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三章调查王芸

于是我把声音压得很低,跟沈山说:“你为什么要那么夸张呢?哪怕是我结结实实地撞你一下,再来十下你就不皱一下眉了!”

沈山朝我淡淡一笑,此时我发现他头戴鸭舌帽、帽檐压低、宝蓝色西装外套都是他脱下来的,只有白色衬衫和随意的格子马夹套在身上,略有变化。

起码跟他刚刚见过一面的人都不会一眼就认出来,这会使我心里暗暗释然,白白看着沈山,就准备走。

沈山却拉着我说:“到天台去谈吧,各自乘电梯去吧!”

““我怎么会走呢,你干了些不好的事情,想跟我单独坐电梯吗?沈山端着饭碗站在门口,一脸委屈地问道。“是啊!我也想去。”

我笑笑说。“那你就去吧!”

他说,“我要和你分手。我心里知道各自坐电梯没错,只是不禁恼怒地呛着沈山。

我内心不服,为什么会被他识破?他还在笑着对我说:”你真漂亮啊!””哦,我才不这么认为呢!我只是长得像你而已!”他的这句话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把以前那个美丽的小幻想给打碎。

“快走吧!我有事告诉你!”

“我知道……”

沈山用略带夸张的语气重复着,他的声音里满是无奈和沮丧。我的心不禁为之一颤:沈山,你怎么能这样呢?沈山表情变庄重,我竟不争气地忍不住点点头。

望着沈山急匆匆地走下楼梯,我这才暗暗咬牙切齿,感觉是不是有点被虐了呀?因为我一直认为,在这个世界上,男人和女人都是平等的存在,而不是谁对谁错。明明想的是在自己面前“独立自主”

,可是一旦自己变得坚强,便会不由自主地沿着自己的方向走。

但同意吧,无奈之下,只得上楼后,乖乖地等着电梯,再稍稍有点躲着走天台。

天台之大,在这已临近工作的时点上,却空无一物,于是一眼望见了沈山坐天台边的背影。

好像听见我脚步声似的,它叼起香烟回头对我微笑,一副用它装正的黑框眼镜不知丢在什么地方。

“来吧。”

沈山抽着烟对我喊道。

为什么要这样做?叫做小狗?这可是我的”宠物”,它是我的好朋友!它叫阿宝,今年只有8岁了。我的好朋友阿宝长得白白胖胖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我两手抱在胸前,一付不愿离去的表情,只是不愿走过。

刚被自己莫名其妙地摆开,便紧随天台而去懊恼不已,至今仍堵在心头。

“什么?是不是得了恐高症?怕到那边去?”

我在沈山的一句话的刺激下,马上迈开步子朝他的身边走过去,嘴里直接说:“沈山您别这么天真好吗?您觉得有个恐高症会让我神灵女为难吗?”

而话音刚落,我才发现自己蠢得很,明明他是用激将法来对付,可是我偏偏喜欢被骗,换作他人也不行。那天我去采访沈山时,他正和一个女人谈论着什么,我想,这个男人肯定有问题吧!于是我便问他:你喜欢沈山吗?在沈山面前,不知什么原因,他总在刺激着我,使我在不知不觉间被他所刺激而中计。

话锋一转,不得不强扛去找他,总不承认自己笨,中个激将法?

而且沈山也不打趣我,看到我走到他旁边,拍着他右侧说:“过来坐在这儿吧!”

他朝我笑,我没有推辞的道理,而且我在楼下一看,几乎是晕了过去,三十多层楼,我怎么会跑这个边坐着呢?我是在为我的未来担心吗?如果不是这样,那么我现在肯定还活着;如果不是这样,”世界上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死亡之地”这句话会不会成为我最后一句话呢?即使我是修者再修二百年我也会预估掉在这上面我会摔死的。

然而我却不愿在沈山的面前示弱,咬紧牙关,依然硬坐在沈山旁边。

我虽然忍了下来,但身子禁不住有点微颤,双腿有点软。

“这儿的景色好吗?不像市中心那些办公楼那样,放眼望去都是密密麻麻的高楼大厦。坐这儿,往对岸一看,就能看到一点山,而在这旁边,再也找不到比山更高的建筑了,我就像这样一览众山小,能使胸襟也变得宽阔。

开阔你妹啊!我是你妹妹,你不懂吗?你知道你哥哥的爱好吗?“我说你不懂。”

哥哥说,“他喜欢文艺。我心里骂骂咧咧,脸上却还无奈地挤着“我还明白,我还文艺”

的微笑。

正在此时,沈山突然摸到我,我顿时紧张得浑身一缩,凄切地吼:“你干什么?”

原来沈山胳膊搭到我肩上,一使劲,紧紧搂住我说:“别假装,我知道你们怕!”

我实在是束手无策,本以为还要逞能,但感觉沈山胳膊搂着我,心里特别踏实,再也没有继续缠着这题目,我仔细端详着沈山并有意以戏谑口吻对他说:“呦!地下工作者啊?上天台还要化妆吗?”

沈山并不生气,笑着跟我说:“我这是在化什么妆呢?倒头就是你了,这才把自己搞成了地下工作者。”

““我那个来调查王芸的,你这个来干嘛呀?

沈山扬眉吐气、耸耸肩、无可奈何地说:“那不花痴太多么?都缠上来了!”

我内心难以名状的压抑,难道不是故意要当着我的面炫耀自己?你看我这副模样,就是不把别人当朋友,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说的是什么话?”

“是啊!”

我的眼睛直盯着他。但还是无法展现!只好循着主题说:”同样的道理,下一次也不必再那么烦恼,还要戴什麽帽子、穿什麽马夹呢?直接弄只丝袜套头得了吧!”

沈山不语,只笑着望着我,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我心一慌,连忙转移视线说:“你怎么认得我呢?”

沈山摸了摸下巴说:“猜猜看?”

我很恼火,最后忍不住说:“我估计你们是大头鬼啊!你们都喜欢说一不二的,我的时间很有限,快离开这里去吧!”

沈山这时拉住了我说:“无论你乔装打扮得怎样,都可以把你认出来。你想说为什么呢?其实也非常简单,一个人总有他的习性,而我也没心思看人家的习性,但是你的习性,我还或多或少地了解。像你站起来的姿态、你几个微妙的小动作,只要我看上一眼,就可以把它认出来了。”

这话虽然不感人,但我是想让这种心怦怦跳。

我看着沈山的背影,口气不禁变得温柔:“我知道你们会说什么。我不应该私自去查王芸,但是我有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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