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屌丝男情迷妙龄女
三十岁之前，我做过什么，没有人知道，我爱过多少女人，也没有人知道，而我要说的故事就从三十岁开始。
三十岁那年，我爱上一个小自己十四岁的女学生，我是她老师，她是我学生，长时间的交往，让我爱上了她。
而我们的交往，是从网络开始的，网络的时代人的灵魂是分裂的，白天一个样，晚上一个样，所以当脱去了白天老师的的外衣，我们都回归自我，开始网络的漫游与流浪漂泊，因为这一瞬间就是灵魂的裸奔。我是一个夜猫子，而她也是一个晚睡的家伙，于是偶然的一次，她见我还在线。
“在吗？”
“在的。”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啊？”
“你不也一样？”
“我在看电影，你呢，老师？”
“我在写东西。”
“写什么？”
“小说。”
“你还写小说？”
“是的，闲着没事的时候就写写东西打发一下无聊的光阴。”
“我无聊的时候就看看电影听听音乐。”
“年轻人都喜欢这样打发光阴。”
“好像你很老一样。”
“对于你来说，我确实很老了。”
“你不老，就算老，也是老帅哥。”
“那就是小美女。”
“很多人都这么说。”
“那说明别人只注重你的容貌。”
“你呢？”
“你想听的规矩一点，还是生猛一点？”
“那就生猛一点！”
“至于我，不但喜欢你的灵魂，更喜欢你的肉体。”
“你好流氓，不是老师。”
“对不起！”
“我生气了。”
“对不起。”
“不管，反正你要哄好我。”
“怎么哄啊？”
“自己看着办。”
“那就以身相许。”
“谁要啊！”
“你说，我都答应。”
“你陪我聊天。”
“那可以。”
“到两点。”
“啊！”
“你不愿意，那刚才别答应啊？”
“好的，舍命陪美女，做鬼也风流！”
“你上网不去学点东西，我问君如。”
“学什么呢，我学习不赖，你知道，可是爸爸妈妈却不希望我上大学，就希望我不离开他们的身边，那样就可以天天看到我。其实我的生活就像关在一个大笼子里的小鸟，看似自由，其实有一个庞大的笼子罩着我，我不是自由的，我也渴望飞。”
“那我就带你去飞！”
“好的！”
“这样的话，我们不止说过一次。”
就这样，在以后无数个夜晚，我们在深夜交流，有时候视屏打开说话，有时候两个人还高一些亲密动作，我喜欢看她穿着粉红色睡衣，坐在电脑边，看着我，对我微笑，我的一些话语让她害羞，她羞红的脸上，那深深浅浅的小酒窝真美。而她洗过澡之后，未干的头发搭在肩上湿润的面庞，真有些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出水芙蓉一般，美中不足的是有些瘦。
这是晚上，而白天呢，我们的交往就是这样日日夜夜的进行着。
每个下午，我都要去给别人补习功课，而每一次都要经过她的学校，这个时候，她总会在校门口，默默的等我乘坐的公车到来，有时在烈日下，有时在寒风中，然后或者站在我的座位旁边，或者和我坐在一块说话。眼睛静静地盯着我，似乎怕离开一刻，我就飞走似的。
我喜欢和她在一块的感觉，她身上有一股特有的香味，好温馨，好幸福，好知足。我喜欢听她在我面前说她的事情，那些小男生对她的追慕与呵护，好浪漫，好体贴，好美丽。
我们还喜欢利用短信进行问好，她说她想我的时候，我有一种灵魂的骄傲，这种感觉就像电流充满我的全身，让我的心神位置荡漾，为之癫狂，一个小女生，一个少女，一个小处女，一个美丽的小女生，她说她想我。
于是我们俩的信息，就像一对热恋中的小情侣一样，非常亲昵，非常刺激。而这个少女的初心就这样被我俘获，而我也一样被她俘获，因为爱情是相互的。
我至今都解释不清楚，我为什么会爱她，是日久生情，还是想玩刺激，似乎都不是，我无法去虚构一些言情小说的情节，说我们经历了多少爱情的磨难最后终于修成正果，然后得到双方父母的同意，结成百年之好，这些都没有。
我感觉有时候爱情就像甘霖从天而降，让我防不胜防。我感觉这爱情突如其来，就这样爱上了。虽然那时候我有妻子，但是这并不能阻碍我去爱。在这里我也不想讨论仁义道德社会责任一类的严肃话题，我只是想说，我们这一世的爱就是这样开始的。
她长着一张漂亮的脸蛋，白皙的皮肤，粗黑眉毛，双眼皮，乍看起来有些男孩子气，上唇似乎隐隐约约有一丛细细的胡须，但是并没因此隐藏她的美丽，相反更多一层韵味。
她的头发属于那种中长型的，她喜欢扎着个简单的辫子，露着她那宽阔圆润的额头，她说，只有敢于露出额头的女子才是美丽的，这句话我不知是不是她的原创，但是我觉着这句话送给她很合适。
她笑起来的时候有两个酒窝，深浅自如，眼神中总有一股愁绪，可是笑起来一切又会烟消云散。她的一切似乎都没有发育。但是就因为如此，别人看到她的时候只会想到美，而不会想到欲。欣赏她就像欣赏曹禺的话剧《雷雨》中四凤是一个感受。
我记得第一次向她表白，是在网上。
我说，“丫头，我爱你。”
“别骗人！”她的回答。
“我没骗人，我可以下按别人隐藏我对你的感情，可是我无法不向你表白。”
“网略是虚拟的。”
“可是你没感觉这虚拟的世界比人间更真实。”
“你有老婆。”
“我们的关系不好，我也许最终会走向一个人的世界。”
那一次，她没有答应我，我想她是明智的，是理智的。
可是没过多久，她突然说，她很想我。不是以前的那种想，是一种离不开我的想我。
后来又说她爱我。
她时时想见到我，就连我睡觉都不能安稳，因为她想我想得睡不着觉，因为爱情对一个少女来说就是她心灵的全部，就是她的生活，可惜当时我觉得我没有好好爱她，因为大人的世界跟女学生毕竟不一样，我忙的时候，有时候来不及回她信息，这点在我想来对她是不公平的，是我应该忏悔的。
常常一个人跑出来见我，给我买一瓶茉莉花茶，悄悄塞进我手里，然后快步跑开，什么也不说，那一瞬间我很是感动。少女的心最容易感动，而我的真情是出于真心，绝假纯真，我不曾欺瞒自己和这个女孩子。
我还记得第一次写给她的情书是这样的，这年月已经没有人去写这玩意了，而我全当做练习写作了：我说自己的时候，并没有说你的意思。而你总喜欢多想，我说我愿舍下当下的一切带着你去远行，你愿意吗？你愿意舍下当下的一切随我而行吗？你会感觉的我的想法幼稚吗？我不怕别人误解我，我怕你误解我。我对你是真的，我知道你会想我的话言不由衷，你也许会理解我的话很可怕，但是这一切都是真的，我不可救药的爱上了你！甚至不计后果的爱上了你！但是我又不愿耽误你，因为你正是如花似玉的年龄，如锦如玉的前程，我只能呵护你，帮助你，而我却在这途中爱上了你！你说，这是多么的不应该，但是你知道，情不知其所起，一往而情深，我是真的。我们的灵魂是那么的相像，只有敬亭山，相看两不厌。我看青山多妩媚，料青山看我应如是，情与貌，略相似。我想带你远行，我不怕世人怎么看我的行为，我只在乎你对我的看法。你明白吗？
可是你的父母，他们的内心又会是怎样的难过呢？我如果把你带走，把你的青春带向远方，你的父母会怎样活下去呢？我想我是残忍的，我想起历史上那些有名的私奔了，卓文君和司马相如，乔峰和阿朱，郭靖和黄蓉，别笑话我的想象，我是真的爱你。别曲解我，也不要用一种理性的眼光来看我的行为和我的话语，如果我们私奔，我会好好待你，让你继续读书，然后把你塑造成最美的女性，让你自由的发展，如果哪一天，你嫌我老了，我会默默离开你的视线，让你追寻更广阔的空间，那样我的默默退出就是非常值得的，只有这样的爱情才是无私的，就像大长今和闵政浩的爱情，源远流长，情根早种，细水长流，静水流深，默默流入不择细流的汪洋。
亲爱的，你，如果你那天想通了，就告诉我，我随时愿意放下手中的一切，带你去周游这个世界，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让我们像鸟儿一样飞翔！
我为什么提到鸟儿，因为她总是告诉我，她想飞翔，像鸟儿一样自由自在的飞翔，摆脱这一切的羁绊，好好的活一回自己，就像三毛一样，或者做一个自由的驴友。
我们的交往深浅如何，只有我们自己心里清楚，反正我感觉人生的第二次青春似乎降临在我的身上了，我少有的兴奋流遍全身，我可以为她彻夜不眠，但是我觉得我的年龄是不是对这个小女生太残酷。我觉得不应该和这个小女生深恋，因为世俗的眼光如飞刀，我有点怕了，但是当我说我们就做普通朋友，甚至不再来往的时候，她给我的回话是，失去一个朋友，就像天空中失去一颗星星，再美都有缺憾。而你在我心中是月亮，如果没有月亮，再多的星星也不能把夜空照亮……
有时候我们见面，这个丫头会把我的手机拿过去，看我手机里有没有她的信息，结果一看全被删去了。
“就知道男人不可靠，就知道你心里没有我。”
“你知道，亲爱的，如果我不删去，我们俩就不可能继续。”
“那我们俩算什么？你告诉我！我不想要这样的关系和情感。”
后来还是我苦劝，好哄，才把这个丫头说的破涕为笑。
按说当时我也算新婚燕尔，但是我们经常吵架，一天一小吵，一周一大吵，一月一爆发。一发不可收拾。
和好后，还是照旧。两个人性格太像，什么事情都不知道退一步，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于是这样的日子让人不想继续，女方首先提出了分手，她说和我在一起感觉不到幸福，只感觉很累，我对她不够好，她说让我放了她。
我说可以，我没有为了自己的面子，而说个不字。我每天早早起来，买早点，晚上上完灯课归来，还要洗衣服，周末的时候还要出去做家教。这样还不够好，我不知该干什么了。况且我是一个每天要阅读写作的人，我放不下文字，因为这是我精神的寄托。
有时候争吵起来，她也会跪在地上对我说。
“求求你，卜详放过我吧，我不想和你过下去了。”
我说，“你起来，有话好好说，我可以放过你。”
其实那一瞬间，我的心也很难受，因为毕竟这个人你曾经爱过，用过情，走到一起是那么的不容易，而生活却走到这一地步，真是让人心碎。但是，有时候有些事是无法挽回的。你比学会接受一些事情，以前我是一个绝对的不婚主义者，后来结婚了，我又成了一个婚姻保卫者，觉得怎么可以离婚呢？在我生活的那片土地，离婚一件非常可耻的事情，不论男女一旦离了婚，意味着你在那片土地上就没脸生活下去了，你必须离开那儿。因为上苍让你们走在一起就以为让你们白头偕老，不离不弃。但是当我的婚姻走到这步田地的时候，我觉得我跟方鸿渐的心理又很相像了。所以后来，当我回家乡的时候带着这个小女生很多人是瞧不起我的。
于是两个人好合好散，她离开了那所学校，我也紧接着离开了，没有什么留恋，在这样的时代，能留恋的事物早已不复存在。后来我渐渐忘记了我这个妻子的样子，以至于后来见面的时候她说出了我的名字，我才想起来我确实有个这样一个妻子。
最重要的一点是我无车无房，又没有本事，这在他们那个地方是被瞧不起的，所以一生气她就会说，我娶她是高攀，她嫁给我，他们一家人在他们那里很没面子。
我就很奇怪了，难道我这么差，难道我在你眼里一钱不值。她常常对我大呼小叫，不是滚就是死远一点，即便在床上的时候，也得随着她的愿，否则我只会得到十倍的报复。
于是后来的离婚就顺理成章了。可是离婚那天我记得很清楚他们那个家族来了很多人，他们在那个山区是个名门望族，所以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如果发生了，那么作为男方的我就要接受他们的惩罚，本来说要我的命，后来觉得我的命不值钱，就教训一下吧。
那就是挨揍，来了多少人我不知道，黑压压一片，从街这头到街那头似乎都是他们的人，有熟悉的也有不熟悉的，根据我的数学能力我真的数不清有多少人，但是我知道打在我身上的拳头有多疼，今天想来，背部还是疼的，所以今天我的背还是直不起来的，有时候梦中还感觉那天黑压压的人向我面前扑来。
以至后来接触过我的女人都会问我为什么会做那样的噩梦，我就告诉她们也许自己前世造孽太多了吧。他们打完之后，我不知过了多久才爬起来，我们在春天结婚，也是在春天结束了这一段情感之旅，我爬起来，去一个公共卫生间洗了脸和身上的血污，然后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又回到了自己生活的地方。
我以为我的这个妻子真的不爱我了，可是分手后她还是很关心我，可是我不想要这样的关心了，我知道打我也许不是她的真心，但是我想起那要命的挨揍，这辈子都不会回头了。一切都已经过去的，过去了的未必美好，但是必须要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