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爱的世界没有智商
“我说，把吴英也喊上。”江丽霞见王自立愠怒的表情改口说。
“叶老板请我们一家人，你不要搞错了关系。你等会我去叫何剑雄。”王自立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向办公室走去。
“何剑雄你带两个人把茶台，办公桌搬到外面展示厅去。晓敏，汪燕带两个人把商品往走廊上搬。其他人跟着我。大家动起来，这边事情结束我请大家吃火锅。”吴英脱了外套，只穿了一件江黄色的高领毛衣，将一头长发盘在头顶。将毛衣袖子高高的挽起，站在屋子里面一块空地上，皱着眉陷入沉思。
“我们干啥？”剩下的没安排工作的三个人走到她面前问。
“摆货柜货架，陈列商品。”
王自立走到办公室门口就听到了吴英的安排。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头看了一眼。没想到吴英工作起来是这样的状态。她既然安排了何剑雄工作，他就不能打乱她的工作步骤。但是叶老板的宴请又不得不去。
“喂，何剑雄，下班后赶紧到泰和酒店月圆厅来。”王自立思虑再三，还是找到何剑雄让他自己来。
“叶老板为啥还请何剑雄？”一坐上车江丽霞就不解地问。
“他远房表妹要嫁给叶一凡……”王自立看着车窗外，淡淡地说。
“……”江丽霞无语。
……………………
到了万泰大酒店刘智慧和王志强站在门口东张西望。
“妈，爸上楼。”王自立上前招呼。
“你事情那么多，还有心请客吃饭？”刘智慧看着王自立责备道。
“是叶老板请客。有重要的事。”江丽霞笑着解释。
“哦。我们就不用去了吧。”王志强说着话就要往回走。
“求你们帮忙，事情有点复杂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你们去了就明白了。你们只需要知道一点，叶老板对我非常重要。”
“哦。”
走到包间门前，王自立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晚上七点正。“叶老板，你一个人。一凡他们呢？”王自立没想到这么大一个包间只有叶老板一个人。
“嘿嘿，一凡和段敏君在一起捏石膏。说等会就捏好。所以我和老秦先来了。你们请。”
“你，你是叶，叶光辉。”王志强看着叶老板感觉非常面熟，终于让他想起来了。
“你，你认识我。你是？”叶老板看着王志强看了半天还是摇着头，没想起。
“嘿，叶家湾知青点，王志强。记起了吗？”王志强摸了摸脑袋提醒道。
“你是志强，记起了记起了。哎呀一晃几十年过去了。记得你原来很胖，现在苗条了。”叶老板恍然大悟指着王志强说。
“糖尿病。你身体还好吧。我看你脸色不大好。王自立是我儿子，光听到他说叶老板叶老板的，没想到是你。”王志强笑着说。
“是呀，这位是夫人吧。”叶老板指着刘智慧问。
“对，那是儿媳妇。你爱人呢？”
“上天了。王自立，我的事情告诉他们没有？没说，我就说一遍。”叶老板看着王自立问。
“没，没有。”
“长话短说…………。就是这些事，现在我担心一凡，虽然有钱，但他只有十岁的智力。还有叶家的香火。
王自立建议给一凡娶亲，他做媒介绍了一个叫段敏君的女子，因为家里穷想要钱给她哥娶亲，所以愿意嫁给一凡。
我的肝癌到了晚期，医生说可以换肝，前段时间说有了合适的肝源。换肝也有很多风险，或许就倒在手术台。所以我必须在手术前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好。
我想请你们一周到我的别墅里陪伴一凡，观察段敏君。主要是人品。其他家务我另请钟点工。
一周之后，我请的律师会根据你们的观察做几份遗嘱。所以你们的观察结论很重要。
一个人吃饭的细微动作可以反应出人的一些品行……据此判定人品有偏颇，但我现在没有多少时间了。我一年前就在亲戚中寻找这样的人，结果令我非常失望。
直到卖门面时遇到王自立。他的有些行为让我看到了善良。所以我给了他一些挣钱的机会，也在这些机会中认识他这个人。
他的提议让我产生了兴趣，他善良，你们一定不会差，没想到还是熟人。何剑雄怎么没来？”叶老板说到后来想起段敏君的表哥。
“我打电话再催。”王自立起身走出包间。
“来了来了。”何剑雄拿着电话跑步到了王自立面前。
“剑雄，一会叶老板问你表妹的事，你如实说就行了。”
“人来齐了哈。服务员上菜。”叶老板看了眼头上还在冒热气的何剑雄，吩咐门边的服务员。。
“敏君不来吗？我还想看眼我未来的表妹夫呢？”何剑雄笑嘻嘻地说。
“哦。老秦去把一凡和段敏君接来。”叶老板掏出手机给老秦下了命令。
不一会，段敏君就和一凡手拉着手走进了包间。什么情况？这俩人一见钟情？王自立看着两个人的表情，心里都开始怀疑一凡他就是一正常人。
刘智慧和王志强，包括叶老板都睁开了眼睛。面面相觑。月老的红线真地将他们连在一起了？
“服务员将菜一样一样地摆在桌上，包间里卤香，麻辣香……香味四溢……”
“表哥，你早来了……嘿，好香呀，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菜。”段敏君招呼了声何剑雄，一双眼睛就落在各种美味上了，不时的鼻子还凑上去闻闻。
“叔，可以吃了吗？”段敏君拿起桌上的筷子问。
“可以可以。”叶老板一直盯着一凡。一凡的眼睛没有离开过段敏君。见段敏君拿起筷子，他也拿起筷子。
“君君，我最喜欢吃这个虾，我给你剥。”从来不知道给人夹菜的一凡，第一次把自己最喜欢吃的虾剥好了送到段敏君的嘴边。
包间里几个人全部呆呆地看着他们俩，恩爱地你给我夹个菜，我给你剥个虾。
“嘿，他们俩还蛮般配。叶老板，恭喜你。”刘智慧打破了包间里沉闷的气氛。
“大家吃，吃饭，吃饭。儿子慢慢吃。”叶老板看着他们这样心里五味杂陈。这段敏群也是傻的吗？
“小段，你家父母好吗？”叶老板在她嘴里刚好放空的时候问。
“好。”
“你家里有几个兄弟姐妹？”
“我两个哥，两个弟，一个妹。哦还有我外公，外婆，我家里有十口人。我嫁出来了，我哥就娶进一个。所以家里还是十口人。我妹以后嫁了又娶进一个又是十口人。我家还有猪、牛，狗，鸡，鸭。
不像你们家，那么大的房子却没几个人。人丁不旺。等我结了婚，我要生好多个娃，让家里每间房子都住人。”她说完得意地望着叶老板。
“对，对，我们家人丁不旺。你喜欢一凡吗？”叶老板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喜欢，他又高大，又英俊。你喜欢我吗？一凡。”段敏君把手上沾的油在嘴上抹了抹问。
“喜欢，喜欢，爸，我要和君君结婚。”一凡说完咧开大嘴灿烂地笑了起来。他长到这么大从未这么笑过。他的笑发自肺腑，非常有感染力。
“好，好。爸给你们办一个盛大的婚礼。爸喜欢，喜欢！”叶老板。
“君君，君君……”
“一凡，一凡……”
俩人都放下了筷子，兴奋地互相抱着。
“何剑雄，段敏君啥情况？”叶老板看着相互拥抱的两人，悄悄问。
“啥情况？她不是说了吗？”何剑雄有些发懵。
“何剑雄，她是不是这里不健全。”王自立指了指脑袋严肃地问。
“啥？你不要乱说。她正常得很。她就是开朗，从小就喜欢笑，而且直来直去，从不藏着掖着。如果不放心可以到医院去检查。还有，她妈是白族，爸是汉族，是老知青。我爸也是老知青。她家还说了，聘礼二十万，一分不能少。”
叶老板盯着何剑雄，足足盯了十分钟才转眼。
“二十万没问题，只要你说的属实，我额外谢你五万。”
回到家里，叶老板就把段敏君叫到书房。
“敏君，你喜欢读书吗？”
“喜欢，我家没钱，读完小学，家里就不让上学了。但是我会捏泥娃。我还会洗衣服，种地，还会缝衣服，还会绣花，剪纸，我剪的窗花特别好看。过年时拿到场上卖得可好了。”段敏君就像和邻家大哥拉家常一样自然。
叶老板看着她纯朴自然的表情，原先想看她是否藏着心机的心一下子就崩溃了。心里想她不是大奸大恶就是真的纯朴到家了。
“你家要二十万聘礼，假如我们家没有二十万你还嫁给一凡吗？”
“那肯定不嫁，我哥等二十万给嫂子家呢？”她毫不犹豫地答道。
“结婚以后你们怎么生活，你想过吗？”
“我们可以捏泥巴人去卖，我还可以剪窗花，还可以绣花，我会做很多事情。一凡也可以做事。你家这么宽敞，还可以养鸡，养鸭……。如果你家没二十万，我明天就回去，另外找人。”段敏君说到后来有些生气。
“不是，不是，我家有二十万。但要结婚才给。我拿张报纸给你，你给我读读。”叶老板顺手拿了张城果日报给她。
“这是什么……果，日……你莫拿这些东西给我看。我不爱看。有二十万就早点给，没得我好早点回去。”她看了一阵，脸都憋红了，还是认不得几个。干脆地说完就要往外走。
“好，你身份证带了吗。明天领了结婚证就给。”叶老板在她身后说。
“要得。”
这晚叶老板做了个奇怪的梦……
梦中段敏君穿着新娘婚纱在天上飞翔，一凡一路追着跑着。始终都追不上，他和一大群人跟在后面。眼看着段敏君快要消失的时候，王自立飞起来一把抓住段敏君……接着又转到婚礼现场，一凡傻笑着站在段敏君身边。王自立伸手握住一凡的手腕，一条像电流一样的光从王自立手指向涌进一凡的手腕处。新郎变成了老大叶俊杰。俊杰，俊杰……
醒来，夜正浓，拿起床头柜前的夜光表，时针指向凌晨二点。他失眠了，回忆着梦景里的王自立。会飞，还会让一凡变成老大。难道上天真的派王自立来解救叶家？解救他的困局。
第二天一早，叶老板就拨通了刘向前的电话“向前，水电安装工程进行得怎样了？”
“合同签了。后来工程队就该进场了。你有想法？”
“就问问。以后多关照立江公司。工程质量你放心，何益雄亲自带队。呃，下周六小儿结婚，?请光临。具体地点到时老秦会发请贴过来。不准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