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被发现

妖后笑道:“道长所言甚是,如今这座阵法已经不足以困住我族的精英高手,前些日子本宫已经派遣高手前去助铁烈大汗一臂之力,希望他早日攻下铁壁关,以此完成噬魂妖云,到时候区区一座天罗阵又何足道哉。”

云踪皱眉道:“铁烈大汗阿古毕肖爲人桀骜不驯,恐怕难以掌控。”妖后笑道:“大护法不必担心,此人本是苍狼族后裔,十年前本宫曾亲自唤醒他体内血脉,他定会一心一意爲吾族办事。”

云踪闻言不由大惊:“十年前?这天罗圣贤封魔阵并未出现破绽,她是怎么出去的?”

妖后似乎看出云踪心中疑惑,笑道:“这座阵法毕竟已经曆千万年时光,威力已经大不如前,只要费些力气,还是难不倒本宫的。”

云踪暗道:“这阵法虽威力大减,但也不是轻易可通过的,即使因六阴凶元而出现破绽,我要通过也是险象环生,更何况我还有道门根基。这妖后的修爲实在可怕,恐怕不在教主之下!”

妖后笑道:“本宫对沧教主敬仰已久,此番特地爲沧教主准备了一些小礼物,还劳烦大护法代爲转交。”说罢素手轻挥,一名侍女将一个玉盒递交给云踪。

妖后又道:“过些日子本宫会亲自到陷空岛拜访沧教主,共商大计。”云踪道:“既然贫道已完成教主使命,也不必多留,贫道就此告辞。到时候贫道在岛上恭候娘娘凤驾。”

妖后笑盈盈地道:“大护法临走之前,不妨跟梁上的客人喝上一杯。”云踪面色一变,抬头朝房梁望去。

“阿弥陀佛!”随着一声佛号响起,只见一名身着月白僧袍的年轻和尚缓缓飘落,“小僧苦海见过妖后娘娘!”除了妖后之外,大殿众人脸色皆是阴沉。

特别是袁飞子,一张俊脸已然憋成猪肝色,他身爲青阳宫管事,负责宫内安全防卫,如今让一个和尚在房梁上偷窥许久,自己却毫无察觉,要是追究起来,他难逃失职之罪。

妖后似乎看出袁飞子的心意,眼波流转,笑盈盈地道:“若本宫没看错大师定是已‘枯木禅法’隐去气息,藉此躲在梁上的吧。”

苦海道:“然也,可惜还是难逃娘娘法眼。”妖后道:“大师禅法已达大圆满,若非方才听到一些吾族的内幕消息,以致心神不甯,本宫也未必能发觉大师的踪迹。”

方才听到一连串惊人的秘密,苦海也是吃惊不已,禅心産生了一刹那的破绽,虽然及时收敛心神,但还是被妖后捕捉到。

袁飞子怒道:“佛门秃驴,胆敢闯入青阳宫,冲撞娘娘圣驾,你要爲此付出代价!”言语一落,便是一掌击出,浑厚掌力带着丝丝妖氛邪气直扑佛者胸膛。

苦海面无惧色,双掌合十,鼓起内元,沛然佛气透体而出,筑成一道无坚不摧的气牆,硬接袁飞子怒招。气劲交集,扬起漫天尘埃,脚下石板顿遭重创,霎时支离破碎。

“秃驴再接一掌!”袁飞子震怒之下,疾步上前,招式刚勐,尽数落在佛者肉身。

苦海纳气聚神,发出璀璨佛光,一个卍字佛印透体而出,如老树盘根,不躲不闪,坦然受招。袁飞子连发数掌,只觉佛者躯体坚若磐石却又是柔如流水,自己的掌力不但如泥牛入海无消息,更遭佛门圣气反震,双臂酸麻无力。

云踪脸色大变:“佛光卍华镜?”佛光卍华镜乃雷锋禅寺之守招绝学,练成之人可发出金华佛光,躯体可刚可柔,不但可以卸去万钧之力,亦可産生至刚至阳的反震力,重创对手。

袁飞子怒喝道:“老子管你什么镜,今日也要把你这秃驴打成肉酱!”只见袁飞子仰天长啸,收纳天地妖氛,聚集四方邪气,在其身后竟凝聚出一头八臂猿猴,这头妖猴便是袁飞子之本相。

妖族中人若要提升力量,便得现出本体兽身,此刻虽然力量大增,但却狂态大增,有失冷静,但若是修爲修爲达到一定程度,便可以真气凝聚出其本相躯体,既可以增强力量,亦可以保持神志清醒,可谓一举两得。

得到本相妖力加持,袁飞子攻势更是犹若凶狠,一拳一掌皆有噼山碎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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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苦海不敢怠慢,提元再战,金华佛光犹如旭日初升,将整个大殿染成了一片金黄色。

苦海左手探前,与袁飞子掌心相接,随即真气化刚爲柔,手掌向后一拖,竟卸去袁飞子万钧掌力。袁飞子也非省油的灯,内力鼓动之下,身后的八臂猿猴凶相,向苦海扑来,八条粗壮的手臂同时轰出,势破佛者圣功。苦海勐喝一声,两条手臂竟化出万千掌印,犹如千手如来降世,佛门掌力一浪接一浪,瞬间击溃八臂猿猴凶相。

袁飞子本体真气被破,髒腑受到极大冲击,口吐朱红,已是受创。

苦海击退袁飞子,也不敢在做逗留,身形朝后一晃,藉此冲出大殿,就在将到殿门之际,身后飘来一阵荡人心扉的幽香,随即响起一道天籁之音:“大师何必急着离去呢,既然来了,便留下来,也让本宫略尽地主之谊。”

苦海不做细想,回身便是一掌噼去,谁知这一掌竟似打在铁板之上,整条手臂被震得发麻。

“高手!”苦海当机立断,不贪功,采取守势,“佛光卍华镜”应声而出。只闻妖后发出一声轻笑,玉臂轻舒,纤指一点,沛然佛耀金华霎时崩碎,苦海只觉浑身真气瞬间土崩瓦解,丹田之内毫无半分真气。

扑的一声,苦海单膝跪地,其面色惨白,额头尽是冷汗,彷佛大病一场。

妖后笑道:“大师既然身体抱恙,那便在青阳宫好好休养吧。”“呵呵,苦海大师身子结实得很,妖后好意心领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四道土牆拔地而起,将妖后困在其中。妖后略一吃惊,随即连拍斯掌,土牆应声而碎,化作点点尘埃。当妖后破牆而出之际,只看到一道人影挟着苦海飘扬而去。

妖后目光朝不远处的一个地洞撇去,心中已是了然:“此人一直躲在地下,我竟然毫无知觉,此人修爲之高,实乃我生平罕见,决不能让他就此离去,否则我族大业难成矣。”

妖后脸色一沉,冷声道:“给我传令下去,封锁傀山所有通路,本宫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当初黄辉突发奇想,兵行险招,与苦海潜入大殿偷听妖族众人谈话,无奈棋差一招,苦海被揪了出来,黄辉只得从地底鑽出,强行就走苦海和尚。

“这妖后还真不简单。”黄辉挟着苦海急奔出青阳宫,“即便公平决战胜负尚在未定之天,更何况身处对方地盘,一不小心恐怕就得交代在此!”黄辉只觉得苦海周身肌肉竟软绵绵的,甚是奇异,不由问道:“大师,你感觉如何?”

苦海有气无力地道:“不知爲何,小僧不但提不起半点真气,就连力气也似乎被掏空一般。”

黄辉闻言赶紧觅得一处僻静之地,查探苦海伤势。黄辉在苦海体内输入真气,探其虚实,只觉得苦海一身武脉充斥着一股怪异真气,虚实难定,看似柔软却又暗藏刚烈之势,正不断蚕食苦海的真气精血。

黄辉思忖道:“好怪异的真气,若不尽早将其驱除,恐怕有损根基修爲!”妖后的真气着实怪异,黄辉不敢轻易驱除,只得连施九道禁锢,将妖后真气封入丹田之内,说道:“大师,你体内有股极爲怪异的真气,未免生出变数,崔某只能将其暂时压制。你虽然恢複功力,但我也不知道能压制这股真气多久。”

苦海点头道:“生死命数皆有天意,小僧晓得。不过施主随手便能封住妖后真气,可见修爲着实深厚,不知师承哪位高人?”

“师承?”黄辉暗道:“难道我说这身武功是我前世传下来的?还是说我自己教自己的?”想了半天,似乎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得摇头道:“家师一直隐居山林,并不在江湖走动。”

不少武林人士是不肯透露其师承,所以苦海也没太在意,就此作罢。两人略爲休整,正想寻路离开,忽闻远传传来急促脚步。

“他们应该就在那边,我闻到他们的气味了!”只见一队士兵持刀携枪疾奔而来。其中几个化作狼人模样,其嗅觉敏锐远胜常人,黄辉与苦海忘记隐藏气息,故很快便暴露了行踪。

黄辉当机立断,反手抽出军刀——迎敌!“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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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卸八块!”妖族众士兵纷纷显出诡异之型,凶残之相,兵刃纷纷朝黄辉噼来。

黄辉抢身深入战圈,无谓药兵围杀,一柄军刀寒光挥舞,宛如神将下凡,虽是一人却不落下分。

黄辉反手一刀当下身后一头狼妖的长矛,一个懒驴打滚,直取对手下盘,只见其刀芒横扫,狼妖双足齐齐截断鲜血狂喷。受伤的狼妖发出痛苦哀嚎,不但没有震慑其余众妖,反倒激发其残忍之性。

一名青鳞蛇妖扭转身子朝黄辉左面游弋而来,青色的鳞片与地面摩擦,发出擦擦的响声,手中利剑直刺黄辉胸口。而另一头八臂猿猴,狂啸一声,高高跃起,八条手臂持着八柄金丝大环刀,居高临下朝黄辉噼去。

右面的独角巨人双手紧握千钧巨锤,对着黄辉砸下。其余妖兵也同时把兵刃朝黄辉招呼过去,配合无间,不下于铁壁关之守军。虽只在一瞬之间,黄辉脑海里已然拟出克敌之策。

戍土真元催动,方圆之地産生变化,地面竟犹如大海波涛一般,上下起伏,众妖兵顿时身形失衡,攻势尽溃。随即——地陷崩塌,衆妖顿时摔得人仰马翻,以难再成合围之阵。

左右两侧的青鳞蛇人、独角巨人已暂时无进攻之力,目前的威胁唯有跃在半空的八臂猿猴。黄辉手中军刀看似随意挥舞,却在闪电之间练出九刀,前八刀噼碎八柄大刀,最后一击便是寒光封喉,八臂猿猴身首异处,血如泉涌,八根手臂挣扎了一阵子,便无力垂下。

合围之势已破,黄辉再无旁贷,采取游走战术,各个击破,只见黄辉身化游龙,刀锋如电,每一次挥刀便收割一只妖孽,不消片刻,这一队妖兵便死伤过半。

连杀数十名妖兵,众妖兵已然心生惧意,不敢再轻易上前,只能围在黄辉身外三仗之处。黄辉冷哼一声,军刀回鞘,发出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之音,众妖兵心神震荡,许多人双足一软,瘫倒在地。

黄辉这一下乃模彷佛门狮子吼所发出的伏魔梵音,借助兵刃与刀鞘摩擦的声音,发出震慑妖兵心神的声响,直接瓦解众妖斗志。

倏然,大地震动,只听一声巨响,一道庞大身影破土而出,只见一只大如牛犊的蝎子勐然窜出,巨钳狂扫而至。

黄辉反应也不慢,一个后空翻便躲了过去。岂料身在半空之际,身后又有劲风袭来,显然身后有人出手偷袭。与此同时,巨蝎那根长满倒刺的对着黄辉戳去,尖端的毒针发出灼热的腥风,其毒性可见一斑。

危急关头,黄辉再无保留,饱提内元,双手分别向前向后探出,瞬间生出一股悠长雄厚之绵力,正是“柔风太极圈”。借力使力,虚实相引,竟将前后夹攻的两名敌人招路错引,使其自相残杀。

只听砰地一声,巨蝎被震飞开去,身后亦闻一声娇媚吟。“公子好手段,妾身佩服!”只见一名勾魄的美人儿立于身后一丈之处,鼻若悬胆,杏眼桃腮,眸中带媚,身披轻纱毓秀裳,脚穿月华琉璃裙,更显其婀娜多姿,豔光四射。

身后偷袭之人便是方才与千面郎君苟合的月灵夫人,只见她此刻俏脸酡红,口角溢出一丝鲜血,却无损其妩媚容姿,反而再添三分娇柔之态。一只白皙的玉手竟泛起青灰之色,显然是中了剧毒,想必是方才被蝎子毒针扎破手掌所致。

似乎受到毒性影响,月灵夫人喘气甚是粗重,那对硕大坚挺的胸脯波涛汹涌,似乎随时会裂衣而出。“蝎鳌,你练得是什么毒,想要老娘的命吗!”月灵夫人喝道。

那只被月灵夫人震得翻滚的蝎子,收敛一身妖气,重现人形,竟是一名年约双十的男轻男子,其面容邪俊,黑绒裹身,邪文黥面,气质冷酷,眼神阴森。

这名爲蝎鳌的男子冷哼一声道:“是你自己不长眼睛撞到我毒针上来的,怪得了谁!”

月灵夫人气的俏脸阵红阵白,高耸的胸脯亦如巍山颤抖,煞是壮观,骂道:“杀千刀的臭蝎子,要不是今天有外敌入侵,老娘定要将你大卸八块!”蝎鳌还是冷笑道:“骚狐狸,你倒是试试看啊,反正我正好缺一件狐皮大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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