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不知今夕何年

就当萧战在梦境和现实之间犹豫不定时,一位青衫白须,慈眉善目道士模样的老头,端着一碗药汤步伐矫健的向石床走来。

萧战细看,心里大惊到“这不正是梦中的那青衫老道吗?”

见状萧战准备起身一问究竟时,却发现浑身疼痛,压根就没有一点点力气来支撑自己的身子从石床上起来。

这时老头侧坐在了石床边,摸了摸萧战额头说“傻徒儿,你可算退烧了。”

这声徒儿叫的萧战可谓是一脸懵啊,萧战心里嘀咕着说“我曾几何时拜过这样一个师父?这是个什么鬼地方啊?”

正在萧战对眼前的一切不知所以时,老头轻轻的将萧战从石床上扶了起来,并和声细语的说“乖徒儿,是为师让你受苦了,来张嘴把药喝了,喝了药身体才能早些好起来。”

话罢便将自己刚端过来的药一勺一勺的喂进了萧战的嘴里。

虽然萧战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眼前的这个怪老头是谁,但是此时的这种感情,就好像那伟大而又温暖的父爱一般,涌向萧战的心头。

不知怎么当萧战将老头手里的药喝到一半时,突然就猛的咳嗽了起来,甚至是吐出了血。

老头看着萧战吐出的这口黑血,紧缩的眉头瞬间舒展了开来,不禁开心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萧战见状,心里咒骂到“我都吐血了,这个死老头还能笑的出来,他什么意思。”

这时老头开口说到“乖徒儿,你昏迷了三个月,为师等你这口血也等了整整三个月啊,你这口血吐出来,就证明你的内伤出现好转,身体的郁结也化开了。”

听到这里萧战更加疑惑了,心想这个怪老头到底在说些啥,我不就掉下水井里了么,睡了一觉三个月过去了?

萧战终于忍不住了,他开口问到“这里是什么地方,现在是什么时候,我是怎么来在这里的啊?”

老头眼含泪花的回答说“傻徒儿,你终究还是失忆了,三个月前我们被人追杀,你的众师兄为了掩护我们全部被朝廷残忍杀害了,为了能让我们的医术和道术能够发扬光大,师父便带你来到了这无极之渊,来之后你身负重伤,为师倾尽毕生所学为了治好了内伤,为了避免你以后下山被朝廷认出,为了做了整容,再加上你这段时间一直在发烧,对一些事不记得了也正常。”

“什么?整容?开什么玩笑,我那英俊的脸庞“萧战大惊失色的说到。

话罢立刻拖着自己的身子往石床边上爬去,从床底的水潭中看到自己除了衣着和发髻有点古装的感觉外,面容还是自己落水前的样子,瞬间心里就松了一口气。

于是萧战故作镇静的再次问到“老头,现在是什么年份啊?”

老头回答说“现在是恒武元年,暴君当道,民不聊生。”

“恒武元年,这么说就是两千五百年以前了,妈呀,我不是再做梦吧。难道我真的穿越了?”萧战又狠狠的恰了自己一把自言自语到。

面对自己所听到的和所看到的这一切,萧战一时间还有些难以接受,于是脑袋又疼了起来。

这时老头见状,便赶忙扶着萧战平躺了下来,并将一张毛色细腻的虎皮盖在了萧战的身上,嘱咐到“你的身体还没有痊愈,不要多想任何事情,之前的事等你好了,为师再细细讲给你听。”

在萧战躺下,老头准备离开时,萧战赶忙一把拉住老头的袖子,低声的问到“老头,你又是谁啊?为什么老说是我师父?”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老头摸了摸萧战的头说“傻孩子,我是你的师父青衫道人啊,你自幼跟我学艺,怎么这时候连我都记不起了呢?”

回答完萧战的问题后老头红着眼眶向另一边走了过去。

萧战侧卧着身子,看着眼前这位逐渐远去的老人心中不由的生出几分心疼。

但是眼下萧战想的更多的是如何想办法回到自己来的时候的世界里。

躺在石床上的萧战,望着顶部的山洞,听着滴滴答答的水滴声,回想着这几天来发生的所有的事情。

让他感觉到异常的迷惑和不解,心里想着“我这是招谁惹谁了,被女朋友抛弃、在家不遭父母待见,找工作连连碰壁,下个破雨还被掉进井里,更不可思议的是一股水居然将我冲到了2500年前,真是活见鬼。”

想到这里时萧战便将近期所发生的种种细细的回想了一遍。

细想之下,原来自己做的那个奇怪的梦和在水里的时候所看到的景象,并不是空穴来风,而是真正实实所存在的。

还有梦中所见到的那个樵夫所唱的内容也正是青衫道人和门人所经历的事,当萧战将种种事件关联之后不由的惊出了一声冷汗。

如果按照这些经历来说,自己岂不就是青衫道人的第37位弟子,也就是2500年前被整过容的萧战吗?

这时萧战心里有嘀咕了起来,心想“不会这么巧吧,该不会连名字都一样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事发生到谁的身上,谁都会觉得匪夷所思,因为穿越这件事对于萧战来说只在影视剧、小说等里面见过,还真没有这样身临其境的接触过。

面对眼前的所有,萧战即便不愿意相信是真的,可是自己却没有任何办法证明是假的。

即便又一百万个想要回去的心,但是面对自己当前的身体状况和所处的环境,压根哪里都去不了,更别说是寻找穿越回现代的办法了。

再看看青道人也不像是什么坏人,更多的像是一位慈爱的父亲,萧战对眼下所处的环境进行了一番安全评估后心想“既然没有生命威胁,也找不到脱身的办法,就暂时顺从了这戏剧性的经历吧。”

就这样萧战以自己一贯的“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就在这里养起了伤来。”

就这样萧战每天在石床上躺着,师父则一直不厌其烦的照顾着,短短几天下来,萧战似乎对于这个白须老人产生了父子般的感情。

就这样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又过去了大半个月,萧战也可以下床了。

突然萧战居然产生了想要寻根问底的想法,关于一切事情的来龙去脉他都想问个清楚。

于是他凑到青衫道人跟前开口问到“师父,我好像对于以前的所有事情都记不起来了,您能不能给我讲讲以前的事。就从我拜您为师讲起吧。”

师父看着萧战,又和蔼的摸了摸萧战的脑袋对萧战说到“傻徒儿,不着急,等你再回复几天,师父一定将你的所有记忆都找回来。”

“一会儿傻徒儿、一会乖徒儿的,难道我就没个名字吗?”萧战心里说到。

这时萧战灵机一动又问到“师父啊,您一直叫我傻徒儿,乖徒儿,难道我就没名字吗?”

师父惊讶的看着萧战“傻孩子,你难道连你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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