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 黑影之谜

没想到好好的一场婚礼,竟然闹出人命,母夜叉放声痛哭。

东方也败那颗心脏一直在跳动,散发着红光,宛如醉酒的夕阳。

军师将它悬置于高堂之上,作为人性向善的主题教育。

“这个爱争第一的大侠心智总体向好,外表咄咄逼人,但内心光芒万丈。”

“一定要查出黑影之谜!”

大殿内,人声鼎沸,愤愤不平。

军师不断地宽慰母夜叉:“既然东方大侠能留下完整的心脏,则说明他并非无可救药,在亦仙亦圣、亦真亦假、迷离恍惚的人间,倒是那些披着人皮的恶魔,不知安的是什么心?

只要良心尚好,想必就有起死回生的办法。”

在大家的劝说下,母夜叉渐渐恢复神志,一把抓住军师的手:“军师,无论如何,也要让东方也败活过来。”

活过来,从何谈起,毕竟那团黑影已经消耗掉他大量的肉身与元神。

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出黑影。

大家把希望寄托在裤子云身上,他也当仁不让,拳头紧握:“我发誓,哪怕刀山火海,也要揪出黑影,还东方大侠肉身。愿灯光可亲的民间,有家人闲坐;望风景入眼的旅程,有爱意入魂。”

...

日月如梭。

峨嵋这边早已大势初定。

美人鱼和水世界的三大蟹将军,继续日夜操练军队。

下一个目标:绝情谷。

从痛苦中走出来的母夜叉也正式加入操练之中,把东方也败留下的那副面具放入怀中,吻合心跳。

豆娘在纸间雪的指导下,重拾信心,苦练忧伤功与魅眼杀。

花夕、花阳、花下,也在苦练基本功。

魂魄之影的花枝仍呆在黑峡谷那面山崖的壁画里,裤子云接连请三次,她也不愿意回到峨嵋,也罢,就让她保护黑峡谷的灵石和灵虫。

裤子云只得将从绝情谷解救而出的那群孩子带到峨嵋,让他们打小习武。

至今还没有得到京城中花落和花头的任何消息,这让大家忧心忡忡,她们会不会出事了?

按理,花头能凭借叶雨术,仅仅眨眼的功夫便会回来,把京城那边的事告诉给大家的。

唯一合理的解释是她们过得很糟糕,甚至会出现生命危险......

一日。大殿外。

盼子心切的花上霜病倒了,茶饭不思。

“爹准是又在想念失散的女儿了,唉,这样下去,终究会拖垮身子骨的。”

豆娘眉头紧蹙,站立不安。

裤子云面露难色,宽慰:“我得去长安一趟,只是担心峨嵋这个新地盘会生出事端,秋千索和方亦曲肯定不会轻易罢手,如今东方也败只剩下跳动的心脏可供衷情,唉,他曾把时空戒指吞进肚子里去了,我正担心会不会落入那团黑影之手。”

这时,舟弃竖和美人鱼手拉手走了过来。

“夫君,何不去一趟京城?花大伯得的可是心病,只有见到女儿,或得到消息,他的病自然就好了。”美人鱼很认真。

“夫君,只有先把峨嵋的事处理妥当了,我们方可回到彩霞山,到时你才可安心修炼完中四境。”舟弃竖插话。

裤子云点了点头,感慨万端:“唉,我们自身还不算足够强大,没足够能力对付鬼人和天霸,上次,舍身崖下,我也只有眼睁睁在看着那团黑影吞噬着东风也败,尽管拼命相助,但仍然拿黑影没辙,唉,看来,只有苦练武功,认真修炼,让自己强大到令对手胆寒时,万千险阻自然迎刃而解。”

这时,军师也过来了。

她稳了稳头上的丝帕:“云,去一趟长安吧,我料定这边暂时不会有事,为了路上有个照应,我建议你先去黑峡谷,将壁画中的魂魄之影花枝请出来,一起奔赴京城,毕竟花枝不受肉身所缚,可自由穿行。”

这是个好主意。

裤子云来到黑峡谷的壁画跟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终于说服了壁画中的花枝,令她从画中的一朵白莲中飞来出来。

当天,他们便一起出现在京城长安。

...

繁华的长安自带万国来朝的滔滔气质,万家灯火初上,四海浪淘皆隐,盛大气象跃然纸上。

“云哥哥,大唐锦绣不输天国,我们是不是误解了国家发展?”街上的花枝扭起纤纤细腰。

“呵,大唐的美美在包容,但制度的建设仍缺乏可持续性,它仍旧继承了隋朝的政治衣钵——三省六部制,进一步固化王权富贵罢了,按豆娘的政治观点,仍旧独裁。”

“独裁不好吗?在我看来,更利于稳定社会情绪呀。假若云哥哥当上皇帝,难道就不独裁,而甘愿将权力拱手他人?”

“呵,你真逗,若我当上皇帝,第一件要做的大事便是精心设计权力分流,完善监督机制,促进权力制肘。”

“世界若产生这样的皇帝,那将是民族之幸、国家之福。云哥哥,努力吧,妹妹我祈祷你当个皇帝,然后去实践你权力分流的理想。”

“哈哈哈,真有趣。不过正如豆娘所言,独裁真的太可怕,就个人崇拜一项,便会滋长形势主义且大行其道,更为恐怖的是,独裁发展到一定阶段,甚至会挑起世界大战。”

他们在街道上溜达,琳琅满目的商品让人流连忘返。

夜渐深,热闹的景象仍未消减,引车卖浆、贩夫走卒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今夜就不去皇城那边了,我们得找家客栈住下,”花枝再次扭动细腰,“云哥哥,我还很少与你独处一室呢,今晚你别撇下我,要不,你可得把我的朱雀将军给吐出来,我跟你同住,直白地说,我是与朱雀在一起,你认这个理吗?我的云哥哥。”

“你,唉,好吧,听你的。”

城西,月半弯。

客栈很别致,其内部风格简洁大方,四周的庭院绿意盎然。

裤子云倒头便睡,面色潮红的花枝只好坐于床边,魂魄之影因慌乱的心情而闪烁不断,暗想,无论怎样,裤子云也与我单独同房过,这是不二事实,足够养心了。

呵,异性间的想象从不缺少宽慰,相隔千里也可同时望月,以求目光粘连。

半夜时分,裤子云发出扰人的鼾声,花枝却愿意把自己想象成鱼儿,穿梭在鼾声的线条间。

忽然。

窗外起了一阵阴风,加剧着客栈内红烛之光的忸怩。

花枝走向窗户,正欲推窗望向远方,只见一团黑影自带若干淡黄的眼睛,正从窗外草坪扭作一团,其身首在逐渐变细变长,宛如扭动的乌梢蛇,令人不寒而栗。

花枝正欲关上窗户。

然而,为时已晚,黑影已钻入房间,摊成一团黑色人脸的拼图,露出尖牙。

也许这团黑影根本就看不见魂魄之影的花枝,这才视她为空气。

只见一张人脸转动着淡黄的眼球,用极细极淡的声音自语:“是老子发现裤子云的,你们这些影子尽享老子的福。”

另一张人脸接话:“别争功了,上次在舍身崖,还是老子先发现东方也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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