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睢州卖宝湖中丧生
张天师来人间算卦
书归正传，却说王相富也窝了一肚子的火，心里很不自在，但是他却谨记梦中老神仙的话，所以不到黄河不回头！而且也像癞哈蟆剥了皮，眼睛始终都不闭，还和那黑甲鱼一样，虽然剖腹心不死，因为他有自己的打算。次日一大早，他就离开了太康县城继续北上，心里想着，这一回我非要发大财不可，相信一定会成为大富豪，或许就变成人上人，甚至还能和皇帝老儿称兄道弟哩。于是，便坚定了信念，决心不达目的不罢休！所以才不辞辛苦，克服困难，一路前行！直到第三天下午太阳要落山，才来到被人们称为水城的睢州。当时，他也没有来得及到街上转悠，天就已经黑了，于是他就只好落下脚，然而便在南门里边，姓窦的一家车马店里住了下来。
然而，一路上又很辛苦，王相富也感到十分疲劳，原来他脚上还打了血泡，一进到店里，浑身就像散了架一样，骨肉酸疼，当晚，他也没有吃东西，便上床睡了。却不料睡到半夜里，浑身发冷光打寒战！就觉着身体患了重病，直到第二天正午，才感到略有好转，身体也轻松了一些。其实，王相富是在发疟疾，有些地方对此病叫“打摆子，”据说，这种病在世界各国都有，特别在我国，由于公共卫生条件差，这种疾患在过去到处流行。有人称它是“热温病”；还有人说：也属于伤寒杂疾范畴，若按照中医的说法，还是一种瘟疫和传染病。
王相富身上带的盘缠又不多，可也请不起先生看病和抓药，俗话说一分钱可难倒英雄汉，因缺钱没有办法就得硬挺住。这种病又是周期性发作，固有一日疟、隔日疟和三日疟之说，但也有定期或不定期发作的，其症状都是忽冷忽热，头痛、口渴、出汗、全身无力等。却说到了第三日，这天疟疾间歇没有犯，王相富的身体也轻松了一些，于是他便走到，睢州十字街头，吆喝叫卖起宝贝来。
书中说过，睢州城地处中原，历史悠久，距离东京汴梁城也不远，人口居住又稠密，交通也便利，则与四面八方通达，市场较为繁荣，商家小贩很多。大街上车水马龙，是南来里、北往里，人流如潮，熙熙攘攘，特别十字街口，又为中心地段，所以，此处热闹非凡。王相富站在街头举目观看，但见有推车的，挑担的，是农、商、工、学，三教九流，诸子百家，其中还包括剃头割脚，说书唱戏和江湖人。然而王相富的眼睛，一时间就不够用了，他心想，此处也和陈州差不多！则因心中有事也懒看街景，便用手捧住他的宝贝，高声叫卖起来。
人们见他扯着嗓子喊叫，看热闹的人就有很多，可以说多数人看了都摇头，心说这算啥子宝贝，一片河蚌壳，只是在上面涂点颜料而已，就来瞎奓唬忽倏人卖钱，看来这人也不是东西！所以就免不了，有人在一旁说三道四。还又有人说他是个大骗子，提醒大家都别上了当！结果他叫卖了大半天，中午连饭都没有顾得吃，一直到后半晌，嗓子都喊哑了，也没有碰上一位买主，上前与他搭讪话和搞价，后人有诗曰：
剜下祖爷鳞甲片，想钱大脑神经乱；
琢磨发迹做美梦，北去睢州卖古玩。
癞蛤蟆，卧泥潭，眼望大鸟掠云端；
一心想吃天鹅肉，可悲可叹又可怜。
俗话说人要是倒了霉，喝口凉水也塞牙，放屁能打伤腿弯子！正当王相富卖宝，喊得口干舌燥的时候，突然间，就见从东大街，冲过来一伙人马！在前边还有喊道的。就听得有人高声喊道：“呔！一街两边人听真！州官老爷要过往，须要大家迴避躲开！谁要挡住大老爷的路，不光乱棍打死，还要抄家灭门，平了他们家的祖坟。另外，还要把他们家的宅院，挖地三尺，让灶王爷上天，灶王奶奶改嫁！而且，就连猪狗阴阳牲口，都得全部活埋了。”
恐怕有人一听就觉诧异！并且会马上问：“过去当官的为什么这样凶？”
然而，从古到今，历朝历代的平民百姓，谁惧怕官府？其根本症结就在与此！因为过去大人小孩都知道，谁挡了大老爷的道，就是触犯了国法，罪责难逃，所以人们一听喊话，全都四散躲开了。而王相富是个外乡人，能有几个胆子，他一看心里就害怕！心想，光棍不吃眼前亏，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呀！干脆三十六计——走为上！于是他撒腿就跑！顺着大街往北，则一直跑到了北门外。
书中说过，睢州三面环湖，除了南面没有水，东、北、西门都被水包围，要出北门，并无旱路可走。王相富跑出了一身大汗，刚停下来就觉得嘴里发苦，口中干渴，他想到湖边喝点凉水，休息一下再说。可是，当他走到水边，刚蹲下身子，就突然感到眼前一花，紧接着便是一阵眩晕，只觉天旋地转！而湖边又泥泞、陡峭，结果，他脚下一滑，便跐进了水中。再说湖水很深，王相富又不通水性，他一掉进去就在水里，急得手忙脚乱，是又扒、又蹬、乱扑腾！周围旁边也无人救援，然而越抓、越蹬、越往深里去。也就成了肉包子打狗，一进去就出来了！岂不知，他也想大喊大叫“救命！”可是一张嘴，就被灌了一口水，不一会儿，便喝个水饱肚圆，再也无力挣扎了。或许这就叫：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吧！所以谁也不会想到他是如此下场，掉进睢州湖里以后，就溘然溺水而亡！从此，便成了睢州湖里的水鬼，后人有诗曰：
神智颠狂来卖宝，想入非非到睢州。
富贵不会遂人愿，鸟为食亡鱼上钩。
渴望发财运不至，溺水身亡把命丢。
要说他王相富的一生，也是一扪心思地钻进了钱眼里，整天是处心积虑地光想着发迹致富，然而天就不随人愿。比如这次，他怀着奇妙的幻想，做着要发财的美梦，以为老祖爷身上的鳞片就是无价之宝，来睢州卖了就能发大财。想一步登天成为人上人，结果却没有料到，一切都化为了泡影！他舍弃了家人，使自己成了肉包子打狗，一去则无回了。王相富溺水沉入湖中，从此，就再也没有泛上来！可想而知，他也一定会变为，湖中鱼鳖虾蟹的美餐！也就正如人们常说的，发财本是一场梦，功名利禄似烟云。若依道家之说，一切都应顺其自然，也才是正理，如王相富财迷心窍，到头来又是强求无缘，自寻烦恼。
王相富被淹死了，但却让人祖爷身上的那块甲鳞片，在睢州湖中随波逐流，并漂荡沉淀下来。可是在历史长河中，其光阴又如梭，由于那块鳞甲片，本是神龙伏羲身上的东西，本就有着一股仙气，又加之在湖中，长期采收日月之光华，积聚阴阳之灵气。直到若干年后，也就是明朝中后期，因为天旱无雨，睢州湖水干涸，那鳞片才起死回生，就滋生为一株蘑菇，被袁子明采挖回去，熬成了蘑菇汤，给他病中的妻子食用，结果就发生了这桩怪事。然而那麟片便借助母体，转世投胎，这正是我在前边所介绍的，即“龙鳞童”出世之说！有诗为证：
太皞鳞甲片，转世到人间。
成长栋梁材，为国做贡献。
自古有传说，清史留遗篇。
据说，在龙鳞童出世以前，睢州湖上经常是雾气弥漫，烟霭很重，景色溟濛、模糊，湖水也较为混浊，而湖里鱼虾很多，水中经常出现波涛与巨浪。自从龙鳞童出世之后，湖水也清澈了，但是，湖中却鱼少蛤蟆多了，有时哇哇乱叫，让人烦心！有人说：如果把睢州湖与陈州湖相比较，则是小巫见大巫，睢州湖只能算个小池塘。因为陈州湖，从古至今，都是一望无际，烟波浩淼。而莲藕荷花，随风漂香！加之莆苇丛生，湖内多鱼虾，及水族中诸多种类。若从风水地气方面推论，常年都可以藏龙隐蛟，故而才称“龙渊”之水。
咱们就单说睢州之事。自从龙鳞童出世以后，不光各地灾情严重，又是兵荒马乱，这时候的明王朝，政治腐败，国家衰弱。此前，几代皇帝都较昏庸，他们不光重用奸臣宦官，听信谗言，使后宫干预朝政。且还设立东厂、西厂、内行厂，实行集中统治，滥杀无辜。由于强征暴敛，税赋过重，人民无法生存，才使得黎民百姓反抗统治者的斗争，此起彼伏！一致于连续了上百年时间，使动乱遍布全国。在边境上，不光东南沿海倭寇猖獗，朝廷不得不派兵平乱！也牵涉了很大精力。而在北方，连蒙古人也经常挑起战端，入掠京畿，所以，才使得朱家王朝，陷入了内外交困的地步。
却说袁家的孩子刚出生不久，这一天，但见有位老道，肩背褡包，徒步来到了袁家门前，说是专为他家算卦的。看他年纪，有六十多岁，身单瘦高，稍微驼背，一张清瘦脸上，光显松皮皱纹，就是缺少肌肉，其颏下胡须，根根如银，可是二目却炯炯有神。他身穿道袍，左手拿招子，右手摇卦铃，口中念念有词道：“都来算啊！都来算！算卦便宜，便宜算卦。若问卦礼是多少，贫道我要告诉您，算一卦收两个铜板，若算两卦再加一纹，算对了收卦金，倘若不准免收钱。不是贫道夸海口，也不是光在人前胡乱言！我能知天有多高地多厚，啥时候下雨和晴天，进山能算几只虎，下海可算龙几盘。蚊子从我头上飞，我能算出，共有几个雌来几个雄！我知道，为啥螃蟹横着走？水蝉为何变蜻蜓，别看俺是出家人，可是从来不敢打诳语，句句说的是实情。”听这老道所言，却是自命不凡，他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只吹得云山雾罩，神乎其神！好像比神仙还要灵。
然而，人们都清楚一些占卜相面，抽签算命，卖狗皮膏药和老鼠药的，以及江湖上的巫医术士，他们一说起话来，尽都是吹吹拍拍，言过其实！就像是老鹰放屁，是云里来雾里去的，极不真实。而且他们这些人，都是巧舌如簧，能说会道，靠察颜观色，溜须拍马，阿谀奉承，光说些好听的，和顺着你的毛捋，来唬弄人。究竟他们的话，能有多少是真实的，能让人相信，可谁也不知道，故而就有人信，有人不信！所以在民间就常常听到，有句顺口溜说得好，叫有钱买西瓜，不让瞎子胡呱嗒！以此就能看出，人们对于占卜算命的，可信的程度了。故而，就有人认为，那些占卜、算命者，则是胡诌八扯的多，而这位也不例外，要说他算卦也属于是，凿龟数策，老母猪吃高梁穗——顺杆爬。另外还有人说：“他们是闭着眼睛放屁——瞎呲！”但是有些人，时常都声称：自己通《易经》，懂阴阳，能知人间祸福，自己能算得如何灵验和准确，岂不知，大都是胡言乱语，滥竽充数。甚至有的人连文化都没有，也在外面摆个卦摊，给人们瞎胡诌！所以自古以来，一些算命先生，尽是沽名钓誉，让人们相信的少，不信的多。
如果我们每一个人，都能够改变思维方式，去好好地想一想，就会不难看出那些，占卜算命先生的鬼把戏和他们的假面目了。倘若，他们真能够神机妙算，试想，他们为什么还要辛辛苦苦，只为别人做嫁衣，而不近水楼台先得月，给自家算算福气、财运，使自己先发家致富，过上好日子，让儿孙们出人头地多好。也免得经常在人多的地方，抛头露面，受着风吹雨打之苦，甚至，有时鬼鬼祟祟，躲在阴暗角落里，像是偷偷摸摸，在小水坑里钓鱼——只有傻等！真让人觉得可怜。
今天，来这里的算卦先生，还说是专为袁家来算命的，又说袁家喜得贵子，以后会时来运转，孩子鸿福齐天！等等一大套。首先说的都不外乎，是些奉承和好听话，其实，就是靠阿谀奉承顺毛捋。结果，经他如此一白话，那袁家的人也就相信了。
俗话说穷算卦，富烧香！有人分析认为：致所以穷人爱算卦，其目的就是穷日子熬够了，往往都梦想有个好的前程和未来。书中说过，袁家住的是地窨子，连蓬户瓮牖的条件都不如，他们虽然穷，但也想求个好吉利，最好能知道未来如何？可是手无有分文，也无钱付卦礼费。再者说，袁子明的妻子李氏，又在坐月子，家中困窘潦倒，饥寒交迫！甚至连饭都吃不上，哪还有钱再算卦，这就叫一文钱可难倒英雄汉。所以袁子明就对算命先说：“我是想给家人算一卦，可是我们家穷四壁，一贫如洗，如今又是大灾之年，手无分文，还哪有钱来算卦？这不是让我遇到了难题吗！反正算不算都是穷命人，这一点是不含糊的。”
老道微微一笑说：“那可不一定！”
袁子明道：“不一定还能富了俺家？”
老道说：“人不可貌像，海水不可用斗量，你要有信心嘛。”
袁子明回应道：“反正我是穷光蛋，有个屁的信心！常年都是罗锅腰上树——前（钱）缺！如果算卦算过了没钱给，不是让你白扯啦。”
老道说：“没关系！施主就是没有钱，我也给你们算，因为贫道不是为了钱而来！我知道你们家穷，就凭这一点我也不收卦礼钱，所以贫道要送给你们家一卦。”
袁子明也是个老实人，平时和谁都是实打实的从不玩虚头，则就十分认真地说：“那怎么行？道长是靠这个吃饭的，你给我们算了卦，我又给不起卦礼钱，不是让你白忙乎啦！不行！不行！”袁子明说啥也不算。
老道说：“我看你能相信这个就是我的知因，江湖人好说，没有君子不養艺人，世上一些算卦的，也是靠着少数信奉者，来养活他们的。所以贫道我哪能只为你，现时没有钱付不了卦礼，就不给你算哪能呢？来来来！你只管算，我说过这一卦，是贫道我赏给你们家的。”
袁子明和妻子闻听后，很受感动，他们非常诚恳的说：“还是道长通情达理，给人方便，乐于助人，你真是个大好人，菩萨心肠。”
老道说：“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你就别客气了！要说贫道行好的话，我这也是在为自己积德铺路，说不上就可能只此这一回”。
没有钱人家也给算，这倒感情好，可把袁家人高兴坏了！袁子明说：“道长真是好样的，你这样做也让俺感到汗颜，总觉得过意不去！”他一边说着，一边忙给道长搬个墩，让他坐下，然后，老道就给他们家算起命来。他让袁子明先报出，家中每个成员的情况来，袁子明就一五一十地，作了详细介绍。老道边听边眯起眼睛，手掐指纹，还在嘴里嘟哝了一会儿，可谁也听不清他叨咕的是什么，然后，他就睁大了眼睛道：“妙哉！妙哉！真妙哉！”
袁子明则惊讶的问：“有何妙事？”
老道笑着说：“以贫道推算，你们家的人都是好命运，有福气，也为天大的好事！可又命中注定，俱都是巴结命，需要做出努力才有好结果。如今机遇还未到，时运没有来，但要相信，总有一天你们家会得到幸福的！”随后，他又说了些较为好听的话，然而，谁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忽悠和懵人。袁家人听了都很高兴！因为世上的人都爱听恭维话，无论是当官的或庶民百姓，就连皇帝老儿也是一样。故而，历代王朝的大臣们，对皇上都是百依百顺！没有谁敢和他叫劲对抗的，因为顶撞了皇上就是死罪，所以谁都怕死。尽管人们爱说，黄连虽苦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可是从古到今，又有谁愿意听从逆耳之言？尤其是在官场上，每个人嘴里说的都是天官赐福，可是行动起来则是男盗女娼！下面我就举个例子。
众所周知，唐太宗李世民，本是位开明的君主，就他那样，遇到了敢于犯颜直谏的魏徵，也感到受不了，而总觉得魏徵顶撞他，就是胆大包天不顾他的面子，则是蹬了他的柴火捆。虽然当面无话可说，可是在背地里，总是咬牙切齿的骂魏徵，并扬言非要杀掉，他这个乡巴佬不可。也多亏了他身边有个长孙皇后，是他的贤内助，时常则以好言相劝，光讲魏徵的好处，说魏徵出于公心，为了国家，也才使魏徵没有挨刀。所以从古至今，特别是帝王们，在宫廷里都豢养着一群，专门会阿谀奉承的奴才。这些人随其皇帝深居宫中，过着奢华糜烂地生活，只知道奉迎主子，整天哄着皇上，变着戏法，投其皇上所好。却不知稼穑之辛苦，不恤征战之艰难，若对于治国安邦，就茫然不知所从了。如果说哪个皇帝，一味地相信这些人，只听从他们的话，不失江山才怪哩！……
闲言少叙，书归正传。却说老道士给袁子明家算了一卦之后，袁子明又让他为自家，刚出世不久的小儿子算算。那算命先生又让袁子明，详细报出孩子的生辰八字。
袁子明说：“小儿本是腊月初七，后半夜鸡叫二遍出生。”他又把当时和接生婆张大娘，是如何破开肉蛋的情况，也都合盘托出了。
老道士听了以后，一手捋胡须，一手掐指纹，嘴里又咕哝了一阵子，好像是给合八字，尔后才说道：“妙哉！妙哉！无良寿佛！而今是庚寅年，本属虎。俗话说一入腊月，天寒地冻，你儿子在腊月初七后半夜出世，又实属初八寅时生。”
说到此，我得插一句提醒大家，农历腊月初八，一般都是在冬至以后，及小、大寒的节气里，这时的天气更加寒冷，所以，有些地方的人就讲，腊八冻死老狗。在中原，腊月初八这天，民间百姓都喝腊八粥，而这粥是用米和豆谷熬成，里面放有枣、栗、莲子等，故而有人说，只要喝了腊八粥，一冬天再冷也冻不死。然而也有人说，这是起源于佛教，传说佛祖释迦牟尼，就是在这一天修成正果的，所以一些寺院在这天，就煮粥供奉佛祖，以后又传给了百姓，成了民俗延用至今。
算卦先生又接着说道：“今年为丙寅年，孩子出生时，正是金匮黄道吉日，喜神在艮方，艮注木，木生金，故此，孩儿属山上金命天丁贵人。他怕惊动了天庭，搅扰了百姓，便悄然来到了人间。据此推论，他是大福大贵之人，幼年时需要苦挣扎，等长大以后，才能时来运至，飞黄腾达！则可成为人上人，也是由命中注定！”老道士侃侃而谈，若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