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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历城缓缓摇了摇头，然后回握住了楚尹月的手。
楚尹月感觉到炙热的温度，从夜历城的掌心直逼自己而来，她心里的慌乱顿时被平复了不少。
然后，楚尹月就看到夜历城的眸色突然阴霾了一分，他的视线挪动了些许，从秦宿身上，转移到了夜历恒身上。
“夜历恒，你既知道楚尹月是本王的软肋，知道用她来束缚本王，知道以她引本王心甘情愿入局，那么你就应该知道，做事，要有个限度。”
楚尹月看不清楚夜历恒的表情，但是随着夜历城的话，她却能感觉到夜历恒的情绪似有些变动。
因为他的动作看上去显然没有刚才那般悠闲，侧身的姿态变成了面对面的对立，就连放松的肩膀也完全直了起来。
夜历城又轻轻一笑：“夜历恒，这地牢，不是你本事大关了本王，而是本王心甘情愿来。换而言之，只要本王愿意，本王随时都可以——走。”
等夜历城最后一个字落下，地牢里陡然安静了下来，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人答话。
就在楚尹月以为，今日这件事大概要以沉默作为结局时，她终于听到了夜历恒的声音。
带着轻笑和不屑。
“呵呵，如果是这样，那么夜历城，本王……拭目以待。”
夜历恒的声音听上去很轻松，但是楚尹月却知道，夜历恒并不如自己表现出来得那么镇定。
因为他一直放在身体两侧的手，其中的左手在他说话间竟然抠上了地牢的门框。
楚尹月也跟着嗤笑了一声：“夜历恒，我突然想到了一句话。”
楚尹月仰头迎着夜历恒的目光：“偷鸡不成蚀把米。”
夜历恒的身体狠狠一抖，然后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啪’地一声，再次关上了地牢大门。
“很好，夜历城，你不是说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走吗？既然这样，那么本王就拭目以待，看看你到底怎么走！”
楚尹月听到夜历恒的话，十指不由得握紧成拳，就在这时，她听到了秦宿的声音。
“夜历恒，我们说好的，无论如何，楚尹月要跟我一起走。”
听到秦宿的话，楚尹月不由得微微一愣，她的眼里渐渐涌出复杂。
秦宿……还是要救她？
正想着，便听夜历恒讥笑道：“秦放，你真的要救那个女人？你不要忘了刚刚那个女人都做了什么，她浪荡的样子，就连青楼头牌都比不上！这种女人，还值得你留恋？”
地牢门外沉默了许久，楚尹月终于听到了秦宿的声音。
声音淡漠，毫无情绪。
“走吧。”
两字落下，就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待脚步声完全消失，楚尹月终于再也无法忍受，蹲坐在地上，双手抱住膝盖，然后把脸埋在了膝盖中央，最后无声地大哭出声。
第一段爱情，是六年前，那个时候她不顾一切爱上了夜历城，那段爱情已经彻底远离。
第二段爱情是秦宿，在天灵寺，她鼓起勇气，想要和他有一个新的开始，然而他们两人还没迈上正轨，就迎来了结束。
“对不起……都是我……都是我的错！”
楚尹月的身体狠狠颤抖着，就在这时，一只有力的手臂从后环绕住了她。
“楚尹月，你没有错。”
夜历城的声音铿锵有力，坚决不已。
“如果非要分个对错，那么错的，也只能是本王和秦放。”
“秦放和外人串通，让你入局，这是他的错。而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