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牧羊之道

巴布扎走的时候,小罗还正把羊从城堡里往外赶。巴布扎一行人把羊群冲的七零八落,小罗还费了好大劲才把它们拢到了一块。让小罗还伤心的是,巴布扎骑马走过小罗还的身边,看都没看他一眼。同时他也没携带那把弓。

那天晚上,哈桑来到了小罗还的房间。把那把弓的事,说给了小罗还听。

那把弓就是当初巴布扎为他儿子做谢神礼的那把弓,后来因为家里出了事,大汗派兵把巴布扎的领地收了回来,并驱逐巴布扎。巴布扎临行前只把那张弓带出来。后来几经波折,最困难的时候,巴布扎把自己的宝马都卖掉了,也没舍得那把弓。巴布扎没事儿的时候,就把弓拿起来擦拭擦拭,我们都知道那把弓寄托着他的心。所以,谁也不会去动那把弓,巴布扎也明令禁止别人动他的弓。而小罗还不知道,触碰了他的忌讳。

自从那天后,小罗还再也没进过巴布扎的屋子。每天都要早起的去放羊。虽然是初春,可天气还是很冷。小罗还每天只能裹着破羊皮袄,带着两只牧羊犬,拿着长长的皮鞭在破晓时分出门。

小罗还每天放羊要走出城堡二十多里,去一个叫烂洼塘的地方。那里的雪已经开始融化了,细嫩的小草开始发芽,羊群最爱去那里啃食了。

由于没有马,所以小罗还完全需要靠着两条腿去看管这六百多只羊。虽然在城堡里不用挨冷受冻,但是出来放羊确是难得的清闲。

每天,他都可以毫无顾忌的习练老师传授的技艺。去听风,听水,听羊群的各种叫声。去看天,看草,看羊群里的每一只羊。去感受气流,感受冬春交际。同时,还练习腿上的功夫,每天围着羊群跑前跑后。

时间久了,小罗还看出这六百多只羊中,有一只头羊。只要管好这只头羊,其他的羊就都会老实的跟随。而且羊群中,哪些羊喜欢调皮捣蛋,哪些羊慢慢吞吞,哪些羊活泼好动,又有哪些羊喜欢离群溜边,小罗还都品的一清二楚。

每天出门还是回家,小罗还就把这群羊搭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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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愿意离群的羊他把它们放在最前面由头羊带着,这样无论它们往哪走后边的羊群总会跟着它们,所以它们总也离不了群。

调皮捣蛋的羊放在第二梯队,这些喜欢捣蛋的羊,精力旺盛总想着要和别的羊来一架。它们跟在第一梯队的后面,顶着前面羊的屁股。由于前面的羊总喜欢溜边,所以这些羊想要捣蛋也找不到对手。

第三梯队是慢慢吞吞的羊,它们喜欢慢条斯理的走路,和捣蛋的第二梯队保持着距离,不过它们想要慢走也是没办法的。因为它们的后边还有第四梯队。

第四梯队是活泼好动的羊。它们年轻腿快,把它们放在最后就是让它们来监督前面的羊。一旦前面的羊走慢了,它们就用它们的羊角给前面的慢羊来一下。这样,慢羊也会走快以不至于会掉队。

把羊群分配好了,管理起来就方便多了。同时,为了更好的控制羊群,小罗还还把两只牧羊犬放在羊群的两侧,随时处置突发状况。这两只牧羊犬就好似监督员,每一个不听指挥的羊都会招到惩罚。这两条忠心耿耿的“监督员”又好像马的缰绳左右一分。是走是停,是转弯还是抹角完全随心所欲。小罗还虽然没骑马,但是他确驾驭着一匹叹为观止的“马!”

把羊群调配好了,小罗还就能腾出更多的时间做其他的事。他勤加练习老师教授的飞刀,刀术,和飞檐走壁。

因为羊太多,有时候总有照应不到的时候。这个时候后,小罗还就用地上的石子练习,打那些掉队或者不听话的羊。刚开始是打屁股,后来就打羊尾巴,再后来练到指哪打哪。无论是打的位置和力度,小罗还都拿捏的恰到好处。

与此同时,小罗还又开始练习“认羊蹄”。

“认羊蹄”是小罗还偶然练出来的。“认羊蹄”就是看羊踩过的蹄印。从刚开始看的如同乱麻,到最后能分辨出每一只羊的蹄印来。

再往后,哪一只羊重哪一只羊轻,哪一只羊走路踩的是什么样的蹄印。它踩的是深是浅,是慢了还是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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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生病了还是出了什么差错。小罗还都能一一的分辨出来。

等把羊群赶回城堡里,小罗还开始观察城堡里的人,他们每一个人踩的脚印,走路的姿势,他们的样子。是喜是乐是哀愁还是盛怒,是疾病缠身还是身体康健。小罗还把所有都看在眼里,听在心里,仔细的分辨。

有一回,草原下起了暴风雨。猛烈的风雨刮倒了羊圈,所有的羊一夜之间都跑了。第二天,老管家哈桑出门一看,顿时就晕倒了。

后来,在众人的捶打下,老管家哈桑才明白过来。他急命人骑马去寻找跑失的羊,因为羊就是领主巴布扎赖以生存的命。

可是,骑马的仆人找出了很远,也只找回了一半的羊,还有一半怎么也找不见。老管家哈桑顿时就起了满嘴的火泡。

小罗还也跟着寻找,可是一夜的大雨早把羊的蹄印浇没了。而且,来回进出找羊的人还把印迹踩的乱七八糟。

即使如此,细心的小罗还还是没有放弃。他蹲在地上仔细的看着地面。他知道即使再大的雨,那么多的羊总会留下痕迹。

新踩的蹄印是清晰的,而昨晚的蹄印则是模糊的,新的蹄印是深的,旧的蹄印是浅的,只要仔细看,就能区分出那些蹄印是昨晚的,那些蹄印是今天的。

尽管如此,可是蹄印还是太分散了。毕竟失去了小罗还的控制,这些羊就可以随心所欲的走了。

小罗还根据平时对羊秉性的推断,再看看寻回来的那些羊,就猜出个八九不离十。那些羊没走出太远,就在城堡的左近。

果然,不出小罗还所料,在城堡外有个废弃的鱼塘,鱼塘边有个人工简易的石头窝棚。由于羊圈被风雨刮倒了,羊群受到了惊吓。一部分羊走散了,一部分羊躲在这里。

小罗还找到羊后,经过查点一只不差。老管家哈桑万分高兴,主动将自己的马送给小罗还。小罗还没有要哈桑的马,只管哈桑要了一双鞋。因为他的鞋因为练习老师的技艺,都已经露了脚尖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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