于后面那些话,他真的是一句都没有听懂。

书生有些感慨:“马无夜草不肥,人无钱财动心,我啊,还是不太愿意相信这句话啊。”

递给这个孩子一串糖葫芦,书生撕开包裹糖葫芦的糖纸,他抬起头问:“老先生在生岭城卖糖葫芦多少年了?”

老汉笑答:“自打我落地,便已经开始在生岭城里面卖糖葫芦了。”

书生恍然:“糖葫芦世家?”

老汉忍俊不禁:“先生言重了,老汉家中也不过是种了几十棵山楂树而已,侥幸卖得糖葫芦讨生活。”

书生吃了一口糖葫芦,酸甜可口,尤其是糖衣化掉之后,里面的那一颗小小的山楂,最让书生感叹:“不愧是糖葫芦世家,卖的真的太好吃了。”

老汉听到外人情不自禁的对自家糖葫芦的感叹,他笑的一嘴黄牙都合不拢了。

“先生言重了,先生言重了。”

与老汉离开的书生不再逗留,他朝着一处高山而行。

这里是生岭城,也是曾经他犯下大错的地境。

本以为永远都不可能再回来的他,不曾想才过了短短几十年便再一次来到了故地。

来到了一处高山下,书生抬起头,手指轻轻敲击自己手掌处的虎口,然后他自顾自的说:“战乱时期都不曾崩塌,天道就算真的陨落也不应该由我们承担才对,你们这些该死的的家伙,凭什么要我们来承担这些伤害,就因为你们自以为是的高人一等吗?”

书生不再笑,于是便剑气纵横。

书生不问千年之事,归来仍是当年少年郎!

漫山遍野的山楂树在微风中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落在树下的山楂果子发出噼啪的响声,一脚踩下便是汁水四溅。

书生不由得感叹,老汉又要少卖几串糖葫芦了……

书生一脚踩下,整个山,都开始轻轻摇晃!

天地缓缓变色,虽然只有书生身高大小的天地变成了剑气肆意,但也足以让每一个见到这种场景的人惊骇出声了。

以天地作画卷,画剑气纵横!

……

今天很多人在夜晚都没有看见天上的星星,他们觉得有可能是城外的战争血气已经影响到了天上的星辰,这不由得让很多百姓暗暗咋舌。

不曾有过想法的薛戈抬起头,血水顺着他的额头慢慢滑下,顺着鼻梁再到嘴唇,再到脖颈之下。

闻着鲜血的薛戈心中躁动从来都没有停下来过,他听着再一次响起来的号角声,不由得皱起眉头。

台上的擂鼓将都不知道死了多少个了,每一个的死相都非常凄惨,几乎只要是握住擂鼓的鼓槌的人,就没一人可以活着将手松开鼓槌下了城头。

擂鼓声越来越响,从弱到强,再从强到弱,似乎这就是一个人的生命的所有路途。

灵石太少了,少到了几乎已经没有的地步。

脸色苍白的拓拔荒抬起手,想要重新聚集灵气与掌心,可稀薄的灵气因为邪马台修士们的齐心协力布下的阵法而被隔绝了大半,他有些泄气,但还是没有将自己的失落摆在脸上。

“百客关有人来?”

小心翼翼记录着自家将军的每一个动作的记录官轻声道:“不曾有人来,但目前可以打听到的消息便是他们已经在半路上了,并且携带的物资并不少,起步就是三万人的口粮,大概可以支撑一个月左右。”

拓拔荒点了点头:“现在还有没有人想要插上一脚朝廷的军粮?”

记录官有些汗颜,但还是翻出自家账本上记录的每一个字,一一扫过这些字眼之后,记录官这才回答道:“去年的三月份,大江那边好像被劫了三艘官渡,但好在大将军已经荡平了,不过听说还有余孽留下,并且就在今年三月份,我们又被劫走了三车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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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虽然最后又看似荡平了,但还是有传闻,说那些余孽依然没有被赶尽杀绝……”

记录官唰的一下,额头上的冷汗便顺着笔尖落到了自己嘴中,随着自己的牙齿一上一下而进入腹中。

后背一阵发凉,骨子都在轻轻发颤的记录官继续说道:“今年五月份,大都府邸被一伙人围剿,虽然最后的结果依然是被抢,然后反抢回来,但多多少少的,军中的资源还是少掉了三成左右,其中以粮食最多,钱财最少。”

拓拔荒面无表情的双手负后,他似听不懂记录官言语当中的战战兢兢,他轻声问道:“以前我是不是真的很遭人恨?”

记录官下意识的将额头的冷汗抚去:“将军,您就是太强了,要不然……”话说一半的记录官知道自己不能再多说什么了。

拓拔荒笑着看向远处那个凿阵开道的年轻人:“我儿子若是不死,如今其实也如那小子一样大,并且,不输那小子的虎狼之相!”

记录官不说话,只是不断动着手中的笔杆子,开始书写拓拔荒将军先前的自言自语。

拓拔荒将军是有一位被他极其看重的儿子的,并且他极其宠溺那个儿子,但正因为如此,这个儿子在历练的一次归途中,被人陷害死于大江之畔。

大江,远去十万里之外的生岭城的一处奔流东去的广阔水域!

“我的儿子一辈子都不可能沾染上商人那些东西的,我儿子,不屑与他们为伍。”

不愿意将自己儿子炫耀给他人的拓拔荒缓缓舒展开眉头,他慢慢的开始手扶腰间刀柄。

天变了也没关系,只要他拓拔荒不觉得变了,那便是没有变。

——

竭尽全力将自己全身的血气都凝聚在自己上半身的薛戈正在一往无前的杀人他就像是一个不知道休息的杀戮长刀,只需要将自己的手臂狠狠插入敌人的胸口便可以继续前行。

十步,薛戈用三十八招杀死了五个人,其中三个后天炼体修士,两个先天初期术士,如果不是因为他们身上的法袍阻挡住了大半薛戈的拳脚的话,这些家伙在目前明台境界的他而言,不过是一拳打穿胸膛的下场而已。

一百步,薛戈这一次花了十八招杀了二十七人,其中半数都是先天修士,并且都是有法袍护身的难缠对手,可他们太依赖自身的术法伤害居然想到了术法重叠这种不入流的诀窍想要强行击杀薛戈,但后果就是被薛戈一拳洞穿三位先天修士,一脚踹死一位想要偷袭他的后天杂碎之后,薛戈全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彻底炸开了。

一百八十步,薛戈这一次花了一千多招才堪堪打死一位明台初期的术士,他强悍的地方居然是各式各样的法丹的激发。

是当初薛戈想要却不曾寻到的法丹,只需要在法丹当中注入灵气便可以激发其威力,胜在千变万化以及方便,这让薛戈受了不少的伤势。

如果不是最后那术士自以为是的以为可以凭借着一身的法丹而活活耗死薛戈的话,那说不定薛戈就要彻底远离战场然后不与他缠斗了,因为他不想太引人注目并且被人杀死。

甚至到了后面那术士见薛戈想要逃离不敢应战,居然激发了一枚法丹随手布下了一片小天地!

如果不是薛戈已经晋升了明台境界的话,恐怕薛戈就栽在这一片战场上了。

不过那术士也算是运气好,算是第一个死在薛戈大道碾压下的修士了。

当薛戈一拳打爆那一片小天地之后,薛戈便随手激发了一枚法丹,那是从术士身上搜出来的。是一枚可以大幅度提升自身身体肉身的法丹。捏爆法丹之后血气四溢被薛戈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吸收之后,他施展了一道秘术,迅速远离原地!

果不其然,薛戈刚刚离开原地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就有一位白骨组建而成的高大巨人一巴掌拍下,如果不是薛戈激发法丹的迅速以及施展秘术的时机恰到好处的话,恐怕薛戈已经和战场上的那些尸体成为“一员”了。

四面八方皆是敌人,薛戈是孤军深入一人强行凿阵进入了军队腹地,然后杀掉了一位明台境界的术士之后扬长而去的。就算那白骨巨人不出现,也会有三面环围,强行对薛戈瓮中捉鳖。

一道血气将整个战场犁开了一条分界线,让每一个见到血气的士兵都双目暴盲!

——

一脚踹死一位先天初期的修士,薛戈借力卸力,将那修士一脚踹入大地深处,然后一脚站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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