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你当年偷的到底是谁的?

霍彧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怎么,三爷难道还不知道当年是沈悠在傅氏的医务室内盗取……”

说到这儿,他的话锋戛然而止。

因为他看到傅北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所以说这位爷真的不知道?

所以说他把沈悠给出卖了?

一想到那女人有可能是他儿子的妈,而且他们之间也许还有一个女儿,他的脑仁就直突突。

完了完了,说漏嘴了,那女人还不得遭殃。

那女人要是不痛快了,他也别想好过。

“那个,三爷啊,我刚才是不是在胡言乱语了,刚才在外面跟几个商友喝了点酒,脑子有些晕,可能……说胡话了,你别往心里去啊。”

傅北遇冷睨着他,眸中神色忽明忽暗。

如果当年盗取精子的是沈悠,那以她跟苏千辞之间的交情,绝对不会偷傅云深的。

因为当时傅云深与苏颜已经有了一腿,沈悠不会干那种恶心苏千辞的事儿。

倘若她不是冲着傅云深的精子而去,那她一开始是冲着谁的?

老大么?

不可能,他儿子都那么大了,沈悠不会如此坑苏千辞。

老二么?

也不可能,他是个病秧子,沈悠偷了他的精子植入苏千辞体内,岂不是害了她一生么?

除了他们两,就只剩下傅云深跟他了。

傅云深也可以排除,那么最后就只有……

心里有了某种猜测,然后越发不可收拾。

在没有百分之百证实那几个小东西就是傅云深的种之前,他似乎不用太过悲观。

或许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呢?

“行吧,既然霍先生说刚才那番话是胡话,那我就当没听见。”

说完,他对着外面的佣人喊道:“拿两杯烈酒过来,我与霍先生好好喝几口。”

门外应了一声是,片刻后,一个女佣端着两杯红酒走了进来。

“三爷,霍先生,请。”

两人各自端起一杯酒,对碰了一下后,仰头喝了个精光。

“三爷,如果方便的话,麻烦你跟任梁打个电话,就说我改日去他的医疗室拜访,请他帮我提取一下沈悠血液里的药物成分,

然后再用那血样跟我儿子做个亲子鉴定,这一个忙想必三爷应该会帮吧?毕竟我刚才可是为三爷解了困扰您多时的疑惑。”

“好说。”

霍彧放下酒杯,缓缓站了起来。

刚起身,脑袋传来一阵晕眩感,又迫使着他重新跌回了沙发内。

傅三爷挑眉问:“霍少这是怎么了?身体不适么?是否需要我派人请医生过来瞧一瞧?”

霍彧摆了摆手,笑道:“不用这么麻烦,我可能真是喝多了,去休息室歇一会就行。”

傅三爷眼中的笑意渐浓,目光落在桌上的两个空酒杯上。

有点意思。

他早就知道有人会对他下药,可他没想到霍彧也在这被下药的名单之中。

“来人,将霍少扶到他的休息室去休息片刻。”

“是。”

前院。

趁宾客全部到场,寿宴即将开始的间隙,傅老大以长辈的身份当场宣布傅家与苏家联姻之事。

他一开口,苏父也跟着站出来附和。

两人一唱一和,这桩婚事,似乎就这么定了。

傅云深紧随其后地开口道:“等祖母的寿宴开始后,我就带辞辞到祖母面前贺寿,然后向辞辞求婚,希望到时候各位叔伯长辈给我们做个见证,谢谢。”

他的话,并没有引起多大的骚动。

一来,他们联姻的事儿早就闹得人尽皆知了,已经没有什么期待感。

二来,他又不是傅家的家主,成亲的规格最多按照普通傅氏子孙去操办,没啥看头。

大概也只有傅三爷亲自对外公布他的婚讯,才能引起轩然大波。

老太太四下环扫一圈,没有看到傅北遇,压低声音问:“老大,老三呢?你看到他了么?”

傅老大颔首道:“听说霍先生找他有事,两人在接待室里交谈。”

老太太松了口气,只要没跟苏家那扫把星混在一块儿,她就放心了。

“赶紧去喊他过来,寿宴马上要开始了,别节外生枝了。”

傅老大刚准备退下去,老太太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连忙喊住了他。

“罢了,他可能有事要处理,还是别去打扰他了。”

刚才秦茹派人给她传消息,说已经得手了,就等着老三体内的药性发作。

这个时候去把老三喊过来,岂不坏了茹茹的好事?

“母亲,这寿宴马上要开始了,您确定不去请老三过来?他可是傅氏现任的家主。”

老太太瞪了他一眼,“你还是傅氏的长子呢,就不能担起做长子长兄的责任么?”

“……”

主屋。

书房内。

阿琛推门而入,对着沙发内的傅三爷道:“对你下药的,确实是秦茹小姐,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她给敲晕了扔在后花园里。”

“嗯,我要你请的人,你都请来了么?”

阿琛颔首道:“沈小姐已经请来了,不过吴主管在老宅,需要点时间。”

“将她请进来。”

阿琛退出了书房。

不一会儿,又领着沈悠走了进来。

“三爷,您找我?怎么,还为了上次暗杀的事儿么?”

傅北遇用下巴指了指对面的沙发,示意她入座。

沈悠心中顿生警惕之心。

这只老狐狸,连辞辞都不是他的对手,被他给栓得死死的,她不觉得她能在他面前讨到半点好处。

“三爷有话就直说吧,不必拐弯抹角的,我还是站在这儿吧,站这儿比较安全。”

“是么。”傅北遇低低一笑,“霍彧身上的药,是你下的吧,需要我派人去知会他,让他亲自过来逮人……”

不等他说完,沈悠一个闪身坐到了他对面,讪讪一笑道:“嘿嘿,我还是觉得坐着聊天比较舒服,三爷,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我一定为您肝脑涂地,只求能够冰释前嫌,然后别告诉霍彧是我对他下了药。”

傅北遇缓缓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眯眼看着她,一字一顿的问:“当年是不是你去傅家老宅医务室偷的精子?当时你偷的,或者说你想偷的究竟是谁的?我,还是傅云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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