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矿工与雷鸣枪手

远在数千米外的史诗战场,莱伦无从得知、

斯卡利兹男爵领这些日子里,缓慢从战争损失恢复。

商人们承包的男爵领工程逐渐完工,交付使用,领地内外翻天覆地的变化。

沿着约克河东岸一排高大的水车,是由米尔米登商人从帝国招揽的熟练工匠打造,这些机械造物将约克河解冻的河水源源不断的引入开垦的农田。

斯卡利兹镇内,成片的建筑群被建设起来,原本人烟稀少冷暗色调为主的城镇愈发显得富饶,傍晚,站在北方黑山看过来,城镇以及村庄升起浓浓炊烟,人烟鼎盛。

莱伦原计划领地周围开垦耕地,在五月末也基本完成,超过八公顷的耕地足以满足领地现有人口,新修的坚固仓房会确保土地生产的粮食远离灾害。

原本只有二三十栋低矮木屋的城镇正在扩建,自由民第一批吃上领地发展甜头的群体,他们相对农奴更为富裕,许多新生职业农奴们无法适应,只有自由民才能做,男爵也不会放心将要紧的事务交给农奴去做。

黑山的矿场人手依然紧缺,作奸犯科的领民,叛军还有妄图染指领地财富的外来无赖骑士,统统被送至黑山矿场,开凿地下矿脉。

矮人工程师麦维斯餐馆黑山矿场后,提出矿工们使用“雷管”这一特殊开矿工具。

经过解释后,莱伦了解了矮人挖矿方式。

矮人一族对黄金有着永不满足的渴望,他们的矿工在深山的中心建造了深深的矿井,以获取这种有价值的金属。他们还开采矿其他矿石和宝石,并且非常擅长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挖掘隧道。这让矿井和隧道网络如今几乎贯穿了每一座山脉。

在战斗中,他们使用他们对地底隧道的独到理解,挥动双手重型十字镐的技艺来发起致命的打击。

即使是最小的矮人要塞也居住着相当数量的矿工。作为地下住所赛跑的一环,矮人们总是需要深入研究基岩的专家,除了这点以外,再加上永不满足的对黄金的欲望的攀比心理,确保了所有山脉内的城塞都塞满了从深深的矿井中开采出来的贵金属和宝石,要知道许多矮人工艺品都依赖这些只能定期供应的原材料。

矮小而强壮的矮人是采矿的理想人选——他们的力量和耐力能让他们不知疲倦地挥舞十字镐、锤子和铲子。

一些矿工甚至会使用他们的一些“小工具”,比如爆破雷管或蒸汽钻头,来帮助他们在敌人的战线下快速挖掘隧道。

矿工们非常擅长使用黑火药来炸出一条通往矿脉的道路,在战斗和围城时,这种破坏性的东西在紧张的地方是非常有用的,战争催生出的特殊矿工兵种“雷管矿工”他们在对抗地底斯卡文鼠人和海量绿皮潮,效果特别显着。

矮人工程师顺带解释了碎铁勇士的特殊兵种,有的手持铁笼手炮,有的使用精致硝石雷管,这些特殊雷管受到信仰先祖神格朗尼的“石与铁教派”祝福,这种特制雷管,比起矿工手中雷管威力巨大。

他们的勘探者可以使用蒸汽钻头代替矿镐,这件工具也可以在战场上作为武器使用。这是一种小型蒸汽驱动的机器,通常以酒精为燃料,用来驱动铁锤,使其能轻易地凿穿岩石和盔甲。

雷管作用于爆破矿脉,更便捷也更危险,这一工具极容易炸塌矿洞,造成恶劣矿洞坍塌,从而损失不必要的珍贵矮人人口,那些存世已久,历史古老的卡拉克山堡要塞,往往设立一名“矿工勘探者”一名矿工氏族富有经验的年长矮人。

对于长须矮人奥格斯而言,矮人工程师麦维斯的建议简直不可理喻,强壮的矮人矿工只需要依靠手中的十字镐或者铁锹,就能在地下矿洞里发掘珍贵矿物。

群山矮人的传统中规定,每一名岁数到达140岁的成年矮人,必须服10年矿工职业,等待结束后,矮人将进入回到家族中,在山堡中担任家族职业,例如石匠,花匠,农夫,酿酒师等等行业。

除了国王氏族和少数战士氏族,他们的主要职责就是履行国王誓言以及守护与战争誓言。

听过麦维斯的建议,长须矮人毫不客气愤懑一句:“小胡子!数典忘祖!”

作为曾经的矮人工程师行会一员,麦维斯可不怕铁锤勇士奥格斯,就算后者身为卡拉克·铜山堡国王侍卫长,也无可厚非。

长须矮人同“小胡子”矮人剧烈的争吵,一直持续两个半夜,矮人顽固天性一览无余,参观过黑山矿场之后的每一天晚上,斯卡利兹镇任意一家酒馆,都会出现矮人大嗓门对吼的场面。

莱伦对麦维斯的建议也有些考虑,提高矿场生产效率当然好,可是雷管的制造生产需要大量黑火药,而黑火药需要硝石工坊,矮人工程师不愿意透露黑火药的谜底,男爵领内也没有知晓黑火药秘密的工匠。

这一事情暂且放置一边。

黑山矿场每月挖出的铁矿石不足十车,光是领地每月消耗的铁器农具,所需要的铁矿石不低于五车,男爵领士兵们需要的武器也需要领地铁匠打造,其中巨大材料的缺口,只能依靠马托卡的贸易协定和克莱顿商会帮助。

男爵领几座养殖岩羊,黑猪,尼扎牛的畜牧场也一一完工,这些畜牧场的位置距离斯卡利兹镇较远,也是考虑这个时期各种疾病和动物疟疾出现。

镇外新修的碎石路板新坚实,夯实的道路地基可承受长时间的踩踏。

帝国学者贝克特统筹调动下,一圈围绕城镇建造扩张的砌砖城墙有序进行,已经建好的北段城墙,墙体高度足有5米,野兽人战群中,罕见的牛头怪的体型最高不过3米。

高耸的城墙阻挡了所有外来者的念想,男爵的家族徽章和战争女神米尔米迪雅的圣像安置在城门顶端,两边垂下的家族徽章绸带随风飘动。

鉴于开垦耕地的需要,邓肯森林中的伐木场工人全部调到城镇外,清空约克河东岸的密林,

从南方和东方赶来的商人马车不断进进出出,城镇里由克莱顿商会自主建造的商栈投入使用,周边零散的集市开始向商栈靠拢聚集,新的店铺逐渐开张。

莱伦不贪图微乎其微的人头税,和道路税,课税过多对领民来说更是一种无形的负担,而必要的税务足够领地开支用途,更多的人民迁入斯卡利兹镇,流动的人口使商业有利可图,商人们也愿意赶来这里售卖货物。

但领地的好处和福利,是面向每一位参与建设斯卡利兹镇的人民,而不是后来坐享其成“摘桃子”的外来户。

上一季度的财政报表中,斯卡利兹镇内征收的商业季税足有130枚金克朗,外来商人们缴纳的贸易税额占比70%之多。

他们都知道斯卡利兹领的居民这些时间的积攒都小有积蓄,商人们惊愕于莱伦挥霍金克朗的力度之大,又满足于一车又一车商品售出的喜悦。

未来两年左右,斯卡利兹镇的商业税额的占比会越来越高,繁荣贸易是发展的前提。

发展势头迅速的斯卡利兹领,往往会成为东边境亲王领一些老牌势力的眼中钉,但马托卡大公对斯卡利兹的看法,更像看待马托卡城北方的前沿要塞。

作为边境亲王领唯一一座港口城市,马托卡人的财富不言而喻,整个旧世界能直通贸易阿拉比地区,与矮人海门关互通有无的重要地方,索伦大公缺钱是不可能的。

莱伦也乐得马托卡暗中资助,史特里尔人信仰混沌的消息从斯卡利兹散播出去后,东边境亲王领各大势力都在摩拳擦掌。

当他们得知贝拉公爵率领所有史特里尔军队,入侵斯卡利兹领大半被歼灭后,索伦大公第一个坐不住了,在入侵斯卡利兹领第三天日出,马托卡大公亲率剑鱼团精锐士兵和规模超过两千人的马托卡军队到斯卡利兹领。

象征性的嘘寒问暖,留下了几车物资用来援助莱伦,顺便获取了最新的史特里尔领情报,当日中午就转道向史特里尔领进发。

一座常驻人口超过六千人的城镇,所蕴藏的财富无法想象,恐怕只有财富女士才能知道贝拉公爵的城堡宝箱里到底有多少好东西。

...

男爵城堡。

两位贴身女仆正在为男爵整理巡视的着装。

莱伦每日都要巡游视察领地情况,随着夏季的到来,营救矮人氏族计划成为斯卡利兹男爵书桌案头当务之急。

边境亲王领情况复杂,斯卡利兹领仍处于危险环绕中,但是矮人的誓言必须遵守,组建救援军队势在必行。

女仆希里正低着头,一双纤手仔细地将一环骑士配饰挂扣在男爵上衫,另一位贴身女仆丽奈特双手从男爵身后环绕小腹前,为他系紧腰带。

莱伦觉得两位贴身女仆对自己越来越亲近,有时她们还会和莱伦打趣,做些小动作,从刚来的拘束到现在,宛若变了人似的。

尤其大女仆丽奈特,她与木精灵莫兰娜之间关系十分亲昵,她的面庞常常带着笑容,莱伦有时早起锻炼剑术返回城堡时,还能听到一人一精灵面带浅笑,看着自己窃窃私语。

莱伦正闭着双目思索工坊事宜,最近矮人工程师麦维斯提出了一些想法,关于火枪的整体改良设计,在群山王国,黑火药使矮人新生出一种兵种,雷鸣枪手。

科技水平先进,相对不那么顽固的矮人山堡中,雷鸣枪手会在战争中组成密集的队形,瞄准目标,然后开枪,释放出雷鸣般的愤怒和一团枪口喷出的浓烟。

虽然射程不及矮人精工手弩,但坚固的矮人火枪射出的子弹更为致命,其速度之快足以穿透盔甲,并能更好地击倒全副武装的敌人,例如混沌勇士。

由于其制造和维护的成本,通常只有地位较高或富有的矮人才买得起火枪,而且和他们的种族一样,这些矮人经常对自己的火枪表现出极大的喜爱和自豪。

矮人工程师介绍,群山矮人对于雷鸣枪手存在的意义一直有所争议,有的矮人认为“先祖章法不可变!”“先祖神都没用过的武器,怎么可能可靠?”“这就是一根烧火棍子!我的矿工凿都比它坚固!”一类说辞,用来诋毁火枪的使用。

当然火枪的争议不止于传统的变革,还有各个城塞富裕程度不同,以及从心底接受能力的不同,其中最为致命的问题,就是雷鸣枪手和重矢弩手的争执。

传统弩手与如今的雷鸣枪手各执一端,甚至出现大规模流血时间,其中卡拉克·卡德林与卡拉克·铁峰堡的矮人国王以及其古老山堡所属群山王国最强大的行会,最大的屠夫教派和最大的符文铁匠行会都反对火枪的使用。

长须矮人奥格斯也找过莱伦,用长者的经验教导:“莱伦男爵,火枪这个烧火棍子......它有一种可怕的臭味,看在格朗尼的份上,到处都是烟,这是一种刺痛你的眼睛的糟糕玩意儿。不过,它们总比人类近来用车拖着到处跑的那些新奇玩意儿好……”

矮人的建议是考虑到群山子民的自身情况而言,但莱伦要根据旧世界人类的生存,和领地发展情况而视,他不会放弃对火枪的投入。

人类对抗混沌和各种邪恶的利器,一旦放弃损失的就不止一星半点。

矮人工程师提出的前膛装填转变后膛装填,通过定装弹药,以此提高火枪射速以及改良火枪精准等优势。

但这一想法太过超前,哪怕海门关也没有批量制造后膛装填的雷鸣枪,也只有群山科技前沿最先进的激流关才有样例。

一时半会,斯卡利兹领火枪手的火枪样式无法改变,这些还需以后再做打算。

“唔....”正思索间,莱伦发觉喉间衣领略有些紧,开口道:“希里,我可不想成为第一位被衣领勒死的男爵。”

“啊!”小女仆赶紧停下双手用力扯拽领口的动作,抚平男爵的领口,红着脸有些歉然。

“吱嘎!”

房门从外推进,木精灵莫兰娜动作幅度轻微地走入房间。

...(锤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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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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