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催眠

闻言,朝雾沉默了一下就点头同意了。

预言也好,正好看看让她眼皮狂跳的到底是什么事情。

总不可能是南扶隐把她丢出去喂狗吧?

至于摔跤,摔得多了,她现在也不是很在意了。

想清楚的朝雾就闭上了眼睛,心里默念着咒术。

预言术可以让她短暂的看到未来即将发生的事情,可以定向选择查看的事件。

朝雾把事件定向到了南扶隐身上。

不一会儿,朝雾眼前的场景就开始自动切换了,变得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朝雾适应了一会儿才看清楚这场景就是她所在的这座寝宫,寝宫里面没有点灯,皎洁的月光透过窗纸撒在地上。

“呜……”一声细小的嘤咛打破了宁静,朝雾皱着眉头,心想着这南扶隐到底在搞什么幺蛾子,大晚上的把气氛弄得这么诡异。

不过她可是手握千万鬼魂的阎王,一点都不害怕。

“阿雾……”系统这时候突然发声,“我大概知道你预感到的大事是什么了,不如我们先结束吧。”

朝雾道:“你在说什么屁话!”

这可是她花费巨大代价换来的预言,怎么能不看清楚。

这么说着,朝雾已经朝声音的源头看去,快得系统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下一刻,看清楚寝宫里面的场景的朝雾瞬间如遭雷劈,呆愣在原地。

影影绰绰间,榻上两道身影相依相缠,南扶隐一双眼睛红的可怕,埋首在她颈间,虔诚又痴迷。

下面那人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皓腕如玉,脉搏处有一颗浅红色的痣。

那是朝雾。

画面只持续了一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再看朝雾,她整个人犹如一只快爆炸的煤气罐,她咬牙切齿:“妈了个蛋蛋!这狗东西还有两幅面孔!我要去杀了他!”

她就说怎么眼皮子跳的那么厉害,原来是晚上他要这么对她。

想到刚才看到的画面,朝雾气的恨不得就这么一刀把他杀了。

刚才倒是装的人模狗样的。

亏她还好心帮他治腿。

系统道:“不行,阿雾,我们不能随便杀人。”

“把他杀了一劳永逸,杀了他天高海阔任鸟飞,我就去修炼去。”朝雾说。

系统很明白朝雾做事有自己的原则,现在这么说可能也只是过过嘴瘾,毕竟旁人也不知道其实地府里最年轻有为、最冷血无情的阎王其实是个嘴碎子,它道:“可是我们最不能做的事就是干扰别人的生死不是吗?”

阎王虽然拥有很大的能力,但很忌讳随意干涉别人的生死大事。

虽然她只是个兼职阎王。

南扶隐肯定最终会死,但并不是死在了朝雾的手上。

重生一趟,这里任何人的生死,朝雾都不能干涉。

哪怕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最喜欢的人。

朝雾忍无可忍:“那怎么办,我总不可能真跟他上床。”

想了想,又暗暗骂道:“妈的,要知道那天就该给他割了!”

“不愿意也可以避一避。”系统说道,“阿雾,南扶隐的变化确实奇怪,可能是你回来引发的变化,也有可能是受到的打击太大了,心态上发生变化很正常,这就是俗称的黑化。”

但有一点系统觉得要认真对待:“预言看到的事是肯定会发生的,阿雾,你有没有想过在预言里你为什么不反抗他?”

要么她是自愿的。

要么她反抗不了。

朝雾比较趋于后面一种情况,因为她在预言里都看到自己掐着他的脖子了,那肯定不是自愿的。

反抗不了?

这怎么可能,她是重生回来的,能力什么的并未丢失,怎么反抗不了他一个普通人?

“还有一种可能,不过我要去证实一下。”系统说,“如果今晚这么发生那种事,那你就把他打晕。”

它没有说,朝雾是个变故,如果南扶隐也是变故的话,两个变故在一起,是没办法预言的,那么她刚才所看到的预言很有可能就是原本原主应该经历的事情,而非朝雾。

正巧这时候琉璃敲门进来,“皇子妃,殿下责罚小皇孙抄书,这会儿小皇孙殿下手正受了伤……”

“他那么小能认识几个字。”朝雾问。

才两岁多的小屁孩,还抄书。

琉璃并不言语。

朝雾有些头疼的扶了扶额,想起那孩子湿漉漉的眼睛,以及他对自己的依赖,有点头疼。

“算了,我去看看。”朝雾起身。

南扶隐好像对这个小孩子抱有很大的恶意,也不知道是不是四皇子夫妇的原因。

然而刚出寝宫大门,在一大堆宫女太监跪下给朝雾行礼的同时,众目睽睽之下,朝雾一个趔趄,四仰八叉的摔倒在地。

琉璃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把朝雾扶了起来。

朝雾面色冷冷,拽拽的稳固着自己的高逼格,“我没事,这地,有点滑。”

实际上内心已经把系统拉出来反复煸炒十万次了。

啥时候摔不好,非要让她大庭广众之下摔个狗吃屎。

琉璃愣了一下,然后迅速呵斥宫女把地板重新打扫。

朝雾到偏殿的时候,脸上还带着一点青紫,那是刚才摔出来的,南扶隐看到她的时候,明显一顿,随后才淡淡问道:“你怎么来了。”

瞧瞧,这要是正常的南扶隐,怎么可能受了那么重的伤还站得起来?

这个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南扶隐肯定有问题。

朝雾一想到在预言里面看到的画面,顿时就看南扶隐很不爽,虽然他长得很养眼。

南扶隐也不知自己哪里惹到她了,不过少说话肯定没错。

朝雾问他:“南映犹做错了什么,他也是这次塌楼的受害者,你怎么刚回来就罚他。”

朝雾也不是想给南映犹出头,主要是过来看看他在做什么,等会儿找个借口跟他吵架,让他晚上别来她那里。

南扶隐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若是心疼,可以去陪他。”

扶隐本无意对一个小孩子冷脸,但他继承了原身的记忆,知道这孩子并非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么人畜无害,而且在今天看到他的第一眼,他就闻到了他身上那一股熟悉的血脉之力。

来自天元大陆上司那几个让人讨厌的蠢货的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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