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铁斧氏族

莱伦队伍在这一片野兽人死尸中并没有搜到有用之物,仅剩下一些粗制武器可以勉强利用,正好让每个人都有一柄武器防身。

矮人的长须尊者满脸诧异的看着莱伦凭空召出金色神火,覆盖在那些野兽人武器上,神火快速驱逐腐化,矮人一副见到鬼的样子。

莱伦长舒一口气,挥手驱散神火,扭头看着矮人和芙蕾雅,一个是不可思议,一个是满脸敬仰。

“怎么了?”莱伦不好意思笑道,“有什么怪异的事情?”

“不可思议,你居然能使用神火,看样子还是你们人类口中那位南方雄鹰之神吧。”长须尊者拽着自己长长胡子,粗声道:“并且这种程度的混沌腐化,虽然我们矮人也能够驱散,但必须要是族长甚至是国王掌握的瓦拉雅符文才能一步一步驱散腐化,并且还要看符合程度,至少.....”

矮人皱着眉头,唠唠叨叨道:“没你这么快,我见过几次净化仪式,像这种驱散几把带有混沌腐化的武器,虽说不是神器级别也不是精良级别,但混沌的力量是强大的,驱散是需要花费许多功夫,耗费诸多材料才能完成,总之,人类你很特殊。”

莱伦摆摆手,微笑道:“秘密,我与那位神的秘密,可以借用一些她的神力罢了。”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可以随意召出米尔米迪雅的神火,自从那次赐福后,女神也没有在梦境中与他对话,就像听之任之。

“瓦拉雅在上,要是我们的先祖神也能像这样,矮人或许也不用经历悲惨时代.....”长须絮絮叨叨小声说着,莱伦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对了长须朋友,你为什么会在边境亲王领?这样的冬季不应该在山堡中度过整个冬季吗?”芙蕾雅皱起眉头问道。

莱伦对此也是疑惑不已,目光转向矮人身上,后者如花岗岩般的神情显得有些失落,叹气道:“我的氏族长久居住的山堡被一大群野兽人包围,那座山堡并不是曾经遗留的祖先要塞,我的氏族是自黑色山脉中卡扎克温格堡遗留的铁斧氏族。”

芙蕾雅下意识问道:“是国王血脉的铁斧氏族?”

长须矮人眼前一亮,点点头继续道:“没错,我的氏族便是矮人先祖神灵摩尔金之后所繁衍的三个矮人群山国王氏族之一,曾经的温格堡便是国都。”他的语气带着强烈的骄傲感,崇敬先祖,忠诚国王便是矮人一脉相传的传承。

“只是,自大悲痛时代开始,地下枢纽被破坏,无穷无尽的鼠人从破损的地下通道涌来,地表的大地震与地上林立的绿皮兽人,给我的祖先带来艰难的生活环境,曾经数量多于三万的矮人,直到山堡被攻破,那一任国王下令撤出祖先要塞时,仅剩下不足两千矮人。现在......”

他的面上有如潮水般地悲痛神色,沉声道:“仅剩不足百人的国王血脉,还有几只残存的旁系血脉都已经离开,唯有我族族长下令支援时才会前来帮助,我就是奉如今的国王胡格斯·铁斧旨意,前去锻铁堡要求支援。”

芙蕾雅摇了摇头,道:“现在你没办法去锻铁堡,那座矮人要塞我在米拉格连诺有所耳闻,自入冬以来锻铁堡就一直被绿皮潮包围,更何况现在北方诸多村庄被野兽人毁去,你独自一个人,形单影只就算侥幸到了那儿,也不一定能进入锻铁堡,更不用说请求援军了。”

铁锤矮人默不作声,手中符文铁锤被紧紧握住,片刻后,随着长长叹息中,铁锤徒劳放在雪上。

积雪被锤头余温熔化。

矮人此刻心情更比严冬还要寒冷。

奥达斯·铁斧绝不畏惧死亡,但他肩上背负着整个氏族的生死存亡责任,找到援兵,支援山堡,让氏族所有人能活下去是他唯一的人物,早在出发前,他的国王在全体氏族子民面前,将一切托付于他的肩上。

整个氏族为他创造机会突破包围,想到自己立下的誓言,他的心情悲痛不已。

“加入我的队伍吧,矮人朋友,我向你保证,你的氏族,我会亲自带一支军队解救!方才立下地誓言便完成,只要你加入我的队伍。”

莱伦郑重道,他的目光直视矮人面上,在他说话期间,无形地领袖气质彰显在所有人面前。

“并且你可以权且作为雇佣军,而我支付给你的酬劳,便是解救你的氏族;这一点,我们可以达成协议。”说着,莱伦伸出一拳,悬空而置。

“好,我可以同意,但你的身份是?”

莱伦平静道:“莱伦·兰开斯特,德哥尔克领的世袭男爵。”

粗壮手臂举起,两拳再次相对。

“静听您的吩咐,莱伦阁下,群山王国铁斧氏族,国王亲卫队,铁锤勇士奥达斯·铁斧,时刻为您效劳!”矮人郑重道。“矮人从不害怕战斗,如果有恶敌来犯,矮人的铁锤将裹挟先祖之怒将战火焚烧在该死之敌!”

“欢迎加入我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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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尔斯森林边缘的营地中

位处于黑色山脉以南的极黯森林,与山脉以北地,帝国旧索尔领隔山相望(现归属威森领)。

即使是冬夜,阴沉惨淡的光线笼罩着这一片危险森林。又是,森林静谧恐怖得如同一切都在沉睡在死亡阴影的恐惧中。

粗壮参天的原始树木,似乎只差一步便可同传说中地艾索洛伦大森林里的巨木一般,产生自我灵魂成为树精,极近的地巴托尼亚人,在深山老林之中,四周环绕着参天古木,遮天阙日,很少有人会走到那一片充满魔法的森林,即使进去,也在无人活着出来。

营地内,篝火丛丛,冒着水汽的锅炉噗噗作响;树枝简易搭起地临时遮蔽物,效果一般,但比没有强太多;有些伤员躺在茅草垫上,哀怨连连,但没有一个是带着绝望神色。

一群头扎破烂头巾的农妇们为这些伤员敷上热水袋,撕开尚且干净的衣衫权且作为绷带使用。

在边境亲王领,大多数人都是结成村落居住,仅有少数大胆者敢在荒郊偏僻生活,他们在缺乏药物地情况下,为防止感染,清洗伤口包扎伤口几乎变为生存常识。

谁能保证那一天会被不知从哪冒出的绿皮兽人砍上一刀?

负伤的大多为青壮男子,即使是最严重的的伤也不过左臂被划开一道口子,只是伤势轻微,疼痛却是实打实的痛,不时呻吟几声,像在证明自己的功劳一般。

营地中心处,

莱伦手里摸着一枚徽章,对着面前篝火散出亮光,仔细观察着。

芙蕾雅递给他一壶水袋,动作丝滑地在莱伦身旁坐下,金发修女凑上前,不解道,“阁下,你的男爵徽有些陈旧,你来自骑士亲王家族?”

莱伦不自主地,屁股向旁边移了移,一旁皮甲包裹的身躯借机再次凑来。

唉,随她吧。

“并不是”,莱伦摇摇头,“这是女神赐予的礼物,也是命运指引我得到的遗产,或许是一种祝福,这上面的撰文有些奇特,不像普通男爵徽。”

这片营地正是莱伦所拥有的的队伍。

自从几天前,奥达斯·铁斧,这一强力的矮人铁锤勇士招入麾下,莱伦在之后几天连连碰到数支难民队伍,此时,他的队伍已经达到七十余人。

这些天在尤里的侦查下,和芙蕾雅与奥达斯两大武力压阵中吗,他们这一支行伍不可不说是阵容华丽,在同样数量的野兽人对抗,简直是一边倒的局势,更不论有莱伦这样一位能给予所有人强大赐福的“神眷者”。

现在,营地内一色青状男人足有近五十人,虽然很多还都是农民或者自由民跑出,他们皆是村落被野兽人焚毁,仓皇逃命中被莱伦一行人救下。

在他多次于战斗中,展现神迹,来自战争女神的赐福降于所有人时,这支队伍对莱伦的忠诚可谓愈发可靠,并且坚如磐石。

即使他们身上的衣物破旧不堪,但在边境亲王领再无这样一直具有强大凝聚力的队伍,这片土地横行着诸多牛鬼蛇神情况下,一支能笼聚人心的队伍,才是活下去的底牌。

女神的修女同矮人长须尊者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他们惊叹于莱伦的领袖手段,对他更是愈发尊敬。

最先加入莱伦的难民精气神是最好的,而后加入的,也没了逃跑时的流离失所的茫然和对未来恐惧的惊恐与绝望。

莱伦心底,对这支队伍产生浓厚感情。

在前些天,第一次出现战斗伤亡时,他的心情十分沉重,纵使灵魂已经改变,对待这些人的心情更是变化良多。

在一系列救治中,荒郊野岭并无有效草药,而莱伦施展神术,来自战争女神的治愈神火虽不必慈悲女神莎莉娜的能效,但同样能够缓解痛苦,轻度疗伤。

难民们看着莱伦对他们精心治疗,他身后出现神火的样子,不说难民及其受伤的亲属,就连见多识广的老矮人长须者奥格斯·铁斧也没有这样大开眼界的经历。

甚至,神术释放的频繁,他都有些麻木,心底一直在猜想着,莱伦到底是不是神的化身,行走凡世。

而芙蕾雅,则是发自内心认为莱伦一定是女神给予她的指引方向,连自己还有两年的修会试炼也放在了一边,跟着女神的意志化身,不就是最好的试炼吗?

走出深林时,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莱伦也是如此。

莫尔斯里布的月光被遮掩,高悬天穹散发着乳白色月光。

营地里,稍有热闹的气氛,逐渐淡去,更多的是酣睡鼾声,这一路下来,惨绝人寰的事情见多了,莱伦对这个世界起初不适应,也是慢慢融入。

他眺望四野,远处一个黑斑似的村镇,正冒起缕缕黑烟,恐怕已是被野兽人摧残过后的产物。

这盘土地遭此劫难,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够重新开荒。

文明就是一块礁石,在蛮荒的海洋潮水里不停排击,但屹立不倒。

站岗的几位民兵拿着武器在营地不远处放哨着,莱伦正眺望间,身后雪地上传来一阵脚步声,原来是尤里的六人斥候小队。

尤里小队,每个人身上都背着一堆衣物与絮被,先前赶路没有清理的一座劫匪营地,莱伦让他们去取一些可用物资。

瞧见莱伦大人正在眺望远方,尤里站在他身旁,叹道:“大人,那群劫匪也是穷苦,他们的家底太薄,能用的就只有几件衣服还有四套厚皮被褥,武器也只搜寻到六把短弓,十二把粗制剑,长矛大概在二十余支,搜罗的盾牌还不过十副,刨去不能用的,也就剩下这么多了。”

莱伦点头,积雪映射月光,将他眼眸深处的金色显得格外澄澈。

“那个前些天新来的一群斥候呢,不是让他们去搜食物吗?”他回身问道。

“就在后面。”

.................................................................(锤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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