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诡异涂鸦

陈邢打开手电,光束如利剑一般刺破这诡异的黑暗。

刚刚还是洁白一片的墙壁现在有着许多涂鸦,像是小孩子在墙壁上打破了数十个颜料罐,没有任何的规律可言。

“那么,游戏开始……”

陈邢松开了妹妹的手,妹妹很自然的就隐匿到他身后的黑暗之中。

陈邢推开了离他最近的一扇门。

吱呀声中。

他自己也没发现,自己的嘴角流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房间里摆放着十来张病床,上面整齐的盖着洁白的床单,透过那模糊的轮廓可以看出是一具具尸体的形状。

四周摆放着冰柜墙,就像是一个个小棺材,陈邢凑近,仔细的观察着。

每一个冰柜上都有标注卡,上面记录着死因与名字。

赵鹏,,心肌梗死,抢救无效,家属于前来认领。

无名,,车祸死亡,无人认领,将于火化。

无名,,车祸死亡,无人认领,将与火化。

吴泽宇,,癌症晚期,抢救无效,家属于前来认领。

……

陈邢查看着一个个冰柜,虽然死亡原因各有不同,但是没有一具尸体是因为刑侦事件死亡的。

黑暗十分深邃,一寸寸的吞噬着陈邢手电里释放出来的光。

没来由的心慌萦绕着心头,陈邢总感觉身后有人在盯着自己。

突然感觉踢到了什么东西,陈邢将手电往地上一照,一个小纸团咕噜咕噜的滚着。

陈邢蹲下,打开纸团,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的,很像小孩子拙劣的手写出来的字。

‘今天我看见院长将小嘉带进了小黑屋里,院长的骂声与关切的声音响起,像是两个不同的人在里面吵闹。

那天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小嘉了。

好想再跟他玩捉迷藏哦,但是院长说他被领养了,去到了一个充满鲜花的家里。’

前方还散落着几个小纸团。

陈邢一个个的打开。

‘今天院长又带回来了一个小孩子,她说她叫小月,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身上带着一种很好闻的味道。

有一天她打破了院长的花瓶,但是院长没有骂她,反倒将她带到了那个小黑屋里。

我知道小月要被领养了,我也好想有一个家啊。’

‘今天院长跟我说有人愿意领养我了,我好开心,我终于也要有家了吗?’

‘院长说的都是骗人的,这里好黑……’

后面纸团的字迹开始变得扭曲,鲜血从字里流出。

‘我好害怕,院长你在哪里,这里根本就没有充满鲜花的房子,也没有和蔼可亲的父母。’

令人毛骨悚然的哭声不知从何处响起,哭声里充斥着痛苦与茫然。

墙上的涂鸦像是有了生命,胡乱的游转着,仔细看的话就像一只只挣扎着想要抓住陈邢的手。

令人窒息的恶意,那是难以形容的绝望。

陈邢突然转身,手电照亮的身后的黑暗。

哭声戛然而止。

一个小男孩正站在他的身后,短短的刘海下是一双很大,但是没有光芒的眼睛,血泪凝固在他脸上,明显因为陈邢的动作楞了一下。

“你应该很怕黑吧?”

陈邢将手电放下,就这样蹲着走到了小男孩面前。

“哥哥把这个手电送你好不好?”

没等小男孩回话,陈邢用手仔细的擦拭着男孩脸上已经凝固成血痂的泪痕。

毫不在意他身上散发的恶意。

很快,一张圆嘟嘟的脸蛋露了出来,陈邢对他微微一笑:“相信哥哥好不好?哥哥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的。”

小男孩捡起手电,光芒照过他的眼眸,像是亮起了一道光,那是希望吗?亦或是更深沉的绝望。

陈邢走出了这个房间,已经找过一遍了,里面并没有郑月的尸体。

小男孩并没有阻拦陈邢的离去,按理说带着这么浓烈恶意的鬼不可能是好相与的。

门关上,陈邢看了看手机,不过探查了一个房间而已,就已经耗费了将近十分钟,这样下去根本不可能完成任务。

“要试试运气么?”

陈邢看着剩下的五个房间有些犹豫不决。

妹妹突然出现,拉着陈邢的手,轻声说:“哥哥……闭眼。”

没有言语,以他对妹妹的信任根本不需要询问。

陈邢闭上了眼,任由妹妹拉着他往前走。

紫色的蝴蝶发夹跳动,小女孩一步一步的走进黑暗深处。

再次睁开眼时,陈邢已经像是处于另一片空间之中,虽然房间里是与之前一样的布局,但是就是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妹妹此时也一直拉着他的衣角,之前不论是走廊里的鬼还是小男孩,妹妹从来都没有露过面。

陈邢将另外的手电打开,但是光芒犹如凝固了一般,只能照出十几厘米的距离,黑暗像是有了质感。

鲜血从冰柜里溢出,没有了手电的光芒,陈邢根本没办法寻找线索。

但是当务之急是先离开这片流血的冰柜。

手电扫过,陈邢突然看见了一个很熟悉的名字。

赵鹏……

这不是一开始的房间见过的名字么?

那就是说,所有房间都是一样的吗?

刚想离开的陈邢为了验证这个想法,立马走上前查看。

手电的光芒实在是太近了,陈邢只能贴到冰柜面上,甚至感觉柜子里流出的血能溅到脸上。

赵鹏,吴泽宇,果然一个个排列整齐的卡片贴在冰柜上,既然全都是一样的,那为什么之前的房间没有郑月的尸体?

不对,不对。

陈邢转头望向空地上的病床,刚刚他居然一直没有查看这些尸体。

血液已经要没过脚踝,并且一直没有停下的意思,照这个情况,不出十分钟,整个房间都会被淹没。

陈邢跑到一张病床前,一把掀开床单。

里面躺着一个十分俊俏的女孩,约莫十六七岁,穿着一身素白的长裙,皮肤也瓷器一般白嫩,表情没有任何痛苦,就像睡着了一般。

没有看太久,陈邢又掀开了另外几张床单。

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素白长裙,除了年龄貌似有些许不同,病床上躺着的居然都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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