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诡异的事是接2连三

张跃明赶忙松开拽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挣扎着向上游,露出了水面,被李玉等人拉上来。

张跃明双手扶地,大口地喘着粗气,半天都没说一句话。

李玉见他有点不对头,便问道:“怎么了?跃明,出什么事了。”

张跃明答非所问:“玉姐,马班长救上来了嘛?”

也就在此时,孙海军也露出了头,手里还拖着个人,那人正是马红星。

马红星被拖上岸后,大家立马对他进行了急救,按着胸口一顿狂压,过了良久,马红星一口水吐了出来,大家悬着的一颗心才落了下来。

还好,马红星只是被呛了几口水,得亏救的及时,并未大碍。

摆脱了蚊群的攻击,大家再次回到了露营地,赶忙升起了火,生怕再有蚊群出现。

李玉见张跃明自打从水泡子爬上了岸,就一直精神恍惚,见他似乎有什么心事,等吃完了晚饭。

李玉又特意来的张跃明身旁,关切地问道:“跃明,刚才出什么事了,问你你也不说。”

张跃明环伺了一周,见无他人,便低声说道:“水中有具男尸。”

李玉一脸惊愕,目瞪口呆看着张跃明,半晌说了句:“不可能吧,怎么会有人来这呢,这里杳无人迹,不可能有人到此处啊。”

李玉接着又说:“你会不会是看走眼了?”

“不会错的,绝对错不了,而且这人可能死了能有段时间了,但也不会太长。”张跃明目光坚定地看着李玉。

“难不成是有人走在咱们前头,难道他们也是为了鲜卑古国?”李玉说道。

“有可能,但现在确定还有些过早了,不过最好暂时不要让大家知道,以免造成恐慌。”张跃明说道。

李玉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便不再作声。

大家匆忙吃了晚饭,因走了一天的路了,太累了,也都早早地入睡了。

大半夜,就在大家熟睡的时候,班长马红星一觉醒来,看了看表,已是半夜十二点了,发现值班的战士小李没有喊他,再看战士小李低着头睡着了。

马红星迷瞪着眼,打量着周围,火堆还烧着,猛然发现少了一个人,跟战士小李一同值班的考古研究所的钱小刚不见了。

本来还迷迷糊糊地马红星立马被吓醒了,他赶忙将熟睡的战士小李叫醒了,此刻大家也被马红星给吵醒了。

马红星询问战士小李,考古研究所的钱小刚去哪了,战士小李一脸懵逼,这才发现少了个人。

马红星被气的哀叹一声:“回去给你记处分,人没事到也就罢了,人要是出了事,就不是处分的事了。”

战士小李被吓得一哆嗦,他平时从来都是时刻保持警惕的,但今晚也不知怎么了竟然睡着了。

寻人心切,马红星将大家两两分成一组去四下寻找,而且每组都分配了一口哨,有什么情况吹口哨。

张跃明跟孙海军拿着手电筒,二人奔东边去了,可四下打量,也没发现有人。

正纳闷呢,心说这三更半夜的,一个大男人能去哪呢。

孙海军突然发现不远处一个水泡子前蹲着个人,那人正是考古研究所的钱小刚。

张跃明赶紧吹了声口哨,招呼大家赶紧过来。

张跃明二人对着钱小刚喊了一声,见他也没有应答,赶忙跑了过去。

此时就见钱小刚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水泡子,也不知他看什么看的出奇了。

二人走近了,拿着手电筒照着钱小刚的脸,这才发现钱小刚目光呆滞,瞳孔无光,正盯着水面,跟着了魔似的,眼神中透露着一股诡异。

张跃明心说,得亏是和孙猴在一块,要是他自己看到这一幕,不被他这诡异的表情吓到才怪。

他到底在看什么?张跃明疑惑地拿着手电筒顺着钱小刚目光所指的方位照去,猛然发现水中竟然是一张刷白刷白的脸。

那张脸就是傍晚的时候,他下水救马红星遇到的那张脸。

就见那张脸如同钱小刚一样,也是目光诡异地看着钱小刚,二人四目相对,都是直勾勾地看着对方。

接着更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刚才还一动不动的钱小刚,突然把手伸了出去,手指穿过水面,触碰到水中那张刷白刷白的脸,开始抚摸起来,继而挪动着身躯,奔水面去,这是要下水的节奏啊。

孙海军见状一把把钱小刚给拉了回来,可是钱小刚却拼命地挣扎,一个劲儿地想要往水里钻。

“跃明,你特么的发什么愣呢,过来帮忙啊。”

孙海军看着傻站着看着眼前一切的张跃明喊道,心说跃明这是怎么了,不像他一贯的作风啊。

张跃明被孙海军这么一喊,这才反应过来,赶忙过来帮忙,好在大家此时也都赶到了,一块把着了魔的钱小刚给按住了。

过了好半天,钱小刚这才从中清醒了过来。

“你小子,刚才在干什么呢?”马红星厉声说道。

钱小刚揉着脑袋,回忆了半天,嘟嘟囔囔地说了起来。

原来,钱小刚刚才正坐在火堆旁守夜,隐隐约约地听到有人喊他,他也不知怎么就迷迷糊糊循着声音走了过去。

再后来,他就看到一个面色和蔼可亲、一脸慈眉善目的老者在召唤他,他身体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再后面的事,钱小刚说他就记不太清楚了。

“你脑子进水了啊,什么慈眉善目的老者啊,分明就是一具尸体泡在水中啊。”孙海军说道。

大家听孙海军这么一说不由都吃了一惊,什么,水中有具尸体,他们刚才只顾着忙活按住暴躁的钱小刚了,加上天又黑,谁也没注意到水中的尸体。

“跃明,真的是尸体吗?”李玉低声对着身旁的张跃明说道。

张跃明深吸了一口气,半天才说道:“嗯,确实是具尸体,而且还是这具尸体就是傍晚时我在水中遇到的。”

付大海听闻不由大叫一声:“闹鬼了,闹鬼了,水中定有水鬼,要不人也不会中了邪。”

“付教授,现在都什么时代了,您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了,怎么也信牛鬼蛇神那一套啊。”孙海军说道。

“既然不是鬼,那刚才小钱同志遇到的事情又从何解释啊。”付大海反驳道。

他这一句话堵的孙海军哑口无言,对啊,既然不是闹鬼,那总要有个说法吧,人平白无故地往水里跳啊。

大家猜测了半天,也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在钱小刚没出什么大事,否则事儿可就闹大了。

马红星这会儿被刚才的事闹腾的,仍是心有余悸,一晚上都死死地盯着钱小刚,生怕他又出什么事,眼都没敢再眨一眨。

次日天亮,大家再次来到那个水泡子时,果然发现有一具尸体漂浮在水面上,看样子这人死了能有个四五天了。

至于是这么死的大家也都弄不明白,付大海则是连看都不敢看一眼,远远地躲着,生怕被水中的邪气给沾染了。

脚下的路还要继续,大家收拾背包又继续赶路,大概走了半天的时间,水泡子也越来越少了,转而又是草地。

又走了大概半天的时间,草地也渐渐稀疏了起来,越走越觉荒凉,他们此刻进入戈壁滩了。

进入戈壁滩后,本来还是满天繁星的夜空,半夜时分突然变了天,顿时昏天暗地,漆黑一片,真是伸手不见五指,狂风肆虐,卷起阵阵砂石,击打在人脸上,生疼生疼的。

考古小队被这突如其来的恶劣天气给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间,大家只能抱团蜷缩在一起,祈祷狂风赶紧过去。

天渐渐亮了,风沙也小了很多,整整刮了大半个晚上,大伙吐着口里的沙土,拍打着身上的尘土。

就在大家以为狂风已经过去了的时候,没过一会儿,又开始了,依然是狂风大作,暗无天日,天地间一片灰黄,站在彼此的对面不仔细看,都不知道对方是谁。

狂风看样子根本就没有停的意思,人在这种恶劣天气下,根本就待不住。

大家一商量,班长马红星提出了一个方案,此处往北大概一日的路程,有个解放军的哨所,叫大岗哨所,那有解放军战士驻扎。

不如他们现在就北上,一来躲避一下狂风天,休整几日,待狂风过去了再出发,二来可以补给一下食物和饮用水。

只不过绕了个大圈,路程上能耽搁些。

大家都快被这恶劣的天气快给折腾崩溃了,虽然远还是远了点,但总比在这被风沙埋了好吧,大家一致决定北上,先绕道到大岗哨所。

在漫无边际、风沙肆虐的戈壁滩上,背着重重的背包,顶着砂石的拍打,迈着艰难的步伐,终于看到了大岗哨所。

哨所不大,算起来能有个四五间房子,这是常年驻扎着一个班,马红星说也不能算是一个班,因为在这也就安排了四个战士,一个班长三个兵。

哨所小是小了点儿,但总归是个落脚的地儿,抵挡个野兽的袭击肯定是没问题了,更不用说是遮风挡雨了。

得嘞,今晚终于可以安稳地睡一觉了。

本以为是热情的迎接,等考古小队来到了哨所时,却发现哨所里空无一人。

挨个房间都找了个遍,也没见一个人,难不成是出去巡逻了,也不对啊,这么大的风沙,巡个什么劲啊。

要说这个哨所是被撤走,但也不对,除了枪支外,大多东西都在,而且生活补给品备的足足的,基本不像撤走的样子。

但一个人都没有就有点怪了。

马红星此刻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先安排大家找个空房间休息,他又挨个房间检查了一下,确实不像撤走的架势,但又不知他们去了哪了。

笼子里战友们驯养的信鸽还在,因为此地地处荒凉,与部队的联系都是靠信鸽传递消息的,要是撤走了,肯定会带着这些信鸽走的。

马红星一想,保不准他们真是出去巡逻了,被风沙给堵住了,转而去了另一个离着能有一日路程的小岗哨所了,这些事在之前也有发生过。

边境的哨所挺多的,之间也都是相互联系的,有什么事都可以互相照应的。

张跃明没事也在哨所内转悠了一番,在哨所值班室,看到一叠纸条,便随手拿了最上面的一条。

就见上面写着:今日有大风,数日,注意躲避,落款是部队编号。

望着窗外灰茫茫的一片,暗无天日,张跃明心说,看样子他们是来对了,风沙天气恐怕要持续多日。

在哨所内,一呆就是两日,天似乎在渐渐好转,明日恐怕风沙就会过去了。

这几日大家倒是养足了精神,也都休息过来了,一扫多日的疲惫,人休息好了,也就是有精神了,但马红星这些日却是心事重重的。

张跃明知道他是在担心大岗哨所的四名战友,连续两日都过去了,却一点他们的消息都没有,四个大活人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

李玉看着外面得到天气,在吃晚饭的时候说,如果明天天气好转,他们便要继续出发了。

马红星却没有吱声,满是纠结,一脸担心哨所的四名战友的安危,二来也是怕耽搁了考古队行程。

但愿明天能有四名战士的消息吧。

夜半时分,解放军战士小罗,揉了揉迷瞪着的双眼,看了看表,已是半夜了,此刻也该他去换班站岗了。

要说之前不都是两个站岗守夜的嘛,现在这么又成了一个人了。

站岗守夜的活确实是辛苦,虽然也分为上半夜下半夜,但大晚上的不让睡觉,愣是站干靠着,甭提有多难受了。

哨所本就荒凉,连个鸟都没有,更别说是人了,此处安全的很,所以大家一商量暂时就只留一人就可以了。

战士小罗打了个哈欠,伸了伸腰,摸着自己的冲锋枪推开房门。

迎面而来的不是卷着沙土的狂风,而是阴柔的月光。

风沙早已过去了,此刻天空飘着几朵云,在高挂这元圆月的照耀下格外的白。

没有了风沙,耳边也清净了,但这死寂般的寂静却让人有点心悸,战士小罗不由向四周打量一番,眼前一片刷白,在月光的照耀下,看的是一清二楚。

战士小罗也就没再打着手电筒,借着月光奔不远处的哨岗走去。

哨岗是一个二层的木制小楼,一层堆放了些杂物,二层便是可以俯瞰四周一切。

站在二层的哨岗上,四周的一切尽收眼底,但这几日连续的暗无天日的风沙,站在哨所上往外望去,啥也看不见。

顺着外置的楼梯,战士小罗迷瞪着眼上到二层哨岗上:“走了,走了,换岗了,赶紧去睡吧。”

猛然,发现二层的哨岗上竟然无一人,心中不免咯噔一下,再看二楼的窗户却是开着的。

“咦,这是什么?”战士小罗发现窗户栏杆上拴着根绳子,好奇地走了过去。

他顺着拴在栏杆上的绳子探出窗户向外望去,猛然发现窗户底下竟然挂着个人。

那人正瞪着大眼珠子,张着个大嘴,吐着舌头,分明就是一副吊死鬼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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