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树村

小鸟鸣鸣,树叶发出稀剌剌的小动静微风也在少年的面颊上敷起薄层,汗毛被微微撼动,真是个适合躺着睡觉得天气。

“啊~”少年从树荫下醒来在草坪上伸直了四肢发出啪啦啦的响,像一只刚睡饱的花猫,又挠挠头看向四周,一起午睡的叔叔阿姨奶奶爷爷都还没醒,传出此起彼伏的打呼声。

少年悄咪咪的踮起脚尖点走出了树荫的笼罩又转回头。少年的眼仁反射出一个巨大的影子,原来一起午睡的是一颗巨大的看不出品种的古树,大到一起睡觉的几十人只能占到它的一片衣角。少年小声地喊了一声“小白,小白,走啦”

人堆中露出的一团白色的小毛团突然支愣了起来还随着微微颤动,突然挣扎似的扭动起来,最后“啵”的一声像是一颗白萝卜自己把自己从泥地里拔出来了,展露出了它巨大的身体。萝卜的主干伸出了四条白色的小短腿,被挤压变形的三角形的头部也逐渐瘫软变成了一个大圆团,藏在里面的两颗黑珍珠也得以重见天日反射太阳的光线,在下面好有一颗只是有点湿,四天小短腿在横七竖八的人堆里左拐右拐终于走出了迷宫与少年成功回合。

“汪汪!”

“嘘,小点声,爸妈还在睡呢”

“汪汪。”

“好,走吧,大会场还没有布置好,我们先去”

“汪汪。”

原来在大树的背后是一个巨大的舞台当然它真正的目的是为了祭祀,它并没有搭建和布置完,大概到傍晚就可以完工,时间并不急而且大家都已经很累了所以才在吃饱午饭后一起睡个午觉补充体力。在每年大树村都会举办一次这样的活动但由于时间太过遥远大家只知道这是为了感谢大树庇护了村子一年又一年才进行的一次祭祀,并且流传下来了一套舞技只有在戴上全黑色只有两个眼窝且贴上了黑色的胶纸可以微弱的看向外面的特殊面具下才能进行舞蹈,传说这是第一代村长来到以前还没大树的大树村时阳光十分刺眼,不得已戴上的,而大树是因为村长看到周围的百姓都因为毒辣的阳光苦不开言种下的,在传说里种子刚刚种下就瞬间长到了现在这么大,而让它长这么大的秘密就藏在了大树底下。至于祭祀名字什么的早已忘记了,之所以名字没留下来舞技留了下来了是因为一代代的村长都会把舞技传授给自己的子孙,其实并不是应为村长们不想把舞技教授给更多的人虽然代代尝试但代代失败,除了村长的后代别人就是学不会,因此这一舞技也在大树村有了并不寻常的意义。而这一代的村长便是少年路小易的父亲路海桥,每一代的村长传承人都会在第八岁的祭祀后学习舞蹈并进行“村长的试炼”其实就是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每一代人的试炼都会包含上一代在上一代感受过的恶意。

“呼,小白别拖那块木板了,过来帮我。”

小白放下嘴里叼着的那块木板看到路小易硕小的身躯背撑着巨大的足有他两人大的道具箱,赶紧活动四肢赶到木箱的后头突然增大到木箱一般打用头把它顶到了自己的背上。

“汪汪!”

发出噜噜的叫喊似乎是在责怪路小易的鲁莽

路小易抬头看向巨大的小白吐出红色的小舌尖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好嘛好嘛,错了,但我已经经过了老爸三个月的地狱准备工作已经没有那么弱了”说着把袖子撸上露出小肌肉

“呲”

“喂!你是不是嘲笑我了!是不是我肯定没听错!”

所谓的地狱准备工作是为了不让试炼者在为期一年的试炼中不至于应为突发性的高强度死掉而准备的缓冲工作,至于为什么不止学习一段舞蹈就结束正常的村长传承工作是因为祖训有令必须让每一代的传承人必须经受磨练否则失去资格二是因为村长们认为只有自己吃过的苦下一代也尝尝才能长的,下一代往往吃的哭。

“小白看!”

原来大家被小易的干劲吵醒了,起来帮忙了。

“小易这孩子真是有活力,海桥再看看你每天懒散散的!”

“对对,但我有我宝贝儿子,你有吗?”

“呵呵”

“好了好了,你们俩一把年纪还干以前一样,从小吵到打”

“是啊小海,别跟鸣山一般见识,不知他我也急眼小易不是我孙子,鸣山是吧?”

“妈!”

“哈哈哈阿姨你真要想我让小易拜你作干奶奶,老婆你觉着呢”

“我没意见”

“咳咳,可别把老头子我忘了”

“叔,姨们,反正小易的爷奶和公婆没这福气了以后你们就都是小易的干爷爷干奶奶了小易还多出好多兄弟姐妹这小子福气大啊哈哈哈哈哈”

“好好”

“哈哈哈哈”

“大家!我要被压死了!”

“哎呀呀,来了来了,小易今天可是喜日子,你要是死了喜气就冲散了”

“爸!你怎么这样!”

……

傍晚夕阳红

“呼!小易去把灯点上我看看怎么样”

路小易的指尖上窜出了几朵火花“咻咻”飞向了火柱把四周照的通亮,舞台干净反光,行的帷幕干净整洁鲜红色上没有尘污,后台的表演工具也整理好了,表演人员均是有序到位了

“嗯嗯,很不错,累死我了”

“老爸,你明明一直坐在观众席上指挥我们啧没可能会累”

“好了,大家准备好了吗?!”

“好了好了好了!”

“快开始吧!耶耶耶!”

“一年一次也太少了”

“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啊!你理理我啊!”

“轰”礼炮炸裂,巨人国的花朵飘落人间,彩带飞舞,金色的一条落在了路小易棕色的头发上,一切都在他的眼中映射长,痴呆的表情是最高的赞美

表演的戏班子都是从海外来的,大树村作为一个海岛本身物资匮乏,面积也十分小在靠的较远的国家的地图上都是未标注出来的,但好在其附近的鱼产丰富光是收捕鱼者的住宿费就足以自产自销了,而一年一次的祭祀所看到的表演对于大树村本地人是十分新奇的娱乐活动,所以气氛很浓烈再加上几百号人的呼喊声就跟过年一样

到了半夜戏班子的表演结束了,真正意义上的重头戏来了,陆海桥戴上了面具穿上了奇怪的长袍举起双手活动双脚跳起了奇怪的舞蹈,观众席上的每个人都安静了下来享受他那舒畅流动似水的动作一呼一吸都在接受着调节明明刚才还因为热烈的表演而汗流满面现在却呼吸平稳体温下降,不仅是生理就连精神似乎都在被梳理将杂念和烦絮通通梳了出来,而其中看的最认真最激动的便是路小易了,应为这是他的第八岁他的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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