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原委(四)

魔君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随手接过邹怡手里的紫煞刀,挥动之际,一道刀气慢慢出现,凝而不散,像是把紫煞延长了数倍一样,看的邹怡目瞪口呆。

魔王也是看的心惊胆颤,他的实力虽强,但是要和魔君一样做到这一点,可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或许魔君是在告诉邹怡,刀气和剑气是一个道理,只有刻苦的修炼,实力提升之后,才有可能做到随心所欲。

魔王却是另有理解,他以为魔君是在立威,是在告诉他,如果他再有半句虚言,这刀气就会向他招呼。

于是魔王赶紧说道:“那是因为你没有修炼过弑神剑法之类的剑术,所以做不到这一点。其实不仅是你,现在的修仙者都是全身心的追求境界的提升,很少有人注重战斗力的提升的。”

魔王故意说刀气和剑气的事,想要分散魔君的注意力,同时也缓解一下自己内心的紧张。

他十分清楚魔君和邹怡原本的关系,更清楚魔君的脾气和性格,在这个时候,他可不敢激怒了魔君。

魔王的心思,魔君看在眼里,却是当做什么都没看到,将刀气散了,紫煞却是拿在手里。

听魔君说道:“这倒是事实,我在一些古籍上看到,远古时期的那些神,举手投足间就可以排山倒海,威力无穷。可现在的神和仙,除了天武战神那样的超级存在之外,很少有人能够轻易的发挥出这般威力的攻击手段。”

顿一下:“现在的修仙者就一心想要成为神或仙,并不在乎自己的实力到底有多强大。这大约是因为很久没有大规模的战争,人们都习惯了和平了吧。”

魔王似乎忘记了自己的处境,感叹着说道:“你们说得对,现在的修仙者太注重境界的提升了,战斗力远远的不如以前的神们。”

顿一下:“我还是说说武道真神的事情吧……当时阿甘为了学到武道真神的九星空间和弑神剑法,留在武道真神潜心修炼了一万年之久。”

邹怡感叹道:“修炼了一万年,这人倒是一个心志坚定之人。”

魔王说道:“谁说不是呢?当时武道真神正在努力的完善升仙决,想要再次突破境界,只是偶尔指点实力最弱的阿甘,对其他四大弟子都不闻不问了。”

“后来呢?”邹怡问道:“那阿甘是什么时候开始对武道真神动歪心思的?”

魔王说道:“那我就不知道了,我知道的不多……我就听圣君说,他看出了他这位小师弟有歪心思,就找武道真神,想要劝武道真神小心防范。可武道真神听了圣君的话之后,不仅没有领情,反而是开始冷落圣君,责怪圣君嫉妒阿甘,挑拨他们师徒间的关系……”

邹怡恍然:“这就难怪圣君对武道真神有些意见了,他好心提醒,却被冤枉,心里一定想不通,天长日久之后,难免会有所怨恨。”

魔王点点头:“正如你所说,后来圣君好几次重提此事,劝武道真神小心提防。可惜武道真神对阿甘极度信任,几乎每一次都会狠狠地责骂圣君,师徒二人渐渐有了芥蒂,到最后就演变成了怨恨。”

邹怡接着说道:“所以才有了后来的一系列事情的发生?看来我们之前知道的那些事情只是一个片段,和整件事情联系起来的话,有些不全面了。”

魔君说道:“可是即便如此,圣君也不该就被天武战神诱惑,对自己的恩师下毒手。如此无情无义之人,就算是事出有因,那也不能被原谅。”

魔王说道:“天武战神诱惑圣君?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从来没听圣君提起过?”

邹怡简单说道:“大概就是在圣君和武道真神的关系最紧张的时候,天武战神为了夺取神界之主的位子,找到了圣君,用仙界之主的位子诱惑圣君,然后二人联手,阴谋害死了武道真神。”

魔王张大了嘴巴:“圣君一直都说武道真神还活着,只是去了某个神秘的地方静修,以恢复伤势……”

魔君冷冷说道:“圣君对我说的是,武道真神是自己修炼升仙决的时候走火入魔,为了避免伤害到其他人,自杀身亡的……”

魔王皱眉说道:“看来那天圣君并没有醉的很厉害,那酒可能早就醒了,只是咋装成还醉着的样子骗我。”

魔君说道:“这圣君是什么样的人,你心中应该是很清楚的。以前你被魔界之主的位子迷住了心窍,跟着圣君胡作非为,现在可后悔了?”

魔王看着魔君,咬牙说道:“后悔谈不上,就算没有圣君的诱惑,我也还是会反对你的……”

魔君奇道:“这是为何?难道我们之间有什么仇怨?”

魔王看着魔君,一字一字地说道:“魔君可还记得你刚刚上任之时,为了稳定自己的位子都做过些什么?那时候魔界血流成河,尸体遍野,那是一幅什么样的景象,魔君可还记得?”

魔君的脸色突然变了,声音也变了,变得有些惊诧,像是受惊了一般:“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和当年的那些人到底什么关系?”

魔王冷冷说道:“看来魔君还记得当年的事情,我还以为你早就忘记了呢!哼,当年的那些被你害死的人,你可有再想起过他们?”

魔君脸色再变,这一次却是有些坚定,仿佛已经不在乎之前的那些事情了。

听魔君平静地说道:“你是当年被我斩杀的哪一位前朝长老的后人?既然我们都说到了这里,你还用得着瞒我吗?”

魔王脸有怒色,也有悲色,更有疯狂之色,听他嘶声说道:“魔君可还记得上一任魔王吗?不是人们常说的某位魔仙,而是和我一样,拥有‘魔王’这个尊称的魔界长老!”

提到上一届的“魔王”,魔君的脸色又有些苍白了。她喃喃地说道:“你是大长老的儿子?这怎么可能,当年大长老一家全部死了,我亲眼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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