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功德听到这话骤然变了脸，“你到底把她藏哪去了？！你是惊鸿的妹妹，是菱儿的姨母，我一再忍让，但若是你伤了菱儿，我一定饶不了你！”
柳寒叶唇角轻扯，“你还有脸提惊鸿？当年若不是跟了你，她也不会死！”
“我的确对不起惊鸿，倘若再来一次，我依旧会做出同样选择，你身为她妹妹，何曾体会过她的痛苦？圣女？你以为这是她想要的吗？”
“你闭嘴！”柳寒叶大怒，扬起长鞭甩去，“你有什么资格评判我们巫族之事？”
“姐姐能成为圣女那是她的无上荣光，你根本体会不了这种感情！你这个外族人就只会用甜言蜜语蒙骗她，将她带出巫族，甚至让她惨死异乡！”
“你错了，成为圣女从不是惊鸿想要的。”
柳寒叶不想再和他废话，重鞭挥扫而去，打地李功德节节败退，忽而鞭尾一挑，竟如一条灵活的蛇一般朝着李功德身上勾去。
鞭尾被她沾了毒，一旦碰了李功德将会必死无疑！
她眼中绽放着志在必得的决心，就在即将勾上对方皮肤的刹那，一枚羽箭将鞭子挥开，柳寒叶一看来的人，胸膛起伏的厉害。
“方秋涯！你做什么？！”那人不仅挡在李功德面前，还将楚菱带了出来！
霎时间柳寒叶怒不可遏，被信任之人背叛的滋味令她红了眼。
“你冷静些！”方秋涯见她挥鞭而来，一把抓住鞭身将柳寒叶扯了过来。
两人的距离仅仅间隔几厘米，灼热滚烫的呼吸彼此都能感受到。
“你倒是比我能算计，前脚我刚一出来，你就把楚菱放了？”柳寒叶龇牙，“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伤你才如此肆意妄为？”
“不是！”
方秋涯不顾对方的挣扎，一把将柳寒叶拥入怀中，抱得格外紧。
“松开！”
“你先冷静。”
柳寒叶一看楚菱和李功德都跑了，哪还冷静的下来？
她手肘往后一撞，听得身后人闷哼一声，她又抬拳使向那人脆弱的心口。
方秋涯后退几步，半跪在地上，疼的吐出一口鲜血。
周围的巫族人什么时候见过这两人打架？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见柳寒叶拾起鞭子正要追击，方秋涯低吼道，“你这么做和十几年前柳姨逼迫惊鸿有什么区别？！”
柳寒叶脚步骤停，面上是阴沉的可以滴水。
“我给你机会收回这句话。”风扬起柳寒叶的长发，毫无血色的脸让她形如鬼魅。
方秋涯捂着心口，黯然道，“别再这么做了寒叶，既然当初错了，为何还要一错再错呢？”
谁知柳寒叶反应极大，“错？我让姐姐回巫族享受他人的尊敬与爱戴，她会一生都活在荣誉与光芒中，我何错之有？”
“那是她想要的吗？”
“你和李功德一样，是不是都在盼望着我姐姐死，所以才故意说出这话！”柳寒叶冷道，“我绝不会让当年之事重演，圣泉已开，菱儿必须回巫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