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臣有一计(求追读、求收藏)

“郑副校长真是火眼金睛,什么都瞒不过您的眼睛,是工厂,”沈帆一记五彩斑斓屁轻飘飘的送了过去。

郑伟民哼了一声,流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显然很是受用:“这几年南方到处都在开办厂子,加工这个、加工那个,于是人手就成了最紧缺的。倒也有厂子找到过我们,想要谈谈合作,学校对此的态度一直都不明朗。”

沈帆心想哪有什么所谓的学校态度,校长的态度不就是学校的态度吗?

可东海四高的校长一职都空缺不知道多少年了,作为最有实权的副校长,毫不夸张的说,郑伟民的态度就是校方的态度。

“我也曾慎重考虑过关于与工厂合作的问题,可我总觉得一旦把学生给送到厂里去,违背了学校教书育人的初衷。”郑伟民缓缓道,倒有两分儒家大能的风范。

若是寻常学生,怕不是真的会被他的崇高节操所感染。

可沈帆是谁?一心搞钱的重生者!

节操?好一个冠冕堂皇之词!

节操能当钱花吗?节操能让学校免学费吗?节操能让我买车买房吗?

若干年后,当丈母娘面对我要三十万彩礼还得有车有房,我虎躯一震说我有节操?

别闹了,大家都挺忙的。

“郑副校长,您觉得我为何要促成学校与工厂之间的合作呢?”沈帆反客为主,决定要掌握聊天的主动权。

“因为你想从中赚钱牟利。”郑伟民坦然道。

“咳咳,”沈帆老脸一红,连忙干咳两声,心想校长你这么说话容易没朋友:“钱自然是一个方面,但最重要的一点还是想为了他们自身好。”

“哦?”郑伟民惊讶的道:“你利用他们赚钱,居然还是为了他们自身好?”

“校长您能不能别老盯着我赚钱这件事不放,助人与为乐并不冲突的啊,”沈帆无奈的道。

“成吧,那你讲讲你怎么为他们好了?若你能说个所以然,这协议我签了倒也不是不行。”郑伟民淡然道。

沈帆大喜过望,看来郑瑞彤回家后没少替自己说好话,不然这老家伙的态度绝对不会转变的如此之快......

哦不,批准项目的郑伟民可不能称之为老家伙了,应该是令人敬爱的郑副校长!

沈帆微笑道:“郑副校长,我想斗胆请问一下,我们为什么要好好学习呢?”

郑伟民没想到沈帆居然倒反天罡,敢主动向他提出问题,这也不禁让他对对面的男生多了些兴趣,他想了想,认真的道:“大概是为了国家之富强、社会之进步、家庭之幸福、个人之稳定吧。”

“不愧是校长,这等学识与见地真是令我辈楷模,”沈帆不着边际的抹去了称呼中的‘副’字。

自从郑伟民对沈帆的印象改观后,对于后者的马屁可谓十分受用,虽然他已经极力克制了,但微微上扬的嘴角还是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行了行了,别溜须拍马,说你的。”

沈帆果然收敛神色,拍马屁讲究点到为止,过度的话会让对方感觉不靠谱,尤其是郑伟民这种思想古板刻薄的老学究更是如此:

“您说的不错,少年学习为家庭,也为社会;可古往今来莘莘学子如过江之鲫般层出不穷,又有几人能够拍着胸脯说,自己真的将十成十的精力奉献给了学习呢?”

郑伟民若有所思。

“恐怕没有几人敢说吧?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之所以能够流传为脍炙人口的千古绝唱,正是因为它在某种程度上反映了我们的内心想法。是的,这两句千古绝唱的基调是悔恨。而为什么我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下一代步我......你们的老路、流下同样悔恨的泪水而无法改变呢?”

他顿了顿,道:“郑校长是搞教育的,您应该最能体会此间的无奈吧?”

沈帆的一番话,着实戳进了郑伟民的心中。

作为从事了数十年教育行业的老人,郑伟民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一代又一代原本能成才的学生因为贪玩而荒废了青春。

可纵使不愿看到又能如何?历史的车轮总是惊人的相似,一如他年幼时翘课玩过的泥巴。

郑伟民沉声道:“继续说。”

三言两语间,郑伟民已经把这场对话当成了同龄人之间的探讨,甚至忘记了对方是个刚刚高考后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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