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我儿子,也敢下手!

“……”

这小子!

好样的!

夫子正高兴地摸着胡子点头,突然想起这是在考不听话的孩子,当即黑了脸。

嘴一撇,又道,“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下一句。”

凌时,我看你不好好学,怎么回答!!!

夫子得意的背过身去,谁知下一秒阿时就道,“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

可恶至极!

夫子怒了。

当即直接问了好几个论语上的内容,阿时一一回答出来。

看来,这样不行。

夫子气愤走开,放学后喊道,“凌时,你留下。”

听到这话,阿时满脸不乐意。

他朝玩伴道,“等我一下。”

“等什么等?”夫子怒道,“凌时,自从你俩玩了之后,你们多少次不听话了?”

“没有。”阿时看了玩伴一眼,道,“我们很听话的。”

“你,你……”

夫子气的不轻,朝另一个孩子道,“你先回去,我要再考考凌时。”

阿时很是不满,小声嘀咕,“考就考,我才不怕。”

为了迎合阿娘喜欢书生,他努力读书。

为了保护阿娘,他努力跟阿爹学武功。

文武双全,玩区区一个小游戏,他光明正大赢来的一个月侍从,不好好和人家玩,每天闷着无聊死了。

然而,夫子不讲武德。

“凌时,我出上一句,你来下一句。”他说。

阿时朝夫子拿的书看了一眼,上面赫然写着论语。

阿时按住心中窃喜,大声回答,“是。”

这本书,他已经背来了。

夫子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下一句。”

阿时得意的笑脸一僵,“这书没有这个啊。”

夫子闻言,嘴角微微上扬,继续道,“背不来,下一个。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下一句。”

阿时一脸蒙圈,谁知夫子撇过头来,嘲讽道,“回答上来不?回不上来下一个了。”

阿时撇撇嘴,小声道,“回不上来。”

夫子点点头,回答上来才怪。

他就是要让这小子知道,姜还是老的辣,别以为会那么一点就了不起,天下书那么多,要学富五车,随机应变。

于是接连又问了好几个问题,把阿时的得意忘形打击成一地玻璃渣。

“凌时,回去后记住了。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

夫子送他出书院。

听到这句话,阿时回过头来,“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夫子看到他的求知欲,倒是很愿意告诉。

他道,“意思是温习旧的知识可以得知新的理解与体会,凭借这一点就可以成为先生。

所以,你小子要是觉得自己学会了,可以,课堂上站起来告诉我,而不是和别的同学一起约着跑出去玩,如此是对先生我的不尊重,对你自己的不负责任。”

阿时似懂非懂的思考了一会,朝夫子行了一个礼,“学生明白了,多谢先生。”

放纵自己逃学玩了几天,阿时确实得到很多快乐,可最主要的是,玩,就该在玩的时候玩,而不是放弃学习知识。

他,应该和玩伴聊聊,不能只顾着玩。

阿时走远后,夫子旁边出现了一个人。

“将军。”夫子道,准备行礼,凌霄摆摆手,“阿时怎么样了?”

“这孩子,应该是太久没有伙伴,好不容易被人拉着玩,便随了人家,但,敲打一番,应是改得过来。”

“嗯。”凌霄点点头,“劳烦先生多加费心。”

“无碍无碍。”

——

阿时刚走出来不远,就被人叫住。

“凌时,快来,我们玩一会儿再回家。”

阿时听到这话,没有像之前那样高兴地冲过去。

他朝逐渐暗下来的天空看一眼,道,“你们玩吧,我家远,还要回家。”

“哎呀,怕什么?你不是和包子铺老板顺路,还有家丁跟着,晚上回去也没事。”

“不了。”阿时看看同学们,又想起夫子问的东西,他一个都答不上来。现在,他迫切回家问阿娘。

拒绝之后,阿时便走了。

就在阿时身影看不见的时候,几个孩子一脸精神抖擞变得蔫蔫的。

“这凌时回去了,我们还有钱吗?”

“就是啊。没想到凌时父母那么有钱,拿钱让我们陪他玩。”

“该不会是后娘吧?连夫子讲课呢,也让我们喊出来玩。”

几个孩子的话陆续传到角落里的凌霄耳里,他不禁握紧拳头。

我儿子,也敢下手!

真当将军府的人是吃白饭。

看到小孩子回家,凌霄跟在那个输给阿时的小孩后面,对方到了家,他便大摇大摆走进去。

小孩认出他,一脸吃惊道,“你是凌时父亲?”

凌霄点点头,想到刚才的小孩子谈论的,他拿出一两银子,“对了,这几天多谢你陪我家阿时玩,这是给你最大的奖励。”

小孩瞪大眼睛,眼里都是喜悦。

“谢谢,谢谢。”

每天陪阿时玩,他只有十文钱。

今天,这是天降横财。

要知道,要不是他是神童,就他们家这个条件,他是进不来这个书院的。

看到这一两银子,还是完整的,小孩激动急了,连忙拿过去狠狠咬了一口。

“咯吱——”

一颗牙嘣了出来,鲜血吓了他父母一大跳。

小孩嘿嘿直笑,“我没事。”

他把牙拿给父母看,银子也高兴的递过去。

“这是凌时他爹给我的。”

听到这话,小孩父母连忙请凌霄进屋。

闲聊中,凌霄旁敲侧击的打听一番,这才得知请他们和阿时玩的人的样貌。

可根据描述出来画出的样本,不确定是不是这个长相,凌霄第二次找小孩,把画像给孩子一看,确定了人像之后,立马加大人手去找。

一家人坐在一起,楚蘅拿着画像,左看右看。

金钱莲愤怒道,“这人就是那个要阿时不听话的人,可,他们这么干,为了什么?”

楚蘅也想知道。

自从和白鹤灵撕破脸,这几天凌霄在朝堂上总是不可避免的被争对便算了,可流言突然在朝堂上公然挑起风波,几乎成了文武官员的对弈。

作为流言的主角,她必须让流言消失匿迹。

偏偏,阿时突然的不对劲,让她没有多余时间去思索。

楚蘅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难不成这二者有什么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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