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金刚不坏神功

五月廿五日,东院各房各苑,张红挂彩,设花摆席,阖府沉浸在欢乐气氛中。

夜晚,令狐嘉领着令狐夫人,带着新家主和夫人,举行家宴。

菜品奢侈,鸡鸭鱼肉俱全,海鲜河鲜,精致碟菜罗布。

一品肉,樱桃肉,炒虾仁儿,清蒸甲鱼,炸排骨,什锦豆腐,酱鸡……

翠儿支了三百两银子,将江宁酒楼的厨子小厮一一雇来,支开一百口锅!

议事厅前,比武场上,男女分席,摆满三十桌!

……

席间!

三百余口下人,举杯同敬四位主人,齐声谢恩,声沸盈天。

及至用菜时,看见鸡鸭鱼肉,比以往更加丰盛!

眼睛摄出精芒,如冬日饿狼;口中流涎,如同棕熊见了蜂蜜!

酒过三巡,菜尝五味。

家丁小厮推杯换盏,衣衫散乱,拥搂一处,畅叙恩情,许诺未来;

丫鬟们听着婆子絮叨稀奇鬼事,瞪大眼睛,搂在一处,又怕又喜……

唯独主桌气氛冷清,令狐嘉、令狐夫人意兴阑珊,无有口味,吃不下去一口。

令狐莹有了江鹤轩,新家早定,纵有怀念故土的伤感,却另有新期待、新憧憬,陪着令狐夫人啜泣一会,就被江鹤轩劝好了。

“轩儿,等那日一过,老夫不想过问江湖事了!

余下残生,与你母亲,种田栽花,相依终老,神仙眷侣才是正理!”

令狐嘉五十年铁汉,在江湖这口黑锅中熬炼,终回令狐夫人身侧。

令狐夫人忽听狐嘉情话,老脸一红,目光含情,嗔骂:

“老东西,早二十年做甚去了?

教侬金盆洗手,别问江湖世事,侬格不听!

如今仇敌寻上门来,逼的祖宗基业不保,全家迁徙,称侬心否?”

令狐嘉被夫人当着女婿揭老底,到底耐不住臊,老脸一红,

“夫人,莫说了!为夫日后多多弥补,多多弥补!

假使上天怜惜,你我夫妻每多聚一日,全赖上辈修来的福分!”

听他真心话,见他红脸,令狐夫人肚中二十年闷气,忽的甘甜笼心,白了他一眼,无限风情蕴藏,看的令狐嘉春心大动,电眼直射,忍不住用拉了拉手。

见老两口冰释前嫌,心中点头,及见两人眉目传情,他唏嘘道:

“活到老,爱到老!过不了几年,令狐莹得多一个姊妹兄弟!”

丫鬟服侍,老两口简单用上几筷,开始拼酒,斗将三巡,三人同时醉倒,可谓奇事!

令狐莹不懂其中玄妙,以为两人喝醉,转头叮咛,让江鹤轩少喝些,转而吩咐两个丫鬟将老爷夫人扶回西院。

团圆席,老两口去了,只剩江鹤轩一家,吃着无甚乐趣!

离了宴席,站直身躯,对月合一,一股无形意境散出,吟诵:

“酒不醉人人自醉,景不迷人人自迷!”

半时辰工夫,家丁佣人各自离散!

团圆桌上,杯盘狼藉!

油水菜汤,干干净净!

骨节肉碎、啃食干净。

墙垣角落里、廊檐栏杆上、花台草径旁,伏倒的小厮,婆子,足有十数位。

甚至,某些家生丫鬟,壮胆勾搭心仪小厮,勾肩搭背,往杂役院钻去。

那杂役院,自从内外弟子离去,空荡荡的,静悄悄的!

一月未有打理,荒乱无比!

廊檐布满蛛网,地上集满灰尘,茅草散铺满院!

有些家丁新招进来的,本就胆大,上面领事忙于内事,疏于管教,养来半月,享受年衣银、月奉银、节礼银等诸多福利,怎肯离开?

为攀上府中家生女,长留府内,身体力行,逮着空便讨好身下“贵女”。

那些“贵女”乃是二等丫鬟,因是家生,对于家中男仆少有乐意,又自恃身份高贵,不肯外嫁小门小户,

如今瞧见几位新人,带来几件新奇玩意哄的她开心畅意,对新来的自然生出好感。

又因五月屠杀,侥幸捡的一条性命,再无上面辖制,自此更换观念,乐的享受人生。

天雷勾动地火,一个想攀,一个愿合,双方眉目传情已久!

眼下主家张灯挂彩,没有庆祝名头,他们就将此宴作了婚宴,吃完后,勾肩搭背往杂役院去了,春情浪漫,巫山云雨。

好一番热闹景象!

送令狐莹、翠儿往青松居安歇后,合着道袍,独自一人,迈着沉重地步伐,从花园穿过,来到练武场,看着十八班兵器,有些感慨。

转过茅厕,想着以往刷马桶的日子,淡淡一笑。

再转至杂役院,看向高垒材堆,长吁长叹。

忽然一股微风,夹着****,吹至江鹤轩耳旁。

江鹤轩摇头邪笑:“及时行乐,淫乐至死!”

对丫鬟、仆人的选择,他从不假道学!

只背负双手,头仰瞻天,见那繁星皓月常驻天界,吟唱:

“世人只晓神仙,只有娇妻忘不了;

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

“哼哧”

“梆梆”

……

心念一动,化作一缕清风,蹿上飞檐,纵至青松居,万物寂寥!

……

看着给自拖鞋洗脚的翠儿,将书一合,淡淡道:

“翠儿,让小菊、小柳领着小丫头,搭乘官船,前往宜昌去吧!”

“姑爷,奴婢一会儿就去隔壁吩咐,明日一早就让她们动身!”

……

五月三十一日,月黑风高夜!

东、南、西、北窜来四伙黑夜人,共计五百余名,自江宁四面八方向令狐府冲去。

神识玄妙,秋风未动蝉先觉。

江鹤轩忙吩咐令狐莹、翠儿两女换了衣服,前往西院,按着约定计划冲出!

四人换上夜行服,戴着蒙面巾,手持钢刀,靠在窗外!

等十余名黑夜一窝蜂冲入屋内,四人忙装作冲进的模样,来个了鱼目混珠。

领头黑衣四处搜查,未有寻到人,以为令狐夫妇在青松居,打着手势,沙哑着喊着:“快!下一处!”

四人混在黑衣人中,竟未有人怀疑。

青松苑,他一身儒衫,躺卧摇椅,搂着龙渊,“咔咔”摇着。

外面三十位黑夜,大多只有一流中期,一流后期仅有七位,一流巅峰有三位。

无论何等战力模式,都可以秒杀这些“高手”,但他不得不陪这群人玩玩游戏。

当演员很辛苦!

当一名可以领奖的演员,真的很辛苦!

扮作少侠口吻,“汝等何门何派?

为何接二连三来令狐府行刺?一次不够,还要来第二次?”

领头黑衣持着一口宝剑,指着江鹤轩背诵信息。

“金陵令狐世家第九真传,江鹤轩,二十一岁修炼,二十二岁内力修为臻至一流后期,

‘意’级剑术境界,自创剑术境界祖师,千年人杰,堪比张三丰!”

“贵方势力对某的信息一清二楚啊!”

江鹤轩继续摇着椅子,丝毫不怯场,任风席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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