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局,实属辛苦啊!

宋振国看着揽着儿子肩膀,杏目圆睁,一副说不出一二,就不罢休的妻子。

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淑英,我是在跟儿子开玩笑呢,别当真,呵呵!

小义是我们的儿子,他不聪明,谁聪明!

福利!呵呵!我做梦都想,可惜也只能做梦。

这钱,是小义的同学给他的。

让小义帮他收玉,然后加一倍,再卖给他,好事吧!“

“哦?这可是好事,你看儿子多厉害,还在上学,就能做买卖了。

哪像你,一天就知道瞎捣鼓!“

“呃!”

宋振国很是无语。

只要牵扯到儿子,妻子那种万般都不行,唯有儿子好的习惯显露无疑。

好在,在大事大非面前,她还是很有原则的。

不然的话,儿子能被养废了。

经过宋义的一番解释,于淑英知道了前因后果。

她轻轻拍了拍儿子的头。

“小义啊!这回,你爸真没说错,你确实没明白那个叫什么,杨,杨修文的意思。

你这个同学对你真的很好!他在变相地给你送钱!“

“啊!送钱,老三是这个意思!

不行!我不能要,等开学,我把钱给他还回去!”

宋义想了想肯定地说道。

宋振国对儿子的反应很满意。

点点头说道“小义,还回去就不必了!

既然让我帮他收玉,那就收。

现在玉石的买卖虽然没有你同学说的那么高,但行情还是看涨的。

但这个人情,你得记着,明白吗?“

宋义点点头“放心吧!老爸,我们可是兄弟!”

杨修文此时要是在场,估计能笑疯了。

他的初衷的确是为了帮宋义他们家,可他挣得更多。

因为,明年,或许不用,玉石将迎来暴涨。

看来啊!好人还是有好报!

不过,也是因为帮他收玉,宋振国为此差点命丧昆仑,这才有了后来的死亡谷之行。

西安城聚客楼,二楼大包厢。

文化局局长,坐在主位上,一脸的不高兴。

杨修文转修中医,他并不知晓。

周兴文为此专门摆了一桌,准备给他解释。

还把廖红兵,孙建国,张立,钱斌,赵国栋,甚至金老板请来作陪。

曹国庆也来了,不过成了倒茶的伙计。

几人一一给局长敬酒,不过他都是以茶代酒,滴酒不沾。

众人猜测,嚯!这官不大,架子倒是不小!

酒过三巡,见局长心情还不错,周兴文乘机把徒弟转学的事汇报给了他。

西安文化局局长姓谢,叫谢宝坤。

杨修文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差点没笑出声来。

太像了,像前世某东北笑星,发型像,声音也像。

靠在椅子上,谢宝坤抬手理了理原本就不多的头发。

很是严肃的说道。

“老周啊,咱们单位每年的保送名额就一个,是很宝贵的。

当初,也是看在你和钱馆长的面子。

可现在这样,是不是?啊,不太好吧!

这让我如何向曾经能去上大学,又没去成的解释,啊?“

周兴文和钱斌相互看了看,有些无奈。

每年保送,不都是你一句话的事嘛!

解释?给谁解释,解释个鬼!

这时站在一旁的杨修文说话了。

“谢局,这事的确坏了章程。

都是小子的错。

不能怪师傅和钱馆长。

他们也是刚刚知道,也是相当生气,这两天小子没少挨骂。

就连中京大学的顾之乾校长,顾叔,也狠狠训导了我一番。

不过还好,顾叔保留了我考古系的学籍,说等毕业考试合格,会颁发考古系的证书。

中京医科大的隋红旗校长,隋叔最后也同意了小子兼修两科。

哎!也多亏他们照顾,不然。。。

谢局,是小子不懂事,没能及时向领导汇报。

您消消气,小子自罚三杯,向您赔罪!”

说着,让曹国庆拿来三个茶杯,倒满后,一瓶酒也几乎倒完了。

端起酒,向谢宝坤敬了敬,然后“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谢宝坤一愣,瞅着对自己笑意颜颜的杨修文。

心里直犯嘀咕“这个毛头小子,年纪轻轻,还真是。。。

看似赔罪,但话里话外都在提醒自己,他跟大学的两位校长很亲近。

自己也就是一处级干部。

可两位校长可是大学的一把手,正儿八经的正厅级领导!

为了这小子,不惜破了学校的规矩。

他娘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不仅是他,廖红兵,孙建国,还有金老板,也很震惊。

正当大家各自猜测,杨修文又冒出一句话来。

“谢局,日间烦躁,夜间难寐,实属辛苦啊!”

此话一出,把廖,孙等人听懵了!

冷不丁的,啥意思。。。

别人听不懂,可谢宝坤秒懂啊!

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

太久了,身体的不适已经折磨了自己太久了。

为了上次评选【全华国十大考古新发现】,陪中京文物局的评选组。

前前后后折腾了半个月。

最后确实成功了,赵国栋他们发掘的【西汉陪葬陶俑官窑遗址】终于上榜。

自己的仕途生涯上,又多了浓重的一笔。

可身体却出现了状况。

白天,胃部隐隐作痛,食欲不振,忽冷忽热,虚汗直冒。

到了晚上,胃里更像有一团火,烧得无法睡觉。

只有喝了大量的冰水才能稍作缓解。

市医院去看了,得出的结论是饮酒过度,身心过于劳累,要多休息。

开了一大堆药,没什么效果。

又专门去了一趟中京,诊断为胃部中度溃疡,有炎症。

要忌口,不能吃过冷,过热,过于刺激的食物,要慢养。

从那以后,只要不是重要场合,他不会饮酒。

身体不适,休息又不好,原本不多的头发,快掉光了。

这些只有家人知道。

为啥?

他现在才四十五,还有上升的空间,万一,哎!

杨修文此时突然这么一句,直指病症,如何让他不吃惊。

抬起头,深深地看了眼前这个年轻人。

指了指身边的椅子,“来,小杨,坐下说!”

杨修文道了声谢,先给谢宝坤换了一杯温茶,然后坐在了他的旁边。

仔细观察了其面色,又轻轻搭了一下他的脉博。

包厢里静悄悄的,大家伙都在看着这一幕。

其实杨修文根本就不用诊脉,天眼开启,一切尽入眼底。

但不能表现的过于突兀了。

好家伙,脉都没搭,开口就说。

那不就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信口雌黄吗?

思考了片刻,抬头环顾了包厢里的几位长辈。

众人领会了他的意思,纷纷点了点头。

这才看向谢宝坤“谢局,可说否?”

谢宝坤满意地“嗯”了一声。

心里啧啧称赞,“这小子虽然年纪不大,可处事的经验,实为娴熟老道!

他在中京到底学了些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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