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许森气定神闲,他的确在背后操纵着一切,但做的够干净。DH2这种见不到人的东西,杜文彬和他每次谈论的时候都会避开别人。关蔡肇培的别墅和实验室都是没有监控的。杜文彬还不知道自己被许森牵着鼻子走,还以为许森是被自己拉进伙的,比他还害怕被人发现。许森也很注意,每次去见蔡肇培都很注意。

“他说你就信,我说的不信,我有理由相信你心有成见,我拒绝由你负责这个案子,如果是你审,我不会再说一个字。”许森果真闭了嘴,刚才特别配合的模样完全变了。

展博文被气的不行,严厉的训斥了几句,但这些大道理一点用都没有。张伟烨只能进去把他拉出来,展博文的能力很强,但为人不够圆滑,审问这种讲技巧、打心理战的事不适合他。张伟烨其实觉得让张嘉轩审挺好的,许森一看就不简单,面对张嘉轩心理防线会低点。但现在也不适合再把张嘉轩换回去,于是自己进去了。

张伟烨态度温和,带了杯咖啡进去:“黑咖啡,能喝吧?”

许森双手接过来:“谢谢。”

张伟烨在对面坐下:“我们继续吧。你说蔡肇培说谎,但按你的说法,你们不熟,而且你负责照顾他,关系应该还可以,他为什么要污蔑你?”

“这很明显啊,他想把责任推到我头上。现在警察和道上的人都知道他掌握着DH2,他根本跑不掉,所以干脆自首,再伪装成受害者。你知道蔡肇培原来是拜瑞集团的研究主管吗?当年拜瑞开发了一种新药,是有问题的,董启超不顾蔡肇培的反对将药推出,结果出事就把责任全推到蔡肇培身上,所以蔡肇培和杜文彬就辞职另立门户了。这次出了事,他们就模仿老东家,推我顶锅。”

许森的说辞从逻辑上讲得通,张伟烨虽然觉得许森是罪魁祸首,可又拿不出证据反驳,看来还是要把杜文彬抓回来审审,此外还需要抓住乔治。许森是个好诱饵,把他放出去,看他会不会去找乔治。

坐着张嘉轩的车回家时,许森透过玻璃看见等在外面的JJ。两辆车经过的时候,许森做了个“乔治”的嘴型。JJ心领神会,立刻开车去找乔治。JJ深得许森信任,知道无极阵线的很多事情,如果乔治不死,对许森是很大的威胁。JJ刚掉转车头,展博文和张伟烨已经发现她,立刻跟上。

乔治住在一个其貌不扬的公寓里,JJ还没到门口他就发现了,只不过他以为JJ是来找他救许森的。无极阵线打着救世的旗号,也是如此给许森这些孤儿洗脑的,虽然做的事心狠手辣,表面上当然不可能明说把自己的成员抛弃。DH2的事已经交给乔治,但乔治之前只负责运送,对其他部分了解较少。他不想冒险救已经暴漏的许森,但因为蔡肇培跑路,他需要许森帮他完成DH2。

乔治站在窗口,透过百叶窗看见警察跟着JJ,于是发短信给JJ,让她离开。JJ看到短信脸色一变,转身就走,但她来找乔治不是为了商量许森的事,不可能如此轻易地离开。她故意转到了后门,她猜乔治会从这里逃跑。

此处有很多小巷,JJ几下就把展博文他们甩掉了。展博文他们急切地寻找,紧接着就看见乔治鬼鬼祟祟地走过去,于是赶紧跟上。

乔治经受过专业训练,马上察觉到自己被跟踪,加快了脚步。三人在四通八达的小路中追逐,不知道在某间房间里,一把狙击枪正对着他们。JJ瞄准了乔治,扣下扳机。展博文和张伟烨眼睁睁看着前面的乔治头上爆出血,接着倒了下去。

两人赶紧寻找狙击手,但JJ已经快速离开,转眼就不见了踪影。展博文上前检查了下乔治,打电话给同事来把尸体拉回去。

蒋氏有限公司的会议室内,蒋世龙、蒋千瑜正在和导演讨论新戏,Kenny躺在旁边的沙发上玩手游,突然收到了一条信息。他和许森有个加密APP进行通讯,许森说已经杀了乔治,之后他将会和首领视频,汇报目前的情况。Kenny给他回了个“按照计划进行”。

许森放下手机,拉上了窗帘,刚才他已经检查过了,家里没有装窃听器,可能是因为担心他发现后打草惊蛇。他把桌上有些歪了的杂志摆好,端端正正,每一本的间隔都是一样的。不出意外,警察已经搜过他家了,但他非常谨慎,家里没有任何奇怪的东西。他打开电脑向首领发送视频请求,他本来还有些担心首领不再理会他,幸好接通了。

“首领,我刚得到消息,乔治在被警察追捕的过程中被杀了。”

首领大惊,无极阵线利用成员的社会身份秘密谋划了很多事,很久没有这样接连失败了。乔治死了,谁来把DH2送出香港?

许森装出急于表现的模样,就是为了让首领以为他还是忠于无极阵线,想要做出成绩得到认可的。“我们做了那么多事,就差一步了!DH2本来就是我负责的,我最清楚情况,现在我们最需要的就是争取时间,在警察找到证据之前把DH2运走。”

首领不愿放弃DH2,她本来已经放弃许森了,但现在派到香港的成员只剩下许森了,但接连的失败又让她不放心让许森自己去做,于是决定自己也前往香港。

关掉通讯软件,许森双手相握放在桌子上。他早就料到首领会来香港,到时候他就会和Kenny一起把她杀掉。手边的手机响了下,他看了眼,是Kenny发来的消息——Achieved。于是他的嘴边露出些许笑意,无极阵线收养了那么多孤儿,当然有在IT方面有天赋的,但首领想不到会有人利用他们视频的机会去黑她的电脑,毕竟在她眼里,许森被洗脑洗得忠心耿耿。

Kenny将会窃取无极阵线的成员名单,把桌子掀了。许森当初忌惮无极阵线的势力,想要干脆隐姓埋名算了,结果Kenny提出把无极阵线成员公开,引全世界的警察去抓,“被全世界的猎犬追捕,一定很有趣。”Kenny的样子看起来非常兴奋。许森承认自己和Kenny的三观都有点问题,但Kenny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疯劲他还是比不上的。他搞事是有目的性的,Kenny搞事只是因为好玩。

通过黑入首领的电脑,Kenny不仅找到了成员名单,而且还通过首领的电脑黑了首领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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