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对1切的审判上5k大章

当晨曦第一缕阳光照入森林内普朗尼亚领,石质城堡周围升腾地淡薄黑烟格外醒目,所有的战事已经结束。

对于原普朗尼亚的领民来说,帝国历2473年12月29日,冬幕节前夕,一个意义非凡,永生难忘的日子。

当地领民们因昨晚的突变情况受到惊吓,没人敢走出家门,领民们躲在破旧茅草屋内,从门缝处从木窗外观察外面动静,仅剩的家具抵住大门。

在边境亲王领,领主更迭不是稀奇事情,新任领主往往会纵容手下“乌合之众”或者“无赖骑士”们尽情掠夺领地几日。

大清早,大股大股手握长矛民兵模样军队从领内各条道路游走巡视,还有几个骑兵往返于城堡至各处定居点大门,这支新面孔的军队毫无混乱情况,精神面貌十分高涨,与本地领主养的守卫和所谓“帝国佣兵”的形象强上太多。

同样的,还有诸多本地领民熟悉的守卫们,大群人反手绑成一路,浩浩荡荡押送至城堡方向的集市范围,而监管他们的士兵看上去更加精锐,同样是手握长枪,这十几人的长枪兵们个个挺直腰板毫无跋扈模样。

领民们在家内看着这种权利更替一幕,窃窃私语着:

“这是哪个骑士亲王的军队?看上去至少是边境亲王领十座之一...”

“看样子不会对我们动手?也许是南面的马托卡公国的军队?他们不是一直想把这儿占领吗?”

“不知道,不知道,但愿新领主能对我们好一些...”

...

普朗尼亚领本质上还是边境亲王势力,没有帝国那般完善健全军事规章制度,守卫们平时见到的也只有各个巡逻队或守门队的队长头目,而帝国驻军则和他们完全不同拿钱办事,不需要听从任何本地军官调遣,所以日常进行时毫无秩序,自然没有什么组织力。

城堡前,木屑火炭等战斗所用物已被清理干净的集市,空出的地方蹲满了普朗尼亚守军,双手抱头,绑住手腕的粗麻绳拴住十几人,统共也有六七支之多。

看押他们的,皆是一水装备整齐,还有长剑战盾的剑士队,空地旁两三个尸体没有及时处理,确实被剑士们乱剑劈死的倔强守军。

被俘虏的守卫们个个心生惶恐,看到几个本身就是**的刺头被无情砍死,他们也没了反抗之心,就算人数比看押剑士多得多,也升不起本分忤逆心思。

“老实点!别乱动!”

“把手举好了!”

“再有反抗者!整队皆杀!”

剑士们严词喝道,整条街都安静了不少。

城堡内,莱伦坐在石质主座上,芙蕾雅站在城堡主座一旁,守军起初的反抗,到伤亡过半后下跪投降,总计不超过五分钟,奥卡森的亲卫们,几名帝国巨剑士已是死的不能再死,莱伦的杀伐果断手段狠辣也让诸多投降者心生敬畏。

“大人!”马库斯快步穿过城堡大厅,向主座上男人行礼,他一身林地弓手装扮,深黑色外套蹬着狩猎皮靴,一领深绿色风帽遮住后脑与前胸肩部。昨夜的激战内,弓箭手队长十余年的长弓机巧使用淋漓尽致,狙杀了七名城堡守卫,用远程力量极大打击敌人士气。

“领地内外原驻军守卫全部处理干净了?”莱伦淡声道。

“是的,普朗尼亚三处大门守军,残存的都已经抓获,领内巡逻的民兵队伍也大部抓住,都已押送至领地集市空地上,尚有三四个小鱼小虾逃窜,尼尔已经带领三个游骑兵和一队七人长枪兵处理。”

莱伦点点头。

昨夜的攻击,估计沿着主干道有数十座领民房子遭受波折,城堡里射出的火箭引燃了一大片领民茅草屋,战斗结束清扫战场时,有几户人家因火势太大活活烧死。

这场领主争夺中,祸起萧墙,领内各条道路旁不乏被本地地痞流氓之辈,趁乱强取豪夺而死的普通领民,多处纵火焚毁的房屋,烟柱仍是滚滚冒起。

莱伦深知,这些地痞无赖能在新旧势力更迭下风声水起,如此狂妄胆子,他们造成的伤痛可不是短时间内能够抚平的。

女神神选冠军问道:“昨夜趁乱抢劫领民的无法之徒,都抓获了吗?”

“一并在剑士队看押下,他们还有几位闹事者,都已乱剑砍死。”

“传令,将所有抓获的地痞无赖,全部斩首,个别罪大恶极者,施以火邢作为混沌信徒处理!”莱伦冷冷道,他自心底对地痞流氓深恶痛绝,这些人死不足惜。

这样无法无天之辈,一日不除,自己接手的领土就会一直存在各种秩序问题,全杀了也是一举两得,既能平复领民们心情,又能进一步加强治安秩序,未来,务必将斯卡里兹领一手打造成边境亲王领内,治安秩序最好的定居点。

一直站在城堡大厅的汉弗莱走至马库斯身旁,对主座的男人道:“莱伦大人,我建议您不要这样做,只需处死那些沾染人命的地痞即可,至于那些仅是参与混乱者,我希望您能够从轻发落。”

“哦?”莱伦眼底闪过利光,不罔质疑的口吻开口道:“汉弗莱阁下认为这些人罪不至死?”

“哈,不不不,莱伦大人,您误会我的意思。”汉弗莱架起一副眼镜鹰钩鼻顶,微笑中眼镜有不经意间察觉不到目光:“大人您从出发点为领民为普通人考虑证明心怀领民,能在您的统领下是最荣幸的事情,这一点毋庸置疑;我想劝解的不止地痞流氓,还要诸多领土守军,同样的择选一些人处于死刑,剩下的自有赎罪方式。”

竖起三支手指,继续道:“第一点,您需要像蜘蛛一般编织属于自己的“暗网”,一网打听联系周围诸多势力的“暗网”会需要足够多的线人,这些地痞们无疑最适合在边境亲王领这样的无法无天环境下生存。”

“第二点,发挥这些人的剩余价值,据我所知,奥卡森曾在西北方的黑色山脉上发现一座铁矿,您会需要一些不听话者惩戒的地方,让他们挖矿,为自己不至死的罪责赎罪岂不是更好?”

最后一点,他稍微停顿,瞥了四周所有人一眼,露出诡异笑容:“前两点用于您的未来领土发展,而最后一点,则会在以后不断发挥作用,您自会明白的。”

“你这是不尊重昨晚死去的战士和无辜者!”

“莱伦大人!这个汉弗莱绝无好心!”

“对!不能听他的!所有反抗者全都肃清,不然怎么向死去的战士们交代?”

汉弗莱话语一出,激起在场的诸位不满,无论在场诸多士兵,还是非贵族出身的约恩等人,生存至今都经历过各种各样压迫,如今能够让一些人恶有恶报,怎能答应?

主座上,近乎实质的目光盯着汉弗莱,在这样的场合说出有驳于多数人的建议,汉弗莱心思很深,这是一个“见面礼”,通过最优于领土发展的建议给予莱伦,让他从中抉择,球踢给了手握绝对权力他。

曾经普朗尼亚的书记员无论周围人如何怒斥,依然面色不改,侧颈微笑着回看莱伦。

莱伦清楚汉弗莱所想,提出暗网的建议,也正中莱伦对斯卡里兹未来于边境亲王们设想,现在答应做法必然引起队伍中参战士兵和所有领民不满。

冷笑一声,他淡淡道:“对于乱军的处置,我已有方法处置,汉弗莱阁下不需多加言语,我莱伦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该死罪人,也不会轻而对一个凡人作出判决。”

汉弗莱本想能够一举进入莱伦的队伍内圈,没想到莱伦的话语将他一半计谋堵死,正要详问如何处置时,莱伦站起身,冷然下命令:

“召集所有本地领民,既然要打消所有领民顾虑,我就要在众军队领民面前,将罪大恶极者处以极刑,让他们知道,普朗尼亚彻底变为过去!让所有人知道,为非作歹的后果!”

“是!”

众队长单膝跪下致敬,莱伦大步跨过汉弗莱身侧,追随者们同样跨出城堡。

定居点西部区域内。

几个大肆抢劫农奴和本地自由民的**聚在一座茅草屋内,他们都是脸色苍白,院子外道路上阵阵马蹄声还有整齐脚步越来越近,直感自己接下来悲惨命运。

这些**皆是帝国人,都是在帝国境内触犯法律,作为罪犯营纳入征召兵范畴,最终派来了这里。

这四五人十分幸运,躲过了芙蕾雅率领斯卡里兹民兵们搜查抓获,趁着定居点各处起火,这些平时为非作歹欺压领民的**深感以后日子不好过,想着趁机大发一笔横财。

三五成群在定居点内各地任意抢劫财物,打砸商铺,虐杀农奴,甚至十恶不赦放火活活烧死一家良善领民,浑水摸鱼中谁也不知道谁,任何人也不在乎谁,昨晚就是彻底的疯狂之夜。

现在,他们的报应来了。

“屋内乱军听着!我以莱伦大人名义,要求立刻投降!否则莱伦大人的审判,将让你们生不如死!”尤里骑在马背上,愤怒大声道。

屋内乱军们互相看着,一个满脸胡须的乱军哈哈大笑道:“老子哈达!这辈子都没这么舒坦过!昨儿晚上,干了七八个娘们!这辈子值了!”

“她们那怂包男人,只敢眼巴巴干看着老子在自家娘们的白花花-屁-股上耸动,半个声不敢出!老子就数这一趟!值了!哈哈哈!”

屋内乱军肆意大笑,无疑让屋外所有游骑兵和长枪兵们怒目相视。

尼尔紧握长枪的手,在愤怒下颤抖,低喝道:“尤里,准备破门!”

“好!”斥候队长重重点头,在他年轻的想法内,这群人渣就应该千刀万剐!绿皮兽人都做不出这般恶心人的事情!

“游骑兵!扬马踹门!”

几位高骑马背的骑兵,拽起马缰,战马前蹄重重踏在简陋茅草屋墙壁上。

一声轰然巨响,茅草屋外壁承受不住重压墙体崩坏,黄土壁细密裂缝延伸。

屋内乱军们大呼小叫着,他们已然丧失人性,只剩下最后殊死搏斗的气势,他们对付地精哥布林,又或者手中武器指向领民时厉害,但此时此刻,哪敢与斯卡里兹气势如虹的士兵作战,狰狞神态下,内心已然懊悔颤抖。

墙壁,轰然坍塌!

“他们死我们活!这群狗娘养的不会放过我们!杀一个赚一个!”哈达见无处可逃,激起最后凶性,叫嚣着高举砍刀冲向前。

尼尔怒喝:“绝不宽恕!让他们恶臭灵魂在女神光辉下腐烂!杀!”

回应乱军的,是十几杆长枪长矛的刺击声,凌厉的长枪刺入他们的胸膛,斯卡里兹士兵每一个都曾是普通人,他们对面前的乱军深恶痛绝,绝不手软!

自持悍勇的乱军**们,狠然与列队整齐的斯卡里兹士兵搏斗,但那里是对手?四五人一个接一个被枪阵戳死在地。

两个游骑兵更是扔出套马绳,将乱军哈达从人群中拽出,托在战马后,疾驰向城堡方向而去。

十几次呼吸,最后一人被尤里一剑枭首,尼尔脸色十分难看,胸腔因为粗重呼吸起伏剧烈。

几个乱军,从此导致十几家庭永久伤痛,真真的死不足惜!

附近的领民们看着这一幕,他们都对这些“佣军”全无好感,每当收税或者征收领主粮食储存,他们都会趁机勒索一大笔钱,平时被欺压的领民们有种出口恶气感受。

角落里,一位老农奴,颤颤悠悠靠近茅草屋旁,凌乱的花白胡子,破旧麻布单衣下骨瘦如柴,大滴大滴泪水从浑浊双目流出。

几个领民站在自家门框边,想要去拉住老人,可看到斯卡里兹的士兵们都害怕的停止动作,同时也担心这群陌生士兵会动手杀害老人。

一位农妇蹲在路另一边哭泣着,小声道:“老约翰的小孙子,儿子儿媳,都在昨晚被乱军杀死...”

老农奴艰难地摸起一柄斧头,颤悠悠晃到已经坍塌的茅草屋废墟,倒在废墟一角地乱军尸体旁。

一个长枪兵刚想拦下他,尼尔却伸手阻止,他知道老人现在感受,一个家被摧毁,所有亲人死去的感受。

老约翰从骨头里挤出最后一点力气,举起斧头劈下一个佘害他所有亲人的乱军头颅,死不瞑目的乱军面上还带着最后被长枪戳穿肚肠的痛苦狰狞。

老人软软瘫坐在地上,喃喃道:“老汉不明白...”

尤里和尼尔踏入废墟,后者蹲下凑近老农奴身侧。

老人无神眼睛,最无力的话语,说出他这愚昧一生不能想清楚的问题:

“老汉不明白,为什么老汉一生勤勤恳恳纳税交粮,为什么会被兵匪欺压.....为什么会家破人亡.....老汉...不明白....”

众人沉默不语,如此沉重的问题,任何人遇到,都会顷刻间压垮。

片刻后,道路尽头奔走一个又一个民兵,他们大声吼着,告知所有人:“奉领主莱伦大人之令!往日被欺压的人!被**地痞无赖压迫的人!所有被原领主奥卡森暴虐统治的人!全部到城堡前集市空地,所有欺压领民之人!将受到战争女神米尔米迪雅之审判!”

“我斯卡里兹军士入城!秋毫无犯!众领民不必惊慌!”...

尤里听着传告,涨红了脸,瞪大双目望着长枪队长,高兴地大声道:“尼尔大哥,莱伦大人要审判那个胖领主和他走狗了!”

“嗯!”尼尔点头,此时公开的审判,将让所有人心悦诚服!无疑能让领民们坚信莱伦大人!

“走吧,我们去审判那些杂碎!”

在两位队长带领下,所有游骑兵当街扭转马头长枪兵也都变转脚步,向城堡方向聚集。

定居点各处响起整齐的队列行进声,士兵们从各处奔赴定居点中心,每个人的目光更加凝实坚定!

不知多少双眼睛从房门外看着来回奔走相告的陌生士兵,骑兵们从他们眼前经过,丝毫不会像往日的守卫那般抢劫各户人家。

他们身上的血气让领民们害怕且畏惧,听着外面大声宣告,各领民相安无事之下纷纷感到庆幸,又对这些消息

定居点西部街区的领民们惊魂未定中,一个乱军拖死狗般拴在两名游骑兵马后,穿过整条街道,他凄惨叫声,每个人都能听得十分清楚。

一个男自由民推开房门惊愕道:“那不是平时欺负我们,经常暴敛征税的哈达吗!”

“什么?那个该死的哈达被抓了?!”

“哈达被抓了?!哈达被抓了?!哈达被抓了!!”

整条街区都蜂拥而出,跟在游骑兵马蹄后,他们从未这么渴望快速到城堡前的空地,渐渐地,各个街区的领民们都跑出家门,有的人脸色煞白以为是场骗局,有的人满脸兴奋潮红,还有的人面色平淡,像是游离于人群外,而所有人的内心,都是无比渴望一场真正的审判!

老约翰被两个年轻农奴小伙子搀起,一双浑浊眼睛,升起一团希望的光。

...(锤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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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约翰的形象,我联想到各朝各代兵荒马乱中,每个无辜平民百姓,真心想刻画这样无奈的卑微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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