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干净的魂灵

我猜不出来,又没非得猜得这么透,总之沈山此举就是想一举将云观连根拔起。当我们来到他家时,沈山正坐在客厅里,手里拿着一本杂志,正津津有味地看得不亦乐乎。他是个典型的云上市男人,穿着一套黑色西装。他说话很直接、直白。反观那位教子只字未提,面色却是阴沉得想滴水一般,深吸了几下,终于向身边8个男男女女招手道:“打开门,把他们领进来吧!”

这8个男人和女人就像没了各自的想法一样,整齐地走到门口,又联手把这扇门推得似乎还重。

总算是最后一刻?我想知道沈山到底在干什么。他究竟是怎么开始做这件事情的?他和我之间有什么联系?为什么要这样做?他还能不能再回来?沈山想了想,还是决定去看看。规划出问题的细节(如该位置上的失误)是否已被人给沈山带来信息?

我内心不免忐忑至极,手指尖冰凉,真的很难想象,沈山生离死别这么多人,又如何淡然地面对?那天晚上,我坐在书桌前写作业,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背后撞了过来,吓了我一跳,抬头一看,竟然看到了一个人。我很想用这种方式来激励自己,但此时一股异常刺鼻的血腥味瞬间扑鼻而来,仿佛笼罩在血海之中,薰的我几乎要憋死。

接着,只听得阵阵水流熬制翻滚的声音,抬头一看,前面的门已开,门后面有一偌大的屋子,屋里一无所有,只剩下一口不停地滚动的大血池。

我一下下眼睛就睁得大大的,可是教子猛地一回头,我赶紧低下头,就听那个教子干脆地说:“快进来吧!”

8个男女第一个走进那间偌大的屋子,而我身边的人们却糊里糊涂地开始大步向那所屋子迈过去,我无法显出任何奇怪的表情,只能忍气吞声地跟着走进这间屋子,与大家站到血池边。

此时,8个男女翻个身将房门紧闭,伴随着“轰隆”

声,我惟一能逃得过的退路已经消失殆尽,也就是说沈山还没来得及来,所有的事情都只能由我来承担。

望着血池里站着的大家,那位教子并不多说什么,只是对8位男女双方说:“请拿出原始圣象来,再做法起血祭,外间迷魂蛊的时间是有限度的,能不使这些人醒,就要设法不使他们醒。省点烦恼,这次祭祀应该是最为虔诚、最为干净的魂灵!”

教子飞快地命令着,八男八女中为首的人显得有些迟疑,看着教子:“师傅,这次是不是要扣点力呢?”

说到这里,那教子阴郁地眯起双眼,又小声地说:“这回可不要啦!不知那老不死老太婆有啥神经,竟过来当面查看祭品。现在我羽翼未丰。有些事还做不了得很显然,怕真惹那老太婆生气,碍于面子。这回,怎么办呢?怎么办呢?”

“不过...这次是圣女的出现呀!”

“是的……”

“可是……”

“她,怎么会是圣女?”

“你不是说她是我的主人吗?”

“不对!那是我们两个人的关系。那为首的人好像很忠诚,替他师傅鸣不平。

说到这,教子看着我,眼里露出些许遗憾的表情,却依然坚定地说:“圣女?真的很遗憾!但是没关系,这圣女和那个叫神灵女的姑娘相比,完全是个低劣的仿冒品。我依然可以舍得下来,拿来祭祀!而且等待着我...我会最终逮到那个神灵女。她的心不需要虔敬,她的血和肉不需要纯化,就这么生吞活剥地吃着,而且比那些垃圾祭品还要好吃千百倍、一万倍、一万倍...””林家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子嗣。

言谈之间,教子夸张地舔着唇,那种口气像形容一道佳肴!

我心里狠狠地骂了一顿,任凭别人在我面前这么说,我心里都不舒服!可我又不得不承认:他是我的顶头上司。而且他还会生我的气吗?

然而教子说起话来已不耐烦,摆摆手,这8个男女双方就开始散开站立,原地跳起奇怪的舞,边跳边念一首好像道家招魂术中的法术。

而且教子并不闲着,中间位置就开始踩了,每隔几步就掏出一把金属刀,戳破手腕,往地上滴几滴血,全神贯注。

此时,我内心突然有种冲动,认为应该不应该...然而我却强忍了下来,我变得比以前更加谨慎,害怕放开手脚,只凭自己有种说不出来的情感,特别细心地感受。

我觉得教子表面上好像是专心致志的,其实是分出部分心思给我们做祭品,我也得忍。

趁此之际,我悄悄地观察这间大屋,若是能够的话,我本想给自己寻找退路,但是这间大屋实在是单调得紧巴巴,唯有那口血池不断地滚动,血池后面是个大云观雕,只不过这雕只雕了个身形而已,具体面和其他细节简直是空白。

看它就像是个大身影映在黑墙里,觉得可怕而诡异。

再加上这间屋子已经什么也没有了,只怀疑这血池不过是个集中的地方,实际上是四通八达的,因为一想到地下那种异样的气温,以及与小屋相连的那些管道。

也不知这一发现到底是有用还是无用,此时,这8位男女行动突然变得剧烈,诵念之声开始变得激越。

与之相伴的还有来自四面八方的阵阵沉闷兽吼。

这一声兽吼,让我面色都无法控制地改变,因为有一次我跟沈山到精神病院那去,还听到这种怒吼。

四面八方都来了,这些大大小小的房子,是不是关了那只不知道、我没看见的野兽?

还好我这时正垂头丧气,这边教子还有8个男男女女正忙着邀请圣象呢,因此谁也没发现我的存在。

但此时一切仿佛都已进行至最后一个高潮,当教子吐出一口血在那个翻滚着的血池里时,血池后面那个如影如影的雕刻总算有了改变,竟然毫无征兆地从他胸前的地方弹出一块大石板来。

石板目测约两人长,便横亘在天空中,石板上却醒目地放着棺材。

那是圣象吗?这就是圣象牌了?”这是记者在采访圣象时听到最多的一句话,但却不是记者第一次见到圣象时看到它那精致的造型和典雅的做工。原以为再来个云观雕刻什么的,或许写实了点,倒真是没想到是棺材。

但好像有着神奇般的魔力,总让人禁不住想仔细端详一下那棺材,而且那棺材还是黑的,不知是什么材料雕琢而成,有点像是地面上的黑岩,但比起这黑岩来却光泽温润多了,就像是华夏什么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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